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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来也-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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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王爷闻此,摆了摆手说,“安兄弟不用忙,敌不动我不动,不出一个时辰,翟渊和宝清那边一定会有动静,咱们可要沉住气啊。”卓王爷说着起身看了看芳尘,便对小绯说,“绯兄弟,我劝不出你这个倔脾气的姐姐,还是你来吧。等下,你姐姐服了药,劝她睡会,我去子木那边看看。”

小绯听了卓王爷的交代,刚忙应了下来。目送卓王爷离开之后,才侧身坐在了芳尘的床边。

“小绯,你快跟我说说,子木和洛华怎么样了?”

小绯闻此,用药匙搅了搅滚烫的汤药,回道:“子木已经醒了,这会也刚服了药,许是要睡下了。至于洛华嘛,虽然伤势严重,却是人蛊的体质,轻易是不会有事的。只是表现的有些怪怪的。一个劲的问子木怎么样了,到不像是平日里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子。”

芳尘听说子木和洛华都无生命危险,这才放下心来,应道:“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方才那么危急的时刻,子木奋不顾身的救了洛华,这人即便是石头做的心也该融化了。况且洛华并非是石头做的心,其实是外冷内热的女子。方才若是没有洛华,我说不定早就死了。”

小绯闻此,也觉的实在好险,若不是子木与他及时赶到,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但想着芳尘昨日说服自己放她来祈福的事,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于是望着芳尘小声责怪道:“姐姐可记得你昨日说了什么?满口都是相信宝清,如今呢,人家可是刀刀下了狠手,要赶尽杀绝呢。”

芳尘闻此,本来平静的心,又再起了波澜,十分内疚的望着小绯说:“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执意要来,子木和洛华也不会因此而受伤。我想那个皇宫我们是回不去了,眼下这西郊别院我们也不能长住,免得连累了卓王爷。只是我这心里还惦记着点晴和月梅,君昱也没来得及见一面,总是觉的不安,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姐姐。”小绯说着,轻轻吹了吹手中的汤药,柔声劝道:“姐姐暂时不要多想,先把身体养好了再说。就像卓王爷说的那样,你喝完了药先睡会,所谓天无绝人之路,咱们会有办法的。”小绯说着舀了一勺子药送到了芳尘口边,芳尘见此,张口喝下。口中瞬间充斥着浓浓的苦涩味道,眼泪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

芳尘心里清楚,若是自己与宝清为敌,是没有任何胜算的。如今君昱,子柔以及静园的十几口人的性命,都握在宝清的手中。甚至就连卓王爷的生死都在宝清的一念之间。

翟渊啊翟渊,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何宝清如此疯狂,如此肆无忌惮的残害你的亲人你都从不出面阻止呢?

难道你真的已经爱她爱到盲目的地步吗?

芳尘想着,绝对不能坐以待毙,无论如何,都要再见翟渊一面。若是翟渊真的与宝清同声共气,那自己即便是死也是死个明白了。

芳尘想着,安静的喝着小绯送入她口中的苦药。神情依旧凝重。

正文 二七七章再见翟渊

二七七章再见翟渊

夜深了,芳尘劝了好久,小绯才答应去隔壁的侧屋小睡一会。

整整一天,皇宫那边却一点动静了没有,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平静的可怕。

芳尘知道这平静的局面只是暂时的,宫内这会虽然还未传出任何消息。但此刻,无论宝清还是翟渊都不会好过。芳尘断定,过不了明天,宫里必然会给一个说法的。

芳尘想着,慢慢的从床上爬起,想要下地走走,谁知却牵动了伤口,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

芳尘痛苦的捂着左边胸口的伤,大口的喘着粗气,尽量的让自己的呼吸平静下来,想着洛华和子木受的苦,自个哪还有脸去哭,去喊疼。

芳尘想着,扶着床边,慢慢的下床,有些蹒跚的走到桌边坐下,捂着胸口,只觉的这伤口是要裂开了。

想着洛华和子木现在一定也是疼的睡不着的,芳尘只觉的揪心,于是扶着桌子起身,想要去两人房间瞧瞧。

芳尘推门出去,站在门口,有些茫然,却也不知洛华和子木歇在哪里,所以只顺着回廊,漫无目的走着。

这西郊别院,本来是内宫妃嫔出宫游园,避暑纳凉的别院。可自从另修了两个有山有水的山庄行宫之后,这西郊别院便又空闲了下来。

所以这西郊别院虽然不大,但建筑和布局都十分的考究,虽然不如皇宫那般富丽堂皇,却更加的古朴与别致。

芳尘顺着回廊一直走到前边的小院,一路上也没碰上什么人,只想着这别院里,除了卓王爷,丰年和小顺之外许是没什么人了,虽然这别院并不大,但也是十分冷清的。

芳尘正想着,猛然瞥见远处波光点点,似是有个小小的池塘,于是顺着那波光,慢慢踱步到水池边上。

月光之下,小池平静的耀着淡淡的微光,让芳尘想起在沧澜国时宜荣殿的那片满是故事的小池。

想起了郑云清。

或许我是爱过他的吧,芳尘想着,有些失神,猛然向前一步,差点跌入池中。

这时,芳尘才猛然回过神来,惊魂未定的望着小池,还来不及退回去,便听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起,而后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拉起,转身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芳尘闻着这人身上淡淡的香气,微微一怔,拼命的想要推开,却怎么也逃离不了。胸口的伤反而因为挣扎,变的更加痛楚。

“芳尘。”

芳尘听那人唤她,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拼命的想要克制自己不流泪,可那泪水却不争气的直往下掉。

芳尘无声的流泪,两人就这样静默无语,静静的站着,直到芳尘胸口的鲜血,浸透了衣襟,那人才猛然清醒,将芳尘抱起,快步离开了小院,往屋里奔去。

“芳尘,撑住,你会没事的。不要动。”

芳尘抬手捂着破裂的伤口,苦笑着说:“难道只有这样,你才会来见我吗?翟渊。”

翟渊闻此,身子一怔,蓦然停住了脚步。芳尘分明感觉到了他的慌张和无助,虽然心里依旧怨恨,却也要遵守自己与小绯的承诺,放下过去的仇恨,化戾气为祥和。

“芳尘,我——对不起,我只是——”

“翟渊,不要说了,逝者已矣,不管我们如何的补救,那人走了便是走了。三年了,无论你我,都是该放下了。只要你安心的做一个好皇帝,我便知足了。”

翟渊没想到芳尘会如此坦然的说出这些话,心里百感交集,不禁低声问道:“芳尘,你难道就不恨我?”

“恨,怎么不恨。若是我恨死你,君晏可以回来,我一定会恨你一辈子。只是现在——”芳尘说着,有些虚弱的喘了口气,靠在翟渊的胸口上,低声说:“翟渊,我感觉不对劲,有些晕,看不清东西了。”

翟渊闻此,这才反应过来,抱着芳尘便往回跑,一路奔到了芳尘的卧房。

刚要进屋,便见小绯慌张的从屋里出来,见翟渊抱着芳尘回来,再看看芳尘被鲜血浸湿的衣襟,上前就要教训翟渊。

“翟渊,你到底对我姐姐做了什么?”

翟渊闻此,刚要解释,芳尘便抢先一步解释道:“小绯,不关翟渊的事,是我自个不小心弄裂了伤口,幸好翟渊送我回来。”

小绯听芳尘这么说,神色略微有些缓和,赶紧招呼翟渊将芳尘平放在床上,交代了几句,便出去喊大夫了。

芳尘靠在床边坐着,大口喘着起,只觉的有些眼花。

翟渊见此,有些紧张的握着芳尘的手,轻声安慰道:“芳尘,你撑住,大夫一会就来了。你撑住。”

芳尘闻此,尽量挤出一丝笑容,低声念着:“没事,我还好。可是翟渊,我这伤可以白受,但是子木和我的婢女洛华不能白受,你答应我,帮我抓出幕后指使,求你——”芳尘说着,视线渐渐的有些模糊,朦胧中,听到小绯的声音和卓王爷的声音,而后便是一片黑暗。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芳尘便醒了,猛然摸了摸昨晚复裂的伤口,还是火辣辣的疼。

芳尘正失神,门便慢慢的被推开,芳尘挣扎的想要起身,瞥见小绯正端着一碗药向这边走来。

小绯见芳尘醒了,赶紧将汤药放下,奔到芳尘床前将芳尘小心的扶起坐好。

“刚想喊姐姐起来喝药,没成想你自个却先醒了。让我看看这伤口还有没有裂开啊。”小绯说着就要掀开芳尘的衣襟。

芳尘见此,本能的捂住了胸口,有些脸红的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讲究,虽然我是你姐姐,但你也不能说掀衣服就掀衣服啊。”

小绯闻此,有些邪魅的笑着,十分暧昧的问道:“那姐姐以为你胸口的伤,都是谁给你上药的?”

听小绯这么说,芳尘微微一怔,有些紧张的望着小绯问道:“是谁?”

小绯见此,乐呵呵的笑了笑,便指了指自己。

芳尘得知原来是小绯为自己上药,这脸就更红了,不由的双手捂住胸口,推辞到:“好了好了,我自个的身子,我自个知道,这会儿这伤口好的很,没有裂开,咱们还是先喝药吧。”

小绯闻此,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姐姐若是早些知道心疼自个,就不会伤成这样了。你说你身上带着伤,怎么就自个跑出去了。幸好翟渊来的及时,否则姐姐栽进池子里淹死都没人知道。”

芳尘见小绯这神情,实在有些汗颜,却觉的这孩子越来越像是个管家婆了,于是调侃道:“我安芳尘生是你安绯的人,死是你安绯的死鬼,你就不要生气了,否则我这伤口又是该心疼的裂开了。”

小绯见芳尘还有心情开玩笑,就知道她没什么大碍,于是端了药碗,坐到芳尘床头要喂她喝药。

芳尘觉的自个还不至于这么没用,要别人来喂,于是伸手要接过药碗。

小绯见此,撇了撇嘴说:“怎么,姐姐羞得连喂药的机会都不给我了?”

芳尘闻此,只觉的好笑,于是回道:“姐姐是怕你累着,既然我宝贝弟弟这么喜欢伺候我这病人,我还求之不得。啊——”芳尘说着张开了嘴巴。

小绯见此,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微笑,吹了吹微热的汤药,送进了芳尘嘴里。

许久以来,芳尘早就习惯了这中药的苦涩,如今喝这苦药,便与饮水一般,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也算是练就了一条不怕苦的舌头。

刚将这口药咽下,芳尘便问道:“子木的伤势可好,洛华呢,那边可有人照顾?”

小绯闻此,又舀了一勺子汤药吹凉便回道:“子木伤的虽重,可未伤及五脏六腑。昨晚翟渊已经将他连夜接近了宫里养伤,估计还要调养一阵子才能好。洛华那肩上的伤虽然是贯穿了肩膀,可是没伤及要害,如今已经能行动自如了。已然随着子木入宫,照看子木去了。”

芳尘听说洛华进宫照顾子木,顿时一脸惊疑,只想着洛华这丫头平日里总是阴魂不散的缠着自己,一步都不离开,如今竟然连招呼都不打便跟着子木进宫,难不成?

小绯见芳尘眼神飘忽,便知道芳尘在想什么,于是有些惆怅的放下手中的药碗,轻声念道:“即便是落花有意,也不知这流水是否有情。即便是落花与流水愿意相生相伴,那也不会得善终的,因为那洛华是蛊婆,蛊婆的身上都背负着诅咒。”

芳尘闻此,这才回过神来,有些疑惑的望着小绯。

对诅咒二字,讳莫如深。

“诅咒,何来诅咒之说?”

小绯闻此,微微皱了皱眉,望着芳尘,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芳尘见小绯似乎对这些灰暗的事情不愿多讲,却也难掩自己的好奇之心,眼下已把洛华当做了自己人,她的事也就是自己的事,所以越是见小绯紧张,越是想要知道。于是问道:“小绯,有什么事,但说无妨,我这条命也算是洛华舍命相救的,若是她有什么难,咱们也不能袖手旁观。”

小绯闻此,点了下头说:“我知道姐姐想要帮洛华,只是洛华的事我们的确是爱莫能助。因为在她成为蛊婆的时候,身上便被下了毒蛊,这蛊毒无解。”

芳尘听小绯将话说的如此严重,心里也有些紧张,却不想有人叩门,本来的谈话也只能戛然而止了。

正文 二七八章没有如果

二七八章没有如果

芳尘和小绯望着门口,见是卓王爷,不禁松了口气。

卓王爷见芳尘在服药,缓步走上前去,温和的笑笑问道:“怎么样,头还晕吗?”

芳尘闻此,摇了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昨晚是我多事,害的大家担心,真是罪过。不过今早起来,已经好多了。王爷您不用担心了。”

卓王爷见芳尘对答如流,显然已经没有大碍了,于是也放下心来,问道:“昨个一天也没吃什么东西,说说想吃些什么,我也好让下头的人准备。”

芳尘闻此,想了想,略显为难的回道:“这会还不想吃呢,王爷知道我的脾气,想吃了自然会跟王爷要的,您就不要操劳了,坐下来陪我说说话吧。”

听了芳尘的话,卓王爷看了一眼小绯手中的汤药说:“陪你说话自然可以,只是这绯弟手中的药,你可是要赶紧喝了。小心凉了,我再让人给你熬一碗。”

芳尘闻此,赶忙接过小绯手中的药,吹了几下,便十分豪爽的一饮而尽。

小绯见她嘴角还淌着药汁,赶紧拿了一旁的帕子帮芳尘抹了抹,实在是拿她没有办法了。

卓王爷见此,转身搬了一张凳子坐到了芳尘的床头,温和的说:“我知道你这丫头心里有事,有什么话只管问就好了。”

芳尘知道卓王爷是了解她的,也不愿掩饰,便直接问道:“昨晚翟渊怎么会来?他都跟王爷说了什么?”

卓王爷闻此,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有些苦恼的望着芳尘,实在不知这话该从何说起。

小绯见此,也不想在这里多事,便说:“既然姐姐跟王爷有正事要商量,小绯就不在这边打扰了,先出去了。”

“绯兄弟无需回避。”卓王爷说着,拦住了小绯,“我知道你这个姐姐最疼的就是你,你陪在她身边,她安心。况且对于你,也没什么需要忌讳的,你坐下听着,就不要出去了。”

小绯见卓王爷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也不好推辞,于是回身坐下,安静的听着卓王爷说话。

“芳尘,其实翟渊是有苦衷的,子木已经将当年的事情与我和盘托出了,当年的的确确是有人传误传君晏要杀你祭旗,所以翟渊才决心杀入圣都的。而这幕后黑手不是别人,就是——”

“王爷不要说了,我知道是谁,只是我不愿意相信真的是她。我先前已经决心放下过去所有的恩怨,离开这里,重新开始生活。可是我放过了她,她却不肯放过我,昨日的刺杀,除了宝清,我想不出还有谁要害我。”

卓王爷闻此,思忖了一下才回道:“昨晚翟渊来这里,说昨日刺客身着异邦服侍,看来像是沧澜国的人。只是那些刺客都是死士,任务失败,全部自杀,没有留下一条活口,如今我们手上没有证据,即便认定是宝清所为,也是有口难辩。”

芳尘听了这话,心里就更加气愤了,不禁紧握着被角,尽量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低声道:“可以,我可以不再与她计较君晏的死。若是说杀我是为了保护翟渊,那我也无言以对。只是子木和子柔,那两个孩子有什么错?如今我想明白也看清楚了,宝清不再是那个只为翟渊的宝清,她现在只为她自己。我没有办法原谅她,可是我——”芳尘说着抬眼看着小绯,想着自己先前答应小绯要安静的离开这里,再也不为这宫中之事所牵绊,只是眼下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不闻不问。

小绯闻此,温和的望着芳尘,轻声说:“小绯说过,姐姐在哪里我就在哪里。眼下子木和子柔都在危险之中,昱王爷还不曾见过。若是说现在离开,咱们也不会走的安心。与其一辈子满含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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