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来爱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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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过去对一个正准备把手袭向肖雪胸部的家伙说，滚开！那家伙站起来看看我只有一个人，于是指着我骂，操！你找死？我看他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懒得和他动手，不屑地说，老子今天心情不好，你最好滚远点。
　　另外三个人也跟着站了起来，都虎视眈眈地看着我，刚才那个大概是他们的头，虽然年纪不大，但看上去却很强壮。他见自己人多势众，于是有了底气，对我恶狠狠地说，我看你是活腻了！边说边挥出一拳。
　　看他这一拳的架势还真挺专业，平时一定没少打架，不过倒霉的是他遇到了我。我迅速地一个侧身闪过，然后顺势扭住了他的胳膊。稍一用力，他已经痛得叫了出来。“哎吆，轻点轻点，断了，断了……”
　　我笑笑说，就你这点本事，还出来当流氓？净给流氓丢脸！
　　我松开他，其他几个人要一拥而上，那人拦住他们，对我说，你有种！咱们走着瞧！
　　看着他们相继走出酒吧，我赶紧扶起已经趴在桌子上酣睡的肖雪，她微微睁开眼睛，看看是我，笑呵呵地说，你怎么才来啊？
　　她的脸上还残存着泪痕，这让我想到了小雨，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我问肖雪，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她又睡死过去，我看看没有办法，只好把她带去我家。


把她安置在床上，看着她沉沉地睡去，我觉得有点好笑，为什么总是有酒醉的女人躺在我的床上？正欲离去，听见她喃喃地叫着田野的名字，这丫头中毒匪浅啊。不知道小雨有没有这样思念过我。
　　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我拨通了田野的手机，那边很快接起来，现在已经接近凌晨，这个垃圾竟然还没睡。
　　“玩什么呢？”我问他，电话那边声音嘈杂，这家伙一定又在夜总会里。果然，他提高分贝说，我在天上人间呐！老大，有机会你一定要来，到时候我领你见识见识我们热情似火的北京MM。
　　我说，你丫除了女人就没别的了么？
　　他说，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啊！
　　我骂道，操！你丫还挺有文采，告诉你，肖雪在我家呢，躺在我床上睡着了。
　　我故意说得很暧昧，果然，电话那边沉默了。肖雪是他的死穴！看看半天没有动静，我怕他真得胡思乱想了，于是赶紧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他听完后对那几个小混混破口大骂。我说，你到底打算怎么办？肖雪人好长得又漂亮，你要是不要，我可就不客气了，肥水不流外人田！我故意激他。
　　他马上低声下气地说，老大，你一定要高抬贵手啊。要不你把我的手机号给她吧，我自己处理。
　　
　　又做梦了，高琪出现在我的面前，她一如两年前那样冷峻和美丽，我心情复杂地看着她向我一步一步走来，边走边问“为什么这么绝情？为什么和我分手？”正当我不知该怎样面对她的时候，小雨也出现了，青春可人的小雨此时忧郁了许多，她用失望的眼神看着我问“大雨，你爱我么？为什么不留住我？”我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无言以对。高琪说，苏航我爱你，回到我身边吧，我们重新开始！小雨说，大雨，你不是任何人的影子，我爱的就是你。她们慢慢地向我走来，每个人都张开怀抱。我痛苦地抉择着，是高琪还是小雨？
　　就在这时，李文娜突然挡在我身前，手里攥着两把明晃晃的匕首，她迎着高琪和小雨走过去，我大声呼喊“不要！快逃！”但是已经晚了，李文娜把两把匕首送进了两个美丽的身体内。高琪和小雨倒在了血泊中，我想跑过去救她们，但却发现自己动弹不了，只能怔怔地看着眼前这片红色染红了整个地面，李文娜转过身来，嘿嘿一笑说，苏航，你是我的，谁都夺不走！


我痛苦得蹲在地上，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李文娜！你这个侩子手！我起身想为高崎和小雨报仇，却发现刚刚的场景已经不见了，满园的鲜花和一条淙淙流水的小溪代替了那一片血光，听到花丛中有一个女孩儿正在轻声地唱着歌谣：
　　我看到满山花儿在开放
　　隐隐约约有声歌唱
　　开出它最灿烂的模样
　　要比那日光还要亮
　　荡漾着青澄流水的泉啊
　　多么美丽的小小村庄
　　我看到淡淡飘动的云儿
　　印在花衣上
　　我唱着妈妈唱着的歌谣
　　牡丹儿绣在金匾上
　　我哼着爸爸哼过的曲调
　　绿绿的草原上牧牛羊
　　环绕着扇动银翅的蝶啊
　　追回那遥远古老的时光
　　传诵着自由勇敢的鸟啊
　　一直不停唱
　　……
　　歌声轻快活泼，想必唱歌的人颊边含有笑意，我情不自禁地悄悄走了过去，只见溪边红花树下，坐着一个全身白衣如雪的女孩儿，头上戴着美丽的小花编成的小帽，长发垂肩，正一边欣赏着身边的姹紫嫣红，一边轻声哼唱着歌谣。我看见她的脸，一颗心又是怦怦而跳，正是以前报纸上的美女，暗想：“天下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儿？”只见她舒雅自在地在坐在溪边，明艳圣洁，仪态不可方物，白衣倒映水中，落花一瓣一瓣地掉在她的头上、衣上、影子上。
　　我被眼前这幅美景所震撼，看得如痴如醉。那女孩儿瞧见了我，向我嫣然一笑，招手让我走近。我大喜过望，准备移步到美女身边，陪她一起坐看红花绿柳，就算要我一辈子就陪她那么坐着，我也心甘情愿；后转念一想，不要说一辈子了，就算可以陪她一分一秒，我也今生无悔了。
　　就在我刚要走进那个女孩儿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惊叫“啊！……”我回身去看却什么也没瞧见，再回过头来的时候，刚刚那个女孩儿已经不见了，不只是女孩儿，身边的鲜花，不远处的红花树和淙淙的溪水也都不见了踪影。


我大急，赶紧闭上眼睛使劲揉了揉，再张开时映入眼帘的竟是我家的天花板，我环顾四周，这分明是我家的客厅，而我正躺在沙发上左顾右盼。原来是一个梦！我痛苦地闭上眼睛，上次在看守所差一点就能拥抱美女，这次又再次失去了接近美女的机会。真是他妈的命苦！我暗自骂道。
　　这时只见肖雪一脸惊慌地从卧室里跑出来，看到是我，还惊魂未定地问：“这是哪里？…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现在我才明白，原来梦中那一声惊叫竟是这个丫头的杰作！我长叹一声说，这是我家！昨晚你醉倒在酒吧，是我把你带回来的。
　　她看看自己整齐的衣衫，再看看睡在沙发上的我，然后很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啊，昨晚……我又没有太失礼？
　　我无奈地说，还好，昨晚你吐了我一身秽物，自己的衣服倒保持得很干净。
　　她脸红地说，不好意思啊，要不，我给你洗吧！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笑笑说，不用了，你想吃点什么？我去下面买。
　　她突然恍然大悟，“现在几点了？”
　　我看看墙上的表说，才八点多！
　　她又“啊”地惊叫了一声，“遭了！今天早上还有采访任务。”说完马上挎上自己的包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在洗手间对着镜子理了一下头发才匆匆离去，我看着这个风风火火的女人，叫了一声，“喂，这就走了？”
　　楼道里传来一句“改天请你吃饭算是赔礼道歉！”
　　本来我还打算告诉她田野的手机号，不过看样子她也许已经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
　　肖雪走后，我一个人躺在沙发上，已经是第二次做这样的梦了。一开始的噩梦让我手脚冰凉冷汗直冒，但随后的美梦则让我意犹未尽流连忘返。真希望以后都不要再做那么血腥的噩梦，同时也希望每天都能梦到那个美女，现实中见不到，在梦里见见也是好的……


第二十一章　行贿
今天是周二，因为一队明天要打主场比赛，所以下午只安排了轻度训练，然后就像以往一样，让我们和一队打一场训练赛。我们的角色自然是陪练，大家在场上都懒洋洋的，有的时候明明能抢断，但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让过去了，这个放过去，那个也不能拦，都是一队的，让这个不让那个，不是明摆着对人家有意见么？这样恶性循环下来，造成我们二队整个就是两个字：溃败！经常被人家打成筛子。
　　然而今天情况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这是老大进队后第一次打队内比赛，也是第一次有机会被主教练老金近距离观察，其实我们都知道，就算技术再好，能力再强，没有钞票照样白搭，只是老大似乎还不明白，所以表现得格外卖力。结果，打前锋的老大一个人把一队的那帮“后防擎天柱”们搞得人仰马翻，半小时工夫，他已经打进了四个球。
　　这就是老大的天赋，一队那帮人很难从他脚下断球，速度奇快的老大经常单枪匹马地杀入对方禁区，我们这帮二队的平时一直被打得郁闷至极，这时一见有机会报仇，马上一个个精神抖擞起来，能突的突，能传的传，竟然把一队打得难有还手之力。邱建东一个人站在我们后场看着我们玩命似的踢，纳闷不已。
　　这场比赛的结果是我们二队7：3大胜，七个球全是老大打进的，还不算若干该判而没判的点球。
　　比赛一结束，老大高兴得走过来说，怎么样？我苦笑着说，不错，很好！这时老金铁青着脸从我们身边经过，老大毕恭毕敬地打招呼“金指导”。老金没作声，甚至连瞅都没瞅他一眼。
　　看着老金离去的背影，老大奇怪地问，我今天表现这么好，他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我说，因为你破坏了游戏规则。他又不解地问，什么游戏规则？
　　我正要给他解释，这时有人跑过来说，苏哥，严总找你。


现在是月中，还不到领钱的时候，不知道老狐狸找我是为了什么。走到办公室的门前，我听到老严在里面对一个人说，要是被我发现了，你就死定了！
　　我敲敲门，老东西问“谁？”我说，严总，是我，苏航。
　　门被打开了，开门的是李文娜。我进去后问，严总，您找我？
　　老严笑眯眯地说，小苏，这次叫你来，是有事请你帮忙。
　　我日，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心里这么想着，但嘴上还是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去做！
　　“好！好！”他依然是一幅笑脸，接着说，“你也知道，最近球队成绩很差，照现在这个成绩下去，难保不会降级，唉！”
　　确实，球队在联赛中连败三场，现在已经离降级区不远了，但不知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是我的能力突然被发现，要我进一队力挽狂澜？
　　我把目光投向李文娜，她这次竟出乎意料地避开了我的视线。我只好问，“不知道我能做些什么？”
　　老严又叹了口气说，中国足球的环境是一天比一天差了，说真的，我以前那些雄心壮志如今都被消磨得差不多了，在目前这个环境里，足球已经不是只有场上的较量了。
　　我逐渐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除了场上的较量，场下的秘密攻关才是左右比赛的最重要环节，只是还是不知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老严见我没有反应，喝了口茶，不紧不慢地说，这次主场比赛很重要，对手现在排名倒数第二，也想靠这场比赛击败我们拿三分。所以我们一定要做好所有的准备工作。
　　我被他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说，严总，需要我做什么您尽管说。
　　老严笑笑说，好，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这次俱乐部想安排你去和这场比赛的主裁判沟通沟通。别人都在做手脚，我们如果不这样，就会处处陷入被动！所以，也是没办法啊！
　　我晕！越说越糊涂了，为什么会安排我去？
　　看我一脸不解的样子，老严笑笑说，明天的主裁是齐盛军，你不会不认识吧？
　　这下我总算明白了，说起齐盛军，他和我们家是有些渊源，以前他是靠我爸爸的关系进了我爸集团下属的一个学院当体育老师，后来赶上集团分流，学院被分出去了，齐盛军也辞去老师的职务去了南方。不过他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虽然走得远了，但每年都会抽时间去我家拜会我爸爸，后来听说他考出了裁判证，成了裁判，转眼三四年过去了，没想到他已经开始执法最高级别的联赛了。
　　看我沉默不语，老严又语重心长地说，小苏，俱乐部现在正是困难的时候，希望你能帮帮忙。
　　他的语气近乎哀求，我不忍拒绝，只好答应说，那我试试看吧。
　　他喜出望外，点点头说，这件事就拜托你了，具体的安排让李秘书和你说。你们赶紧准备一下。
　　李文娜毫无表情地说，跟我来。


她的办公室在楼下，我很奇怪她今天的表现，冷淡地令我诧异，我问，怎么了？今天不舒服么？她摇了摇头。
　　“我刚刚在老严门外听到他说什么被他发现，死定了之类的，是说你么？”我问，眼睛刻意盯着她。
　　“他怕我们走得太近。”她仍然没有看我。
　　我没有吱声，本想说那以后我们还是少来往，但又怕此时说这种话会更让她伤心，只好保持沉默。
　　李文娜突然扑倒在我怀里说，苏航，你带我走吧，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我没想到她会这样，只是联想到了那个血淋淋的噩梦，身上冷汗直冒，赶紧说，咱们…不可能的！
　　李文娜渐渐松开了抱着我的双臂，又恢复了先前的冷漠，她走到办公桌前用钥匙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信封交给我说，这里面是10万的银行卡，密码是原始的六个6，到时候你交给他就可以了。
　　我晕！10万？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还以为请他吃顿饭，大不了塞个几千块钱就好了。”
　　“笑话，就连我们这10万都很可能输给对手，人家可能送得更多！”
　　我哑口无言。
　　李文娜继续说，你太幼稚了，现在哪个俱乐部主场比赛的时候不给裁判和比赛监督送点好处，就会被认为是“不懂事”“没礼貌”。
　　我反问，那我们球员又算什么？大家拼死拼活的还有什么用？
　　李文娜冷笑着说，在目前中国的足球大环境下，球员到了场上，就是配合俱乐部演戏的。
　　我无言以对。


傍晚时分，李文娜用她的那辆帕萨特把我载到唐朝大酒店，下车前我问，老严怎么知道齐盛军和我家关系的？她说，每个裁判的档案包括他们的过去，我们都调查得一清二楚。
　　“也包括我？”我有些反感！
　　“你是重点调查对象！”李文娜说。
　　我日！你们就是一群变态！我恨恨地骂道！
　　下了车，我站在酒店正门前。几周前这个地方刚刚见证了我和小雨的诀别，小雨伤心离去的背影此时又浮现在我脑海里，我不禁一阵伤感。
　　到了客房部，找到7312房间，我敲了敲门。开门的正是齐盛军，他一见是我，很是惊奇，然后热情地把我迎到屋子里。
　　互相说了一些客套话之后，我把自己的来意说了一遍，随后掏出信封交给他说，齐哥，这是十万块钱，俱乐部准备的，你收好！
　　我满以为他会推辞一下，没想到他接过来只是笑笑说，你知道你们明天的对手给我送了多少么？
　　我摇了摇头，他向我伸出两根指头。
　　二十万？我晕，还真让李文娜说对了，那今天这事看来要黄了。
　　齐盛军接着拍拍我的肩膀说，不过，你这事我帮定了！
　　我大喜，忙问，真的？那你怎么给那边交待？
　　他笑笑说，我小老弟第一次求我办事，我能拒绝么？那边不用担心，这个根本不用交待，拿了他们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