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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心烙-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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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沁舞不满地扯了扯他的脸颊,想要扯出一张笑脸,“你的脸总是硬邦邦的,我都不敢跟你说,其实,我真的也很希望能看到你常笑。”

崔彻焯看着她,看出了真诚。

真诚,对他而言,那么的陌生。

何沁舞问他,“你怕痒吗?如果我使出何沁舞的绝杀技,你会笑吗?”赫凡就不会。

崔彻焯一怔,呆掉。

她趁他神游太虚,对他上下其手。

略带沙哑的音质不能自抑地在阳光下跳跃,起舞。

他被她挠得朗笑出声。

她一直挠,他就一直笑,笑得呼吸沉重,笑得喘不过气,笑得不由自主。

她的手不停,他的笑也没办法停下来。

“不……不……”终于,他讨饶了,“停……停下来……”

这话从一个大男人的嘴里喊出来,而且还是用那种会让人酥了骨头的声音,实在让人很难不为所动,不产生另一种遐想。

何沁舞的脸莫名其妙的涌上了嫣红如醉的彩霞,如袅袅升空的烟圈。

她的手马上停下来了。

崔彻焯花了一点时间才让笑得揪痛的胃舒缓过来。

他看着她,看着她黑亮的发像丝缎般闪亮耀眼。

他看着她,看着她长卷的睫毛像羽毛般扇动。

他看着她,看着她樱红的唇此刻漫溢出的红艳。

他情不自禁,伸手抚去那刺眼的鲜血。

她僵了一下,然后,她对他笑,随意地拾起地上的一块小石子,她说,“我们上辈子一定是亲戚。”

他看着她,看着她的笑容,他以为自己该无情冷漠的心却在此时融化。

他像被烫着般缩回手,他眼里映着的却是煦日暖暖的温度,“为什么这么确定上辈子我们是亲戚?”

她与他同靠一根竹杆,她说,“挠痒痒为什么会让人笑呢?你不知道吧?传说,这是因为我们的祖先由于生活在充满危险的环境中,对外界会产生戒备心理,当一个人向他靠近时,先不论那个人是谁都同样会戒备着,但当发现那个人是认识的,就会放松下来。挠痒痒可以表示双方很亲密,在这个时候,人会感觉到很放松,就会开心地笑,而且上辈子越是亲密的人就会越放松的笑,这是继承下来的本能,所以,你说我们上辈子不是亲戚,是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响抑止了所有回答。

崔彻焯和何沁舞皆屏住了呼吸,下意识地静静地藏身于竹后。

数丈之外,一紫一白,落地。

清矍的脸庞顿时映入何沁舞眼前。

那是一张极具男人气息的漂亮脸蛋。

男人的脸部线条柔和,五官透着浑然天成的美感,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协调感。

当今世上,一袭白衣,且拥有如此俊尔容貌的男子恐只有一人。

那就是谓之绝世毒圣的断魂,耿诺。

他怎么会在这里?

除了何沁舞惊讶外,崔彻焯在看清男人的容貌后,同样惊讶。

耿诺一笑,尔雅的气质确实让人如沐春风,想对他产生厌恶几乎不可能。

可惜,静观的两人何沁舞与崔彻焯对他却是极没好感。

“凡,你不能拒绝我。”耿诺的声音,不轻不重,“要知道,如果耶律媚容真的丧命于我中原,那遭殃的还不只能是百姓?”

“我没有英雄情结,这个英雄你来做,很合适。”赫凡的声音,不冷不热。

“可是,我根本无用武之地,她现在需要的是你,是能够治好那太医束手无策之毒,苗族之盅的鬼煞。”耿诺恨他的固执,“这些年,大漠与中原的关系本就严峻,可说一触即发,你再给我耽误时间,如果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死了,耶律泰尔发兵侵攻我中原,你就是千古罪人。”

“别把担子往我身上推,我可没有那么高尚的情操,那么伟大的风范,那么无可推卸的责任!”赫凡嘲讽一笑,“你身为爵爷与皇家有脱不了的干系,但我可没有这些顾忌,我不想做的事,连师父都不可能逼我去做,更遑呈你!耶律媚容是谁?她的生死对朝廷而言或许关系重大,但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你——”耿诺恨得牙痒痒,他说,“就算我因为护她不当,让她中毒,她死了,皇上也会一并将我的头砍了给她殉葬,她的生命对你而言举足轻重,那我的呢?这样,你也不愿出山?”

赫凡淡淡地笑着,俊逸的面庞掠过一丝不经意的调侃,“那个乳臭未干的小皇帝能把你的头砍了,替许多受你所害的无辜男女讨回公道,我乐见其成。”

耿诺一生使毒,却未料到自己有一天会栽在自己最擅长的事情上,“你真不救她?”

“别真的假的,你有时间在这里跟我耗,还不如帮自己买一副体面的棺材,准备自己的身后事,也不枉此生了,毕竟生得风光,死得倜傥也是很难得的事。”赫凡给他一个很好的建议。

“赫凡——”耿诺轻笑,慵懒的笑慢慢爬上脸颊,“我本来不想说这个上帝的恶作剧。”

“那就别说。”赫凡最讨厌耿诺这样的笑。

赫凡才转身欲走,耿诺的声音便轻轻地传过来。

传进赫凡的耳里,也传进何沁舞的耳里。

“耶律媚容,她长得与小桃子一模一样,不差分毫!”

☆☆

第19章 chapter 19

“你刚刚说什么?!”赫凡蓦然回头,脑中一片空白,耳边传来可怕的轰然巨响。

心,急剧跳动着。

耶律媚容……小桃子……一模一样……

什么意思?

这是什么意思?

何沁舞看着不远处的赫凡,她的脚步踉跄,无意识地向后退,脚后背碰到她刚刚丢弃的小石子。

崔彻焯疾速伸手拦她,恐她跌倒,他担心地问,“怎么了?”

这一声响让不远处的赫凡与耿诺听见。

一紫一白瞬即闪现在崔彻焯与何沁舞面前。

赫凡的黑眸紧瞅着崔彻焯和何沁舞,眸里的温度,冷冽冻人。

“你们还真是形影不离,连偷听这种技术活都一起上。”那镇定淡然的表情里满是阴郁气息,他的脸色看来温雅,声音却很严厉。

何沁舞浑身一颤,立时僵在原地。

耿诺与崔彻焯对上眼。

惊讶在漂亮的脸蛋上一闪即逝,清灵中自有冷艳,“崔彻焯,今日我便亲手了结你!”闷闷低笑两声后,耿诺跃跃欲试地交握着十指。

四周即刻弥漫诡谲不安的气息。

没有兵器相交的声音,只有俊挺的两个身影在徒手对打。

毫无疑问,有伤在身的崔彻焯开始招架不住,每一次接招都变得吃力。

赫凡没有表情,也没有反应,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何沁舞,看她的反应。

闪过了银针,却避不过掌风的崔彻焯,胸口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掌,止不住退势地直退至数尺远,撞上竹杆。

崔彻焯一手捂着胸口,单膝跪伏在地,吐出鲜血。

何沁舞看着红色的鲜血,终于回过神。

就在耿诺要置崔彻焯于死地之时,何沁舞替崔彻焯接下了那攻击。

何沁舞的内力源自晚魔婆婆,加上运用自如,耿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耿诺挥袖一扬,欲使毒粉,却被赫凡挡下。

“别弄脏我的八卦林!”赫凡用掌力击退进攻的何沁舞。

赫凡的力道控制得刚刚好,没伤她。

此时的赫凡浑身散发着一股笔墨所难以形容的冷、傲,却也莫名的抓住了何沁舞的所有思维。

何沁舞愣了下,收回自己的内力。

崔彻焯的脸上数种神色闪过。

耿诺的眼中复杂光芒闪烁。

最终,所有的表情都化为一种近乎尴尬的死寂。

“咳——”崔彻焯忍不住胸口翻腾,再次吐出几口血,暂时解除了浓密的低气压。

何沁舞到崔彻焯身边,搀着他的手肘扶起他,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崔彻焯,你还好吧?”

崔彻焯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没事。”

赫凡的眸光变得墨沉,笼罩着一层琉璃色的冷光,他不发一语,转身就走。

“你不是喜欢凡吗?”耿诺问何沁舞,唇畔的笑意多了一丝嘲讽,“既然如此,又为什么护别的男人?你怎么会跟崔彻焯这个败类混在一起。”

崔彻焯狠狠瞪了耿诺一眼,他用着冷到谷底的声音回敬耿诺,“我是败类,那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

剑拔弩张的气氛又来袭。

“你们别吵了。”何沁舞不愿他们再起冲突,带着崔彻焯离开。

耿诺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循着他们走过的路线而去。

屋子里,气息沉闷。

“你说耶律媚容与小桃子长得一模一样?”赫凡问耿诺。

“确实是这样,没错。”耿诺似在玩味赫凡脸上变化的表情,“我希望你能快点做决定,因为我怕她会重蹈小桃子的覆辙,不是你不能救她,而是你想救,却已经救不了她。”

赫凡沉默下来。

何沁舞屏住呼吸。

崔彻焯目光冷峻。

耿诺在等赫凡的答案。

“走吧。”赫凡起身,“我们现在就走。”

做了决定,便行动,紫影一掠,已出屋。

耿诺如释重负地松一口气,他在离开前用带着杀意的眼神看了崔彻焯一眼,他说,“这次,我没时间对付你,除非你从此隐迹于江湖,否则,下一次,我不会放过你!”

“至于你——”耿诺转向何沁舞,他似笑非笑,“希望你好自为之!”

白色身影也掠出屋外。

何沁舞喉头一紧,只有瞬间的迟疑,她便往外追。

崔彻焯试图拉住她,没拉住。

望着转瞬消失的倩影,崔彻焯的内心有一种被打败的荒谬情绪逐渐晕开。

崔彻焯面无表情凝视着何沁舞消失的方向,竟然移不开眼……

倏地,一阵撕裂般的痛楚穿透他的肺腑,崔彻焯难以招架,退了一步,血丝顺着嘴角滑落。

该死的耿诺!

费了一番功夫,何沁舞终于在青冥谷的立碑处追上赫凡。

天空太大,青鸟在天空迷失了方向,累极栖息在嫩芽枝头寻找接下来的目的地。

何沁舞拦住赫凡,她的声音颤抖,“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打算就这样走了吗?……”轻声地,艰难地,小心翼翼地对他说。

她紧咬下唇,他留下的伤再次裂开,开始渗出血丝,嘴里也渐渐尝到一股微咸的血腥味。

“我应该要对你说什么话?你不是说跟他明日便启程离开吗?”赫凡冷笑,眼神却很阴沉,“况且,我不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话可以说。”

何沁舞抬眼,受伤地看着他。

他俊得不可思议,面容宛如镌刻而成般的眩晕了她的双目。

“我真好笑,是不是?”她以一种缓慢的腔调,一字一句地说。

她嘴里吐出笑这个字的时候,也真的笑了。

赫凡的笑容敛去,连冷笑都不愿,“你想说什么?”闷结的气息压在他的胸口,每呼吸一次,他就觉得烦躁不已。

她的声音幽幽冷冷,失了温度,“我……我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呢,还是该难过……你说,我是应该为你高兴呢,还是为自己难过?……”

浅黑色的发丝在风中飘扬。

他敛眸俯瞰着她有些苍白的娇容,她眼中的绝望,那一瞬间,她眼睛里埋藏着的痛苦和绝望竟然穿透了他的胸口,让他心痛。

何沁舞再次地,扬唇笑了,“高兴你终于愿意重新回到人群当中,高兴你终于又愿意救人,应该高兴的,对吧?……”她的神情好悲伤,巨大的失落感像潮似浪般地涌向她,将她淹没,“可是,我好难过,一个陌生人,只是因为她拥有一张与殷姑娘相同的容貌便轻而易举的做到了我努力这么这么久都没有做到的事,甚至可能是永远做不到的事……”

她的手抚上他的胸膛,心脏的位置,“我在这里,到底是连一个小小的栖身角落,都得不到。”

他明显一颤,用力抓住她的手腕。

手腕被他抓得生痛,但她没有喊痛,没有说,只是固执地望着他。

赫凡淡漠的脸孔无温无绪,唯有隐藏在他眼中的温度激烈浮动着,“我走了,不正好成全你跟崔彻焯?我走了,你们想做什么都无所谓,要走要留,要卿卿我我统统都不必顾忌我。”

赫凡甩开何沁舞的手,直直地越过她。

“开始,我有期待,我甚至期待你说让我等你,在这里等你回来……现在,我终于了解……”何沁舞在赫凡与她擦肩的那一瞬,开口,其中的苦涩滋味有多么浓烈,恐怕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我就是一个迷路以后无意闯进别人世界里却自以为那也是自己的世界的局外人,作假久了,也忘记了自己是局外人的一个局外人,现在,我终于看清楚了,所以,我不会再在这里等你,我会走出这个地方,走回原本属于自己的那个世界,回到我真正的家,再也不要迷路了。”她紧握着掌心,试着去忍受那来得猝不及防的离别。

赫凡的身躯微微震动,仿佛她的话击中了他。

赫凡停伫的脚步迟疑了一会,复又迈开。

耿诺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看着赫凡,看着何沁舞。

耿诺看着背对背拉开距离的两人,似在研究,又似困惑……

然后,他听见——

“保重。”她说。

光影一闪,何沁舞已离开。

“凡……”耿诺从赫凡平静的表情中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更看不出他的内心是否有紊乱的痕迹,“你跟她——”

耿诺的话没有说完,因为能给他答案的人已经冷峻地疾速往前奔走。

耿诺回首深深看了一眼何沁舞消失的方向,这才趋身赶上赫凡。

雁过斜阳,又重新转为平静。

一切恍如梦境。

只余刻有青冥谷三个字的石碑路标还在原地,成为唯一的风景。

咫尺江山,几许空忆。

☆☆

第20章 chapter 20

两匹棕色骏马由着主人牵引奔驰,飞扬起微尘。

然而,原本信步急速奔行的马儿却突然被主人勒令停下。

马儿当场扬起前蹄,嘶声狂号。

清水河畔,杨柳垂伏水中。

赫凡与耿诺对视一眼,下马,立在这一片祥和的景色里。

四周静悄悄地,连风声都凝结。

“你们是要我出手,还是自己寻死?”耿诺咬字很轻,却清晰地传遍四方。

从河堤下,杨柳旁猝然出现十几条人影,如冲天飞花。

全都是诡异的黑衣人,他们手上握着的是双刃刀。

赫凡薄唇紧抿,看似冷淡,实则目光却深沉不已,他说,“你们是什么人?”

这些当然不会是普通的山贼匪类。

山贼通常不会有如此严谨的作风与不同寻常的打扮。

“宗主有令,请鬼煞随我们到谍血盟做客。”其中一个黑衣人开口。

“谍血盟?”赫凡对这个名字并不熟悉,他冷冽的目光向眼前的黑衣人一一梭巡扫射过去,“我不认识什么宗主。”

耿诺的声音飘过来,“谍血盟是残金眼的分盟之一,残金眼则是近五年来,武林中迅速崛起的诡异帮派,他们口中的宗主据说从未以真面目示人,然,就在几个月前,这一切诡异得仿如一个局,似乎是有人故意放出的消息,江湖开始疯传崔彻焯的名号,并直指他便是残金眼宗主,莫不是残金眼闹起了内讧,朝廷手上有证人,禀着错杀一千,不愿放过一个可疑人物的官府便对其发出了通辑令。”

“崔彻焯?是他?”赫凡提高了声音,冷硬地道,“他找我做什么?”

刚才说话的那人又道,“我们宗主有令,务必请鬼煞到盟中去一趟,是有关耶律媚容之事,宗主有话要提醒您。”

“哼!”赫凡扬起眉梢,他的脸部轮廓整个凌厉起来,“他也配来提醒我吗?”

虽被面具遮挡住了脸,但可以看出那些黑衣人的眼睛中个个充满了愤怒。

“鬼煞真的不肯赏脸吗?”那人又逼问了一句,“那就别怪我们对您不客气,还请您不介意我们使用武力强迫您随我们去见宗主。”

赫凡淡淡地说,“你们不会是我们的对手。”虽然没有太多的对敌经验,但是他对自己的武功依然具有十分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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