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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面不寒杨柳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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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何功之有?救两个营妓也算是功么?”杨柳风淡淡地道:“这些日子你不是没看见,营妓在军中有多么微贱。”
“可是……可是姑娘你又不是普通的营妓。”没有底气地小声咕哝道。
笑着替她正了正肩上的皮氅:“就是王爷的女人又如何?难道王爷能够以此名正言顺地赦免他么?军中讲究的是战功,不战无功,除非他能立一件大功,否则,王爷为了整肃军心,也不得不杀他,就像他前两天杀那个营妓一样,两军对战,人心乃是重中之重。”
正说着,已有两个兵士跑了过去,大概是汇报粮草辎重的损失情况,估计折损不多,柴文展总算象征性地扯了扯嘴角,跟着那两个兵士向前面走来。
经过杨柳风的身前,脚步似有一瞬间的停滞,杨柳风恭谨地欠身,柴文展终于只是加快脚步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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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车的马匹没有了,几十车的粮草和辎重必须靠人力来拖动。
午饭过后,柴文展安排每车十名兵士在前拉车,另有十人在后推车,每隔一个时辰轮换一次,剩下的兵士一百人负责看押这些随军的营妓,另外的四十人负责在前方清扫积雪,原本绰绰有余的人手一下子显得捉襟见肘。
柴文展冷冷地扫视着寒风中瑟缩的女人们:“为了救你们,损失了我全部的军马,如果还有谁敢逃跑或者捣乱,别怪我刀下无情。”
辎车队伍终于以更加缓慢的速度前进起来,营妓们被押在车队的中段徒步前行,走路虽然累些,但却没有窝在笼车里那么冷了,只是,前方虽然有人铲雪开路,但地上的残雪经过车轮碾压早已变成滑硬硬的冰,踩上去依旧步履艰难。
直到傍晚扎营,整个车队也没走多少路。
营火烈烈,端着手中的饭碗,杨柳风却烟眉深锁,迟迟不曾举箸。
“姑娘,再不吃就凉了。”蕊儿轻轻走过来坐到她身侧。
自沉思中抬首,杨柳风叹息一声:“照这个样子走下去,别说根本就不可能追上前方的大军,辎车那么重,路又那么艰难,再有个三天,只怕这些兵士们自己就趴下了,如何还能拉车?”
蕊儿垂首低低地道:“可不是,我刚听见两个路过的兵士说膀子都肿了,明日可怎么也拉不动了呢。”
垂眸看着手中的饭碗,幽幽地道:“只怕食不下咽的人不止我一个。”
“姑娘好歹也要顾着自己的身子,说不准王爷已经得知咱们遇险的事情,明日就会派人来接应呢?”
杨柳风失笑道:“傻丫头,咱们离大军已不知道隔了多少日子的路,况且,接应的人早一天来到,那柴文展就早一天领罪。”轻喟一声:“我一路上看他经验老到,处事沉稳,果决有谋,做个辎重兵指挥使实在是屈才了,原本还想着能有机会向王爷推荐此人,如今……”
蕊儿轻摇着她的肩道:“此事又非为姑娘一人而起,姑娘不要再难过了。”
“我怎么能不难过?你说非为我一人而起,但凡当初我听从王爷的话,跟着他的军驾走,又怎会令那柴指挥受到如此掣肘,我只为忧虑军心因此处处随常,却未知,本不寻常,矫揉从常只会为难他人罢了。”黯然垂首。
蕊儿正待相劝,却忽闻一个响亮的呼哨,骤然间,宁静的军营中顿时沸反盈天,正惊疑处,已听到柴文展大喝道:“是马贼!都不要乱,列队迎击!”
妓营中已有几个女子惊慌地跑出来查看,她忙拉着蕊儿站到门口把人堵了回去,杨柳风沉声道:“咱们可能是受到了马贼的攻击,兵士们一定会奋力应战,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安静地待在营帐中,不要让他们再分心。”言罢又吩咐两个胆子大的女人悄悄跑去其他两个妓营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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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人会喜欢柴文展这样的男人呢?
哎,他算不算经济适用男啊?
第二十七章 峰转转(中)
然而前面的战事却远不如杨柳风所预测的那么顺利:押运辎重的这两个营的一千人除了指挥使和十个都头之外,其余都是本次临时征募的新兵,不过在出发前经受了十几天的训练,就算是都有些根底,但临阵应敌远不及宁王亲训的厢军。
何况此刻劳累一天,个个困乏,一时间如何反应得过来?
待到勉强集合在一起,只见军营外已是火把攒动竟不知道有多少马贼。
正慌乱间,呼哨一响,已有一小队,约莫五十骑贼人策马而来,拿着兵刃一阵乱砍,砍完之后圈马就走,却是并不做丝毫停留。
紧接着,又是一声呼哨,又是一小队人马前来砍杀,如此周而复始。
柴文展手下的兵士皆为步兵,机动性本来就较那轻骑相去甚远,更何况还是些未经训练的新兵,如此几番冲击之后,伤者无数,早已溃散无形,如何还集结得起来?
唯一仍能够应对的只有柴文展本人和刘羽。
二人相背而立,又抵挡住一阵冲击之后,柴文展忽然侧头道:“你有没有听到那个口哨声?”
刘羽点头道:“擒贼先擒王。”
“等下我去。”柴文展悄声道
刘羽低笑一声道:“要去一起去。”
马贼的轻骑小队再次袭来之际,二人双刀一分,已各自跃起拉下其中的一个马贼翻身上马,紧接着圈马向那呼哨声发出的方向飞驰而去。
炬火通明处,当先一个魁梧的身影,外披一件青布棉氅,络腮微髭,粗犷爽俊,正自目光炯炯地打量二人。
柴文展停马扬声:“你可知道此乃是军用辎重?”
那马贼头领放声大笑道:“军用辎重又如何?老子想要的东西,便是神仙用的,也一样伸手拿过。”
刘羽冷笑道:“你劫夺军粮,就不怕大军压境荡平你的山寨么?”
马贼头领的笑声更加放肆:“大军压境?你是在说宁王手下的那帮南子么?如今大雪封路,别说他会不会为这几十车东西打道回来,就是回来了,那帮南兵也早就冻得腿脚僵硬,还有力气荡平爷爷的山寨?”
低喝一声:“放肆!”柴文展已是挥刀策马上前,直取那马贼头领。
刘羽亦是驱骑紧随。
一旁的马贼正欲迎战却被那头领挥手制止,目光灼灼地道:“老子倒要看看宁王营中都是些什么货色!”
抬手摘下鞍畔映月青锋戟,眨眼间已与二人战在一处,那些马贼也并不上前相助,只遥遥合围呐喊助威。
刘羽经由高手影卫的调教,武功进益早已今非昔比,而柴文展刀法凝重缜密,竟然也丝毫不输于他,二人提马交错以多战少却分毫没有占到便宜,不由各自暗暗心惊。
金戈交击间已过十数回合,那马贼头领戟势非但不减,反而眸光盛炽竟似斗得兴起,兵刃相接之时的力道愈沉愈猛,只震得二人虎口隐隐发麻。
缠斗无功,刘羽正暗自盘算如何才能扭转局势,忽然,那马贼头领策马驰离战团大笑道:“想不到宁王的辎重营中竟有这般人才。”语声中毫不掩饰赞赏之情。
柴文展正欲提马再战,却见那马贼头领长戟一指道:“你们且看看身后!”
二人回马望去,但见合围的贼骑两旁一分,营地之中炬火如昼,上千名兵士压压跪了一地,竟已全部就缚。
愕然回眸,却见那马贼头领已是挂戟还鞍,好整以暇地道:“你的两营兵士已成我砧上之肉,我这里有五百精骑,你们现在只有两个人,就算是武艺再怎么高强还能力挽狂澜么?识相的赶快弃刀受降。”
柴文展傲笑一声:“身为军人能够战死阵前乃是莫大荣耀。”
马贼头领眸光闪烁,突然双指放到唇畔一声呼哨,但听一阵轻响,看押那两营兵士的上百个马贼忽然同时翻身下马,自背后摘下弓箭,转眼间,强弓利箭已齐刷刷对准了跪地的兵士。
“你折失战马,已是死罪,阵前受降亦不过死罪。”马贼头领眸光烁烁语声沉沉:“横竖是死,难道一定要这上千人为你陪葬不成?”
柴文展目注兵营,神情中带着无比萧瑟:“就算我弃刀成降,又如何能够相信你会放过他们?”
马贼头领轻笑道:“你若不降,他们顷刻之间就成箭下之鬼,倒不如赌上一赌,就押我言而有信,如何?”
柴文展轻叹一声,松手弃刀,翻身下马。
却忽然头顶火光一黯,刘羽已是腾空跃向那马贼头领,手中佩刀凌空而下迅疾如电。
那马贼头领却只是拨马偏首便已轻松让过,口中笑骂道:“好小子,竟然趁机偷袭,老子不教训教训你,倒让你不知天高地厚。”言罢,已是翻身下马,竟然赤手空拳来夺刘羽的佩刀。
这大半年的时间,刘羽的武功已不知比先前提高了多少倍,但是,一则,习武之事毕竟是讲求日积月累,再精妙的招式和方法缺乏时间的积淀亦终归难臻高峰;二则,这个马贼头领确实武艺非凡,虽只赤手空拳,但掌势凌厉身形矫健居然在数招之间已尽占上风。
刘羽正凝神苦斗,骤然,远处一声女子的尖叫,令他心头一紧,只这么刹那的分神,已被那马贼头领抓住契机挥掌打落佩刀一脚踹倒在地,踏在他胸前喝道:“绑了!”
底下的马贼应声上前转眼间已是捆了个结结实实,同刚才便已就缚的柴文展一起被架着走进营地。
甫入营门,已有马贼迎上前来低声对那首领道:“当家的,刚才兄弟们在这个营地后面发现了几百个女人?”
“哦?”虎眸中泛出笑意:“带上来。”
片刻,已有一队马贼赶着后营中的女子走上前来。
刘羽担忧地举眸,但见杨柳风和蕊儿垂首混迹于众人之间缓步而来。
驱赶至前,营妓们见兵士全部被缚,已有人吓得小声哭泣。
“奇怪,军营里怎么会有女人?”头领身侧的一个马贼不解地道。
马贼头领眸光微亮,箭步上前,抓过一个女子,抬手处“哧”地一声撕开她肩头的衣衫,深深的火印跃然眼前。沉沉一笑:“果然是营妓。”抬首扬声道:“我素来严禁你们奸淫女子,但这些都是随军供兵将们享用的女人,既非良家妇女,今日就用来犒赏兄弟们,只有一点,不许为争女人互相打斗,违令者死!”
此言一出,众马贼齐声欢呼,更有几个色急的,已是上前去拖拽,一时间便有惊呼伴着衣衫破裂的声响传来。
其余人等也纷纷跳下马来跃跃欲试。
“住手!”一声娇喝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马贼头领是我喜欢的的男配角之一啊,武力100基本属于吕布一类的,但是智力也不低,HOHO~
不知道各位亲在看完后续的情节之后会不会也喜欢呢?
第二十七章 峰转转(下)
刘羽凝眸,已见杨柳风推开众人款款走到那马贼头领面前。
火光如昼,照亮了婉丽容颜,发髻微乱,却别有撩人的情致,唇畔一丝冷傲不羁的微笑,竟比平日的温淡柔雅更能撼动心魄。
紧盯着盈盈而至的美人,马贼头领的虎眸中光芒闪动,已是灼灼炽炽。
杨柳风走到他面前,并不回避那滚烫的目光,却是略带轻蔑地对视着他道:“如果你们再敢用强,我保证,你能得到的只有三百具女尸。”
马贼头领冷笑出声,缓步走近她身前,伸手抬起她的下颌道:“你是什么人?敢这样对我说话?”
杨柳风冷静地回视他,淡淡地吐出两个字:“营妓。”
“营妓?”马贼头领收手仰天大笑:“一个婊*子,还装什么贞洁烈女?”
杨柳风讥诮地道:“不错,我们是婊*子,可婊*子也是人,也有拳拳爱国之心,我们上不了战场,不能杀敌立功,但是我们可以用自己的身子去抚慰前方的将士,聊解他们的思乡之情,所付出的虽然微薄,可却已经是拼尽所有为国尽忠。”冷笑道:“所以,我们只心甘情愿地侍候前方将士,而不是……禽兽。”
虎眸中怒火一炽:“你敢骂我!”
幽冷地一笑:“我从来不骂人,只说事实。”
“事实?!”马贼头领怒笑道:“我却要听听你所谓的事实。”
“而今边关战事紧迫,外夷嚣盛,国运堪危,尔等徒为七尺男儿空负一身武艺,却不思杀敌卫国,吃着这片土地上的粮食,穿着这个国家的布帛,却趁乱劫夺军粮辎重,令得大军未捷粮草先失,军心祸乱气势动摇,尔等此举却何异于卖国投敌?鸦雀尚有反哺之义,”杨柳风冷笑一声:“说你们是禽兽,亦使禽兽蒙羞。”
她一番言辞俱厉已是说得几个马贼垂首汗颜。
马贼头领却冷笑出声:“好一张利口!吃着这片土地上的粮食,穿着这个国家的布帛?”骤然抬手指着群贼:“你去问一问他们,哪一个不是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国家?朝廷年年征战年年重赋,可曾管过我们这些百姓的死活?国家有难倒要我们上阵卖命?安享富贵的时候可曾想过要分一杯残羹给我们这些饥苦百姓?!”最后一句已是在低声咆哮。
一时间面有愧色的马贼们皆又忿忿起来。
杨柳风垂首不语。
那马贼头领却似犹不肯放过她,狠狠地扼起她精致的下颌:“你说呀?你怎么不说话了!”
缓缓抬起羽睫,眸中已没了方才的讥诮清冷,檀唇勾起,已是浅笑如风:“这就好比,父母不贤儿女却不可不孝,不贤乃是家事,关起门来如何埋怨愤恨哪怕取而代之,皆无可厚非,但却断没有任凭旁人羞辱而不施援手的,盖因家辱则人羞,国辱则家耻,小羞大耻,怎可不权衡而为之?”
夜沉静。
似乎只听见火炬上劈啪爆响的火花。
不知沉寂了多久,那马贼头领忽然仰天大笑。
良久,才止住笑声,看向杨柳风的虎眸中已满是兴味:“有意思,你果然是营妓么?”
杨柳风微微欠身:“正是。”
虎眸烁烁地道:“好,我明日就带人前去投奔宁王大军。”嗓音忽沉道:“不过,今夜,我要你来侍候我。”
羽睫轻垂,看不出眸中情绪,只是平静地欠身道:“能够侍候军爷是风儿的福气。”
马贼头领大笑一声,猿臂轻舒已将杨柳风扛在肩头,提步向营帐走去。
“姑娘!”蕊儿哭喊着奋力拨开人群欲冲上前,却被一个高大的马贼一把拎住寸步移动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扛着杨柳风一步步走开。
“等一等。”被捆押在侧的刘羽忽然大声道。
停下脚步,马贼头领缓缓回身:“怎么,你还想跟我抢女人?”
刘羽淡淡一笑:“不是我想跟你抢,而是你在跟我抢。”
略有些意外地瞟了一眼肩头的娇躯笑道:“不错,有眼光。”
“你既然决意投军,那就该遵守军中的规矩。”
马贼头领失笑道:“军队里玩女人还有什么规矩?”
“自然是有,你若坏了规矩,将来在军中亦会为众人所不齿。”
饶有兴致地道:“什么有趣的规矩?你倒是说说看。”
刘羽瞥了一眼他肩头的身影道:“她是我的女人,你想要她,就必须赢了我。”
马贼头领闻言已是哈哈大笑:“我若未赢你,你又怎会受缚。”
“刚才是为公,现在是为私,公私岂可混为一谈?”
“好!”抬手放落肩头的人儿:“既然如此,我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也免得你将来在军中说我趁人之危。”挥手命令手下替刘羽松绑。
钳制蕊儿的马贼也松了手,蕊儿三步两步跑到杨柳风身畔,杏眸却已不觉担忧地望向刘羽。
活动了一下筋骨,刘羽慢慢走到那马贼头领身前:“既然是你来抢我的女人,那输赢的规矩就由我来定。”
无所谓地耸耸肩:“悉听尊便。”
“我的规矩只有一条,打到对方认输为止,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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