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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管挖坑不管埋-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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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如此;他也还是惊恐了一下。
有人偷袭没什么,但一回头见到一头狼这种事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遇到的;于是他震惊之下都忘了反抗,躺在地上就见那头毛绒绒的家伙一屁股蹲儿坐下来,默默地压在了他身上。
虽然毛绒绒的也挺暖和,但是——很重啊,胡长清被压得有出气没进气;差点儿两眼一翻直接登天。
他艰难地使出自己的成名掌法,万壑惊雷,一掌向狼头拍去!
小乖深沉地望了他一眼,不耐烦地挥挥爪子,连带他的手掌一起压在地上,如果它能说话的话,此时的出口的一定是“乖,别闹”。
胡长清就差口吐白沫了,他好歹也是一代宗师啊,虽然现在年纪大了点不那么灵活了,也不用这么蔑视他吧。
要是将来传扬出去胡长老一世英名临了是被压死的,那真是……就为这他也不能死,所以已经无法动弹了的胡长清依然努力地呼吸着。
小乖好奇地低下头,往胡长老面前蹭了蹭,蹭得他只想打喷嚏。
这是在闻闻他好吃不好吃还是怎么的?难不成不好吃它还能把他扔了?胡长清表示相当郁闷。
小乖也很郁闷,它如果蹭蹭赵扶摇,赵扶摇就会立刻给它顺毛,挠啊挠啊好舒服,就算是蹭凌云天吧,凌云天看在赵女侠的份儿上也会给它顺两下。这个人怎么就不理它呢?
一头银狼压在紫焰门长老的身上望着天空忧伤了。
而另一边,高喻义的情形显然也没能比胡长清好到哪里去。
他也被小乖刚才的撞击给撞到了一边,虽然之后侥幸没有遭遇毛绒绒压身,却遭遇了更可怕的东西——赵女侠之怒。
“扑——”一道黝黑的人影以优美的姿态飞了出去,然后被对面的凌云天稳稳地抓住,被当成球投掷的高喻义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双眼,僵硬地转过头去看刚才把他整个儿举起来的女人。
他不是球好不好,不要把他当玩具踢来踢去!
一时之间,连他自己都无法选择,到底是被一头狼当垫子压丢脸呢,还是被赵扶摇她们当个球当空踢来扔去丢脸。
他气得又结巴了,“怎、怎么可能?你、你明明中了……迷药……”
不远处的赵扶摇双手叉腰,身上原本绑着的麻绳不知何时已经散落一地。
她撇撇嘴,不高兴地表示,“那药你们上次抓我来紫焰门的时候就用过一次了好不?”
她只是不爱做这些算计来算计去的事情,天性比较豁达而已,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她蠢?
早在她与凌云天话别完走出紫云殿的时候,她就已经闻到胡长清和高喻义身上那股让人永生难忘的味道了。
虽然那一点点味道幽微到几乎无法察觉,但是对于一个连城镇对面的包子香味都能闻到的吃货来说,味道什么的最敏感了。
“你、你一开始就没有昏迷,那、那为什么……等等,你的武功?!”
那几段麻绳现在被用在了他们自己身上,凌云天轻而易举地制住被赵扶摇震得眼前发黑的高喻义,将他捆缚起来,顺便把被小乖压到快要魂飞天外的胡长清一起拖出来绑着。
赵扶摇被绑着在雨里淋了那么久,极度不爽中,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咳咳,屁股扭扭,好吧,麻木的全身总算松快一点儿了。
“我还以为你们要玩儿什么呢,就配合一下。”
——如果说从前赵扶摇气死人不偿命是无意的话,那这一句一定的故意的,绝对!
胡长清和高喻义气结。
凌云天瞬息移到赵扶摇面前,一把捏住她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去看她颈间匕首划出来的伤口,眼里满是疼惜。
赵扶摇扯扯嘴角,“没事的,胡爷……胡长老他没下重手。”对方却恍若不闻,拿出手绢小心翼翼地拭着伤口,虽然由于瓢泼大雨的缘故,那一点血色早就被雨水冲刷干净。
“小宁,有金疮药没有?”他头也不回地问。
宁应见事态突变,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人也活泛起来,见凌云天问忙疾步上前,拿出随身携带的药,“紫玉膏,比金疮药效果好。”
凌云天接过来,小心翼翼地帮赵扶摇敷上,问:“疼不疼?给你吹吹?”
赵扶摇傻乐,“哄小孩儿呢你!”
她说装作被胡长清和高喻义迷晕绑架是想看看他们玩儿什么,其实还有一点没说,就是这样她就不用下山留凌云天一个人在这里**支撑了。
原本从偷听到白道围攻青鹤峰开始她就没打算听话离开,只准备趁着胡长清和高喻义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走再溜回来,现在演了这么一出,倒省了她的功夫。
谁让他们俩忽略了小乖呢,本来么,这种大战时刻,哪个人有空去管头野狼,却偏偏忘了它不是头普通的狼,它是赵扶摇的狼……
赵女侠果然已经到了让人闻风丧胆的地步啊,能止小儿夜啼什么的,果然不是盖的。
而凌云天也相当争气,在听到赵扶摇说如果他敢拿块破牌子换她就叫小乖咬死他的时候就已经听明白自家小丫头的暗示,后面的配合果然天衣无缝。
秦思远缓缓走上前,弯腰从泥泞的地上捡起刚才凌云天用来冒充钧天令当做暗器扔出去的东西,那确实是一面令牌,不过是门主令牌。
凌云天竟然拿门主令牌随手扔出去,实在也算是魄力十足,也可见赵扶摇在他心中确实是独一无二无可取代的存在。
秦思远抿抿嘴,忽然笑了,凌云天不会拿别人的命去换赵扶摇,但愿意以自己的一切去换,他确实,是不一样的。
凌云义,你的弟弟也长大了,如今他可以独当一面、也有了如花美眷,无论你身在碧落黄泉,都该欣慰的吧。
她用袖子仔仔细细地擦干净门主令牌上面的污泥,递给凌云天,“师兄。”凌云天接过来,丝毫不提她与胡长清他们之前同谋之事,只是郑重其事地说:“谢谢你,师妹。”
“哼!”忽然高喻义狠狠地啐了一口,怒道:“凌小子!你不配拿这令牌,不配当紫焰门的门主!”胡长清也是怒目而视。
赵扶摇绕开凌云天,走到挨在一起的两位长老面前,蹲□来默默地看着两位老人,一直看一直看,看到胡长清和高喻义一大把年纪都要脸红了,忍不住别开头哼道:“看什么!”
小丫头有点难过。
虽然与这俩老头儿真正相处的时间并不多,统共加起来都没有几日,可她自幼没什么亲人,后来连娘亲也去世了,这一胖一瘦俩老头儿在她心里就跟自家爷爷没两样,一直都是当作亲人看的。
现在忽然站在了对立面,心里一时间也是百味杂陈难以形容。
“胡爷爷,高爷爷,你们到底为什么要害小凌子?是他欺负你们了吗?”
凌云天哭笑不得,心想他欺负谁也不至于欺负长辈啊,就欺负了一个小丫头还没欺负多久就被反将一军了。这都是什么命呦。
胡长清表情复杂地看了凌云天一眼,“我们没想害他。”
“哈?”
这都引得整个白道针对紫焰门了还不算害啊……
“青鹤峰上的机关陷阱和路线图,我们都没给那群白道的疯子,不然他们早就攻上来了。”高喻义哑声道。
凌云天低低叹息了一声,“两位,究竟为何——”
“因为你这个门主太不称职!”胡长清忽然抬头紧紧地盯着他声色俱厉地说。
此时雨势渐小,慢慢有雨停之象,耳边刷刷雨声不复,让他们的声音听上去更加清晰。
“你身为一门之主,却让紫焰门上下那么多弟子隐居于青鹤峰之上,闲散度日,甚至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统领着偌大一个门派,却对江湖没有一丝野心,让堂堂紫焰门逐渐式微,这还是一个江湖门派该有的日子吗?”
他一望秦思远,继续指责,“前圣女一介妇人都知道要报仇,紫焰门受此屈辱,难道要蛰伏终身?凌小子,我们看着你长大,你武功或许高过老门主,却比不上他半分决绝狠辣,唯有闲云野鹤之心,我们不逼你,江湖终有一日,不再有紫焰门!”
凌云天深深地沉默了,他向来知道自己的性子,并不是那种权力**鼎盛之人,却没想到胡长清和高喻义对此如此痛恨。
赵扶摇有些困惑,“称霸江湖那么重要吗?万人之上很开心?”
高喻义瞥她一眼,“你从前在承天派,不过是个挖坑的,旁人一句话就能捏死你。如今当了紫焰门圣女,一呼百应,一句话就能捏死别人,你觉得什么时候好?”
“人又不是蚂蚁,我为什么要被捏死,又为什么要捏死别人?”
“……”高喻义告诫自己,千万不要跟赵扶摇说话。
这时,久未出声的凌云天终于开口,“只有江湖白道将紫焰门逼上绝路,我才只剩下不是敌死就是我亡这一条路走。为此,你们杀了谷一奇,又自己放出风去?谷一奇何辜?”
“何辜?”胡长清冷笑起来,“五年前若非他,那场围剿还未必那般惨烈。”
☆、91章
“的确是我们派出影子杀手;杀了谷一奇;这是为了报当年紫焰门上下几千弟子的仇;深仇大恨不共戴天。至于一度山庄其余之人,本不是我们所杀。”胡长清沉沉地说。
“小宁;你还记得余国白么?”他忽然把目光转向了宁应。
宁应一怔,脱口而出,“上任济世殿殿主;他不是死了么?”话一说完;才意识到与自己对话的人是谁;不免感觉有些微妙。
他应该恨胡长清和高喻义的;没有他们;青鹤峰上原本平静的日子也不会被打破。可同样的,过去共事的日日夜夜无法一下子变成空白,感情是最不能收放自如的东西。
但他不太明白现在这种时候为什么忽然要提及这么不相干的人,余国白是上一任济世殿的殿主,死于五年前那场围剿,这几乎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然而胡长清忽然面露不缀之色,摇头道:“不,他没死,谷一奇就是余国白。”
“什么?!”
这下,不仅宁应,连秦思远和凌云天也感到非常诧异,为白道人所景仰的,被称为仁心仁术的一度山庄庄主谷一奇,和为白道所共弃的魔教殿主余国白,这两个人是什么时候扯上的关系?
现在现场唯一不太震惊的人恐怕只有赵扶摇了,这些名字和这些旧事她都不知道,不会有什么太过震撼之心。
然而正因为如此,她有清醒思考的能力,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她忽然回头对凌云天说:“小凌子,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一度山庄是五年前在靳梅城建立的?”
而针对紫焰门的那一场围剿,也恰恰正是五年前。
高喻义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忍不住说:“原来你不笨。”又想到他和胡长清布置了那么久,到头来却栽在了这个小丫头手里,不由得又感叹道:“我们看走眼了。”
胡长清心有戚戚焉,只是没有说出来,只问凌云天,“凌小子,你可还记得谷一奇是因为什么成名的?”
凌云天在赵扶摇出声的时候就已经联系前后想了一遍,很多事情的脉络渐渐清晰起来。
“五年前白道围攻紫焰门的时候,济世殿的毒让他们束手无策死伤惨重,而这时候姓谷的突然冒出来,解毒手段震惊天下,难怪……他解自己的毒,当然得心应手,好一出自导自演的戏。”
到了这时候,已经没有人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了。
当时的紫焰门岌岌可危摇摇欲坠,随时都会全军覆没,纵然白道一时攻之不下,围也能把他们围得弹尽粮绝。
余国白,也就是后来的谷一奇来这样一手,不仅将自己彻底洗白,还从此卖了白道一个天大的人情,从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头变成了白道人人景仰的神医,顺势脱离紫焰门建立一度山庄,让一度山庄成为武林人士最敬重的圣地,实在是妙计。
秦思远秀眉微蹙,总觉得哪里不太对,“等等!如果他姓余,谷一奇只是他的化名……那谷承安又是从哪里来的,又说谷一奇是嫡子,处处受宠,压他一头,害得他血洗一度山庄?”
高喻义冷哼了一声,“余国白何等聪明,既要蘀白道解毒洗白自己,怎么可能凭空捏造一个身份?那位医药世家的谷一奇,大概曾经是存在过的,只不过……”
只不过余国白一定通过某种手段杀了他,然后冒名顶蘀,从此海阔天空任逍遥,谷承安一个远方表亲,自然认不出真假。
想来原本的谷一奇,虽然出身于医道世家,但医术应该不算多好,否则也不至于这么多年默默无闻,连谷承安也看不起自己这个占着嫡子的身份却无所作为的表哥。反倒是余国白身为济世殿殿主,医毒双修,当得起神医之名。
只是白道养尊处优的日子让余国白太过懈怠,没有注意到来自身边的阴毒目光,以至于他的妻女都因谷承安的嫉妒之心而死,也算是他当初杀了真正的谷一奇的报应。
果真因果轮回报应不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见众人显然都已经想得明白,胡长清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余国白必须死,隐藏得再好,我们早晚都会查出来杀了他,不过知道他被白道尊称为仁心仁术之后,顺带多走了一步。”
多走一步,让所有人都知道一度山庄血案为紫焰门所为,虽然中间出了谷承安的差错,让一人之死变成百人之死,然而目的同样达到,就是逼凌云天不得不行动。
他不想与白道作对,行,他们让他不得不与白道作对。他不想起兵戈祸患,行,他们让他只有这一条路走。
当全天下都针对紫焰门的时候,凌云天除了带领紫焰门灭了全天下,还能怎么样呢?
“可是胡爷爷,高爷爷,过安稳日子有什么不好呢?”听着他们言语中对凌云天守成之策的浓浓不屑之情,赵扶摇有点糊涂。
如果说她没踏入江湖之前,对江湖的向往是挽发仗剑纵马扬鞭,肆意又洒脱,可现实好像并非这样。
纵然位高如凌云天,也不得不背负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玩意儿,看着实在是辛苦,跟潇洒一点关系都没有。
胡长清闻言用一种刚觉得你聪明原来你还是笨的恨铁不成钢的眼神默默地扫她一眼,怒斥,“糊涂!龟缩一隅,算什么安稳日子?!只要没有称霸江湖,早晚便会为他人所欺辱,今日白道进攻青鹤峰,就是最好的例子!”
“……”赵扶摇很想说喂喂你们搞错了吧人都是你们引来的你们不引他们未必吃饱了撑着跑过来打架好不好,现在怎么反过来怪别人。
但是她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老人家年纪大了,本来就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的,再气一气说不定一下子就归天了。
一旁的秦思远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高喻义和胡长清都对她怒目而视,“你出尔反尔!”虽然明知道凌云天说得很清楚,即使秦思远没有解开宁应的穴道让他出声示警他也不会中计,但被倒戈的感觉还很不好。
然而秦思远恍若不闻,良久才说:“你们欺骗我在先。”
他们找秦思远暗中联手时,知道秦思远一心为凌云义报仇意在颠覆紫焰门和那群白道之人,恨不得他们同归于尽,提出的计划里只有里应外合引白道联盟攻打紫焰门,其余的都没提及。
秦思远从来不笨,那么多疑点,还有凌云天的态度都让她在摇摆不定,并最终做出了她认为正确的选择——她不想承认,这选择里也许有一点点为了那个被五花大绑扔在紫云殿里的傻小子高畅。
她抹去眼角泪痕,说:“你们最终的目的是想让紫焰门称雄天下,这青鹤峰,只不过你们计划中早就放弃的一步棋而已。”
胡长清和高喻义沉默,没错,原本是这样的。
但凌云天、宁应和秦思远三个人最后的反应都太出人意料,而最最让人觉得意料之外的,是赵扶摇。
这颗他们原本推出去,用来摆在明面上吸引江湖中人注意力的弃子——一开始她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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