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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之白诡蓝异-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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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嬷嬷恨声道:“都这会子了,我老婆子还怕死么?”
“啊……啊啊……痛死我了……嬷嬷……嬷嬷……”一把凄厉的女声大叫道。
那嬷嬷忙应道:“主子莫怕,嬷嬷在这。”声音转小,吩咐道:“杏儿速去找莲姑娘请稳婆,不管成不成,如今也只能求她了。橘儿烧水,我们自己来接生。”
“呀……啊啊……痛……好痛呀……嬷嬷……殿下……殿下……您在那呀……”
那嬷嬷扬声道:“来了来了,嬷嬷来了,殿下也去请了,马上就到。”
“真的……真的么?殿下说……会来……”声音中充满了期待,欢喜暂时压住了痛苦,“嬷嬷……不不……橘儿橘儿你在那?快……快把镜子拿给我……我的头发乱不乱……我……我要换衣服……唉呀……啊啊……痛……”
“小姐,小姐您撑着点……”
“痛……啊啊……痛死了……嬷嬷让我死吧……让我死吧……”
“天……出来了……啊?这是什么……”
“殿下殿下……救我……呜呜……痛……痛死了……我不要生了……”
“不好了……腿先出来了……橘儿快……快拿布来,流了好多血……”
“嗯嗯,来了来了……”
哭喊声,叫嚷声,撕裂布锦声,撞倒东西声,混成一团。
我就是个死人,恐怕也被吵活了,何况我还只是发烧昏睡,神智越来越清醒,慢慢听明白了个大概。这里是冷宫,有个被贬冷宫的妃子临产,下人们势利眼没人管,太子雪无伤不在家,去了叫什么横波楼的地方玩乐。
我听得很是诧异,确切点的说是震惊,那个冷得连太阳都无能为力的男子,竟然会去寻欢作乐,实在无法想象幽冷沉郁的他坐在一堆莺莺燕燕花红柳绿之间,是怎样一副画面,想想都觉得诡异……
脑中画面诡异非常,我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抚抚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摇摇晃晃的爬起来,打开房门走出去。惨叫声更加凄厉,那边好像急需帮忙。
门外是个不太大的院落,院中花木凋败,杂草丛生,满目凄凉。我这间是西厢房,南面的正房屋门大开,嘈杂声正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我循声走进屋中,见房内空阔,没有隔断,只是用一道拉帘把屋子分为里外两间。里间床上躺着个脸上泪汗交织,已经痛昏过去的女子,那女子双腿大张,身下一大滩血,腿边围着一个老嬷嬷和一个穿橘红色衫子的宫女。
“呀,嬷嬷,怎么办啊?血太多,我擦不过来……”那宫女慌乱的哭泣道。
“是血崩……是血崩……一条腿先出来,孩子恐怕也保不住了……”老嬷嬷涕泪交流,噗通跪地,绝望的祷告道:“雪神呀,求你可怜可怜我们小姐,让我老婆子替她们母子死吧……”
“呜呜……呜呜……怎么办?怎么办?好多血……”那宫女用一团白布压住那女子的产道,白布瞬间便被染红。
“哦……”床上女子抽搐几下,缓缓睁开眼睛,眸光散乱,渐渐失去光泽,声音微弱几不可闻的道:“嬷嬷……求……求求……你……救……我孩子……”
“小姐……呜……小姐……你放心……”那嬷嬷虽明知无望,却不忍心那女子死不瞑目,哽咽答应道。
“……我的……孩……子……”那女子缓缓闭上眼睛,唇边泛起一丝笑意,虽凄凉但美丽,母爱从来伟大无比。
“小姐……小姐……你别睡呀……你要撑住,太子殿下就要来了……”嬷嬷哭叫,嗓音嘶哑,惨不忍闻。
“萱主子……萱主子……呜呜……你醒醒呀……”宫女无措的猛摇那女子,受到振动,血涌得更急更快。
我实在忍无可忍,一掌拍开那宫女的手,冷喝道:“住手!你想害死她么?”
“呀……你……你不是在西厢隔离的那个生病宫女……”雪无伤大概是不想暴露我身份,胡乱给我安个名目扔在冷宫里。
我挽起衣袖,冷静的道:“别管我是谁,给我准备剪刀、白布、热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别问我怎么记得这些,是本能吧,危急时刻潜能迸发。
那老嬷嬷跪坐在地上,目光呆滞的望着我,显然已经绝望。
我想把她支开好抽出魄箭,一指奔向外屋的宫女橘儿,冷声道:“你也去帮忙!”那嬷嬷被我的气势所迫,愣了愣后手脚并用的爬起,踉踉跄跄的追向那少女。
眼见伸出产道的那条皱巴巴的小腿,颤抖了几下后便再无动静,我不敢耽搁,抬手抽出魄箭,心中默念“箭尖圆钝,为我双眼”,慢慢插进那女子的产道。今生的记忆只有与魄箭有关的最为清晰,所以我虽有点忐忑,但信心十足。
魄箭随着我的意念,变细变长,顺着产道蜿蜒进入骨盆腔内,里面情景清晰得有如亲见。胎儿一腿弯曲,一腿伸进产道,y字形卡在耻骨下缘处。最危险的是,脐带缠在胎儿的脖颈上,若用力往出拉,胎儿一定窒息而死。
我用意念控制魄箭,弯曲如钩,挑开胎儿脖颈上的脐带,再手箭并用,把胎儿小腿推进盆骨,继续前推,进入腹腔,转正胎位,头下脚上,魄箭化成柔软魄丝,如蚕茧般密密缠住胎儿全身,顺着产道慢慢拽出。
我本怕产道紧窄,无法拉出胎儿,但那胎儿似乎不足月,极为瘦小,向外拽拉时,竟顺利无阻。随着胎儿慢慢露出产道,魄丝也寸寸透明幻化,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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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扑朔
那嬷嬷与宫女早已备好热水、剪刀,见我拉出婴儿,喜极流泪。
我满手是血,倒拎着婴儿的小脚,对准屁股正要一掌拍下。宫门忽被撞开,两队侍卫当先奔入,随后涌进来一大群人。
当先一人长身玉立,头戴赤金镶玉冠,身着金银双丝线排穗长衣,外罩富贵牡丹压枝并蒂开襟大氅,衣上绣满复瓣压枝牡丹,一瓣压着一瓣,一朵挨着一朵,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也不知道有多少瓣多少朵,花团锦簇绚丽斑斓,看得我眼直花。
若不是那张与雪之伤生得一摸一样的脸,我真不敢相信他就是那个一身黑袍幽冷料峭的雪无伤。
我一惊之下,手上便没了准头,“啪”的重重拍在婴儿的小屁股上,那婴儿生得虽痩小,嗓门却洪亮异常,“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我吓了一跳,差点没把婴儿甩手扔掉,好在反应较快,才稍稍松手便又握紧,手忙脚乱的把大哭的婴儿抱起。
“嬷嬷,嬷嬷……然后该怎么办?洗澡么?还是喂奶……”我刚才纯属硬撑,外行装内行,真的救活了婴儿,不由松下了憋着的那口气,反而不知所措。
没人应声,我奇怪抬头,见那嬷嬷与宫女橘儿都已矮了半截,跪在地上。
“呀……”我急得跺脚,“你们还有闲情行这些虚礼,快救人啊,宝宝妈还躺在那里血流哪……”
“嘶……”众人齐皆吸气,偷瞄雪无伤一眼,惶恐的垂下头去。
雪无伤黑瞳如墨,凝视我不语,突地抬手一挥,那些随着他进来的人,就像牵线木偶忽被操纵,一个个活了起来。
“萱妹妹……呜呜……姐姐来晚了……”一华衣盛装女子,从雪无伤身后闪出,带着一股香风扑向床上女子。
“太医,快请看看萱主儿。”一相貌仅是清秀,但生着一双顾盼神飞美丽眼眸的女郎,抬手向一名男子示意。
那名男子忙抢步上前,查看床上女子情况。还有几名稳婆摸样的嬷嬷,跟着围前探看。
“是男是女?”雪无伤突然出声问我。
“嗯?”我一愣,随口道:“不知道呀……”方才太慌乱紧张,真的没在意。
雪无伤微扬下颌,虽无表情,但寒气渗人。
“哦……等我看看……”我忙低头瞄向婴儿双腿间,小小的如粒蚕豆,我不敢确定的用手指拨拉一下,虽实在是小得可怜,但的确是jj,可这么小的jj,真是见所未见,因太过惊奇,我不由又拽了拽。
“那个……那个……请姑娘手下留情……”跪在地上的那个嬷嬷不知什么时候爬了起来,眼巴巴的看着我拽着小jj的手。
“啊?哦哦……”我反应过来,脸上一红,不好意思的连连点头,心中却觉好笑,不自禁的翘起嘴角。
“姑娘请把小世子交给我吧。”那生着美丽眼眸的女郎,伸手来接婴儿。
“嗯,好。”我不知道她是谁,但看其模样打扮应是个有身份的,便把婴儿交到她手里。本已不再哭泣的婴儿,突地又大哭起来,拧着小小的身子,似想挣脱她的怀抱。
我一惊,还未完全松开的双手,本能的微微用力,又把婴儿抱了回来。婴儿大概是因被魄丝缠绕着出生,熟悉我的气息,普入我手,便抽抽搭搭的弱了声音,继而停止。
那女郎还保持着环抱姿势,等反应过来,不由俏脸一红,飞快的看了我一眼,尴尬的垂下双手。
我虽不想使她难堪,但这婴儿是我用魄箭异能亲手接生的,自然觉得特别亲切。舍不得他哭泣,只好垂头假装看不见那女郎的尴尬,不肯把婴儿再交入她手。
那嬷嬷极会看眼色,瞧出蹊跷,出声解围道:“水已备好,小世子可以洗澡了。”
趴在床边哭了半晌的华服女子,见床上女子毫无反应似已死去,决定不再浪费感情,抹脸站起,走过来一把抢过婴儿,道:“哎呀,好漂亮,跟殿下长得一模一样。”婴儿皱皱巴巴,满身血污,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哇……哇哇……”被那华服女子抱去,婴儿又惊天动地的大哭起来,好在这回我有心理准备,才没又劈手把婴儿夺回。
那华服女子捏音拿调的道:“噢噢噢……不哭不哭……大娘痛你哦……”
可婴儿根本就不睬她,拼命挣动着小小的四肢,哭得小脸通红,几乎要背过气去。
我看得实在心痛,又不知道她是谁,应该怎么称呼,只好含混的道:“……嗯……那个……把他给我吧……”
“大胆!你是什么人?竟敢这样与本妃说话!”华服女子瞪眼喝斥我。她相貌艳丽,体态丰满,也算是个美人,可一身浓香实在不敢恭维,熏得我直想掩鼻后退。
“本妃?”我心思暗转,从称呼上看这女子应是雪无伤的妃子。她对婴儿自称大娘,该不会是太子正妃吧?我瞄瞄雪无伤,不由腹诽,真是没眼光没品位!不过倒与他身上那件大花衣袍很配,若非他生得实在俊美,穿成这样简直就得人神共愤。可惜不熟,否则真想抓住他摇两下,问声你丫还能再花哨一些么?
“给她。”雪无伤忽出声,声音平淡,没有任何情绪。
那华服女子却立时敛气收声,乖乖把婴儿递还给我。
我接过婴儿,轻拍几下,婴儿抽搭收声,放软小手小脚,渐渐顺过气来。感觉到注视目光,我抬眸望去,正对上雪无伤的漆黑双眼,乌沉沉浓郁郁的暗不泛光,压力却有如实质的扑面而来。
我怕再生变故,忙抱着婴儿去洗澡。热水白布都早已备好,虽有那老嬷嬷和橘儿的帮助,我仍是忙乎出一身汗。汗珠盈睫,我胡乱伸手抹去,抹了一脸血水,还不自知。
“每次见到你,都一头一脸的血水……”雪无伤不知何时走近,伸手拂向我的脸,“……不过我喜欢……”唇角缓缓斜挑出一抹嗜血的微笑,那笑意却达不到眼里,眼底仍是不泛光的漆黑。
喜欢血?还冷得渗人,这家伙不是吸血鬼吧?我被他那抹不带一点温度的微笑吓到,猛的侧头避开他的碰触。忽想起他可以见阳光,才松了一口气,但那幽冷的月白色肌肤,棱角分明的五官,一身繁花也掩饰不住的孤寒沉郁,还真是越看越像西方传说中的吸血伯爵。
室内沉静,泛着浓郁的血腥气,雪无伤的声音虽不大,却满室皆闻,华服女子和那有双美丽眼眸的女郎齐皆侧目向我看来,虽是夏末酷热,我却突然觉得寒冷。
雪无伤悬在空中的手一僵,然后极自然的收回,没有半分尴尬,反而潇洒悦目,乌瞳漆黑,唇边的笑意深得夸张。
我看着那个虽俊美却冰寒的笑,陡然明白他是在表演给别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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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迷离
室内沉静,泛着浓郁的血腥气,雪无伤的声音虽不大,却满室皆闻,华服女子和那有双美丽眼眸的女郎一起向我望来,虽是夏末酷热,我却突然觉得寒冷。
“启……启禀……殿下……”那名太医打破沉静,颤巍巍的趋前跪倒道:“萱夫人失血太多,救治不及,已然故去了……”
“啊……小姐呀……”老嬷嬷身子一软,瘫坐地上。除了雪无伤与那华服女子,其余众人也都跪倒哭拜。
只有我抱着清洗干净包好白布的婴儿静立一旁,没有过分惊讶,因为早有心理准备,用地球话来说,那女子是大出血,除非紧急输血,否则很难救活。她的死亡在我意料之中,只是苦了怀里这个幼儿,没妈的孩子是根草呀,且他的那个大娘,怎么看都不是善类。我心生怜惜,收缩双臂,把小小的婴儿抱得更紧。
雪无伤目注床上女子,沉默少顷,乌瞳如墨,看不出任何情绪,微微挥手道:“以侧妃礼厚葬。”挥手间锦袍飘动,压枝牡丹好似在随风摇曳,绚丽迷目。
我被刺得微微眯眼,心生寒意,死的这个女子虽然被打入了冷宫,但终究是他的妻子,且用生命为他生下儿子,他却若无其事,没有半分戚容,由此可见这个男人是多么冷酷无情。
大抵是感觉到了我的目光,他忽然侧首望来,冷然道:“你病好了么?”
我明白他的意思,是要采取行动,可我用了一支魄箭,要昏睡养魄,只好摇头道:“还不行,再给我一天时间。”
他乌瞳沉暗,微微颔首道:“好,那就后天……”
七色632年5月99日,夜。
七色星球,白国都城,太子府萱园。
新生的小世子离开我就哭,我只好随小世子一起搬来了萱园,也就是死去的萱夫人未被打入冷宫前的住所。萱园虽不太大,但幽静清雅,有单独的小花园和厨房,自成一统舒适方便。
养魄的一天一夜,我昏睡不醒,小世子就哭个没完,声音之大把雪无伤都招了来。
众人围着大哭的小世子和怎么也叫不醒的我团团乱转,束手无策,最后还是新来的奶娘秀兰灵机一动,把小世子喂饱后放在我身边,他居然真的慢慢停止了哭泣,闭眼睡去。
于是我就成了摇篮,奶娘把小世子喂饱后便往沉睡的我身边一放,他不哭不闹手蹬脚刨的玩一会,自会睡去,众人皆叹为观止。
于是我醒来时,便是这样一幅温馨场景,我躺在中间,小世子睡里面,球球圆圆挤成一团睡在外面,三个柔柔软软的小东西围绕着我。
沉睡了一天一夜,连感冒都完全好了,翻身爬起精神百倍,从冷宫中跟过来伺候小世子的王嬷嬷和宫女橘儿、杏儿对我特别友善,忙前忙后的帮我梳洗打扮,端茶送饭。她们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见雪无伤态度暧mei,还以为我要飞上枝头,热心相告太子府的人事规矩、诸般忌讳。
原来那华服女子也不是太子正妃,而是侧妃归燕,正妃位至今空悬。归燕是于漓王后表妹的女儿,为了亲上加亲,三年前王后指给太子做了侧妃,但太子嫌弃她身有狐臭,成亲至今从未去过她的寝宫。王后虽不高兴,但体味不雅这种事真的是可大可小,她也不好强迫太子圆房,便一直拖到今天。
小世子的母亲萱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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