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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皇后休夫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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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道理,顺治登基之日,庄妃布木布泰,立马就得到了相较于明朝皇帝生母更高的尊称:圣母皇太后。而不是如同万历皇帝生母李太后一般,光秃秃一个“太后”,熬了几十年,张居正帮着硬扛,才算弄了个徽号,撑撑门面。
季开生不管这些,他是汉人呐。汉人眼里,妃子地位再高,那也是小妾,顶多称一声太后。也正因此,对布木布泰改嫁,由前任中宫皇后,哲哲发出懿旨,很好地安抚了这些汉臣的心。正妻主母嫁小妾,勉勉强强说的过去。可是您老人家嫁小妾可以,别把自家主屋给当成嫁妆陪送出去呀!
多尔衮看了季开生折子,不知是夸他开窍,还是烦他胡闹。比起那些民间流言,讽刺布木布泰如何不贞诗作,季开生算是客气的。一没讽刺太后,二没诋毁多尔衮。就是建议你们换个地方结婚。
多尔衮气笑了。感情,诺敏带着大小福晋把睿亲王府搬了个干干净净,就是为了今天呐?
季开生的折子,被多尔衮扣了下来。然而,其中内容,还是传到了哲哲耳朵里。顺治趁着请安时候,问哲哲:“大额娘,孩儿也觉得,额娘在乾清宫大婚,不合适。”
哲哲放下茶盅,揽着顺治叹气,“不合适又如何?多尔衮这些年,越发听不进去话了。说多了,夹在中间受气的,还不是你亲额娘?”
顺治无奈,想起菊花姐姐。趁着菊花到慈宁宫给哲哲请安之时,叫吴良辅请到养心殿,问她可有办法。
菊花皱眉,上辈子不记得姑姑跟多尔衮办婚事,如今他们要在乾清宫办,咱小胳膊细腿儿的,他们能听吗?
本想开口拒绝,话到嘴边,看着顺治一眨不眨盯着自己,满脸信任,又舍不得了。上辈子尽顾着跟他吵架,咋就没发现,这位少年天子认真的时候,还挺好看呢?
吴良辅小心看着,菊格格嘴角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急忙端了茶上前,“格格,喝口岁润润?”
菊花回神,大大方方擦了嘴角口水,端起茶来抿一口,捧着茶杯笑着劝顺治:“他们爱在哪儿办事儿就在哪儿办事儿。只要将来,姑姑能帮着你亲政,那些个面子,不要也罢。大家都说睿亲王聪明。我看就是,他舍得了皇位,却做了摄政王,手握大权。不要面子要里子,可比肃亲王明白多了。皇上,虽然我不喜欢睿亲王成天欺负姑姑,不过,打心眼儿里说实话,睿亲王不要面子这本事,咱还得好好磨练磨练,才能学到一点儿呢!”
顺治本来心里挺难受,琢磨琢磨菊花嘴里一番言论,觉得她是绕着弯儿地骂“多尔衮不要脸面”,心里郁闷之气出了不少。呵呵笑两声,“可是,乾清宫大婚,就是明朝正经皇帝也没那么高的规格。多尔衮——太过分了。”
菊花想了想,咯咯笑了,“那不是明朝皇帝死要面子活受罪,非要到坤宁宫,那座盖偏了的宫殿里洞房么。再说了,太后大婚这等事情,也就元朝有过。没有先例可循,睿亲王向来铺张浪费惯了。有钱烧的,您别理他。”
顺治性子别扭,碍于“后爹”颜面,不肯张口开骂。听着菊花调侃起多尔衮来,大大方方、毫不忌讳,嘴上不说,心里高兴,大呼知音。拉着菊花聊了一会儿,心情舒畅了,低下头,认命去看礼部折子。小心记下太后大婚之日,身为皇帝,应该行哪些礼仪。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做皇帝的保不住亲爹老婆,太憋屈了有木有?
菊花看这里没事了,转身要走。顺治叫住她,招手命她近前说话,“菊姐姐,有没有什么法子,让多尔衮大婚那天,哑巴吃黄连?”
“有苦难言啊?”菊花想了想,“民间有抢寡妇一说,不过不适合在太后大婚时拿出来玩。京中百姓倒是有哭嫁习俗。上回我出宫,还亲眼见了一回呢。可热闹了。”
“哭嫁?”顺治上心了,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上多尔衮难堪一回,也不错么。
到底是叛逆期的孩子,说干就干。顺治偷偷命身旁小太监小林子找来民间婚假习俗老黄历,一面叫他打听所谓哭嫁,是个怎么哭法。小林子不辱圣命,打听一清二楚。
顺治摸摸脑瓜,“要新娘哭啊?”额娘好容易能嫁给多尔衮,铁定哭不出来。
小林子瞧出顺治犹豫,忖度一番,凑上前小心回话:“其实,万岁爷您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孝顺儿子。一向为万民表率。太后大婚,您一定舍不得,到时候,心里难受,掉两滴眼泪,那都是使得的。”
顺治一拍桌案,“大胆奴才,竟然让朕当着满宫人的面儿,去嚎啕大哭?小心朕剁了你去喂狗。”
小林子噗通一声跪下,“奴才不敢,奴才忠心为主,全是为主子着想的呀!”
顺治瞪小林子一眼,“哼,出去吧。”
小林子哼哼啊啊地出了门,站到外头守着。过一会儿,听见顺治在里头传唤,麻溜儿进去,“万岁爷,您有什么吩咐。”
顺治摸摸下巴,“要是到时候,哭不出来——反而闹了笑话,怎么办?”
小林子早有准备,“万岁爷您放心,往常奴才爱吃辣椒,偏偏吃多了就流泪。因此,奴才想着,回头,做些胡椒面,洒在帕子上一点点,什么时候用了,万岁爷您稍稍地往鼻子上这么一闻,眼泪呀,自然就下来了。”
顺治瞅了瞅小林子,冷哼一声,“朕舍不得太后,那是出于母子亲情,至诚至信,还用得着开那些外挂。大胆奴才,还不与我滚将出去。”
小林子吓地连连磕头,跪着挪出殿外。留顺治一人琢磨,“叫谁去磨胡椒面儿可靠呢?”
到了晚上,菊花呆在慈宁宫小厨房里,哼着曲儿做金丝糕。顺治悄悄溜了进来,闻见香味儿,伸手拿一块,不想太热,甩甩手,又扔了下去。
菊花听见顺治哀嚎,吵吵着“烫烫”,抬头诧异道:“皇上,您怎么到这儿来了?今天晚上不要温习功课吗?”
顺治呵呵笑笑,“饿了,找东西吃。”
这种借口,菊花自然不信。多尔衮就是多方限制顺治,也不会冷着他、饿着他。来小厨房不是捣乱,就是有什么事吧?
低头做糕点,心中有主意。怕顺治顾忌人多不好下手,拍拍手上面粉,招呼小厨房大宫女们停下,“面粉不够了,你们跟我去内务府要些来。”
宫女们闻言,收了手中活计,打着灯笼,陪菊格格出去。临走时,菊花还特意交代顺治,“厨房乃是重地,我不回来您可别走哦。”
顺治答应着,挥着手叫菊花快去快回。菊花刚走,就把贴身随从,连同吴良辅全都赶到外头,从怀里取出一方明黄色帕子,铺到灶台上,自顾自翻找起来。
不一会儿,菊花带着两斤面,领着宫人们回来,顺治正背对着门吃枣糕。听见响动,回头一看,龇牙笑了,“正好,朕吃饱了。菊姐姐接着忙,朕回去温课。”拍拍手径自走了。
菊花疑惑了,仔仔细细进小厨房扫视一番,没发现什么不妥。倒是小厨房管事嬷嬷迟疑着说了句,“这灶台上怎么落了一撮胡椒面儿呀?明明走的时候打扫干净了。”
些许东西,菊花并未在意,姑祖母再节俭,也不至于因为一点点胡椒面发作小厨房管事。
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太后大婚当日,满宫上下、满朝文武眼睁睁看着少年皇帝抱着太后大腿,扑到地上,哭一声,打一个喷嚏,哭一声,打一个喷嚏。众人捂脸,不知该劝还是该笑。菊花躲在哲哲身后,捂着嘴只顾上哼哼。直到此时,菊花终于恍然大悟。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胡椒面的问题,我个人认为,还是不用的好。一面哭一面打喷嚏,还不如不哭呢,呵呵
☆、真龙吐水
第十四章真龙吐水
太后大婚,除了《元史》中,有明朝史官记录外,在中原统治者留下的正史中,罕见这等大事记载。正因没有先例可循,难坏了一帮礼部官员。
偏偏人家皇父摄政王逼的急,着急在腊月娶了媳妇好过年。礼部一帮老学究商量来商量去,总算按照皇帝大婚,稍加改动,定下礼仪章程,其规格之高、仪式之重,就差请顺治到天坛去,祭天祭祖宗,告诉皇太极:您老人家的庄妃福晋改嫁给您弟弟了。
饶是如此,多尔衮还觉得委屈了布木布泰。他多尔衮心爱的女人,值得最好的。更何况,人家嫁妆里头,还有隐形“太上皇”这等美称。想想吧,皇帝亲爹不稀罕,咱可是史上少有的皇帝后爹呐!
相较于多尔衮每日里喜气洋洋,顺治所居养心殿温度则与室外同步。随着腊月吉日越来越近,养心殿内宫人、太监、侍卫所穿衣物,也越来越厚。就连菊花格格,素来为顺治信任器重,也吓得不敢轻易踏足养心殿半步。生怕一不小心,再往头上磕个疤拉。每日里不过陪着哲哲说些闲话。
冬至前后,下了一场雪,哲哲兴起,到雪地里逛了逛御花园景致,回来就生了病。菊花吓了一跳,想起明年姑祖母就有一场大劫,不敢疏忽。请来太医,找了不少食补方子,每天亲自下厨,给哲哲熬一锅,顺便给布木布泰送去一碗。姑祖母与姑姑是科尔沁在北京的大靠山,一个出了事,科尔沁都将蒙受巨大损失。可是疏忽不得。
多亏菊花用心,加之顺治孝顺,见大额娘身体虚弱,不忍让她操劳。有什么事,也学会忍耐,不再动不动就跑过来告状,说多尔衮如何如何凌驾于皇权之上。哲哲不听那些个烦心事,安心静养,慢慢的,身子骨渐渐恢复,虽不如之前硬朗,到底比同龄人好多了。
又一场瑞雪之后,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此时,北京未经现代工业污染,冬日晴天,阳光直射大地,整个紫禁城都笼罩在金灿灿的阳光之中。礼部、内务府天还未亮就起床,引导前朝百官、后宫太妃们恭贺太后、摄政王大婚。
前朝百官按规矩,先到乾清宫给多尔衮请安,再到养心殿,请顺治起床。由顺治带领着,前往慈宁宫东暖阁给母后皇太后磕头,再到西暖阁,请圣母皇太后梳妆出门。出嫁的公主,未嫁的格格,也都聚集到慈宁宫里,陪哲哲说话。
内命妇中,顺治后宫尚无一人,请来皇太极后宫众位嫔妃凑数。大贵妃娜木钟率领着姐姐妹妹们,与外命妇一道,坐在慈宁宫里瞧热闹。淑妃巴特玛与娜木钟都是林丹汗遗孀,平日里俩人关系最好。一左一右陪坐在哲哲身边,嘴上说着恭喜话,脸上笑意盈盈。
底下命妇听着,一个个暗道:后宫果然是潭浑水。瞧瞧都是先帝妃子们,说的都是什么?祝太后与摄政王早生贵子?生下来做什么?跟小皇帝抢皇位玩儿?呵呵,唇枪舌剑也不过如是。
奈何喜欢看热闹的不仅娜木钟两个,诺敏新得了大胖儿子,尚且不到百日。不顾季开生心疼反对,愣是抱到这人声鼎沸之地,一面显摆自家白胖儿子,一面附和娜木钟,“可不是。太后是咱们大清国顶顶有福的女人。这一回呀,一定是心想事成!”
哲哲看诺敏一眼,对豪格福晋笑说:“你带诺敏下去,给孩子喂奶。孩子还小,禁不得饿。”
豪格福晋会意,笑着挽起衲敏,“走吧妹妹,饿着我外甥,你不心疼,我这做姨母的,都该心疼了。”
诺敏还要说些什么,祝摄政王早日儿女双全的话来,豪格福晋一把抱起孩子,抢先到出了门,向偏殿去了。诺敏无奈,这才甩甩帕子,去找儿子喂奶。
菊花偷偷溜出去跟上。到偏殿抱起小表弟,逗弄一番,听诺敏讲些个季家人对她如何好,如何好。
豪格福晋听了半天,只说了句:“你是有子万事足了。”
诺敏甩甩帕子,替儿子抹抹嘴上泡泡,笑呵呵说道:“那可不是。你不知道,我公爹听说我给他们家添了个孙子,甭提多高兴。写信说等过了年,天气暖和了,就来看我们。还特意交代了,先别起大名,等他来了,给孙子起个好名字。”
豪格福晋笑笑,“是吗?那你们平日都怎么叫小外甥?”
“我呀,给他取了小名,叫牛钮。”
诺敏正说着,菊花手一哆嗦,随即紧紧抱住怀里小娃。小娃吃饱了正在熟睡,觉得身上不舒服,撇撇嘴,哇哇两声,接着睡着了。菊花对着诺敏笑笑,“不会抱孩子,勒着他了。”
诺敏笑着接过来,“你还小,不会。等长大了,嫁了额驸,有了孩子,就会了。”
菊花讪笑一声,低头扭着指头思量:起个什么名字不好,叫牛钮?我的娘啊,这不是顺治皇帝长子吗?
冷不丁想起刚才大贵妃娜木钟大说大笑:“等太后跟摄政王生了儿子,那可就是皇弟了,比俺们家博果儿,还要尊贵呢!”菊花盯着小牛钮,看他睡得正香,忍不住琢磨:要是姑姑真生了儿子,会不会起名叫“福全”?正好,听着跟福临还真像兄弟……
想着想着,噗嗤一声笑了。吓了诺敏一跳,抬起手来,轻轻拍菊花一下,“去看看,开始出门儿了没呀?这都什么时候了。”
豪格福晋拦住菊花,“菊儿坐着歇会儿吧。早着呢,听我们家王爷说,礼部那些汉官们讲究。说什么太后出嫁,是二婚再嫁。不能跟头婚似的欢天喜地,看着不像话。光是慈宁宫的门槛,就要三进三出,表示舍不得旧主子,要守什么贞节。别提出门之前,还要梳妆打扮,给母后皇太后磕头等等。一项项下来,繁琐着呢。等着吧。”
诺敏撇嘴,“不就从慈宁宫搬到乾清宫么?多远的路,折腾什么呀。如今正在打仗,国库银子多是怎么着?我嫁俺孩儿他爹的时候,也是从慈宁宫出门子,怎么就没这么多繁文缛节?”
菊花冷笑一声没说话。豪格福晋瞪诺敏一眼,“老实点儿吧。你男人还是江南才子呢,一天到晚这么个炮仗脾气,就不怕他跑到八大胡同找温柔乡去?”
这话说到诺敏心坎上,季开生是个好男人,她可舍不得往别人怀里推。当即乖乖抱着儿子哄,不再冷嘲热讽。
到了傍晚,才听见慈宁宫前炮响三声。大臣、命妇各就各位,顺治朝屋顶翻个白眼,撩袍子跪到慈宁宫西暖阁门口。礼部引领官便喊:“吉时到吉时出门,吉利百子千孙、千秋万世,福泽绵延。请新人——”
布木布泰左手扶着克尔善王妃,右手扶着礼亲王福晋,身着九凤朝天大红旗袍,配上八宝东珠翡翠金锁,脚踏龙云纹花盆底大红绣鞋,头上戴着百珠簪凤金冠,金冠之上罩着龙凤呈祥、鸳鸯戏水大红销金万福金边盖头,站起身来,一步一步,挪到暖阁门口。
顺治对着布木布泰脚下磕个头,礼官唱道:“母慈子孝、国泰民安、家和万事兴——”
苏麻拉姑上前,扶起顺治。吴克善王妃、礼亲王福晋引领布木布泰走到东暖阁。哲哲微笑着坐在正中,左右站着皇太极各种妃子。布木布泰抬腿进门,礼官唱:“拜——母后皇太后,祖宗荫庇合家欢,万紫千红总是春。”
菊花躲在哲哲身后,与公主、格格们一同观礼,听着礼官唱祝词,心里不住想笑。可不是万紫千红吗?皇太后后宫,来北京前,哲哲就悄悄嫁了不少没名分、没地位、没家世、没儿子的庶妃。到了北京,又死了几位。饶是如此,这都顺治五年底了,拉出来一站,满满当当一屋子。
布木布泰对着哲哲跪下,磕了两个头。哲哲含泪而笑,亲手扶她起来,将手上一双镯子褪下来,戴到布木布泰手上,嘴里柔声说道:“这是我出嫁时,你祖父亲自戴到我手上的。今日给了你吧。是咱们科尔沁之物,最能聚福气。走吧,往后,好好过日子。”
布木布泰沉默,片刻之后,小声说了句:“姑姑要多注意身体。”
哲哲笑着点头,“放心。”
诺敏抱着儿子,站在外命妇堆儿里,看着布木布泰三出三进慈宁宫,只觉得牙酸。到最后,布木布泰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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