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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之白诡蓝异-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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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小心!”雪无伤高声警示,拍飞两个偷袭的毛人向我扑来。

我闻声急闪,避过后面砍来的石刀,却没闪开侧面砸下的石斧。我心思电转,忙顺势扑倒,把伤害减到最低,看着虽然狼狈,但实际上没受什么伤,腰腹用力弹身跃起。

雪无伤却不知道我没事,见我扑倒,骤然发出一声厉喝,探手抓住砸伤我的毛人,硬生生把那厮头颅拧了下来。那毛人一腔热血从断颈处喷涌而出,雪无伤伸手抓向那股鲜血,奇迹一般,在他手掌碰触到鲜血的那瞬间,奔流飞溅的热血竟霍然凝结成一条血色冰凌,森寒尖利诡异妖艳直如冰血长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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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看到好多熟悉的名字,真想你们啊。

这次会一直写完的,放心吧,亲亲亲亲……

115 殇雪

雪无伤伸手抓向那股鲜血,奇迹一般,在他手掌碰触到鲜血的那瞬间,奔流飞溅的热血竟霍然凝结成一条血色冰凌,森寒尖利诡异妖艳直如冰血长枪。

我才跃起,正好看见雪无伤凝血为枪,事出突然又诡异。一时惊吓,地面又冰滑,我一个踉跄几乎没又摔倒,却因此侥幸避开了黑暗中的偷袭。

一缕劲风从耳旁划过,虽没伤及体肤,却削断了一绺飞舞的长发。石器粗钝,怎么能削断头发?我心中诧异,本能的掀裙转身,回旋飞踢,却见偷袭我的兵器不是石器,而是把泛着死亡光泽的枯黄骨刀。没等我踢到那握着骨刀的毛人,一道血色寒光迅若雷电的从我眼前闪过,没入那毛人的胸口。血枪拔出,却没有血喷溅,而是瞬间冰凝,寒冰从创口蔓延至全身。那毛人尸体不及摔倒,就已冻成一座冰雕,昂首挥刀,远观英姿勃发,近看却双眼凸出,眸光惊骇,满面的难以置信。

不仅是那个死掉的毛人不信,我亦不敢相信的抬手揉眼睛。揉完眨眼,再揉再眨,那座毛人冰雕仍在,不是我的幻觉。

四野寂静,隐藏在黑暗中的毛人似乎也被这诡异的情景镇住,一时竟再无人现身,只余冰雪呼啸。

“走!”雪无伤一手拉住我,一手横握冰血长枪,大步向前。

触手森寒彻骨,冷得我本能的想甩开,无奈他握得死紧,无法挣脱。这瞬间我已反应过来,心知不好,忙忙问道:“怎么这样凉,你是不是不好呀?”

“是,非常不好。”他点头,应答的太顺溜,我反而有些狐疑。他向来机诈百出,不是又蒙我的吧?

“到底是真是假,都这个时候了,若还蒙我,我可真的恼了。”他的手如冰块一般,被我握了这么久都没一丝暖意,我不禁着急。

“真的,内力耗尽,再压制不住体内的先天至阴之气。你一向讨厌我,我死了岂不是正合你的心意。”他似乎在说别人的生死,语气浑不在意。

“胡说!”我又急又怕,不禁脱口喝道:“我是不喜欢你,可却从来没想要你死。”心中忽然酸楚疼痛,几若刀割,求证的摇动他的手,恳求道:“雪无伤,你骗我的是不,其实你没有事?”

他缓缓站住,回首看住我,乌瞳璀璨流光溢彩,“你舍不得我死么?”

若是以前,我定会唾弃说,你快去死吧,我舍得的很。可此时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只觉胸口憋闷,预感非常不好,死死握住他冰冷的手,口唇翕动不由自主的道:“我若舍不得,你是不是就不会死?”

他微微侧头,与我目光相接,眸中闪过惊讶,但马上被喜悦盖过,唇角慢慢扬起,向来森寒冰冷的线条柔和起来,一时俊美得不可逼视。

“是不是,是不是?你回答我呀。”我虽也惊艳,但见惯师父的天人之姿,他与师父一卵双生面貌相同,所以并不动心,只是追要他的保证。

“好……”他略一思索,点头道:“我答应你尽力就是。”

“我不要尽力,我要保证,你一定不能死!”浑不觉自己声音颤抖,流露出心底的担忧。无论他出于什么目的,毕竟救过我好几次,这回又明知冰雪荒原与他天性相克还进来找我,我又不是铁石心肠,怎可能一点都不领情,自然不想他有事。

“我只能保证你一定没事。”他迎视我,抬手轻抚我散乱的鬓发,第一次语音温柔,“出了冰雪荒原,三五天就可到神雪峰,我若不能陪你出去,你便自己去找他(我知道他是指雪之伤)。你不要再回白都,我和北崖?青狸都不在了,白?康焕必定不会放过你,你父亲虽有心但恐怕无力护你周全,而那白?康焕对你只是一时新鲜没有真心,日久必会遭弃,所以我宁可你去神雪峰……”

“别说了,不要再说……”我急伸手捂住他的嘴,眼泪再忍不住咕噜滑下。他向来冷酷少言,若非今天形式危急逼出这番话,我真不知他竟这样为我尽心竭虑,事事设想周全。

他深深注视我,缓缓点头,拉下我的手紧紧握住,转身疾走。不语胜却千言万语,那一眼诉尽心意。

我顺从的跟着他走,心中懊悔愧疚多于害怕难过。他是心狠手辣冷血无情,但那都是对别人,其实并没真正伤害过我,反而明里暗里救助过我多次,我却从没给过他好脸色,此时想来后悔无比,暗暗祈祷若是诸神庇佑,我们能出去冰雪荒原,我必定好好待他,还此恩情。

祈祷得太过专注,没感到黑暗中的危险,直到惨嚎响起,我才回神。只见黑暗中人影叠叠,毛人又开始了新一波袭击。

雪无伤护着我左突右冲,顺者昌逆者亡,挡者披靡,杀开一条血路。

黎明便在血雨腥风中来临,黑暗退去,曙光乍起,风雪亦渐小。不知道是杀尽了这波

偷袭者,还是它们自己退走,反正是随着天色越来越亮,毛人也悄然消失。

我高兴得几乎没跳起来,欢声道:“天亮了,你看神雪峰近了许多,我们是不是快到荒

原边界了?”眸光却在触及他的脸时凝滞住,他脸上莹光闪烁,竟然结了一层冰,除了眼睛

鼻下,就连唇上都覆着层薄冰。

“嗯,最多两个对时便可到边界了。”他的声音如隔云瑞,遥远而空幻。脸上的冰层以口唇为中心点蛛网般龟裂开来,触目诡异之极。

“你……你这是怎么了?”我大骇,扑过去拉他的手,却被他振袖甩开。

“别碰我,我已经完全控制不住体内的阴寒之气,会冻伤你。”他轻轻摇头,乌瞳中哀伤之色一闪而过,但马上振作起来,扬首远望道:“走吧。”

我心痛的道:“你血战一夜,休息一会吧。”

他轻轻摇头,“坐下就起不来了,会和地面冻在一起……”

“好……我们走。”我用力咬唇,却仍掩不住语音哽咽,这时候不能哭,那只会让他更痛更伤更劳神。我跟着他走了一夜,腿脚痛得几乎麻木,饥寒交迫困倦疲惫。我都这样他血战一夜又难抑体内阴寒,可想而知现在是什么情况。我的极限也不抵他一星半点的冷累伤痛,看着他满身的冰血,我握紧拳指甲几乎刺进手心里,雪无伤你这份情让我如何还得起?

疾走了一个对时后,已能隐隐看见一点披着霜雪的树尖,冰雪荒原寸草不生,有树木就表示那是荒原之外了。

“我看见树尖了,我们终于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我喜极几乎泣下。

“嗯。”他一指前方连绵的雪丘,道:“这片石榴丘正是边界的标志,穿过这片雪丘就可以出去了。”

我听了精神大振,忘了疲累加快脚步,欢喜道:“快走快走,出去后就到神雪峰找师父,他一定能医治好你……”

他不语,乌瞳暗沉,看不出任何想法,脸上因说话而裂开的寒冰,迅速的又冒出一层,重又把口唇封冻。

这情形看得我心直往下堕,话都无力再说,只想着快快出去找师父救治雪无伤,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医好他。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雪丘绵延,七绕八拐,我恨不得肋下生出双翅直接飞出去。

“轰隆……”轰鸣声骤然响起,我们身侧的一座雪丘突兀的裂开个能容一人进出的洞口,毛人如野兽般一个接着一个的窜出洞来,整座雪丘微微震动,丘上冰雪簌簌而落,竟不知来了多少毛人。

我早就知道毛人生活在山腹地下,地道四通八达,所以虽惊不乱,掀裙飞踢,踢飞最先冲过来的毛人。

雪无伤反应神速,比我还快的冲前,血枪翻飞,毛人触及便立即冻成冰塑。但奈何毛人太多,蚂蚁般的不断涌出,他双拳难敌四手,总有毛人绕过他冲向我。

“琥珀!”他忽然叫我,“一定要走出去,一定要活下去。”

“哦?”我正和两个毛人缠斗,一掌切在一个毛人的颈动脉上,那毛人昏倒,我抬头正迎上雪无伤的眼睛,原本的墨色乌瞳赤红一片,束发的乌珠墨玉冠早已碎裂,墨色长发蛇般虬曲乱舞。

“雪无伤……”我脱口而出,心觉不好。

他决然回头,一连几枪,一枪挑起一个毛人扔进洞口,那几个毛人在被血枪刺中时已经冻成冰坨,石头般砸进洞中,阻住毛人继续涌出。洞中毛人前后推搡,被几个冰人撞得窜窜跌倒。

雪无伤趁这片刻间隙已杀光周边毛人,纵身挡住洞口,左手撑住洞壁,右手枪一连穿透最前面两个毛人的咽喉。

雪无伤、血枪上的两具死尸、伸手推扶尸体的毛人,以及后面一个挨着一个的成窜毛人,并山洞都如急速冰冻般迅速冰凝起来,几乎瞬间就冻在了一起。

“雪无伤……”我肝胆俱裂嘶声大叫,踢飞纠缠不休的最后一个毛人冲到洞前。可为时已晚,洞口已经完全被冰封住,如一面光滑巨大的冰镜,反射着慑人寒光。雪无伤就如被冰封在镜中,冰层如水晶般通透,都可数清他飞扬的丝发,但却已经毫无生气静止不动。他背影孤绝,蜂腰挺直傲然璧立,只微微转侧的头流露出对红尘的一丝牵挂。

我扑在镜面上痛得几乎昏厥,因为知道他那是放心不下我。

雪无伤雪无伤,真正辜负了这无伤之名,冰封的你已是内外俱伤遍体鳞伤……

116 峰回

我没看见青狸的尸体,还可以安慰自己他是生死不明,他还活着只是和我们失散了。雪无伤却是活生生的在我眼前瞬间冰冻,那种震撼无可言表。就如惊吓至极不是尖叫而是昏倒,痛到极致是没有眼泪的。

我只觉呼吸困难头晕眼花,五脏六腑都在痉挛,张嘴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要是能喷出口血大概还舒服点,可却连酸水都无,双腿越来越软难以支持身体,顺着冰镜出溜滑坐到地上,嘴里无意识的念叨道:“雪无伤你真狠,对别人狠也罢了,对自己竟也这么狠,一点活路都不给自己留……”活了两世狠人我也没少见,但几乎都是对别人如冬日般残酷,对自己像春风似温暖,对自己这么狠绝的真没见过,可大开眼界了。

“雪无伤你给我出来!出来出来!你总是这样不问别人意见便自作主张,你倒是一死了之了,却留下我受活罪……”我气极恨极的拍打冰镜,可心颤手抖浑身没劲,那冰镜又出乎意料的坚硬,连个划痕都没形成。就这一会儿声音已完全哑掉,要是冰镜中映出我刹那白头,我也不会惊讶,“你死得这样惨烈,叫我如何能忘记?今生今世我都会愧疚自责,生不如死,再无欢颜……”我真的宁肯和他一起死,也不想带着这种记忆活下去。

我毕竟屡遭变故见惯场面,神经比常人坚韧百倍,发泄一下便清醒过来,知道叫骂痛恨都没用,只能自力救济。深吸气,告诉自己要冷静,地球有冰冻多年又复活的先例。雪无伤是急速冰冻未伤及心脑内脏器官,如能及时解救或许有几分活转的机率。

我扶着冰镜慢慢站起来,心中盘算要怎么做才最省时省力。首先,是要把他从冰里弄出来。其次,速速离开冰雪荒原,找个温暖的地方让他解冻复苏。想到做到,我捡起一把石刀用力劈向冰镜。因为用力过大,反弹之力几乎没把石刀震飞出去,却只刮下了几块冰屑。雪无伤用先天至阴之气凝结而成的冰,竟然堪比千年玄冰,寻常刀斧根本难以损伤。

怎么办?我咬唇微一沉思,探手从太阳穴抽出一支魄箭。既希望魄箭能破冰镜,又怕魄箭碎裂我要昏睡养魄,无法顾及雪无伤。心中纠结,抬手狠狠刺下,冰镜如蛛网般出现裂纹。

“不能消失不能消失……”我集中精力控制魄箭不损坏消失,双手持箭尾把冰镜裂口加大加深。魄箭不愧为九殿阎罗炼淬的神器,眼见裂纹迅速扩散越来越深,但奇怪的是那冰镜只裂不碎,箭身深入冰中七寸已触及雪无伤飞扬的发丝,却一块冰也没掉下来。

我皱眉,拔出魄箭,箭身已经开始透明,若再使用怕就要化为虚无了,忙忙用念力把魄箭收回,打算换一只箭来用。可这冰这么难破碎剥离,要用多少支魄箭,何时才能把雪无伤救出来?

我正着急,突然听见空中传来巨大的振翅之声,扇动得气流乱窜冰雪齐飞,把我的衣裙头发都吹了起来。不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又来了什么怪物吧?我惊疑抬头,只见一个庞然大物遮天蔽地的向我迅速飞来。铁爪钢喙,通体覆满白鳞,四只半透明闪着寒光的锋利骨翼,竟然是一只罕见的四翼雪龙。

我觉得眼熟,瞧着倒像是圆圆的妈妈,那只救过我和师父的母翼龙,可四翼雪龙基本长得都一样,我那敢冒然上去认亲属,若认错了它一翅膀我就四分五裂了。心思飞转,把在腰间皮囊里昏睡冬眠的球球掏了出来。

“球球快醒醒,你可以和圆圆沟通,看能不能和这只大雪龙说上话,问问它是不是圆圆的妈妈。”我有点奇怪,怎么老是能在毛人出没的地方看见四翼雪龙,难道四翼雪龙以毛人为食?还是因为这两个物种都天性喜寒,雪谷和冰雪荒原本来就是它们的地盘,我不过正巧两次都遇见它们罢了。

球球极不情愿的睁开一只小豆眼,却在看见四翼雪龙的时候骤然睁大,随即张嘴,“呜吽……吽……”的叫起来,声音惟妙惟肖,居然和圆圆的叫声一摸一样。

“吽吽……吽……”那大雪龙似愣了愣,敛翅落下扬声回应。一时只听满耳嘶鸣,互相唱和竟如人类聊天一般。我急着救雪无伤,听了会忍不住伸手拽球球头顶的七色毛毛,低声道:“球球,它到底是不是圆圆妈啊?若是能不能请它用翅膀把冰划碎,把雪无伤弄出来?”我还清楚记得四翼雪龙的翅膀多锋利,冰冻的山石一翅即碎,那冰镜虽然坚硬堪比千年玄冰,但毕竟已经被我用魄箭刺出裂纹,若能得雪龙相助,十有八九能打破冰镜。

球球摇头,我心中一凉,失望道:“它不是圆圆妈?那怎么办?”球球却又向我点头,我心中焦急,智力比平时底下不止一点,满脑子都是要如何救出雪无伤,实在没心情和球球打哑谜,不由低声吼道:“到底是不是呀,你摇头又点头的什么意思……”

球球早被宠坏,看不得我一点脸色,见我吼它,瞪圆两只小豆眼,抬起小脑袋向那只大雪龙“唔吽”一声大叫。那雪龙应声展开翅膀,冲着冰镜就是狠狠一下,骨翅如刀力均千斤,冰块立时沿着原先的裂纹分崩离析簌簌落下。

我就站在冰镜旁,冷不防之下被那翅膀带起的强大气流直接撞飞,重重摔落在冷硬的冰地上。球球却在我飞跌出去的时候从我手中一跃而下,灵巧的落在地上,冲着我摇头摆尾的喷气嘲笑。

“球球你这个坏蛋……”我狼狈的爬起来,目光触及已经从冰中露出的雪无伤,再顾不得骂它,欢呼一声急急跑过去。

“谢谢谢谢谢谢……”我实在感激那雪龙,也不管它能否听懂,一叠声的道谢。

雪无伤背面的冰都已经碎落,前面虽还和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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