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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选在君王侧-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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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幼时和表哥玩过的游戏,没料想今日竟会在此用上。

“这场比试胜负已定,使臣可还有话说!”听完闻少欣的解释,齐尧笑道:“看来这串珍珠,注定与波斯无缘!”

使臣不甘的叫嚷:“还有一场比试,若还能赢,才让波斯甘心臣服!”连输了两场,让使臣颇没面子,不得以,只得使出最后的杀手锏。

他不怀好意的望向一旁的闻少欣。“自古英雄出少年,公子小小年纪,却能连赢两场,实在叫人佩服。下一场,想必,也是公子来比吧!”

“还请使臣指教!”闻少欣不卑不亢,欣然应允,言谈举止间充满自信。

“好!好!果然能者无惧!”使臣用力拍了拍手,从外走来一名波斯装扮的男子。那男子目光如炬,气度不凡,一看就不同常人。

“文武皆通,方算全才。比了两场文试,不如来场武试!陛下认为如何?”波斯使臣一脸狡诈,闻少欣横看竖看,都不像学武之人。他虽然文才了得,只怕武艺未必精通。只要以己之长攻彼之短,不怕赢不下最后一场。

“这……”齐尧在心中暗骂使臣的奸诈,只听得闻少欣才子之名,却从没听过他武艺了得。但此刻,他只能硬着头皮问:“闻爱卿,你可愿应战?

故人七

闻少欣仍然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他面朝波斯男子,微微点头示意,双手略一抱拳:“拳脚无眼,点到即止,还请阁下不吝赐教!”

“何必多说废话!”男子大喝一声,左手径直从怀中摸出匕首,双足轻点,随即飞身跃上半空。只见一道寒芒闪过,举手便朝闻少欣胸口刺来。

闻少欣身影一动,后退半步,微微向外一让,侧身避开了匕首的锋芒。

波斯男子见一击未中,便将匕首换到右手,朝闻少欣面门疾刺。闻少欣眼见匕首刺道,身子突然朝后一仰,刀锋在空中划过,又被他堪堪避过。

那男子停下身形,怒道:“有本事和爷好好比上一场,这算什么!”话音刚落,便将匕首丢开,握掌为拳,朝闻少欣当胸打来闻少欣这才笑道:“既如此,得罪了,阁下请仔细!”左手掌缘在他手腕上一挡,将他的拳势隔了开去。右手曲指在男子肋间轻轻一点,那男子顿觉全身酸麻,双腿软弱无力,不由自主朝下跪去。

见男子落败,闻少欣这才抱拳:“阁下承让了!”

齐尧见闻少欣干脆利落的将那男子解决,心中甚喜:“没想到闻爱卿文才出众外,武艺也如此高超。真让朕大开眼界。”

闻少欣转身面朝齐尧:“皇上缪赞,微臣愧不敢当!”

苏怡忽然瞧见闻少欣背后的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手中似有寒光闪过,顿觉不妙,急忙高声叫道:“小心……”

话音刚落,波斯男子已一跃而起。。奇#書*網收集整理。手中的匕首对准闻少欣背心猛刺。这一刺,刚猛狠准,疾如闪电。简直避无可避。

所有人的心都被提到嗓眼里,苏怡更是花容失色。脸色苍白,全身都禁不住颤抖着。身旁有几个胆小的嫔妃更是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只听“铮………”地一声,如金石迸裂般的尖锐。男子只觉虎口处阵阵剧痛,瞬间握不住手中的匕首。“匡当…………”匕首落在青石板铺就地地面。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一粒楠木珠滚落在匕首旁。就在千均一发之际,坐在上方地齐尧用力将腕上的楠木珠串扯碎,将珠子射出,阻止了一场杀戮。

苏怡长叹一声,忍不住朝闻少欣方向望去,却不经意间对上了齐尧探究的目光。她猛然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情不自禁下竟然离席。她慌忙转身,回到了侧席。好在众妃都被刚才惊险的一幕吸引,也无人发现苏怡的失态。

齐尧顿时勃然大怒:“来人。速将此人拿下!”数十名内廷侍卫一涌而入,将倒在地上地男子团团围住。见此,波斯使臣急叫:“陛下万万不可!”

“哼!”齐尧面罩寒霜:“有何不可?此人从背后偷袭。阴险恶毒,一出手就是杀着。难道这就是波斯国王对朕的诚意?”他眼中突然射出精光:“若是如此。还谈什么世代交好。永无干戈。只怕是要立刻兵戎相见了!”

波斯使臣见齐尧动了真怒,还以出兵做为威胁。也不敢再说,只得眼睁睁看着男子被侍卫带了下去。

齐尧这才转头望向闻少欣,语带关切:“闻爱卿如何,没有被伤到吧!”闻爱卿连忙伏身跪倒:“多谢皇上出手相助,微臣没事!”

齐尧便命重新摆酒开宴,也不去理呆立一旁的波斯使臣。那使臣见三试皆败,最后一场又输的毫无颜面,心里郁闷不已。却碍于已方理亏,只得独自喝起闷酒来。

酒过半巡,齐尧笑道:“今日,闻爱卿立下大功,可要什么封赏?”席下群臣见齐尧对闻少欣如此器重,一时间嫉妒艳羡者皆有。各自都在心里猜测闻少欣会向皇上讨要什么封赏。

闻少欣迟疑片刻,方道:“微臣想知道,皇上预备如何处理那名波斯男子?”齐尧一愣,不知闻少欣用意:“自然定个蓄意杀人的罪名,具体则会交由刑部审理!”闻少欣朗声道:“微臣希望皇上能将那名男子放出,交还波斯使臣。这也是微臣唯一想要的赏赐!”

齐尧沉默不语,半饷才道:“他刚才差点要了你的性命,你居然要朕放了他?”

“微臣的性命若同两国的交好比起来,根本微不足道。若因为微臣地关系,使天朝和波斯不睦,微臣实在难以心安。皇上若能将那男子交于波斯使臣,方才显得我天朝以德抱怨的大度和胸襟!”

闻少欣坚持着,若能以此化解使臣心中的不忿,最好不过。虽然天朝并不惧怕与波斯兵戎相见,可一但开战,遭殃地便是无辜的百姓。只有将此事化于无形才是上上之选。而这个提议也只能由自己提出,才能无损天朝地尊严。

齐尧并不是个嗜杀成性地君王,自然也不会希望引起战争使生灵涂炭,所以他有把握,齐尧一定会赞成他的提议,并且在心里暗暗感激。

果然,齐尧露出了赞许地神色:“闻爱卿能有此种气度,真是叫朕感服!朕就准你所请,将那男子放出,交于波斯使臣!”

波斯使臣闻言,顿时大松了口气,他不由朝闻少欣露出了感激的目光。那名男子不是寻常人,是波斯最小的一位王子。因为耳闻天朝国力强盛,民生富裕,便乔装成普通的波斯人,随同使臣来天朝游历。

没想到,他会要求亲自上阵,在第三场中和闻少欣比试。又会因为落败不忿,对他起了杀心,闹出了这场乱子。为着安全,又不能轻易将王子的身份暴露人前。正在使臣束手无策时,幸得闻少欣开口为王子求情,这才难免了使臣的为难。

想到这里,他不由起身,深深朝闻少欣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向齐尧道:“陛下能宽容至此,实乃天下大幸,此次比试,天朝获胜,波斯心服口服!”

一场危机终化于无形,闻少欣更因此深得齐尧器重,朝中各臣也都曲意拉拢巴结。一夕间,他也成了所有天朝少女心目中,最想托付终身的人……

侍寝一

十一月过后,一天冷似一天。天色一直阴阴沉沉,总不见放晴。每临夜里,那肆虐的北风吹的窗棂咯咯作响,搅得人不得安宁。十二月刚至,内务府便循例分下各宫的冬衣。大红羽毛缎的斗篷,白狐皮里的鹤氅,各色时兴的棉袄皮褂,还有各种御寒的火盆熏笼等用具。

这日,玲珑正在外间吩咐小宫女往火盆里加碳。佟儿掀帘进来,身后跟着几名绾碧宫的宫女,她们站成一排,手上捧着铜盆,香帕,皂角等梳洗用具。“娘娘还未醒吗?”佟儿略向暖阁望了望,见紫檀塌前的金绡洒花帐仍未挂起,便问向一旁的玲珑。

玲珑比划了个噤声的动作:“昨儿夜里,娘娘起来好几回。只怕是天冷吹了风,感了风寒,咳了有大半夜。这会子才刚睡下的。”

正在说话,暖阁帐后传来一阵咳嗽声,接着是苏怡的问声:“是佟儿吗?怎么不进来!”

见苏怡出声,佟儿和玲珑忙掀了锦帘走了进来。两人缓步走至床前,伸手将床前悬挂着的洒花帐子挽起。

“什么时辰了?”苏怡正睡的迷迷糊糊,隐约听见外间有说话声,依稀听出是佟儿的声音,便出声唤人。佟儿见苏怡醒了,忙将搁在床尾的银红织锦缎的靠背,拿来给苏怡垫在身后。玲珑一边伸手将苏怡扶起,一边答道:“回娘娘的话,已近辰时三刻了!”

苏怡星眸微疡,两腮赤红,一头青丝胡乱散着肩上,唇瓣似涂了胭脂一般。她懒懒的歪在床上。拥被而坐,只觉的全身酸软无力。。奇#書*網收集整理。玲珑见苏怡神色异常,不由心生疑惑。她将手探向苏怡前额。只觉火烧一般滚烫,不由失声嚷道:“这可怎么好。娘娘怕是发烧了!”

佟儿一听,急了:“怕是昨儿夜里经了风,一早便发上了!”忙转身出屋,将外头屋里的熏笼移了过来,又吩咐宫女们拿来几个碳火盆放在四周。

“这么冷地天。娘娘怎么也不摆个火盆熏笼的!如今染了风寒,可怎么是好?”佟儿急的不住抱怨。这风寒地病,可大可小,若是大发起来,不是闹着玩的。“昨儿是你守地夜,怎么也这般不知轻重!”佟儿有些怨怼的望了玲珑一眼。

苏怡见状忙道:“不怪玲珑,原是我闻不惯这碳火的烟熏火燎味,才不许她们摆放的。不过是些许小病,哪用这样紧张!”话刚说完。禁不住又是一阵咳嗽。

佟儿自宫女手中接过漆盘,盘上盛着一个小盖钟。“娘娘先漱漱口,奴婢这就去请太医来。只怕早点煎了药。这病还好的快些。”

一时,服侍苏怡漱了口。又伸手将洋红洒金锦被地四角捏了捏。将床前的金绡洒花帐放下,这才走到外间。命小宫女去太医院请人。

不一会,小宫女进来,一面伸手打帘,一面道:“医官来了!”走进来一个穿着太医服饰的弱冠少年。佟儿正好和他打了个照面,瞬时瞪大了眼睛:“表少……”话刚出口,急忙止住,面上犹惊疑不定。

“苏贵人呢?”闻少欣无暇去理会佟儿的惊讶,一颗心只挂住苏怡的安危。“在……在里间暖阁!”佟儿有些迟疑,还是指了指内屋。

闻少欣忙掀了帘子进去,玲珑见了他也是一惊,怔在原地不敢作声。

闻少欣见帐里伸出一只手腕,腕上搁着一方丝帕。苏怡在帐里听见动静,知是医官来了,便柔声道:“有劳医官了!”

咋闻这熟悉婉转的声音,闻少欣禁不住心潮澎湃,他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的心跳,想将帐子一把掀开。

就在此刻,佟儿的声音清晰的响起:“闻大人,娘娘想是昨儿夜里经了风,早上正发烧呢,怕迟了误事,烦劳您给开碗汤剂。”

闻少欣顿时如一头冰水浇下,瞬间清醒过来。他忙沉声道:“微臣这就为娘娘请脉!”

苏怡躺在帐中,两人地对话听的清清楚楚。她万万没想到,来给自己诊治的医官竟会是闻少欣。一时间,柔肠百转,说不出心头纷乱滋味。慌乱下,竟将搁在帐外地手腕缩了回去。

怎么办?该怎么办?苏怡脑中乱成一团,搁着帐子能闻到闻少欣熟悉的气息,她却不敢掀开这薄薄地帐子见他一面。

屋里落针可闻,一个在帐中心慌意乱,一个在帐外黯然失神。

还是玲珑长叹一声:“二小姐,既然表少爷来了,那就见上一面吧!”她说话地口吻,俨然在家中一般,不称苏怡娘娘,只称呼二小姐。话刚说完,也没去理会闻少欣惊讶的神色,伸手拉着佟儿出去,并轻轻放下了锦帘。

闻少欣默默盯着金绡洒花地帐子,神色黯然:“事到如今,你连见我一面也不愿吗?”

苏怡终忍不住掀开帘子,两人目光对上,惧是一震。闻少欣见苏怡香腮赤红,这才忆起她正在病中,忙伸出手,将手指扣在她脉门。“什么都别说了,先让我为你诊治!”

苏怡的目光轻柔的落在闻少欣的脸上,记忆中,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已经褪去了稚气和青涩。他的脸上眼中,满是自信和光芒。幼时的记忆也在这一刻变的清晰,他仍然离她那么近,触手可及,仿佛一直不曾离开一般。

只是,到底还是不同了,现下的他们,搁着君臣,搁着名分,再也不是那年少时形影不离,可以互相偎着取暖的两小无猜。

苏怡的目光一寸寸暗淡了下去,只剩下心头挥之不去的一缕情愫,和幽幽的一声叹息。

闻少欣却没注意到这些,他只是专注的替苏怡诊着脉,直到耳畔传来苏怡的叹息声。

“怎么了?”他轻声问道,见她的双眉轻锁,一颗心微微疼痛了起来。“可有哪里不舒服?还是烧的厉害吗?”

苏怡淡淡一笑,目光对上闻少欣眼中的焦急,强迫自己的心冷硬起来。“闻大人医术精湛,区区的风寒自然不在话下。只是,你医的了身体的病痛,可又能医得了心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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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寝二

不待闻少欣回答,苏怡已经缩回了被他握住的手,一双明眸对上他怔愣的眼眸。

“大人曾经告诉过我,要用尽平生所学来报效国家。这也是你一生中最大的理想。可现在呢?”她清冷的目光掠过他一身的医官服饰,心里涌上一丝痛惜。“值得吗?”

他淡淡扯开一抹微笑:“值不值的该由我来决定!没有人可以勉强我做不愿意的事!”

闻少欣随即起身,缓步行至青璃案前,提笔在纸上写下药方。“娘娘的症是外感内滞,这里除了去风寒的,下边还写了调身养心的方剂。娘娘素日身子弱,,饮食也当以清淡为宜。服这药时,切记不可同饮烈酒,以免互克产生毒性!”

他一字一句,叮咛再三,生怕有半点遗漏。要说的话实在太多,到嘴边却彷徨无措,只能强自压抑,不想再添加她的负担。

他可以忍受她对他的冷淡,可以为了她放弃自己的一切,只求能站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就好。至少,他还可以看着她,陪着她,守护她……

接过他伸手递来的药方,苏怡却觉得心里更加苦涩。为何还要对我这样好,她拼命提醒自己狠下心肠。“过往种种是大人多心了,苏怡有的不过是兄妹之情。我虽然素来和大人亲近,却从未动过

她一口气说完,忽然不敢再面对他,只得转过身去,眼泪一滴滴打湿衣襟。

“还记得进宫前,你送我的那封信吗?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我已经负过你一次,那日未赴的约,便是我给你的回应。”

“你以为。我是被迫进宫的?错,我不知道有多开心。。。一进宫。就被封为贵人,以我地才貌,后宫又有谁能与我比肩?区区一个贵人,我岂会放在眼里,只有封妃甚至封后。才是我最终的目标!”

她猛然转身,脸上有着少见的决绝!“大人现下明白了,你情之所钟地不过是如此庸俗不堪的女人,为了这样地女人,放弃你一生的理想和抱负,真的值得吗?”

闻少欣竭力克制着内心的愤怒,沉声道:“你今日说这番话,实在愚不可及。不仅侮辱了我,更侮辱了你自己……”

他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顾她地挣扎,伸手将她的衣袖撩起。她如玉般的皓腕上。分明戴着一只青翠欲滴的碧玉镯子。“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份信物,虽然并不值钱。你却一直珍而藏之!”他的眼神沉静如水。却忍不住叫人沉迷。“你该死的居然说从未对我动过心?”

他的目光犀利无比,一眼看穿了她拙劣的伪装。

被他地怒气吓了一跳。记忆中表哥一直是温润如玉,沉稳淡定的,从未见他发过脾气。苏怡忍不住缩了缩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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