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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暗与流年换-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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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很美。”
世间的人世间的声音在刹那间消失了,他的眼里只有那抹鲜艳的嫁衣。
温柔到极致的晚风带着甜甜的浅香,轻抚着新娘的嫁衣。
快进府时,新娘突然转身,喜帕下那双晶亮的眸子,隔着一层薄纱,不知在寻找谁。
定远王府,那株沉寂已久的红色八重樱在不经意间绽放了。
红色的樱花瓣纷纷扬扬,飘在了新娘的嫁衣上,留下淡淡余香。
一阵风起,喜帕如八重樱瓣,飘向了人群。
众人皆退,唯有月白色的身影静静的站在了原地。
喜帕飘到了镜玦的面前,被他稳稳的握在了手心。
久久的寂静后,一片哗然。
喜帕未及时的还上,手中掌风一起,一树的八重樱花瓣纷纷飘落,犹如一阵红风将新娘拥在了花雨中。
月色中,月白色的身影飘然跃起,似一道消失的月光,骤然出现在了新娘的身边。
喜帕安然的落在了新娘的凤冠上,而新娘被蓦然出现的定远王揽在了怀里。
怀揣着美酒安坐在屋顶的鬼手神医,看着下面的好戏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若说新娘是千丫头,以靖安王的性子,半路上估计就将花轿拦下把人劫走了。
若说新娘不是千丫头,那靖安王为何要接那喜帕,他又不是新郎。
难道靖安王都不确定那是不是千丫头,是在试探这对新婚夫妇吗?
“九叔替爱妻谢过贤侄。”
“九叔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
茶色的双眸,深邃的桃花眼,四目相对,撞出无数火光。
红烛高堂,新人对拜,良辰美景企容Lang费。
镜风一把抱起了新娘急急的朝洞房走去,春宵一刻值千金。
客人把酒正欢,女眷们坐在一起聊着京城里的八卦,欢声笑语不断。
黄蓉常年待在苗疆,在座的女眷都不熟,见武帝朝她招手,就陪着舅舅舅母喝起喜酒来。
镜玦半滴酒未沾就离开了酒席,被太子镜瑾拉到了外面,两人在凉亭里喝酒。
“七弟,准备的怎么样了?”
镜瑾给他斟满了酒,两人相谈甚欢,见藏在暗处的眼线回去汇报后,刻意压低了声音问道。
“一切准备就绪。”
浅浅一笑后,镜玦给他皇兄斟满酒后,月色下两**醉了一回。
眼见着靖安王喝的酩酊大醉,屋顶上的鬼手神医可是心急如焚。
万一新娘是千丫头呢,怎么可以让她落入定远王的口中。
老头好歹也这么大一把岁数了,阅人无数。
定远王俊秀的眉宇间藏着戾气,他绝对不不会看错。
阴晴不定,不管对哪家姑娘都不好。
想通了这一点后,老头将酒收了进去,悄无声息的潜到了新房的屋顶上。
皇家的礼仪繁琐的要死,定远王皱紧了眉听着喜娘将一堆喜辞抛下后,直等着揭开喜帕。
老头一见这绝好的机会自然不会白白错过,从怀里掏出了针囊,取出一根极其细长的针后,将屋顶上的一块瓦当轻轻的移开了,将针伸了下去。
老头笑的一脸奸诈,将独门秘制的“一泻千里”吹了下去。
晶莹的一滴滚进了右边的酒杯里了,琥珀色的酒面泛起了一圈涟漪。
“请新郎新娘喝交杯酒。”
迫于镜风的yin威,喜娘将一些琐碎的细节忽略掉了,及时这样还是被他瞪了好久。
老头趴在屋顶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了新人喝合卺酒,笑的越发狡黠了。
右边的酒本是应该递给镜风的,但丫鬟一紧张先端给了新娘,左边没下药的酒却递给了镜风,看的老头捏了好几把汗。
怎么办?怎么办?
这“一泻千里”是他昨晚刚刚研制出来的,药性极强,这一晚上不拉个二三十回,他鬼手神医以后就叫鬼医了,神医的称号也舍弃不要了。
最关键的是这强悍的泻药它没有解药,这万一给丫头喝下了那还了得,腹中的胎儿估计都难保。
老头在屋顶上走来走去,眼看着新娘的樱唇碰到了酒杯,微微仰头,准备一饮而尽时,狠下了决心,做好牺牲的准备了。
将瓦当撇撇开,找准位置就准备从梁上跳下去,这突然而来的一吓,新娘喝下的酒绝对会喷出来。
偏偏在新娘快要饮下那杯酒时,被定远王拦下了。
“娘子有了身孕,这交杯酒还是为夫替娘子喝吧。”
不仅新娘感动的红了眼,闭上眼准备跳下去的老头更是感动的痛哭流涕。
定远王,我老头错怪你了,你就是一大大好人。
不远处的暗影看的一清二楚,嘴角也弯起的一抹浅浅的笑容。
☆、第一百二十四章 谁的花烛夜
老头缓缓的松了一口气,躺在了屋顶上,观察着下面的动静,希望自己的“一泻千里”可以不那么管用。
茜红纱帐,喜烛摇曳,有淡淡的浅香飘来。
老头从怀里重新拿出了美酒,满足的喝起酒来。
嗅着嗅着,老头觉得不对劲了。
这浅香闻起来那么的熟悉,不像是一般的香料。
脑海过滤了一遍后,老头一拍脑袋,完了,那不是“安魂香”吗?
安魂安魂,顾名思义就是让人昏昏沉沉的睡去,对人的伤害倒也不大。
只是这洞房花烛夜的,用“安魂香”不是煞风景吗?
难道堂堂定远王连“安魂香”和“合欢香”都会搞错?
老头将头探进了屋里,想要看的仔细。
这一瞧就瞧见了定远王撩开了红帐走了出来,套上了白色的外套,还有一个制作极其精致的面具。
掌风起,喜烛熄灭了,轻轻的合上门后,白色的影子早就凭空消失了。
老头心一沉,暗想不妙,看样子他早就知道了丫头手上的酒有异样,却没有点破,装作已经喝下去的样子,好欺骗他老头吗?
这定远王的城府当真是深不可测啊,不过这么晚了,他戴着面具是要去哪里?
这丫头算是没事了,“安魂香”就让它燃一个晚上吧,省的被定远王发现,怀疑丫头。
老头将美酒藏在了袖中,轻功一施,悄悄地紧跟其后。
奇怪的是,定远王并未走多远就停下来了,岔路口站着一清秀姑娘。
冷月已等候多时了,还以为自家的主子沉迷在温柔乡里不能自拔了。
“主子,蝎山刚刚传来消息,血蝎帮被灭门了。”
茶色的双眸蓦然一寒,手中狂风起,将几棵百年老树几乎是连根拔起。
镜风阴晴不定,这一点冷月比谁都清楚,只是从未见过像今天这样发火的。
“王爷,红袖已带人去了。”
“不用了,血蝎帮对我来说已无用了。”
茶色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的不悦,转身时修长的指尖轻抚上她的脸颊,眼里的柔情让她一时之间沉溺了。
指尖夹着几片树叶,一松开就飘向了远方。
“不过,为何只有红袖一人去送死,你为何不去?”
眼底的温柔转瞬即逝,冰冷的指尖扣住了她的脖子。
“红袖走时冷月约了图月公主。主子若是不想见,冷月推了就是,再去找红袖也不迟。”
俯身请罪的少女言辞不卑不亢,一双深色的眸子直直的看着他。
许久,他淡然一笑。
“我说过怪你了吗?”
将她轻轻的扶起后,语气很温柔但无半分温度。
“图月公主在前面的酒楼里等着主子。”
“你也随我去吧。”
茶色的眸子里半真半假,飘忽不定的情绪让人难以琢磨,冷月冷静了片刻后淡淡的拒绝了。
“冷月去找红袖,主子一人即可。”
红河楼位于红河之上,菜肴也很有特色,图月已在最偏僻的角落里等候多时了。
“让姑娘久等是在下的错,还请姑娘原谅。”
等的心烦气躁的图月要了一壶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了起来。
镜风出现时,图月已半壶酒下肚,星眼迷离,双颊醉红,娇媚撩人。
“公子来了,陪我喝一杯吧。”
图月举着酒杯,晃晃悠悠,差点把酒泼掉。
“姑娘如此邀请在下,不怕在下趁姑娘酒醉后对姑娘图谋不轨?”
一滴酒从图月的红唇上挂了下来,落在了镜风的指尖上了。
将酒tian干净后,镜风邪笑了一下。
“姑娘喝过的酒就是香甜。”
“那公子就陪我喝一杯吧?”
图月半醉半醒,秋水灵动的眸子带着些妩媚,十分的诱人。
“多喝伤身,不如让在下陪着姑娘一起赏月好了。”
镜风温柔的将她手中的杯子夺去后,她已摇摇晃晃,直接倒在了他的怀里。
结实滚烫的胸膛,听的见有力的心跳声,淡淡的薄荷味让她有些迷离了。
“姑娘若是贴的再近些,在下恐怕会错认为姑娘对在下有意了。”
带着诱惑意味的语气,在图月的耳畔轻轻的回响,让她觉得心底一阵酥麻。
“让我靠一会儿,你不介意吧?”
怀中的人突然仰起了头,笑容灿烂但并不快乐。
父王去世了,两个哥哥也不在了,她能够依靠能够信赖的人没有了。
父王对两个哥哥声色犬马的生活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不是两位哥哥相继死于非命,王位只能由她来继承,恐怕直到东月氏灭亡时,她都不会知道国库已空虚的不成样子了。
父王的仇得报,两个哥哥的仇也得报,若不是千谣那个女人她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只是报仇需要打仗,打仗需要花钱,这么大的一笔军费让她从哪里筹集呢?
前些日子原本打算找些月城有名的商人商量,让他们为自己筹钱等战争胜利后再加倍的返还。
商人都是很有经商头脑的,东月氏王一死,东月氏的元气就伤了大半,如今两位王子又相继死去,还是见不得人的死法,再愚蠢的人都知道东月氏已经无可救药了。
东月氏,北凉国,安远国,西凉国中,属安远国的实力最雄厚,东月氏被吞并也是早晚的事。东月氏的商人早就联系了安远国的商人,大笔的买卖都在安远国交易了。
但是最近被她打听到,安远国有一个人称冷面公子的富商,将大笔的买卖都投到了东月氏,像是要在东月氏发展。
冷面公子行踪不定,阴晴也不定,但一提到借钱给她就有收益的时候就立马答应了。
图月已掉进了深渊,随便抓了一根稻草酒以为能救自己的命,不过一切的就爬了上去。
“姑娘原本天真Lang漫,现在愁眉不展,让在下心疼的紧。”
怀中的女子突然咬了一下他的脖子,下口还不轻。
白皙的脖子很快被咬出了一个深深的牙印,又红又紫。
“公子如此多金,又如此的温柔体贴难道没有女人投怀送抱吗?”
“投怀送抱的女人多的是,费尽心思想爬上床的女人也多的是,想要为我生孩子的女人也不少。只是太温顺的女人在下不喜欢,太容易得到了。”
“若我知道的没错的话,公子已有娇妻了吧?”
“娇妻又如何,美是美,但太过如冰的女人也不讨男人的喜欢。姑娘若是有意,在下还真想休妻娶了姑娘。”
“我真有这么好吗?”
“当然,活泼又有性子,最主要的是在床上会很热情,不是吗?”
镜风tian着她小巧的耳垂,一路吻到了底。邪笑着将手伸进了她的衣物中,大力的揉捏起她的丰胸来。
怀中的人发出了一声愉悦的呻吟后,镜风一只手疯狂的挤捏着她的蓓蕾,一只手深到了她的双腿间,开始了探索。
指尖越探越深后,图月忍不住拱起了身体去迎合他,泛起无数的水花后,怀中的人娇媚的低喃着,早已湿润的指尖抽离了出来。
“要我!”
不知道是输给了酒,还是输给了镜风熟练的手法,图月已深深沉迷不能自拔了。
无需任何的废话,也无需任何多余的动作,镜风一把搂住了她雪白的娇躯,大肆的蹂躏,几近黎明才停止了剧烈的运动。
☆、第一百二十五章 勾结
冷风四起的天牢里,老鼠窜来窜去。
潮湿的稻草堆里坐着一女子,上好的丝绸长裙早已破烂不堪,露出了藕白的手臂,雪白的大腿也一览无余。
“吃饭了。”
两个白面馒头,一些咸菜,这是她每天的伙食。
尽管饿的发昏,也没有抬头看一眼。
“有的吃就不错了,还以为自己是太子的侧妃啊。”
落魄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夏清荷。
夏清荷无力骂他,只好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送饭的把饭送到她的身旁时,还不忘偷摸她一把。
一双贼手伸进了她雪白的大腿,毫无顾忌的肆意揉捏。
“把你的脏手拿开,别碰我!”
夏清荷尖叫着想要推开他,但是娇生惯养的夏家大小姐细胳膊细腿的,哪里是他的对手。
“贱女人,装什么纯洁,上次哭着喊着缠着我要的不也是你吗?”
被欲念冲昏头脑的狱吏,将她身上仅剩不多的布料撕的一干二净后,疯了似的扑到她身上撕咬起来。
雪白的胴体全部暴露在外,胸前的高耸还在不停的颤抖。
开始的抗拒在一次又一次的强占下消逝了,偌大的天牢里只留有微弱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
走廊里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累的几近虚脱的夏清荷想要制止住他,却被欲火难耐的他更大力的蹂躏起来。
“快停下,有人来了!”
大力的咬了一口他的胳膊,缠绵在一起的两人终于分开来了。
夏清荷衣不蔽体,战战兢兢的缩在了墙角。
“荷儿别来无恙。”
“黄叔叔!”
来者不是别人是黄国公,老奸巨猾的他怎么不可能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荷儿该死,求黄叔叔不要告诉别人好不好?”
一想到会给夏家蒙羞,夏清荷一下子爬了过去扯住了黄国公的脚,磕头磕的鲜血肆意的流淌。
“乖侄女,叔叔和爹的交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黄国公轻抚了一下她的头,语气很温柔,眼底却有一抹狠厉划过。
“快起来吧,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想尽办法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吗?”
黄国公朝一旁傻站的狱吏瞪了一眼后,那士兵就连滚带爬的走远了。
夏清荷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还没站稳,腹中一阵翻江倒海被她强压了下去。
黄国公出了牢门后,一下子将刚刚的那个狱吏揪到了自己的身边。
“你和她应该有一个月了吧,那贱丫头怎么还没怀上?”
“回主子,属下已经很尽力了。”
“废物,我交给你办的事情有这么的难吗?这个月要是那贱丫头还怀不上,你就再多叫几个人来。”
“主子,皇后不是说过不会要那贱女人的命的,为何要如此着急?”
“你懂个屁!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现在正是和夏家联手的好时机,错过了可就没有了。”
“属下知道了。”
被掐住脖子动弹不懂的狱吏,出了一身冷汗。
被吓得三魂丢了二魂的夏清荷静静地坐在墙角,胃里翻江倒海,一下子就吐了出来。
“你怀孕了?”
狱吏又悄悄地潜了回来,一双手在她的丰胸上肆意的揉捏。
“是的,不过我肚子里的孩子只能是太子的,你懂吗?”
“好好好,反正是我儿子。”
“别碰我,赶紧托人给皇后送口风,说我有了身孕。”
“你就不怕太医一把脉发现日子不对劲啊?”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的傻啊,宫里的太医和我爹都有交情,更何况还有黄叔叔罩着怕什么,反正我要活着走出这个鬼地方。”
“好好好,为了我们的儿子,我会帮你的。”
狱吏笑的好不得意,在第一时间里通知了黄国公。
正在饮酒作乐的黄国公得意一笑,派了几个心腹把消息送到了庄后的耳边。
“皇后,刚刚有人汇报说夏清荷有了身孕。”
庄后刚看过太子妃回来,心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了出来。
“太医看过后说了什么?”
“说怀孕不到一月,不好好调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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