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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湿遍-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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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认他心底深处最最惶恐的猜测,他才绝望了。心那么的痛,仿佛有人拿了钝钝的刀子,一刀一刀慢慢地在割。却又是那么的恨,恨的想把过往的一切都毁了去。

所以在第二日就与大哥段旭仁说,要与赫连靖风谈判,拿她与赫连靖风换北地的四座城池。说出了口,心还在痛,却知道再也无法挽回了。她既然如此绝情,决然而然的要跟他断了所有一切的联系,那么又何必怪他绝义呢??从此之后,咫尺天涯。

其实与别的女子交往也极容易,闲暇时间看看电影,听听戏,出去郊游。母亲与大哥都中意蓝家小姐,他是知道的。其实蓝水婕又不差,亦长得娇艳动人。相处的时候,亦落落大方,总是不着痕迹的征询他的意见。特别是今日,穿着一身大红洒金的旗袍,盈盈的站在自己身边,多少人交口称赞。可为何内心深处却隐隐的痛,说不出的落寂,终究不是她…………………

可当看到她在房间里啜泣,他心里竟还是一震。若是对他无一丝情意,她怎么会躲在房间里哭泣。黑暗中,他紧紧的搂着她,那么的软棉如水,直想生生世世的拥着。她缩在他怀里,此刻方平复了气息。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头发,空气里有一种微香,他总恍惚,不知道是床头的芙蓉花,还是她身上的体香。

窗子微微开着,若有似无传来底下厅里流泻着的柔婉音乐。她身体微微颤了颤,他叹了口气,道:“怎么了?”她只不说话,细细的吸气。他伸手往她脸上一摸,只感觉到手掌上一片湿意。

撑起了身子,抬了手与她擦泪,她伸手一摔,只不理他。低声恼怒的道:“你……………你给我出去。”他心头柔软,按住了她乱动的手,用手去擦,哪知道他却是擦,她就越落得凶。简直跟断了线的珍珠,成串成串的往下落。

好不容易等她平复了下来,他竟一点也不想下楼了。只想这么拥着她,听她细细的呼吸声。索性扯了被子盖过了头顶,他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她恼道:“做什么?”他在黑暗中吻了下去,吞去了她的余下的话语。在这一片漆黑的小天地里,他们可以遗忘彼此的过往,忘却那背叛与痛苦,也无意在意对方的身份,他只知道她在他的怀里……………

天色渐渐变灰了,虽然依旧莽莽苍苍,但已经渐青了。他缓缓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慢慢的走上了楼。自两人吵架后,他已经搬到了二楼的房间。此时竟不由自主,等回过神来,已经到了三楼。不知道是酒后的关系还是由于一夜未睡,脑中只觉白茫一片,从头发到鼻子到脚,简直是顶着一片空白走着。

因天还未见亮,丫头婆子们都还未起身,此刻的整个屋子静默到了极处。到了卧室,吸了一口气,这才打开门。忽然眉头一皱,已觉得不对。卧室门口处向来由两名府邸的侍从看守的,此时却无一人。

猛得冲到了房内,将灯一打开,照得屋内犹如白昼,果然如所预料的,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她昨日穿的织锦小格子旗袍歪歪斜斜的躺在地上,几颗盘扣早已经掉落在四处了。

他猛得闭了一下眼,似乎被顶上的灯光刺到了眼。想起抵死缠绵之际,外头的偏厅的确有过可疑的声响。但她当时娇喘吁吁的跟他说是猫。很快就睁了开来,凌乱的大床竟说不出的讽刺。他的胸膛不停起伏……………………原来他又中了她的计!

侍从远远的看到李介载,忙行了礼。李介载瞧了书房的门一眼,低声问道:“参谋长还在里头?”侍从点了头,也轻声回道:“是的。”

极轻的推了门进去,只见段旭磊正坐站在窗前。开了窗,风吹进来,将帘子掀得极高,映在他脸上,一明一暗的。李介载远远望着,也瞧不出神色,只回道:“参谋长,通往北地的陆路,水路及火车方面都已经派人严加收查了。只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消息。”好半晌,亦未听到回音,只得站着。

他缓缓地道:“在城里收查的如何了?”按时间计算,她昨晚就算逃出了府邸,也未必来得及逃出清德城。李介载心头惊了惊,回道:“也还未有消息。”他站在帘子的暗处,冷冷地看着窗外的芙蓉,开的云雾沌沌,因太过灿漫了,粉的红的却从心里发白。

朱红敲了下门,这才端了饭菜过来,道:“小姐,先用点饭吧。”靖琪转了头,道:“放在桌上吧,我等一下再吃。”

朱红放下了托盘,道:“吴关中和朱志申等上午出去打听过消息了。这几日成里戒严,怕是要缓缓才能出去了。”她点了一下头,表示知道了。若不是那日他打乱她们的计划,拖住了她们的时间,以至于虽然出了段府,却根本来不及出城。但此时也别无他法了,惟有伺机而动。

此处虽隐蔽,但听他们打探回来的消息,知道清德内已经开始逐户收查了,怕是马上要查到这里了。

果然,才不会一盏茶的工夫,吴朱两人已经回了过来,道:“城内查得太严了。实在无法待下去了。明晚关城门前务必要出城,否则后天定会查到此处。”听说南部的参谋长段旭磊已经死命令了,务必要在三日内将人找出来。若是找不出来,全都要革职查办。此重命令一出,谁敢不重视呢。

天空方露几丝白,清德城门处早已经排了好长的队伍。此时才刚打开城门,进城出城的被划成了两长排。进来的人极轻松,守城门的士兵微微扫一眼便放了行。而出城的人,则一个一个的查,男的还好些,若是略略年轻的女子,背枪的士兵已拦着,拿了画像细细对清楚。

排在前头的一对夫妻,皱着眉头道:“这么查下去,等出城都快天黑了。”那丈夫像是自我安慰又像是在安慰他老婆的道:“这里还好些,北门那里还要严了,一个城门要查三个关卡。”

旁边的一个中年汉子听了,也插了嘴道:“可不是。我也是听别人说北门查得太严了,这才专到这西门来的。真不晓得出什么事情了?好端端的,怎么查得这么紧。而且看情况啊,还是来查女的。”那夫妻点了点头。后面又有人接了口:“可不是,莫非有什么女的强盗?”众人一听,哈哈笑了出来。

那中年汉子道:“若是我老母病了,我和我媳妇也不凑在这个时候出城啊。”那一对夫妻也点了点头道:“已经一连查了还几天了,也不知道查到什么时候。母亲生病这种事情可拖不得的。”只见他身边站了一位身型颇为臃肿的女人,花头巾低下一张极普通的脸,黄黄的,有好几颗大小不一的黑痣,臂上挎了个包袱。

好一会才轮到那一对探病的夫妻,巡查的士兵拿出了画像前前后后看了三遍,道:“将头巾拿下来。”那女人一僵,缓缓的抬了头,伸手撩开了头巾。那士兵扫了一眼,这才摆了摆手道:“走吧。”那夫妻慌不迭的拿了包裹,道:“多谢老总。”低头便走。

此时,正好有一辆驴车进城,交身而过。那巡查的士兵捂着鼻子道:“什么东西,大清早的,这么腥?”一个贩夫模样的人连连作辑道:“老总,对不起。这是给城里鼎鸿楼送的咸鱼。这几日,不是城里查的紧,好几日未送了,昨日里鼎鸿楼的伙计特地出了城来吩咐要多送一些过去。”那士兵依旧捂着鼻子,皱着眉头,嫌恶的到忙摆手道:“去吧!”

只听前头“哇”的一声,刚放行的那个花头巾的妇人似乎闻不惯那咸鱼的腥味,捂着胸口,扶着墙竟呕吐了出来。那丈夫一脸的着急,头忙脚乱的,脸色也变了。只见那妇人俯着身子,只不住的呕吐,似乎连肚子里的胆汁也要吐个干净。

“来人,将他们给我抓起来。”一个冰冷而低沉的声音从路旁停着的一辆黑色小汽车里传了过来。一排整装实弹的士兵将两人团团围了起来。有人来开了车门,只见一个军官模样的人下了车来。

她慢慢的站直了身子,缓缓的转身,抬了眼,看见他正一身的戎装,冷冷的看着她,眼底黑黝。

他冷冷的笑着,但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一身的乡下妇人衣物,装扮的当真天衣无缝。若是方才驴车经过,他还真给骗过去了。伸手一把将她的头巾扯去,乌黑如玉的头发如瀑布般散落下来,微微带着一丝熟悉的香味。他冷冷的道:“将她带回府邸。”

作者有话要说:真是太对不起大家了;看奥运看的来没有时间更新了!!

第16章

车子一直到了府邸的院子里才停了下来。士兵拉开了车门,将她从车子里请了出来。他亦下了车,径直走在前头,看也未看她一眼,冷冷地吩咐:“给我关起来。”

却不是原来他的房间了。想来也是。那是留给他未婚妻的地方。她又何资格再留在那里呢?她也不想留在那里。这小楼位于园子的深处,四周古木参天。微风拂过,依稀还带了园子里的花香。

他没有进来,站在门口。阳光下,只能看到一个高大的背影,轮廓很熟悉又很冰冷。她抬了头,却只能看见这些。其余,却什么也看不见。

他冷声吩咐道:“将后面临水的窗子都给我封死了。我只说一遍,你们都给我哦听好了了,如果犯人再逃出去,把你们都给毖了。”

侍从们一凛,齐声应道:“是。”那李介载向众人使了个眼色,旁边站着的侍从官去拿木条,锤子之物了。一时间,房内已经响起了乓乓乓乓之声。

她只静静坐在红木椅子上,盯着脚下铺着的地毯,仿佛周朝的一切皆与她无关。地毯极厚,那织着一朵一朵姹紫嫣红的牡丹,如同在脚下盛开。原来还是功亏一篑了。看来大哥为了救她,务必会答应他的条件了。四座城池!原来她值四座城池。

小香从换洗间端了盆热水,拧了热毛巾,道:“靖琪小姐,洗把脸。”她缓缓接了过来,擦拭了一会,慢慢露出了莹润如雪的肌肤。小香又命人取来了衣服,帮她换上。

劝道:“靖琪小姐,三少爷跟楚小姐要成亲。您心里不舒坦,小香知道。可您这样逃出去,是要吃苦头的。”她并不知晓靖琪的身份,还以为靖琪小姐是为了段旭磊跟楚家小姐订婚的事情。

“三少爷都下了命令了,若是这几日没找到你。我们都要被关进牢里去。还好找到你了…………你真是没看到,三少爷这几天连睡也没有睡,整日的在找你。他对你这么好,就算娶了楚家小姐,也不会亏待你的…………………”小香心地善良,可对他们之间的曲折却一无所知。

她转了脸,讥讽的微微苦笑了出来,惨淡的道:“我想休息一下。你先下去吧。”

俯在床上,卷缩着。那被面是上好的苏州缎,光滑服帖。手揪上去,仿佛总是抓不住。被子上还有一股细细的熏香,闻着极舒适。连日来的提心吊胆,尽化作此刻的疲累。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呼吸也均匀起来了。

她与高怡晴两个人慢慢在校园里逛着。因是新年后刚刚开学,大家都已经有一个寒假没有见了。话语自然不少。

高怡晴朝她眨眨眼道:“我方才看到楚天磊了。怎么,一个寒假过得不错吧?”她的脸色微微暗了下来,心头微酸,淡淡的道:“我们已经许久没有见面了。”

高怡晴讶然:“怎么会?”明明在刚放寒假的时候,两人还极好的。她抬起头,虚弱浮出一朵笑容:“我们不要说他了。说说你吧,一整个寒假在干吗呢?”

高怡晴闻言,脸色却微红,道:“也……没有………什么大事!”自己这个好朋友向来大方,极少这么扭捏的。她取笑道:“是不是见到你朝思暮想的李木淮啊?”

她素来知道高怡晴对她那位从小一起长大的淮哥哥芳心暗许,两人也走得颇近。李家与高家是几代的世交,素有通家之好。所以两家人也乐渐两人走近,好来个亲上加亲。只是李家并不在安阳,所以一般只要到几个节气的时候,李家就会派李木淮来高府送礼请安。像过年这种大节日,更是隆而重之的。

终究还是待字闺中,再怎么脸皮还依旧很薄。高怡晴佯作恼,一跺脚,道:“你再说,再说我可不理你呢。”她微微笑了出来,心情仿佛好了很多。

天气依旧颇冷,两人虽穿了毛呢大衣,但一到了街上,冷风迎面而来,如刀子一般,只觉得冷意逼人。一看四周,也无一辆黄包车的。只得边走边看。才走了几步,只听身后一辆车子的喇叭声传来。可她们明明是走在路边的呀,不解地一转头,只见身后跟了一辆黑色的车子。

有个人从玻璃里探出头来,清俊文雅的一张脸,不是董慕勋是谁?正温柔的笑着,道:“快上车。”这时候也不客套了,她拉了高怡晴坐了上去:“董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他其实是刻意等她放学的,但却还是选择了说:“正巧路过,看到一大群的人从学校里出来,才知道是放学了。所以我就试试运气,看能不能碰到你。”

高怡晴转头,颇有深意的看了靖琪一眼,笑着接道:“结果运气真好,就碰见我们家靖琪了。”安阳大学的地址颇偏僻,而且这里也没有什么办公地点的,更无军队驻扎在附近。要路过也不会从这里路过。他说的自然是假的。看来对某些人有意思才是真的。

董慕勋自然也听得出她取笑的意思,却只呵呵笑了笑附和。问道:“这位是?”

靖琪笑道:“这位是高家绸缎庄的高怡晴小姐,我的同桌。这位是董慕勋董先生。”董慕勋赶忙道:“原来是高小姐,失敬,失敬。”

高怡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学着他的口气:“原来是董先生啊。失敬,失敬。”这位董先生开了一辆英国进口的最新款雪弗兰车子,且挂的是军中的牌子。看来非富既贵啊。却对她这个无名小足如此重视,看来是古词语中爱屋及屋的关系吧。她此刻真正体会到老祖宗文学的博大精深了。

董慕勋亦笑着,一点也不介意她的取笑,道:“高小姐如果不介意,可以像靖琪一样唤我一声董大哥。”高怡晴道:“这怎么好意思呢?”董慕勋道:“高小姐莫非是怪我唐突?”高怡晴道:“没有,只是怕高攀了。”

看来这两人一时间也说不出个结果来,靖琪微微笑着转头,看车窗外的风景。只见叶子乱舞,人群匆匆。蓦地,一个熟悉的人影钻入了眼帘。她一呆,心底某一处像是有感应一样,刺痛了起来。

他正与一个女子并肩走着,因隔的远了些,看不清楚容貌。但身型却颇为高挑,与高大的他站在一起,很是相配。

其实车子飞快,老早就把他们甩在了后面,但她一直转头看着,一直到他们变成一个模糊的黑点。再到后来,连黑点也看不到了。

高怡晴推了推她的肩膀,道:“怎么样?”她茫然的转过头,问道:“什么怎么样?”高怡晴朝她白了白眼道:“方才我跟董大哥在说,我们去露丝咖啡厅那里去喝咖啡怎么样?你在看什么啊?”

她掩饰着露出一个笑,淡淡的道:“好啊。”可心里头那闷闷的却一直没有下去。

过了好几天,她总算可以亲眼见到那女子的真容了。很漂亮,弯弯的眉毛,红润的小嘴,再配上卷松的一头黑发,很是妩媚动人。也是安阳大学里的学生,却比她还小一届。才一进学校,便被她所在的文学系捧作了校花。

他们说笑着在对面走来,正要与她交身而过。她呼吸一紧,僵在了那里。他却连眼神也没有转动一下,就这么擦身而过,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她,或者只把她当作是学校里的一棵树或者一块石头。

他的气息还是如此的熟悉,却已经是陌生人了。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好一会,才找到提脚的力气。她死死的抱紧了手里的书,仿佛这样才能支撑她。

直到那一刻,就算她再不肯承认。她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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