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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满园-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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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节,天气已经告别炎热,早晚甚至有些冷飕飕。一场秋雨过后,天空被洗刷的湛蓝湛蓝,村庄内外到处是一片金黄色,菜园子里的豆角、菜瓜、大蒜长势喜人,院子里的核桃树也结满了裹着一层黑皮儿的成熟核桃。
道路两旁的榆钱儿树已经没有多少叶子了,一阵儿秋风吹来,地上散落的大片儿榆钱叶子被吹的沙沙作响,沿着路边从东头移动到西头。
宝珠晒着太阳坐在核桃树下的躺椅上,瞅着她爹带着几个小的上树摘核桃。
陈刘氏也眯缝着眼睛往树上头瞧,一小会儿的时间,篓子已经装满了,陈刘氏笑的合不拢嘴儿,直嚷嚷着晚上给核桃全都扒了皮晒着。
“大嫂子哎——”陈刘氏听见胡婶子隔了老远儿扯着嗓子喊,眼睛一亮,乐呵呵迎了上去,叹:“可把你盼来了!来来来,快上屋里头说。”
陈铁贵下了树,露出一个憨憨的笑,一手提溜着篓子,一手抱起宝珠,招呼几个小的往家赶,胡家的来的,铁山的事没准就说成了。
原来,前些日子,陈刘氏请了媒婆胡婶,胡婶是本村儿里常年做媒的媒人,办事儿也麻利,这不,才半个多月时间,就上门儿来报信了。
陈刘氏让着护身坐了,王氏赶来上了茶水,又取了些点心放桌上,笑着说:“婶子难得来一趟,可要多跟娘聊一会儿。”
胡婶笑着应了,拉着王氏坐了下来,“秀也坐下吧,别忙活了,说几句话就走的事儿。”
陈刘氏心里挂着儿子说的亲,连客套话也顾不得说,笑问:“大妹子,情况咋个样儿?是哪家的姑娘?”
胡婶不紧不慢喝了口茶水,笑呵呵地对陈刘氏说:“那还能有跑?张家村儿知道不?”
陈刘氏笑的拢不住嘴儿,“咋不知道,我们红玉可不就是张家村儿的?咋的?那姑娘是张家村儿的?”
胡婶放下茶杯,一挑眉,“那敢情好,将来进了门,可不都亲上加亲嘛!”又压低声音凑到陈刘氏与王氏跟前儿说:“这女方家,可是张家村儿数一数二的富户,哥哥去年才考上的秀才!条件可真是没话说。”
王氏一听这话心里直犯嘀咕,农家人说亲喜欢讲究个门当户对,男方家条件最次也不能比女方家条件差,陈家这样的条件,在各个村儿里算极其普通的,再怎么寻,也寻不到富户头上去呀,难道那姑娘有啥缺陷不成?
陈刘氏跟儿媳想到一块儿去了,吧唧几下嘴巴子,语气也没了先前的兴奋,直了直身子问:“那女娃相貌身量如何?该不是年纪大吧?”
胡婶又抿了几口茶水,对陈刘氏的表情见怪不怪,笑了笑,说:“要说那闺女生的也水灵,身上也没啥毛病,就是大嫂子方才说的,年纪稍显大了些。”语气一转,“不过,大嫂子,咱也得把话往明里说,按那张家的条件儿,这要是年纪合适了,还能轮上咱铁山?也就是闺女年纪大了,才降了条件儿。”
陈刘氏心里犯起了难,又问胡婶,“张家咋个说法?”
“人家一听铁山性子老实人又勤快,可不就愿意上了,连下多少聘没打听就一口应下来了,只等你们陈家消息呢。”胡婶拉过陈刘氏的手,说:“大嫂子,有句话也不是我多嘴,原也是掏心窝子话,现如今像张家这样好的条件可难寻喽!”
陈刘氏陪着笑脸,说:“这有啥该说不该说的,大妹子说的都在理儿!左右还不都是为了铁山娃着想,这样,这事容我和娃他爹再商量商量。”
胡婶起身告辞,“那成!这桩亲到底是成还是不成,大嫂子再琢磨琢磨,赶明儿尽快给我个回音,我呀,还得赶到张家报信儿去呢。”
胡婶前脚走,陈刘氏后脚就跟王氏商量起来,“秀,你看这事咋样?”
王氏想了想,还是将心中的忧虑说了出来,“按说张家那样的条件,就算闺女儿年纪大些,也不愁嫁不出去的,只怕还有些内情。”
陈刘氏想想也是,可又觉得若能攀上张家的亲,日后总能有个帮衬,条件好些的总比条件差的强,“要不让铁贵跟红玉他俩到张家村儿走一趟,打听打听那女娃子的底细,别是那靠不住的?”
王氏估摸出陈刘氏动了心,原想再劝说劝说,可又一想,铁山性子憨实,容易吃亏上当,若是找个条件儿好些的,日后妻子娘家总能帮衬着铁山,若只是年纪大些,没有其他毛病,成了又何妨?所以也就不再多劝说陈刘氏。
铁贵跟红玉赶天黑前到了张家村,在张家院子跟前儿晃了晃,也没见个人,只得离开张家,到张红玉家去了,两人原也打算直接上红玉家去打听,这会子已经进了门。
张家老爹听出女儿的来意,知道说亲是大事,也不敢轻怠,想了想,说:“张家前些年开始做猪肉生意,这些年倒也赚了不少,屋都是新盖的,张家小儿子瑞青,那也是正经读书人,去年才考上的秀才。”
张红玉嫁出去好些年,走时也才十五,因此对张家也没啥大印象,问他爹:“那张家我可记不得了,不知道那女娃子人品咋样?”
按红玉老爹的说法,张家闺女极少出门,不是那朝三暮四的,铁贵心里头放了心,又问张家闺女儿性子咋样,红玉老爹叹口气,“这就不得知了,我们与张家少有来往,一年到头割不上几回肉,只知道年岁是大了,二十有一,二了,若是嫁过去,可比山娃大了不少。”
第25章 打探张家
红玉大哥二哥年初刚分了家,爹娘也没跟着儿子过,老两口留在老屋过日子。张家村儿离燕头村倒也不算远,红玉时常能回来看望爹娘,因此红玉老娘硬要留着铁贵吃饭的时候,红玉只说还没打听上张家女娃的底细,要再到村儿里转悠一圈的,便跟陈铁贵出了门儿。
天刚擦黑,两人出了门,说来也巧,迎面过来一个老汉眼尖认出了红玉,顿住脚步问,“红儿,来看你爹娘啦?”
红玉认出是崔家老爷子,笑着回:“崔伯,好些日子不见了,又出来散步哪?”
崔老汉佝偻着背,抬头盯着铁贵看了半晌,问:“家里头来亲戚了?这小伙子看着眼生啊?”
红玉抿嘴儿一笑,“这是我铁贵哥,今儿个跟着来张家村儿办事呢。”顺势凑到崔伯耳朵跟前儿问:“崔伯知道咱村儿卖猪肉的张家不?”
崔老汉将拐子往树上一靠,慢腾腾从怀里掏出一个大汗巾,往地上一摊,坐了下来,“咋不知道,张家小子去年考的秀才,可给他爹长脸儿了。”
红玉试探着问:“那他家女娃子呢?可说上亲了?”
崔老汉摇了摇脑袋,叹气不已,“没说上,年年说,年年不成。男方家一派人来打听,回去那可不就黄了?那娃,连她爹和兄长都敢歪,咱村儿里没有人家敢娶。最近听说是在外头村儿又说了一家。”崔老汉摆摆手,一撇嘴儿,面上表情煞有介事,“估摸着也得黄!”
红玉与铁贵对视一眼,两人心头都咯噔一下,也没心思再陪着崔老汉拉扯闲话儿,急忙告了辞,上了牛车往家里赶。
陈刘氏正在屋头坐立不安地念叨着,就听着院子里响起板车的声音,王氏瞅见铁贵跟红玉进了大门,心里也跟着紧张起来。
陈刘氏从椅子上起身,来回抚着心口念叨,“咱家条件就那样,张家真能看上咱铁山?我这心里咋就那么不踏实呢?”
宝珠心说:不踏实才是正常的,天下哪有那掉馅饼的事?
就听她娘对陈刘氏说:“娘放宽心,先看铁贵他们咋说的。”
说话间,铁贵跟红玉已经进了堂屋门,陈刘氏迎上去问:“情况咋样,打听上啥没有?”
张红玉瞧两眼铁贵,没开口,王氏一挑眉,“咋?还是坏消息?”
铁贵进屋往炕上坐了,当着一大家子面儿,将今儿个从崔老汉嘴里打听来的情况说了说。
原来张家闺女确实性子不好,宝珠想着:跟爹爹兄长顶嘴,这事要放在现代,还算少见?根本不是啥大不了的,可若在这个时代,可不就成了惊世骇俗了?
陈刘氏的脸儿一点一点的沉了下来,陈二牛也靠在炕沿沉默起来。
翠芬走到她娘跟前儿,挽住她娘胳膊问,“娘,你咋想的?这事还问问铁山哥的意思不?”
陈刘氏眉头蹙的老深,“还问个啥?这样的媳妇进了门不是给你爹娘找气受?”捅了捅陈二牛,“老汉,这事明儿个你去胡家回了吧。”
陈二牛沉默地点了点头。
宝珠他爹也难得的发表了点意见,大致意思也不图他张家富贵,就图闺女的人品,要是连爹娘也敢歪,以后没准在家里头兴风作浪的。
张红玉啥话也没说,只铁富跟着宝珠爹念叨了几句,不同意张家闺女儿进门。
陈刘氏一屁股坐到炕上,叹气:“好不容易说上了一个,还成不了,再说一回可不又要耽误几个月功夫?这眼见着翠芬也跟着一日一日大了,愁死我了诶!”
翠芬笑着往陈刘氏跟前儿蹭,“那我也不嫁了,在家给娘做伴!”
陈刘氏狠狠瞪了眼女儿,“净说些小孩子话!”
过了会子众人都散了,晚饭在东边堂屋吃的,王氏便留下收拾堂屋。听着翠芬在里头跟陈刘氏说:“娘,明儿真让爹去回了?”
陈刘氏低低叹口气,“娘只盼着找个踏实儿媳妇,照今天你大哥二嫂打听那情况,那张家闺女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翠芬呵呵一笑,打趣她娘,“再厉害的儿媳妇,还有娘制服不了的?”
陈刘氏笑着打了翠芬一下,骂女儿说话没个轻重。
王氏在外头听见了,朝厢房轻轻呸了一声,心想着:制服儿媳妇有啥厉害的?有本事多赚些钱儿才是正理儿,铁山成亲,还不得她出大头?
翠芬换上一副正经口气对她娘说,“要我说,咱倒不如把这门亲事应下来。”
陈刘氏斜眼儿瞥一眼女儿,话儿也懒得回,继续就着油灯纳鞋底子。
翠芬又说:“前段时间,也就中秋前不久,有一回我正碰上村北头何家儿媳跟几个年轻媳妇凑在一块儿说闲话子。”
陈刘氏来了精神,问:“都扯些啥闲话?”
“说是上河庄有个刘家,大儿子年头刚娶的妻陈氏,那陈氏也是个富户的女儿,前头原本订了两桩亲,还没到成亲呢,男方硬是生急病去了,都传她是专克夫家的。第二桩也那么黄了,四里八村儿传出去,哪个家还敢娶?也就刘家穷,大儿子眼看快三十儿了还没说上媳妇,又碰上今年日子难过,看上人家陈家有钱儿,就成了这门亲,谁成想,你知道前阵子咋了?”
陈刘氏一撇嘴巴子,“还能咋了?不得染上啥病去了?”
翠芬捂着嘴儿咯咯笑,“娘,你就见不得人家好。那闺女儿娘家看不得女儿受苦,在县衙里稍稍走动了走动,硬是给刘家大儿弄了个驿管的职位!前阵子刚走马上任。”
王氏听到这也就没啥兴致再往后听,悄摸地端着碗筷出了房门,翠芬话里话外的意思明显着呢,就是撺掇她娘改了主意让张家闺女的事能说成了。
王氏看不惯翠芬那套做派,但这次却不打算管那吃力不讨好的闲事,翠芬人小鬼大心里头主意多,只怕陈刘氏也未必听她的劝。
再者,宝云还不是她陈刘氏说送就送的?这气王氏还攒在心头呢,也就盼着过上几年安生日子好分了家,像双喜一样,牛大富爹娘死的早,现如今啥事自己做主,日子过的别提多自在。
第26章 鬼迷心窍
陈刘氏咂咂嘴儿,口气十分艳羡,“那刘家可真是摊上了个好儿媳。”又叹气,“就算让那张家闺女儿进了门,娘看铁山也降不住她,噢,再弄个你大嫂那样的回来!娘还不得气死?”
翠芬又笑,劝说:“娘尽管拿出些威严来就是了,她若真嫁来咱们家,还能有啥退路?过不成了,损失的可是她张家,一只破鞋,将来还哪个肯娶?到时也由不得她,她要对娘不敬了,娘大可以请家法治她,铁山哥还不得向着娘?”
陈刘氏冷哼一声,黑着脸儿训斥闺女,“你打哪学来的这一套一套的?啥破鞋不破鞋的?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成日里嘴里都说的些啥腌臜话儿?”
翠芬一撅嘴,神色不以为然,对她娘说:“成过亲的本就是破鞋了,还当啥宝呢?我说的有啥不对?再说,我不还是为了咱家着想?娘不听就算了,做啥拿那难听话刮刺儿我!”
“我呸——!”陈刘氏一巴掌拍向翠芬,“不嫌丢人!多大的闺女了,将来嫁不出去可咋办!”
翠芬呲着牙挨了她娘一下,也恼了,跺着脚朝她娘喊,“娘不听劝就算了,尽管让二嫂那样的穷鬼进门,看咱家将来的日子能好才怪!”
陈刘氏捉起扫床笤帚作势就要下炕,吓得翠芬三步并作两步跑出了厢房。
陈二牛进了门,问老伴做啥又训斥闺女,他隔老远就见小闺女儿掩着面从厢房里跑了出来,陈刘氏放下手里鞋垫子,也不应声,心里琢磨起翠芬说的话来。
一时觉得按老一辈儿传下来相媳妇的规矩,张家闺女哪有进门的资格?大儿媳王氏也是炮仗脾气,一时不对付就跟她杠起来。就王氏那样的,嫁进来前,邻里邻居的,不还都夸人品好?这要让个没出嫁就敢歪刮爹娘的人进了门,以后家里不定成啥样。
一时又觉得翠芬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儿,张家闺女嫁过来了还可以立规矩,她就不信,她活了一大把年纪,还治不了她个小娘皮?日后家里有啥需要帮衬的地方,再不用看王氏脸色,张家财大气粗,铁山说几句话的事,啥不好解决?
半晌才吊着脸儿埋怨丈夫,“偏就你爱仗义,铁山结婚老大家出就出了,还能咋地?这下可好,你倒是放话那钱儿将来给人家还。”陈刘氏撇着嘴儿,“照这样,咱家啥时能缓过劲儿来?人家老李家,地比咱家还少了五亩,新房都盖起来了,指望这俩儿子,咱家啥时能盖上个新房?”
说起老李,那都是陈二牛同辈人儿,村儿里关系都还不错,老李家年轻时过的还不如陈家,眼看着现在日子过的红红火火,陈刘氏心里就来气,捶胸顿足地抹着泪儿,“老大媳妇抠门,老二两口子又穷的揭不开锅,要不是这样,咱铁山随便寻个人家也就成了!咱家现下的情况,你说能成啥呀?铁山媳妇一进门,可不又多了一张嘴儿,年后的粮食现在还没着落呢!到时少不了看人脸色借钱儿去!跟老李家比,这日子过的苦哟!”
陈二牛蹲在炕沿上闷头不语,半晌说了一句,“铁山媳妇进门,娘家总能给些,你现在着急啥,家里再穷还有我呢,饿不死你们娘几个!”
陈刘氏看一眼陈二牛,语气放缓了些,“老汉,咱现在情况也不好,要不就让张家闺女进门得了,我琢磨着咱家的房也要盖了,牛也老了,新牛犊子也要花钱,这要是张家闺女进了门,少说盖房总能拿出来些钱儿。”
陈二牛打心里不愿意张家闺女进门,知道陈刘氏又跟李家攀比上了,叹气,“一天没事干了,做啥老跟李家的攀比?人家两个娃儿,花出去的还能有咱多?铁山的事成不成你拿主意,我就说一句,就张家闺女那品行,你先问问铁贵他们哥俩同意不同意,别为了几个破钱儿害了铁山娃。”
陈刘氏一听这话,心头也毛毛的,这一夜,翻来覆去的没睡好,初时也想着陈二牛那番警告,后来脑子里净想着买牛犊、盖房、上老李家串门子时李家的羡慕的口气,天刚亮就起了身。
王氏早早做好了饭,端着包谷饼子刚进东屋,就见陈刘氏穿好衣裳出了厢房,最近天气凉了,一天两顿一大家子都合在东边堂屋里头吃,王氏笑着往外走,“娘先坐着吃吧,菜已经好了,我去叫翠芬他们。”
陈刘氏一摆手,“不着急,且等着一块儿吃。”瞅了瞅门外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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