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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选在君王侧-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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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纯色
申明:本书由(。。)
卷一 入宫一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天朝凤仪宫。弥留之际的柳如月虚弱的倚在天朝皇帝齐尧怀中,曾经清丽不可逼视的脸上一脸的憔悴不堪。
“皇上……”她的声音像从遥远的天际传来,空洞而不真实。“臣妾怕是不能再陪伴你了。”
齐尧紧紧拥着她瘦弱的身躯,像拥着她逐渐流失的生命,大脑一片空白。
“不,不会的。”他拼命揉搓着柳如月逐渐冰冷的手脚。“月儿答应过朕,要陪伴朕终老的,月儿不会食言的“
两行清泪从柳如月的脸上滑落,谁说帝王无真情,这个男人用尽所能爱了她短暂的一生。她应该无撼了。
“只许你……难过一年!”她握住他的手,“一年以后,把我……忘记!”
用尽力气在他怀中绽开最后的微笑,一缕香魂已飘然天外
“不——”齐尧发出痛彻心扉的嘶吼。
四周的太监宫女满满跪了一地,看着他们英明神武的皇上如失去灵魂般倚坐在塌上,他怀中是已然咽气的贵妃娘娘。
这凄然的一幕,很多年后,仍在众人记忆中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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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芳亭内,一名身着浅紫上衣,雪白长裙的少女正优雅捧着书简细读。从远出传来的声响令她微微皱起了眉头。
她缓缓放下书简,一双美眸朝声音的来源处望去。
只见一名身穿湖绿色裙装的少女慌张的沿着长廊急而奔来。
“佟儿?”
待看清来人,少女甚是惊讶。在她的记忆中,佟儿一直是稳重而干练的,什么事使她如此惊慌?
“小姐……”佟儿跑的不住的喘大气,一张小脸微微发白。
“宫里的旨意下来了,定在了下月初五。”
闻得此言,苏怡微微一愣,片刻后神色如常。
她放下手中的书简,淡淡一句:“知道了!”
佟儿急了,小姐莫不是糊涂了,下月初五便是宫里三年一度的选秀日子,这么大的事就只一句知道了?
“小姐愿意吗?那表少爷……”
佟儿口中的表少爷指的是礼部侍郎之子也就是苏怡的姨表兄弟闻少欣。
两人是青梅竹马的玩伴,而两家的长辈也有亲上加亲的意思,没想到一道圣旨便打碎了两家美好的愿望。
“九品以上官吏之女当充内廷之选,这是官制。岂是我的意愿能改的?”
苏怡微叹一口气,掩饰住心底的酸涩。表哥,那个记忆中温润如玉的男子,从此以后只能成为路人了罢。
是夜,苏怡倚坐在软塌上望着案前的烛火发呆。
已近亥时,可她却无半点睡意。
“果然还未睡!”
苏夫人见女儿房中灯火未熄便赶来一看究竟。
“母亲。”苏怡缓缓起身,脸上闪过有丝讶异,母亲深夜到访,不知所谓何事。
苏夫人望着女儿在烛火下清艳无比的容颜,几次欲言又止。
“母亲大人深夜到访,想必是有话吩吧。”苏怡淡淡开口。
苏夫人望着女儿疏离的表情有些不悦。
“今儿宫里的旨意下来。你爹怕你心里过不去,让我来开解你。”
苏夫人对着这个二女儿总觉得有些陌生。“原本我们是想和你表哥家结亲的,但现在也只能做罢了。”
苏怡冷笑:“没什么过不去的,请母亲放心,女儿早已认命。”
苏夫人脸上微微变色,她脑海中浮现一张和女儿相似的脸,那张脸上带着太多不甘与埋怨。想到这里,她的手不禁颤抖起来。
“眉儿那件事,你还在怨我……”
“我已经忘了!”苏怡打断她的话。“只怪姐姐不明白,和她的幸福比起来,苏家的荣耀才是重要的。”
苏夫人一怔,随即叹了口气。苏怡这个女儿不如大女儿苏眉深得老爷器重,也不如小女儿苏雅与她贴心,她心里脸上永远是淡淡的。身为苏家二小姐,这样的性子也是最令人放心的。
没有苏眉的固执,也不像苏雅任性。她入宫,是最让人放心的。
三年前的那场选秀,眉儿虽在众佳丽中脱颖而出,晋封贵人。但她心中并无争宠之意,最终郁郁寡欢乃至香消玉陨。
如今又逢选秀,要把这个娇花软玉般的女儿送入宫,苏夫人终究有些不舍。但倘若不去,只怕满府性命难保,牺牲也是迫不得已。
想到这里,苏夫人只有无奈。“你心下明白最好。夜深了,早点睡吧。”
送走了苏夫人,苏怡正要就寝,忽见窗前一人影闪过。定神一看,原来是佟儿。
“你这丫头,躲在那儿干吗?”苏怡嗔怒着。“还不过来帮我卸妆。
佟儿进来,拿起妆台前的木梳替她打散长发。
“小姐……”
见她一副欲言又止,苏怡不由好奇起来。“怎了?”
佟儿放下梳子,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这是外门的小厮递进来的,说是表少爷给小姐的信。”
苏怡心中一惊,忙拆开来看。信上只有寥寥数语:明晨丑时,桃渡桥头。只愿君心似我心,不负相思意。
苏怡沉默片刻,将信再度封好,引来烛台的火,看着它烧为灰烬。
佟儿不明白,二小姐和表少爷明明彼此有意,为什么不去争取自己的幸福呢?
“我对表兄只有兄妹之谊,是他误会了。”苏怡的脸上看不出半点波动,她望着铜镜前有些苍白的自己,微微叹息。
真的只是场误会吧,现在的她屈从命运,随波逐流。又谈何带给别人幸福。
卷一 入宫二
由于齐尧皇帝的英勇善战,由他率领的天朝军队结束了群雄混战,天下大乱的局面,吞并了弱小的蜀,晋,和等国,一些疆域辽阔,民生富庶的国家也纷纷献上降表,以示对天朝的归顺之心。
而天朝在以杨丞相为首的一班文官的治理下,国力愈强。百姓安居乐业,到处是一片繁华的景象。
按理说,在这样强盛的国家当官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可是事实并非如此
“皇……皇上,这是黄河治理水患的最新文件,请皇上过目。”
官员甲战战兢兢的递上奏折,一边在心中暗自祈祷。他偷瞧一眼坐在上方英明神武的皇,身体不由打了个寒战。奇怪啊,明明是炎炎的夏季,为什么会觉得冷呢?
齐尧面无表情的接过奏折。忽然,犀利如剑的目光直射过来。
“上个月就该呈报的文件,你竟敢拖到现在,胆子不小啊!”声音不大却冷的刺骨,吓的官员甲忙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是微臣疏忽了。“他近日忙着迎娶小妾的事,没及时拆阅重要的文件。莫非,天要亡他?
“既然你也说是疏忽……来人!”齐尧微眯着眼,一声呼喝,从御书房外立即进来两名侍卫,将已吓瘫的官员甲拖了出去。“这种废物,朕要来何用。传朕旨意,革去他的官职,永不录用!”齐尧冷冷的扫视着书房里余下的官员。吓的他们慌忙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一旁的丞相杨律。
接到同僚们求救的目光,杨律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皇上,微臣有事启奏。”
齐尧将目光投向杨律,紧抿的嘴唇似乎在昭显着余怒未消。杨律在心中哀叹,君威难测啊
这个月已经有不少官员被皇上革职查办,虽然他们都有过错,但皇上未免过于严厉了。
选拔上来的官员尚不及被他革去的一半,这叫他如何善用人才呢!
“皇上,三年一度的选秀大典即将举行。太后对此事相当重视,已命礼部择定下月初五。“
杨律见齐尧脸上现出不耐神情,慌忙将奏折递上。
“又是这些无聊的把戏。”齐尧从书案前缓缓起身,修长的身子渗出令人心悸的寒意。
“这几年,母后往宫中送的女人还少吗,又搞什么选秀。这些庸脂俗粉,朕不想消受。”
眼看提案又要被皇帝否决,杨律忙上前试图挽救“皇上,这次不同啊!”
“有何不同?”齐尧勾勾嘴角,脸上现出一抹嘲讽的冷笑。
“这次选秀名单有两位名满天下的绝色佳丽。一位是户部尚书之女赵玉莹,传闻她拥有摄人魂魄的美貌,见过她的人无不为之痴迷。
另一位是内阁大学士之女苏怡,绝美出尘的恍若神仙妃子,更精通音律舞艺。天下的男子都以一睹她们的芳容为幸。皇上,您真的不感兴趣?”
杨律为了让选秀顺利进行,费力游说着,可惜,齐尧仍是面无表情。
气氛一下子冷将下来,御书房内安静的令人害怕。
“取消选秀!”
“……什么?”
“取——消——选——秀——!”齐尧怒吼。
“同样的话——朕不说第二遍!”
就在杨律束手无策时。门外传来太监的通报声。
“太后驾到!!”
雍容华贵的太后在一群宫女的簇拥下缓步而来。
凤目扫过满室的狼狈,心下顿时了然。她挥挥手。
“退下吧!”众官员如同得到大赦令,争先恐后的行礼跪安。屏退众人后,一时间,偌大的御书房只剩下母子两人。
“皇儿因何动怒?”太后漫不经心的问,假装没看到齐尧越加深沉的脸色。
“母后认为呢?!”齐尧咬牙着问,讨厌太后此刻脸上浮现的微笑。
“后位已经空置很久了,哀家也想有皇孙承欢膝下。”太后直接点明来意。这个固执的孩子啊,何时才能解开心结,重新获得幸福呢。
“宫里的哪个不是千挑万选的好女子,可是你呢,连瞧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太后继续碎碎念,全然不理会齐尧的脸色。
见太后又要发挥她滔滔不绝的语言能力,齐尧终于忍耐不住投降了。
“随母后的意思吧!”他懒懒的往塌上一靠,随意翻阅着余下的奏折。这样的戏码已经上演过好几百次,反正每次的结果都会不了了之。
可这次,太后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离去,她凝视齐尧良久,然后道。
“月儿已经不在了……”
他的身子一僵。
“……她已经死了!”
他的心开始抽痛起来。呼吸也变的困难。
“对月儿来说,你的爱没有意义了……”
他将拳头捏的死紧,以至于指关节有些发白。
“那又怎样?”他咬牙,不怒反笑
“但你的心不可以死!我不允许……她也不会允许!”
太后失去了一惯的优雅冷静,她很想一巴掌打去,打醒他那冥顽不灵的脑筋。
痴情对一个帝王来说,是最大的不幸。她可怜又可叹的傻儿子啊!
“够了……”齐尧怒吼出声,眼里盛满雾气。
“月儿没有死——”
她只是不在这世间而已,她只是暂时离开他罢了。她答应过要一直陪着他,陪他到终老的,他相信她。
在他心里,月儿是永远不会死的。
卷一 入宫三
朝阳宫宫女瑞珠端着一盏白玉茶盅正候在御书房外,冷不防被齐尧的怒喝吓了一跳。
她的手一颤,熬了三个时辰的冰糖芙蓉银耳羹便从茶盅里洒出了些。她皱了皱眉头,脑海中闪过端妃林沅淇阴郁的脸,心里便涌上无比的恐惧。
“小德子。”瑞珠朝侍墨太监招着手。小太监一见是她,便笑着走了过来。
“姐姐今日又替端妃娘娘送炖品啊!”小德子原本和瑞珠同是凤仪宫旧人,自从柳贵妃仙逝之后,瑞珠被派去服侍端妃娘娘,而小德子被派到御书房当差。
“皇上因何事动怒?你瞧,我被吓的连羹都洒了。”
“还不是又为了后宫的事和太后起冲突。”小德子对这母子俩的事已经见怪不怪了。
片刻,他又叹息道:“皇上又想起了贵妃娘娘。”
闻言,瑞珠也不禁红了眼眶,已逝的贵妃娘娘不仅貌若天仙,对下人更是体恤怜爱。莫说皇上,当日那些凤仪宫旧人哪个不是对贵妃娘娘念念不忘。只可惜红颜薄命,三年了,皇上还没从伤痛中走出来。
“姐姐你怎么哭了,端妃娘娘又打你了?”小德子见瑞珠神情低落,以为端妃又找她的麻烦。
瑞珠忙擦干眼泪。“没有的事,对了,前几日娘娘送来的点心皇上吃了吗?”
“不仅端妃娘娘的没吃,连静妃娘娘送来的一并赏了下人。”
小德子说的静妃是齐尧还在皇子位时的侧室贺弄玉。
她与端妃两人原本势均力敌,为争圣宠暗自较劲。但自从柳如月进宫后便打破了这种平衡。
柳如月虽然只是从五品吏部员外郎之女,却国色倾城,温柔和顺。三千宠爱在一身的柳如月不仅在短短一年中就被册封为贵妃,齐尧更是有意将当时身怀有孕的她册封为后。
不料她却红颜薄命,在临产之时耗尽心力,连同未出世的龙子一齐香消玉殒。
自贵妃殁后,后宫的势力此消彼长。原本形同被打入冷宫的两妃又逃出生天。
她们除了再度费尽心机争夺圣宠外,还在宫中大力发展耳目势力,以期打倒对方。
身为凤仪宫的旧人,瑞珠等人自然成了她们嫉恨和报复的对象,日子过得非常艰难。
“要是贵妃娘娘还在,姐姐何至于如此。”小德子为瑞珠报不平,身为贵妃身边第一重用之人,瑞珠哪里受过这等苦。
“快别说了,要是这话被旁人听了去,哪里饶得了你性命。”瑞珠深知在宫中谨言慎行的道理,忙摇手叫小德子住口。
“烦你将银耳羹送进去吧,我先回朝阳宫了。”瑞珠怕端妃急等回话,将银耳羹递于小德子便匆匆离去。
朝阳宫
一群宫女正服侍一华衣女子梳洗。
“这是前日南朝进贡的云脚南珠金丝凤簪。难得十二粒珍珠颗颗一般大。正好配那件五彩凤凰牡丹纹的宫装。娘娘看可好?”
身为端妃宠婢,柳絮自然知道主子的喜好,她打量端妃神色见未有异,忙叫小宫女去将宫装取来。
端妃斜卧在紫檀木塌上,一双凤目半闭半合,任小宫女用桑叶和梅花新制的头油梳理长发。一旁的侍膳女官递上玫瑰燕窝粥,她却只是摇头。
“混帐东西,这几日娘娘偏头痛,你还递上甜腻的食物,真是没眼色。”柳絮见端妃不喜,忙呵责起侍膳女官来。
“叫御膳房弄几样清淡小菜来,配前日的珍稀黑米粥倒还好些。”女官领命而去。
柳絮服侍端妃穿上宫装,替她挽了个飞燕髻,斜插上南珠金丝凤簪,更忖得端妃容色夺人,气度不凡。
“你的手艺越发好了,怪不得我一时半刻离不开你。”端妃对着铜镜自照,满意的点头。
柳絮半跪着替她系上豆香色的翡翠串珠宫绦,心下有些得意,口中却说:“是娘娘丽质天生,柳絮不敢邀功。”
她是端妃林沅琪家带的侍女,从小服侍她长大。
知道身为从一品都察院御史之女的林沅琪自小金尊玉
贵,娇纵任性,对下人极其严苛。只有处处曲意逢迎
又懂谦卑的奴婢才能讨得她欢心。
“启禀娘娘,瑞珠回来了。”小宫女打起珠帘。瑞珠进来,跪在端妃跟前。
“见着皇上了?”端妃尝了一口女官进奉的黑米粥,眼光漫不经心的扫过瑞珠。
“是……”瑞珠迟疑着,又觉不妥。“不,奴婢没见着。”
端妃一挑柳眉。“没见着!那碗本宫亲手做的银耳羹呢?”
“奴婢托小德子带给皇上了。”瑞珠不敢隐瞒。
端妃闻言大怒,抄起案上的黑米粥朝瑞珠砸去。
瑞珠不敢躲避,一时间,头发裙上满是黏腻的黑米粥迹。
“该死的奴才,连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何用。”
端妃大怒。满屋子的宫女黑压压跪了一地,柳絮忙劝道:“娘娘仔细身子,犯不着为这贱婢生气。”
端妃余怒未消。“出去顶着日头跪瓦,不到戌时不
准起来。”
所谓跪瓦,指的是后宫用来惩罚犯错之人的刑罚。犯罪之人跪在一堆碎瓦上,膝盖被锋利的瓦片割的鲜血淋漓。如今正值炎炎夏日,所受之苦可想而知,当下朝阳宫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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