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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心谈恋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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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教授笑着看我。“奇怪,你平常的话是不多,但还听得到声音,今天好像特别安静?”

@书@“教授,她下面不顺啦,刚才在厕所蹲了半天。”

@网@我瞪了多嘴的家伙一眼!

古教授倒没理他,仔细打量我。“咦,眼睛还红红的。”

我连忙掩过脸低下头,咬住吸管喝水。

有人乘机起哄:“哦--刘俊瑞,你玩笑开太过,把杜聪明惹哭了!”

“我哪有?不过才说了一句,拜托--”

“完蛋了你,要给人家负责啦!”还乱搅和。

“负责个头,是辣酱,我不小心放太多了。”我没好气地拉回大家的注意力,随即转移话题:“教授,师母怎么都往国外跑?我也很想听她的长笛演奏会,可惜都没机会。”

“是吗?改天你们来我家,我请她现场表演。”

“去你家?是不是还吃义大利菜?”黄志高插口。

“怎么又是义大利菜?”

“对喔,教授每次都请义大利菜,每次都来这家餐厅,光顾到厨房都特别招待了。教授,你对这儿情有独钟啊?”

“非也,不是情有独钟,也不是特别爱吃义大利菜,因为只有这家餐厅才有厨房招待,所以老婆飞出去的时候,我就过来搭火。”教授微笑,慢条斯理地解释,(Zei8。COm电子书。整*理*提*供)帅气的笑容不知怎地有点无赖。

听起来他似乎占了某人下少便宜。

“教授认识这儿的老板?”

“认识,熟得很!”玻璃门上的铃铛发出清脆声响,他视线调过去,扬起眉。“哟,真巧,他正好来了,若愚!”

有人走过来,停在桌边。

“大嫂又不在?”醇厚的声音,比教授更低沉一些。

“嘿嘿。”干笑两声做回应。“同学,老板就是我老弟,古若愚。”

“喔--”大伙儿异口同声,长长的叹词表示了解,原来教授的“大方”是这么来的!

我含着叉子,转过脖子,瞧见一截米色大衣,好奇往上仰,眼光扫到一副宽挺肩膀、刚毅下巴、架了副细框眼镜的脸庞,轮廓依稀仿彿曾经见过……

“啊!”我猛地惊叫,手中的叉子笔直伸出。

是是是……那个变态!

VI一

不是公车上摸我屁股得逞的死黄板牙,而是被女人一巴掌甩到地上的那个别脚。

他竟然是古若谷教授的弟弟!

因为太吃惊,我来不及保持冷静,本能的鬼吼就这么冲口而出。

转开的注意力又重新聚焦到我身上,大家都被我的叫声吓着,应时一片安静。我张望四周疑惑的目光,尴尬地缩回叉子,心里依然惊愕。

“喔,是你。”对方也认出我了,不过他的表情平静无波、不起变化,低垂的眼光和口气都十分冷淡。

“怎么,你们认识?”古教授问。

“呃,不……”

他剪断我的话:“有过一面之缘,没想到她是你的学生。”

“这么巧?!”

我讷讷地笑了笑,这种巧合并不算好事。视线偷偷往上飘,冷不防又撞到低温的眼光,赶紧闪开!

奇怪,我干嘛心虚?

“教授,你们家遗传基因真好耶,你弟弟比你还帅哦!”几个活泼的女同学直言,兴奋地笑。

“是吗?呵呵,若愚,就冲这句美言,你是不是该请厨房再特别招待招待,以表回馈?”

“你桌上哪样东西不是厨房招待?”凉薄的语调回答,随即我的叉子被人抽开,我看见有着修长指节的白皙大手晃过。“你,过来帮忙。”

我?

他没再开口,只用镜片后的眼睛淡扫,我竞又没志气地像头一回那样觉得虚软,不由自主乖乖起身跟过去。

实在没道理,为什么我要做服务员的工作?我把右手缩到背后握紧,拳成一球,不安地捏住中指--我猜他八成想算帐。

第一次钻进餐厅的厨房重地,我战战兢兢穿过维持干燥洁净的走道,耳边听见几句“嗨,老板”的招呼,这位老板把我领到冷藏柜前,脱掉大衣卷起衬衫袖子,开始自顾白地忙碌起来。

瞪着他俐落的动作,我站在旁边非常手足无措,觉得有必要开口说几句话,如果他真是要找我算帐的话。

“呃,先生,那个……”

他停下来,斜睨我一限,又继续动作。

这是表示记恨吗?他应当明白,如果他不是古教授的弟弟,我也不会这么客气。

“先生,我想告诉你关于那一天的事,我不是有意的,请你不要介意。”

“你是说你常在无意之间,用力对人比中指?真是特别的习惯,我领教了。”

“因为我以为你是--”

“变态。我听得很清楚,不用再重复。”

找暗瞪他一眼,扭了扭嘴唇。“也许是误会,那我很抱歉,不过你也应该负一部份责任,你当时吓到我了,任何女孩子在那种情况下当然都会害怕,以为你是、是……”

他转过来,正眼看我。

“我看起来像?”

“这不是像不像的问题。”

阳刚的眉梢挑起。“本来就是误会,我不认为自己需要负任何责任。我不过是看到掉在地上的卡片,以为是重要的东西,好意想提醒物主捡起,哪晓得对方会是神经兮兮的女人,也不把话听清楚就急忙忙逃开,说我是变态,自己却大剌剌地用手势亵渎我的视觉,你说是谁吓到了谁?”

“卡片?原来被你捡走了!”我恍然大悟,是那时候弄丢的。

“你也太后知后觉了,朱丽诗小姐。”他轻哼。

“我……我下叫朱丽诗。”我说。

他沉默,瞅着我,然后眨了下眼睛。“那不是你的东西?”

我咬唇,反问:“你扔掉了?”

“没有。”

“还给我!”用力伸手。

“既然不属于你,我就没有义务交给你。”

“那是我的,是我……要转给别人的。”

“帮男人?”

“你拆开看了?!”我喝问,不然他怎么会知道?可恶,没水准!

“粉红色封套,鲜艳的花瓣,一看就知道里面是什么玩意儿,只差没明目张胆写上‘情书’两个字而已。”他冷嗤,上下打量我,又说:“你不应该帮这种忙的,只有没行情的女人才会做这种事,有自觉一点。”

“那是我的自由。”我沉下脸。

“他是你很好的朋友?”他好啰嗦。

我讨厌这个人!

“你问太多了,先生,有些问题是不受欢迎的。”

“哦,是吗?”他还是淡淡扬眉,一张没表情的冷睑,看得我莫名升起愠火,也越过隐私界限。

“你为什么会挨女人打?”

冷脸转瞬寒气逼人,冻熄了我的火!

“你说的对,有些问题并不受欢迎。”他阴森森地答道,显然也不想满足我的好奇心。

“我要出去了。”

“把这个端走。”他递过来一只大圆盘,上面是光看就让人流口水的提拉米苏。

“坦白说,你长得倒是一点也不像餐厅老板。”瘦长的体格不像老饕,刚硬的五官线条也没有美食滋润的光辉。

“这是副业。”他说。

我走了两步,放下盘子,往回再次伸手:“不好意思,卡片可以还我了吧?”

他垂眼看我的手心,又抬起,淡然耸肩。

“先生?”

“我没丢,不过它自己消失了。”

我确定,我不喜欢这个人。

九省省

于是点心没有动我便先告罪离席,即使提拉米苏向来是我的最爱也不值得再多留一刻,我的心情太恶劣了!

不过,失恋了还能像今天这样出来聚餐和大家嘻嘻哈哈,我想自己也是够坚强的了。

偏不巧碰上个怪人,惹得我阴雨绵绵的头顶又多罩上一朵乌云!

爱情是什么?

初初喜欢一个人,是甜滋滋,心悸的兴奋和喜悦。

未知对方的心情前,是惶惶然,不安与期待交掺,像喝微酸发泡的柠檬汽水。

若是不幸,心仪之人喜孜孜,惶惶然的心情为的却是另一个人,一腔情意付诸流水……那除了空荡荡,还是空荡荡。

心太空,是会虚脱的。这是我目前的心得。

恐怕还得委靡三个月才行,我需要时间慢慢“舔舐”伤口。

“小杜。”

闷头闷脑走到家门,响起一声熟悉悦耳的男中音,我楞了下,转过头。

“颜皓!”

他走近,微微对我-笑。“刚好到附近,就过来找你。”

他穿着红色的套头运动眼,两手勾在牛仔裤口袋,眉头舒开,气色清朗、精神饱满,似乎已经回复。我急切地问:“你这几天去哪里?怎么都不来学校,也不接电话。”

“我没事。”

“快进来坐,来!”

“不用了。”颜皓拉住我,摇摇头,眼光左右飘飘又直视我,带着歉意。“抱歉,让你替我担心,我很好。”

一个很好的人不会搞失踪。

“我知道你难过。”

他苦笑,看起来有些难堪。“你一定觉得我很没用,竟然受不了这点小小的打击。”

“不。”

但他承认:“我的确是很难过,很挫折。老实说,我从小生活顺心,养成了自信的个性,以为就连谈恋爱也会比别人幸运,可是遇见朱丽诗之后一切都不一样,我从第一眼就喜欢上她,虽然明白她有对象、也知道她可能不会在意我,但爱情是没有理智的,我喜欢她,也因此矛盾不安,甚至开始感觉自卑,因为我想传达心意,但也清楚表白的结果恐怕是失望的多。”

我无言,颜皓现在说的,正是我心里对他所想的。

“只要让对方了解自己的心情便能满足,这种话根本是自欺欺人!在我心底终究还是抱着一点希望,所以当你告诉我她的反应竟是那么冷漠、不屑时,我非常难堪,感觉自己被羞辱了,才会失态……对不起,我迁怒你了,小杜。”

原来他特地来跟我道歉。

我这个朋友,还是有一些份量的。

好……好高兴!“别这么说,只要你能振作起来就好。”

“不用担心,我真的没事了!这几天一个人躲到海边,想了很多,最后就想开了,感情本来就该两厢情愿,不能勉强,她不喜欢我是她的自由,我却不能因此颓丧失意,那太没有气概了,身为男人起码要有接受拒绝的风度。”

说的好,这才是我欣赏的颜皓,我用力点头!

“从今天起我将死心,不再想她了。总之谢谢你的帮忙,小杜。”

“那你后天来学校?”

“嗯。”

我放心了,他可以回复正常,我便觉安慰,其它的--都无所谓。

“一定要来喔!”我叮咛,和他约定。

他笑。“会的,那我走了。”

“学校见!”挥挥手。

颜皓转身,走了几步忽然又回头,温柔的眼神注视我。“对了,小杜,我还没谢过你,有空的话选出片子,我请你看电影。”

第三章

不需委靡三个月了。

有了颜皓这句话,我想我可以兴奋一辈子!

朵朵说过,一个男人肯把女人带进黑暗的电影院,表示他们之间存在光明的契机,很有发展的潜力。

毁灭的希望又重新复活,低荡的心情也飞上天际!

我决定了,我不死心。

“大姊,怎么啦,在外头遇上什么好事吗?”进到屋里,智慧的眼睛从电视萤幕移开,盯着我问。

我摸摸自己的脸,揉揉双颊。

“这么明显?”

“因为你笑得很蠢。”旁边盘腿坐在沙发上的博闻接口,调侃地笑我。

我白他一眼。“你下午的课呢?”

“学生请假。”

“哥哥烤了饼干哦!”智慧说,嘴角还有饼干屑。

这么一说,果然屋里满是刚出炉的酥香味,老弟又展现他的好手艺了,我也抓起桌上的杏仁脆片。

啊,错过提拉米苏的遗憾都弥补回来了,好吃!

谈起这对弟妹,都比我来得有长进。

智慧小我六岁,念国二的年纪,因为连跳三级,所以目前是响铛铛的高二生,就读某尼姑名校的数理资优班,是人们口中的天才美少女,而且并不局限于书本理论,我们家的电器维修都是她在负责。

博闻小我两岁,应该是奋战中的高三生却已经在念研究所,主攻植物病学,最近对台湾生态保育运动也产生浓厚兴趣,不过他最大的休闲兴趣是做料理,平常还兼了两门家教贴补菜钱,忙得没空理会四周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女同学。

附带一提,他们两人不但智力表现对得起爷爷取的好名字,就连外貌也是端正出色,博闻俊、智慧甜,衬得我完全成了实验失败作。

不过若是以为我的尊严会因此被弟妹践踏在脚底看不起的话,那就错了,对于我这个大姊自小把屎把尿、喂奶洗澡的恩情,他们都很铭感五内,一向服从我的管教。

母亲生下智慧不久便辞世,年幼失恃,让我们更珍惜彼此。

“爸呢,还在工地?”

“欸,他说今天会晚一点。”

“又加班。”我坐下来,陪他们--不,应该是我和博闻一起陪智慧看卡通。

“赶进度呀,他说监工不在,怕那些工头会乱来。大姊,晚上要吃什么?”

晚餐喔,我摸摸还发胀的肚皮,瞄一眼墙上的挂钟,准四点整,黄昏市场差不多开张了。

“炒饭好不好?”

“今天是周末耶。”

“那智慧说呢?”

“我嘛--我想吃火锅,泡菜海鲜锅!”她两手握拳,做了个有力的手势,表达内心的渴望,这个天才美少女最不能抗拒的就是口腹之欲。

我搭住博闻肩膀,非常友爱地看他。“哪,听到了?”

“这个意思是交给我?”

那当然!姊姊我会煮火锅,但是不会煮好吃的火锅,不交给全才怎么行。

“我拖地,你做饭,大家分工合作。”

博闻扯了下嘴,一脸认命及后侮。

“不早说,刚刚洗烤盘的时候就不顺便洗地板了。”

艿六苎

星期天本想约那三个女人出来报告进度,不巧小佩要到爱人同志的花店帮忙,朵朵忙着应付五个男朋友,阿舒又要闭关发愤写报告--她每次在外头被误认为男人,自尊受创就会这样,我也就不忍心勉强了。

逛了一上午的书街,找不到想买的书,原本晴朗的天空又在瞬间变脸,刚走出骑楼,豆大的雨点便打下来,又密又急,砸得我慌忙往回躲,瞧了瞧雨势可能一时半刻停不了,干脆折进旁边的小巷子找间茶屋歇歇脚。

“莎土比亚”!

一块狭小的原木招牌映入视线,很不显眼,但我看见了,走到玻璃窗前往里瞧,是间小小的书店,挤在两家花茶坊的窄缝之间。

咦?以前怎么没注意过这儿也有家卖书的,年代还似乎颇为久远,暖黄色照明下塞了一大堆厚沉的木制书架,从天花板延伸到地面,充分使甩空间。依据经验,这种老旧、拥挤又不起眼的小书店里常常可以挖到宝,我推开门,决定试试运气。

店内冷冷清清,连个人影都没有,老板大概在后头忙吧!我安静地浏览架上书目。

店名取得极富文艺气息,然而寻看之后的结果却发现全是些理工医科的工具书,没有文学类,更找不到我要的集子。

“莎七比亚”是取好玩的吗?

算了,反正窗外骤雨末停,我闲散地拿本解剖学想打发时间,铜版纸的装订本有点重,从书架上抽出来时不小心掉到地板上,落击声吓了我一跳,连忙弯腰捡拾。

平稳的跫音轻挲作响,一只手伸过来,替我拾起。

“谢谢!对不起--”我侧过脸,尴尬地道歉,不意对上一张男人的脸,和对方四目相接。

“啊!”

“别老是用惊叫打招呼,我长得没这么恐怖。”醇厚低沉的声音说。

“又是你!”

“又是你。”

最近的磁场怎么回事?我又碰到他了。

古若愚看看封面又看看我,把书递回我手里。“看不出来你对人体解剖有兴趣。”

“随便看看。我没看见你进来。”我搁回书架上。

“因为我一直在里面,欢迎光临。”

“这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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