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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之白诡蓝异-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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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进去,店内还没有客人,径自在靠窗的座位上坐定后,瘦小枯干的老板才掀开里间的门帘走出来,看见巨大的碧乌几乎没跳起来。

雪无伤扔给他一枚金币,淡然道:“不用怕,它不会伤人,你给它一些生肉骨头,它可以去店外吃,然后再给我们随便拿些粥食早点过来。”

咬一口金币,老板双目发亮,这种小店,叫一整桌早餐也不过几个铜币,一年到头都遇不见用金币付账的人。见雪无伤出手阔绰,忙连声应了,端出一盆生肉,战战兢兢的把碧乌领到店外喂食。

看见那盆血淋淋的生肉,我不由庆幸,后怕的喃喃自语道:“好在没亲到……”

雪无伤乌瞳瞥来,似嗔似怪,眸中笑意流转难遮难掩。他向来表情缺缺,幽冷暗沉,虽俊美之极,但森寒渗人,令人不敢逼视。现眸中笑意淡化了他刀削般的面部线条,双眸如墨染,肌肤似月辉,坐在从窗口射入的晨曦中,美得如诗如画。

我双目发直,却有比我还直白的目光,一个掀帘而出,腰如水桶的矮胖女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雪无伤,僵立半天才扭腰摆臀赶着姗姗莲步向我们走来,含着嗓子,娇滴滴的招呼道:“两位客官眼生的很,不是本地人吧?”

她口上虽是跟我们两个打招呼,但媚眼如丝,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雪无伤,根本连眼尾都不扫我一下。她普一走近便粉香扑鼻,尤其是梳头的桂花油味,几乎能熏死人。

我看着她的如丝媚眼,不禁好笑,一个人面上的肉多一些看来也是好事,我就挤不出来这样浑然天成的媚眼。

雪无伤被她看得笑意全消,乌瞳暗涌,俊脸绷紧,冷得吓人。

老板娘却不知从何处拽出条浓香扑鼻的丝帕,悍不畏死的拂向雪无伤,含着嗓子娇滴滴的道:“客官还不知道我们这里叫美人集吧?我们这里以盛产美人出名呦……”

雪无伤面色更寒,身上开始泛出可疑的白气。我怕他一怒之下杀人放火,急忙站起,状似无意的把雪无伤挡在身后,绽唇笑道:“是呀是呀,看见老板娘你,就知道这里的确盛产美人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只要我愿意,没有哄不服帖的人。

老板娘立时笑得见牙见眼,扭捏作态的用丝帕掩嘴娇笑,道:“小姑娘长得虽普通,眼光倒是一流……”

雪无伤唇角不受控制的抽动,老板正好给我们端来一大托盘食物,听见我们的对话,低声咕哝道:“这不是颠倒黑白么……”

他自以为声音已经很小了,却不知嗓门实在粗大,我们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这下捅了马蜂窝,老板娘挥起猪蹄般胖大的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老板本能的用手中的托盘去挡,店内立时粥水四溅,馒头小菜满天飞。雪无伤反应神速,拎起身前的桌子挡在我们面前,我们才幸免于难。老板娘长得不怎样,气力却实在不小,一

把揪住老板的耳朵,几乎没把瘦小的老板提起来,老板痛得哎呦呦的叫,“娘子娘子……我再不敢了……”

满地狼藉一片混乱,这饭是没法吃了。我和雪无伤对望一眼,有志一同的贴着墙根溜出门来。

时间还是太早,街上仍没什么行人,转了一圈再没看见开门的店铺。

球球从皮囊中探出毛绒绒的大头, 吸溜着红肿的小鼻子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我们相处日久,知道它是饿了在要吃的。

我看得心痛,不由瞥眼激战一夜,却没天理的仍然神采奕奕的雪无伤,低声嘟囔道:“红颜祸水……哦,是蓝颜祸水……”若非他太俊美,怎会招来老板娘?

雪无伤乌瞳轻横,似恼似嗔,抿唇道:“越来越放肆了是不?再敢胡说八道,便把你拆解了喂碧乌。”话说得虽狠,声音却轻微得没有一点杀伤力。

我知道他只是虚言恫吓,等同于我叫嚣要把球球圆圆煮了吃,雷声虽大雨点约等于无,自然是半点不害怕。满不在乎的对他皱鼻笑,肚子却适时“咕噜噜……”的乱叫起来,长街寂静,一点声音被放大好几倍。我不禁脸上一红,不好意思的避开眸光,尴尬的低下头和球球大眼瞪小眼。

“喏。”雪无伤忽然扬袖翻手,摊开的掌心中竟然是个白白胖胖的大馒头。

“咦?”我惊喜的拿起,馒头还有余温,“你怎么会有馒头?”

他淡然道:“方才食物满天飞时,顺手抓了一个。”

我两眼发光的笑道:“你总算做了件好事!” 大大咧咧的一拳砸向他肩头,无意间又施出地球习惯动作。

他下意识的闪身避开,乌瞳暗沉向我扫来,刹那间威仪迫人。我这才省起他是太子,我是臣女,穿越这么久了,还老是搞不清状况,总是觉得人人平等,只能归为本性难移。

“嘿嘿……”我讪笑,给自己找台阶下的把手硬转个方向,拢拢乱糟糟的头发,低下头把馒头一分为二,一半喂给球球,一半送至嘴边,咬下一大口,立刻满嘴面香,鼓着双颊用力咀嚼,无意间看见他紧抿薄唇,正在看着我们。

“哦……”我一举咬成月牙形的馒头,眯眯笑道:“你也饿了是不?喏,我们分着吃……”本来是想跟他客气一下,以为凭他的脾气,不可能和我分食,所以在他眼前一晃,便想收回来自己享用,他却忽然低头,在我咬出来的月牙上狠咬一口,半个馒头立时就只剩下弯弯的一牙。

“你……”我呆住,瞠目结舌的看着几乎被咬透的馒头。

“好吃……”他满足的微微眯眼,好像吃到了什么人间美味,暗沉乌瞳慢慢亮起来,随即涌起一波一波的笑意,碎碎点点宝光粼粼……

我愣愣的看着他的笑脸,也慢慢勾起嘴角,算了算了,一口馒头能让他如此开心,我有何舍不得哪?

“傻笑什么?”他眼底笑意更深,忽然拉起我的手,大步向前道:“还不走!”

“嗯”我绽唇微笑,顺从的任他拖着走,心情愉悦。我与他自相识便矛盾不断争斗不休,有时恨得牙根痒痒,真想把他一箭射杀,没想到还能有化敌为友的一天。

我把手中的月牙馒头都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问道:“去那里,你知道北崖的行踪么?”

他握紧我的手,头也不回的道:“先找间客栈吃饭睡觉,然后等他自己送上门来。”

“哦……这样也行……”我愕然,但习惯于相信他,因为他纵使有千般不好,却从未骗过我。

此时天已大亮,陆续有店铺开门,我们有志一同的直奔街心那家最大最豪华的客栈。

要了两间上房,雪无伤着伙计到成衣铺买来换洗的衣服,我们各自回房沐浴更衣,洗完澡换上新买来的衣裙,小地方没什么好货色,月白色的裙袄,质地普通花纹简单,穿上却出乎意料的合身,如第二层肌肤般把我一直有意遮掩的好身材完全暴露出来。

长发未干,只好披在肩头,因发质太好舍不得剪短,一直保持着齐臀的长度,此时散开,闪着水光,如一匹流动的丝绸。

我打开房门,恰好雪无伤也从隔壁走出来,质地普通样式简单的黑色深衣穿在他的身上,却说不出来的赏心悦目轩昂好看。

互相打量完,我绽唇笑,他却轻轻皱眉。

100 斩棘

互相打量完,我绽唇笑,雪无伤却轻轻皱眉。

“这衣服怎这么瘦?”

“瘦吗?还行吧……”我低头看看自己,衣襟严丝合缝,一点都没有撑开,且活动自如,实在算不得瘦,只是看起来胸高耸腰一握腿纤长,曲线无比诱人而已。

恰巧一个年轻伙计走过,看见我目光一滞,“咕咚”吞了口口水,一边机械的向前走,一边频频回头,结果一头撞在柱子上。

雪无伤乌瞳暗涌,拂袖冷哼。

我却不在意的笑道:“乡下孩子,没见什么的美女,有些失态也属正常。”一拉他衣袖,迈步向大堂走去,“我们快去吃饭吧,好饿呀……”却被他倒拽而回,沉声道:“去把衣服换掉再吃饭。”

“哦?”我被他拉得旋身转回,长发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瀑布般的披泄开来。

他眸光微窒,手上忽然用力,把我直拖入他的怀中,轻阖眼帘,遮去眸底的暗潮,沉声道:“去把头发也束起来。”

“喂!”我不满的挣扎,“你是我的什么人呀,管得也太宽了吧?”

他收紧猿臂,钳住我不盈一握的纤腰,脱口道:“我是你的未婚夫,当然可以管你。”

我反驳道:“我们不是已解除婚约了么?”

他愣了一愣,避开眸光,抿唇道:“口说无凭,婚书还在,所以现在我仍是你的未婚夫。”

我一惊,宝宝被劫,连天忙碌,早忘了应把婚书销毁这回事。见他变卦,心下焦急,用力拽住他的衣领,双目圆睁的叫道:“雪无伤,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休想反悔!”

他勾唇,不屑的笑道:“我从来不是君子。”

我瞠目结舌,心思急转,道:“哦……那个……王上更应该金口玉言,一言九鼎……”

他笑得更加可恶,却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我还不是王上,而且你什么时候把我的话当过是金口玉言,耳边风还差不多吧?哼,临时抱神脚,晚了……”

我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唯有怒目而视,大眼睛瞪得溜圆,纤长睫毛羽扇般扑闪不已。

“唉……”他倏忽轻叹,突然伸手把我的头用力按在他的肩上,哑声道:“不许再这样看我,否则我就真的反悔。”

我一点就透,“唔……那你的意思是现在是假的反悔?噢耶……”眉开眼笑的想爬起来,却被他的大手紧紧按住后脑勺,非但没有抬起头来,反而像是在用脸颊摩挲他的脖颈,气氛一时暧昧之极。

抬头,用力抬头,再用力,还是抬不起来,真是@@##¥¥*……

我黔驴技穷无计可施,自然而然的张口咬下,口感不错,光洁坚韧弹力十足。他痛得陡然绷紧身体,却又慢慢放松下来,一手揽紧我的腰,一手按住我的头,使我们紧紧贴合在一起再无空隙。

我咬得唇畔泛腥,他却就是不肯松手,斗勇完败,只好斗智。我松开口,放软身体,伸臂抱住他精瘦的腰身,纤手顺着他的脊柱慢慢向上游移,做过杀手的自由搏击老师曾告诉过我,颈椎的第一、七节最脆弱,一击则伤。

手拂过处,肌肉瞬时绷紧,他缓缓俯首,在我耳畔轻喃,“琥珀……”声音痛楚困苦,却又难掩欢喜,仿佛是在舌尖千匝百转后才吐了出来。

我心中募然一动,已竖掌如刀切向他颈椎的手,再落不下去,暗叹一声,脸埋在他颈窝里,闷闷的道:“我饿我饿,我要吃饭……”

他喉结滚动,无声的笑起来,缓缓松开我的头,却还是揽着我的腰,微微俯首,呼吸可闻,口鼻间泛着沉水香的热气,萦绕在我的脸上,声音轻柔却坚定,“先去换衣服束头发,然后再出去吃饭。”

“嗯……”我低低的应,不敢抬头,怕碰上他近在眼前的薄唇,小声抗议道:“可没有干净的衣服了。”

他断然的道:“把昨天那件袍子套外面就很好……”

我郁闷,就肥大一点而已,咋就成了袍子?不由抗议道:“那是小袄,不是袍子!!”

“哦……”他严肃的点头,“还是那种袍子式的小袄比较适合你。”

我彻底无语,深刻意识到跟他再争论下去也是鸡同鸭讲,干脆点头,咬着牙根道:“放开我,我去换!”

他满意的放手,我绕过他走向房间,却实在气闷得紧,好不容易洗干净了,却得穿回脏衣服,对我这种习惯于天天换衣洗澡的人来说,实在是种折磨。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悄悄转回身踹了他一脚,才加速跑进房间。心中暗自庆幸,好在跟他解除婚约了,若真嫁了他,还不被他管得死死的……

当天再无事发生,直到午夜才传来婴儿哭声,雪无伤端坐喝茶,声色不动,哭声越来越尖锐,直似在吊钢丝,随时会断掉。我被哭得发毛,焦急的在屋中乱转,害怕下一声就嘎然而止,也就再见不到宝宝了。

泪眼汪汪的攥紧雪无伤的衣袖,他终于放下茶杯握住我的手。我们普一追出,哭声便减缓,渐弱渐远似在遥遥给我们引路,虽明知道又将是一夜荆棘,但受制于人,也只好被牵着鼻子走。

如此这般连续七日,白天休战,夜晚机关埋伏花样百出,却终是杀不死雪无伤,虽也受了点伤,但都非要害不关痛痒,休息一会便又神采奕奕。此时我才真正知道他有多强,一身修为几乎不下于雪之伤,只是以往伪装得太成功,让大家错觉他愚笨无能。初时震惊,细想又觉顺理成章,他与雪之伤一卵双生,雪之伤惊才绝艳,他便是再差也差不到那去。

————————————————

七色632年7月52日,黄昏。

一路追来,渐无人烟,天气却越来越冷,我和雪无伤都畏寒,两天前已经在一个小村落买了两套冬装换上,外面再罩上裘皮披风才继续前行。我曾奇怪的问雪无伤,蛩猊他们怎么还没追来,他淡然回,北崖?青狸若不想他们追上我们,他们那里找得来?我这才恍然大悟。

此次追逐战,不仅雪无伤表现的出乎意料,北崖?青狸也令人刮目相看,伏击八夜没有重样过,妙用天时地利,风沙雨雾都是机关,草木山石皆可布阵,处处抢占先机。

北崖?青狸机智百出,花样翻新的截杀围堵。雪无伤从容应对,稳扎稳打以不变应万变。二人真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可苦了我看得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

今天没找到村镇落脚,只好一直往前走,但幸运的是昨日又买到了第n匹代步的马,我可以缩在雪无伤暖热的怀里打盹,我睡醒了再换他伏在我背上小睡,我则看路控马。因此我大大的得意了下,强迫他说带我来是英明决策,否则谁跟他轮休?他这次到识趣的很,立马点头应是,说早就晓得了。我反而不敢相信,觉得他没有诚意,弄得他咬牙噤声,惩戒似的重重压在我的身上装睡。

眼见夜色渐浓,我不由紧张,黑暗便如号角,预示又要开战。

前方密林遮天蔽日,我们虽知道逢林莫入,但林中一如预期的响起婴儿哭声,就像是一个致命的邀请,明知危险却不得不赴约。

雪无伤翻身下马,再把我抱下来,状似无意的踏前半步把我挡在身后。我知道他的心意,悄悄伸手握住他修长的大手,他的手暖热如阳光,才触到我的指尖便立时反手握住,不是十指交缠而是紧紧攥在手心里,用他的大手把我的小手密密包住,让我很有安全感,心都随之踏实下来。

树冠交相缠杂,遮住月光星辉,越往里走越暗,到最后即使相对而立也只能看见个模糊的轮廓。

雪无伤当先而行,从来暗沉的乌瞳,灿若骄阳光芒四射,走得四平八稳。我没有内功,不能夜视,因此虽有他牵引却还是磕磕绊绊。

正狼狈时,前方一棵参天古树上忽然亮起一盏灯,起先在风中摇曳光芒微弱,渐渐明亮,至最亮时忽的旋转起来,幻出七色流光。光影中画面不断变幻,狰狞恶魔、绰约仙子、平凡世人,幼儿出生、金榜题名、洞房花烛、垂老频死……瞬间历尽三届平生,恍如黄粱一梦。

我脱口叫道:“三界九宫七色走马灯……”

“记性不错。”一人犹如鬼魅般从树后转出。七色流光披泄,照见他青衣飘舞短发飞扬,肤色如蜜唇角轻翘,眸中烟气缭绕,如风雨欲来的天空。

“北崖?青狸。”雪无伤慢慢开口,乌瞳冰寒,“还以为你打算龟缩到底。”

“我也想呀……”北崖?青狸神色不动,笑容甜美,“可是某人碍手碍脚,令我不能全力施为,实在气闷,只好现身一搏了。”

“哦……”雪无伤瞥我一眼,乌瞳陡寒,“我正觉得奇怪,这些机关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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