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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管挖坑不管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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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扶摇大清早对她们说要走,她们倒是相当地赞成,别的不说,就秦思远在此盘桓这一点,就够她们不爽。
更何况,临行前她们已经被上面千叮咛万嘱咐,别的不管,能高调一定高调,能不按常理出牌尽量不按常理出牌,如果赵扶摇想不到,她们就得在一旁提点着。
不过现在看来,这一点,显然赵扶摇自己就做得相当不错。
“那真是太遗憾了。”季成峰不动声色地转着眼珠子,笑得和蔼可亲,“本想与圣女把酒闲谈,却不料圣女如此行色匆匆,既如此,请容季某亲自送圣女出门。”
若是刚见到赵扶摇那会儿,见她半声不响只遣身边侍女随从与他说话,季成峰难免心中暗骂对方狂妄。
现在却已经见怪不怪,赵扶摇不开口只怕是他的福气,省得临走万一还被气着,那真是得不偿失。
赵扶摇一边听季成峰长篇大论地说套话,一边左顾右盼,季成峰见她一副找人的模样,终于忍不住道:“圣女是想找谁?”
“秦姐姐呢,这快大中午了,她是昨晚累着了还没起床?”
赵扶摇的意思,以为秦思远季成峰凌云天这种
功夫高手,大半夜都是要勤奋练功的,只是听在别人耳中,却难免想到了旁的事情上去。
季成峰脸色别提多古怪,努力敛了笑意问:“圣女找秦楼主有事?”
“对啊,我画了幅画想送给秦姐姐。”她随手一指,那画轴已被云曦打点好,正恭敬捧在手中。
送画?季成峰心下一咯噔,难道紫焰门这是打算跟琴剑楼结盟?
正想着,一阵香风袭过,听说赵扶摇要离开的秦思远终于姗姗而来,脸上妆容精致素雅,已看不出任何昨日失态情状。
她优雅地与屋中几人寒暄过,转头望着赵扶摇,“听说圣女这就要走?”边说着,眼神有意无意掠过她身后不远不近站着的凌云天,却是瞬间目光如刀。
赵扶摇自然不知他们俩人之间的波涛汹涌,看见秦思远,笑道:“太好了,云曦,快。”
云曦得了令,把手中画轴呈到秦思远面前。
秦思远立刻屏了呼吸,急不可查地微微后退一步,眉头微皱又立刻打开,从容问:“这是?”
云曦一板一眼地叙述,“圣女大人思量着,秦楼主远道而来一路劳顿,因而略备薄礼,此乃圣女大人墨宝,敬请笑纳。”
秦思远挑了挑眉,不禁看了赵扶摇一眼,见对方很开心的模样,拿捏不准到底意欲何为,心念电转,表面上却恰到好处地表现出好奇。
“哦?想得真是周到。”
刚才一眼扫过,云曦手上并没有戴上薄如蝉翼几不可查的手套,这画轴应该无毒,她这才伸手接过,嘴角微微含笑,以最完美的姿态将画卷徐徐展开。
然后目光定格在画上,笑容渐渐变得僵硬。
作者有话要说:别装了秦姑娘,捂脸,我知道你气得要死……
30变故
季成峰在一旁看秦思远的脸色有变,只当画上有什么机巧,有意无意地去看,却见赵扶摇并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映入眼帘的先是一个大大的乌漆麻黑的墨团,要说肆意狂放潇洒自如倒也不错,可是墨团子再潇洒,也说“不出究竟是什么,更别提暗藏机锋暗示什么了。
他这个角度,看不到画卷的全貌,作为被馈赠者的秦思远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画上除了那乱七八糟的一团,还题了字盖了印章,煞有其事的模样。
那却是云纤和云曦云芝商量着加上去的,因为她们十分相信秦思远没有圣女那侍从的慧根,绝对看不出这是什么玩意儿。
于是大大方方地题字告诉她,这是“王八戏水图”。
印章是用厨房里的白萝卜刻的,沾了朱砂印泥还不是一样,谁看得出印章是真是加,古意盎然地印着紫焰门圣女的金字招牌。
秦思远僵笑着冷冷盯住赵扶摇,一字一顿重重地说:“圣女的侍婢刚才说,这是圣女亲自画来送予在下的?”
“嗯,是啊,秦姐姐觉得好看吗?”
秦思远控制着手上的力度,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把画轴给震碎了,要笑不笑应答。
季成峰分明听出了一分咬牙切齿的意味,看来,琴剑楼与紫焰门是绝对不可能结盟的。
“好看极了。”
“哈哈哈哈。”季成峰适时地长笑了几声,一步走到两人中间,挡住了秦思远与赵扶摇的视线,“想不到圣女也是风雅之人,可惜季某无福得圣女一幅墨宝,来来来,季某送圣女一程。”
赵扶摇点点头,边走边说,“掌门也想要?可惜这次只画了一幅,不如我下次再画了就送给你!”
季成峰点头,心想幸亏你只画了一幅,我可不是王八。
直到把人千真万确地送走,看着那乘纱轿头也不回地去远了,季成峰那总是笑得和蔼的脸上终于阴沉了下来。
秦思远现在只怕怒意难消,承天派与琴剑楼的结盟,若说之前只有三分可靠,那么现在便增加到了五分。
他站在门口,若有所思,暗中计较该如何削弱紫焰门的实力,才能既达到目的、又显得师出有名,不至于折堕了白道大派的名声。
忽然天空有羽翼振翅之声,这个季节有鸟雀再
正常不过,只是这声响未免离地面太近,而且——也太熟悉。
抬头就见一只灰色信鸽,扑棱着翅膀向这边飞来,极目望去,信鸽脚边绑着的小竹筒显然塞了东西。
承天派豢养有不少信鸽传递消息,但这只又是不一样的,季成峰亲自将它从小养大,此次他人到了江州分舵,信鸽却留在总部。
除非江湖有大事发生,否则那边的人轻易不会让它出来。
季成峰心下一沉,莫非出事了?伸手轻轻吹了声口哨,信鸽降落下来,乖巧地落在他臂上,用脑袋蹭了蹭季成峰的手以示亲昵。
他微笑着摸了摸它的头,手上一刻不停,立刻把小纸条取出来,放在眼前细细看。
上面只有寥寥数字,季成峰却看了很久,表情也越来越怪异,先是一沉、继而一惊,最后却嘴角慢慢上扬,似乎有了什么好事一般。
“来人。”他提气喊道,语气中微微的喜悦随风散去。
分舵的舵主赵天赐匆匆而来,他奉季成峰之命,一直监视紫焰门那一行人的去向,以确定她们是确实离开江州而非故弄玄虚杀个回马枪。
忙忙地向季成峰行了礼,赵天赐压低声音,“回禀掌门,紫焰门的妖女确实是出城去了,看走的道像是要往五毒教去的样子,是要派人跟着还是……”
季成峰微微摇头,“赵舵主,召集附近所有承天派弟子,去把我们这位金尊玉贵的紫焰门圣女大人‘请’回来!不管用什么手段。”
赵天赐一惊,“掌门的意思是?这样会不会师出无名——”
他话还没说完,季成峰已经把手伸过来,手上静静地躺着一张纸条。
赵天赐狐疑地接过看了几眼,既然跟季成峰一样脸色千变,最后恍然大悟,“想不到,真想不到,这事一出,我们捉回那个妖女,承天派的名望岂非更要日上层楼。”
他显然也是喜不自胜。
纸条传来的消息,江湖上刚刚发生一件大事,被江湖中人称为“仁心仁术”的一度山庄庄主谷一奇于山庄中暴毙而亡!
谷一奇年过不惑,武功自然一流,而最重要的是,他为人公正持重、仁心善行,更有一手生死人肉白骨的岐黄之术。
江湖中人谁没有个三灾八难的时候,谷一奇一概一视同仁倾力救治,遇到落拓无钱的侠客更是分文不
取。
这个江湖上如果真有人不能惹,必然是谷一奇无疑,平常百姓把他当活菩萨,江湖各路人士更是对他全心全意敬重又敬重。
杀了谷一奇,几乎就是跟所有人为敌!
而更妙的是,一度山庄有人指认,杀害他们谷庄主的正是紫焰门的影子杀手,因为谷一奇功夫不俗与他缠斗多时,让杀手露了破绽,才被窥破了来历。
为免消息泄露,杀手们更是惨无人道地屠灭一度山庄上下一百八十七口,连孤儿弱女都不放过。
可惜苍天有眼,还是让人藏在尸体堆中逃了出来,紫焰门的累累罪行才被揭晓。
事情到了这一步,显然是个人都相信绝对是紫焰门下的手,季成峰又怎能不欣喜。
“还不快去,妖女抓活的,其余的,你明白。”他一扬手,放飞了自己的信鸽,踌躇满志。
“是,属下遵命。”
赵天赐如同他来的时候一样匆匆离开,去调集承天派所有有点功夫的弟子,反正江湖邪魔人人得而诛之,用不着讲什么江湖道义,围攻自然是最好的法子。
看着手下离去后,季成峰感觉到身后一阵杀意袭来,警惕地回头,却见秦思远正幽幽地站在身后,手中拿画轴早已被撕烂。
她抬起头,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季掌门,那紫焰门的丫头身边有些人,你的手下未必能对付。”
“秦楼主知道什么内情?”
“此事容后再议,在下愿助季掌门一臂之力调虎离山,也算是,琴剑楼与承天派结盟的诚意。”
31杀意
仲春时节,一路柳嫩花浓,阳光淡淡地洒下来,照在家家户户的院子里,微微有些炫目,却显得天空格外地蓝。
江州城人好种柳树,沿路柳枝摇曳,远远望去如烟如雾,而半空里柳花纷飞,飘飘摇摇如残冬最后一场因风飞起的雪,被春天的日头一照,染上几分绵软的温和、褪去了凛冽与肃杀。
天气如此晴好,赵扶摇坐在微微有些摇晃的纱轿里,忍不住昏昏欲睡,脑袋控制不住地往旁边歪,不小心垂下去就惊醒了,再抬起来正襟危坐,然而过不了多久又会反反复复。
她们一行人离开江州还没多远,路边还不算荒凉,城郊的地界儿,偶尔也会有茶棚伫立着,招呼过往的旅客。
半梦半醒之间乱梦纷繁,真真假假的各种经历在脑海里搅来搅去,迷糊了好一会儿,赵扶摇忽然猛地抬头倒吸了一口气,忙忙地把轿帘掀开。
“小凌子!”
凌云天捉了一把柳絮,正放在眼前仔细地看,端详半天又凑近去闻,倒像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寻常东西似的。
柳絮本无不妥,凌云天却从中,嗅出了某种血腥的味道,这一路只怕不能太平,凌云天望着柳絮顶端微微的红想。
那不是自然的红色,反而像沾染了血色。
听见赵扶摇呼唤,他抬头去望,却见对方满脸焦急的神色,不等他应声,赵扶摇已经急切地说:“小豆子!小豆子还留在那!”
怪她心猿意马,一晚上光想着凌云天了,起了大早反而把小豆子给忘了个干净,走出来这么远才回想起来。
凌云天略一沉吟,“现在?”
现在不算个好时候,如果被承天派的人发现他们紫焰门有人去而复返,只怕会起疑心。
不过倒也不大坏,因为凌云天没那么容易被发现。
关键是赵扶摇这边人手本就不多……
赵扶摇催促了两声,显然对那个小男孩挺在意,凌云天想凭他的武功,来去一趟应该用不了多少时间,而且纱轿离江州还近,不管谁想干什么,也不会选这个地方动手,再者云纤、云芝和云曦的武功也不弱,想来不会出什么意外。
这小丫头,就是个麻烦,挂记这个挂记那个的,凌云天叹口气,不过没什么不好,若非她是这种人,当初就该把他扔坑里直接埋了,换了别人的说不定还搜刮
一下遗物什么的。
“圣女大人一路小心,属下去去就回。”
云纤侧头望望,显然没明白赵扶摇和凌云天的对话,看那个男人嗖地一下没影儿了,转头问:“圣女大人吩咐他何事?”
总不会让他去看看秦思远收到王八图以后的表情吧,云纤想着打了寒颤,忽然也觉得自己好像摸不透赵扶摇了。
莫非她真的扮猪吃老虎?
赵扶摇怕她们不让她带上小豆子,眼珠子一转,“秘密!”
云曦和云芝也跟着打了一个寒颤,默默地悄悄一起挪得离赵扶摇远点,用奇怪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
赵扶摇没注意她们的变化,心中大石落地,放松地想哼歌儿,又想到八成会被说教不雅,唔,干点雅事好了,昨天凌云天教了她他和她的名字,她还没练熟呢。
“各位云姐姐,有笔墨纸砚没有?”
又来?上回是王八,这回是什么?她要送谁?
云纤、云芝和云曦再次默默地挪远一点儿,直挪到纱轿的角落里去,云纤正想说些什么,忽然目光一凝,耳中似乎听到某种嘈杂的声音。
凌云天敛了声息,向承天派的方向潜行,小豆子的事情解决得越干净利落越好,耗时越长自然越危险。
他打算找到人以后直接制住点了睡穴,无声无息地把人带回来,至于解释什么的,到时候让小丫头来就是了。
这个时间,如果有活干,小豆子应该在后山,没活的话就在门派里待着。
上回昏迷中醒来准备找赵扶摇的时候,这群人他已经摸过底,五大三粗的汉子说话忒不好听,他对他们没什么好印象,不过,会武功的没几个。
远远地能瞧见小豆子那群人待着的院落,他隐着身形立在枝桠间,正要往前,忽见青天白日里,半空中绽开一抹诡异的蓝。
说烟花也不似烟花,说烟雾也不算烟雾,就那么幽幽地升至半空,对于大部分人来说都不显眼,凌云天却脸色大变。
出事了。
他往后朝那个院落看一眼,小豆子并无性命之危,晚个一时半刻应该没什
么关系。
没多做考虑,凌云天展开轻功快速向蓝烟升空的方向迅速掠去,半空中留下一抹残影,足见情切。
那个位置相当偏僻且遥远,可以说跟赵扶摇一行人出城的方向完全相反,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凌云天耳中终于灌入兵器杀伐之声。
“师妹!”
他低声念了一句,不愿打草惊蛇,放慢了速度调整呼吸,尽量让人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何况,他也觉得有些奇异。
蓝烟是他从前交予秦思远的,除非遇到生死关劫,不然秦思远不至于会动用这个。
毕竟以秦思远现在的身份地位和武功,江湖中一般人谁能把她逼到向他求助的地步,更何况这回她来江州城,应该也没有多少人知道。
正思考着,空气中慢慢飘来某种腥臭酸涩的味道,凌云天脸色一变,化骨散?
这玩意儿能把人直接给化成水,连副骨架子都找不到,要是中了它,到时候喊冤都没地儿哭去。
再来不及考虑什么,凌云天一跃而出,就见秦思远正苦苦与好几个黑衣人缠斗,一手抚着肩膀,指缝间隐约有红色液体漏出,应该是受了重伤、血流不止。
而化骨散正拿在黑衣人其中一个的手上。
“什么人连堂堂琴剑楼楼主都敢偷袭,不怕琴剑楼三千女杀手找上门来么?”秦思远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显然因为臂上受伤而独力难支,却依然撑着,狠狠地说。
她受了伤,哪怕再沾上一点点化骨散也死定了。
陌生的男声在空旷的天地间蓦然响起,“我也想知道什么人这么大胆,恃强凌弱以多胜寡也不觉得羞耻么?”语气有点调侃,意味却是森冷的。
围攻秦思远的黑衣人们明显一怔,就这么一个缝隙间秦思远觑准了时机连连后退,抬头张望,“师兄?!”
凌云天翻身跃出,连出几掌如行云流水,几个黑衣人纷纷后退,原本狭小的包围圈立刻变得松散。
他回头问秦思远,“伤势如何?”
谁料秦思远却面色大变,大约是失血过多的缘故,唇色泛白,冷冷地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凌云天,沉沉地说:“果然是你!你早就想杀我!”
凌云天皱眉,“何出此言?”秦思远这反应实在出人意料,他看着她,眼前余
光却时刻注意着几个黑衣人的动静。
令他意外的是他来了以后,那几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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