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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侍寝?砍了! (完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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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目中担忧之色甚浓:“你不会一去不回吧?”

        我笑着拍他的肩:“太子殿下你傻了吧?这大陈国都被你的十万铁骑围得铁桶一般,我若能插翅飞走,想来大陈的皇帝陛下自然也能。”

        他对自己的铁骑向来有信心,唇角微弯,不再紧绷着脸:“这倒是。如今这大陈国都想来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了。”

        他亲点了一百名铁骑护送我前往大陈国都。

        我站在城下,百感交集,向着墙头喊话,因着笃定晏家父子定然会开了城门令我进去,倒不曾担心今日见不到小黄。

        帐外轻轻一语,道尽黄河谷一役的蹊跷。

        我想起绥城一战,晏平站在我的马前,阻拦我出征之时面上的表情。

        他是知机的。

        晏家父子早已暗中投诚大齐,两厢呼应,这才有了大陈的兵败如山倒。晏平站在城门之上,亲自开城迎接我回到国都,我对身后凤朝闻派遣的百名精骑挥挥手:“各位回去吧,转告太子殿下,安逸定不辱使命!”单人独骑踏进了大陈这最后一座孤城。

        晏平从城头下来,立在我的马前,似乎有些高兴,又带着些了然之色,彼此心照不宣,我朝他嫣然一笑:“晏将军,好久不见!”

        他比我军阶要高,可是我不想下马。

        记忆之中我一直卑微的仰着头,瞧着他的样子,深深的镌刻在了心中。

        痴恋一个人,不是错,错的是我找错了人用错了方式。

        可是如今这一切都不再重要,爱与不爱,国之将亡,人之将去,又有什么可追究的意义呢?

        “安将军,你既然已经身在齐营,为何还要回来呢?”

        他定然以为我已经投诚叛国,与他一样做了卖国贼。可是我扪心自问,总是有区别的吧?

        我朝着四周看去,他身边只有一队卫兵,想来是晏府亲卫,于是笑道:“安某奉大齐太子殿下之命,前来劝降陛下,还请晏将军代为通传!”

        “愚蠢!”他瞪我一眼。

        嗯,其实我也觉得我份外愚蠢。不过事到如今也不是计较的时候。

        我随着晏平畅通无阻的进了宫,找到了窝在重华殿的小黄。

        他彼时正酣睡如猪,大半年不见,又胖了不睡。可见战争也未影响宫中伙食质量。

        我两手揪着他的腮子使劲往外扯,他从梦中惊醒,从龙床上跳了下来,赤脚在殿中大叫:“齐军打进来了?齐军打进来了?”

        我忽然间找到了与这个小胖子的惺惺相惜之意。

        纵然天塌地陷国破家亡,与这个小胖子有何干系?

        他恐怕只要三餐温饱,食有鱼住有屋,照样睡得酣熟。

        作者有话要说:草,笑眯眯:“八点过,是比昨晚十点更的早吧?”

        众:无耻!群抽之;不过俺习惯了,皮子已经被捶炼的很厚

        草,笑眯眯更无耻:“那就来顺便收藏一下作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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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草地请戳我收藏

        死皮赖脸:“明天会比今天更早一点更早一点,我会很努力哒!”

        众:“明天不早扒了你的皮!”

        草,哆嗦:“这么厚的皮,扒起来也不容易吧?真是辛苦你们了!”

31  染尽江山胭脂色



        我跟小黄坐在锦绣阁三楼,听着城门被一下下撞击,国都陷落,大陈几十年国祚今日始终。齐军很快攻进了皇城,铁骑声起,应该已经到了碧桃林那边的小石桥了。

        碧桃不知人间忧,染尽江山胭脂色。也不知凤朝闻的铁骑路过那片锦霞之色时,可曾稍稍慢下征战的脚步?

        楼下的宫人们正陆续往锦绣阁下搬柴草,听得铁骑踏进宫城,地表憾动,惊慌失措,哪里还肯听皇命,早四散逃开。

        锦绣阁是一幢木质小楼,就算下面不曾堆满柴草,只要点燃了恐怕也难救下来。小黄揪着我的袖子声嘶力竭的叫:“小逸不要啊……我还不想死……我还没吃够宫里的荷叶酥莲子酥菊花酥……”

        我拈起窗口案上盘中的一块点心塞进他嘴里,终止了这种无谓的嘶叫。

        “乖乖坐着,我一会带你走。”

        他把那块点心嚼巴嚼巴,狠命的咽了下去,眼巴巴瞧着我:“小逸不会骗我?不是想烧死我?”

        我头疼的瞪他一眼,见他肥胖圆润的脸上是全然盲目的依赖,眼泪都未曾擦干,又含着泪花笑了,拍着白白胖胖的爪子笑得份外开心:“只要小逸肯带我走就好,我快被母后烦死了……”

        这两天我在重华殿陪着小黄,国难当头,好像忘了太后其人。小黄虽然傻是傻了些,可是如今拐了她老人家的儿子,真是对不住得很!

        不过,太后的生与死,可全在自己手里,与我可不会有半分相干。

        我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火把点燃,摸了摸他脑袋上柔软的黑发,“陛下乖乖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就回来。”跑下楼去将周围高高的柴草堆都点燃了,顺便关好了门,蹭蹭爬上三楼,小黄还在三楼等着我。

        他见我又跑了回来,肥胖的身子窜了上来一把揪住了我的袖子,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来:“这下小逸就不会丢下我了。你走了这大半年,我的日子过的可辛苦了。”

        我哑然失笑,立在窗口朝外瞧,一边逗他:“你天天坐在金銮殿上打瞌睡,有什么可辛苦的?辛苦的是臣!”

        他捋起袖子来,白胖的小臂之上有许多掐痕,好像女子的长指甲所掐,触目惊心。

        “这是……太后……”

        太后这当娘的未免太过狠心了些!儿子虽傻,但好歹是自己生的,若非她作孽太多,怎会生个傻儿子出来?

        小黄摇摇头,眼睛瞬间湿漉漉的好像要哭出来:“是慧表姐啊,她每次进宫来请安,都偷偷掐我。重华殿的宫女们都知道这事,可是没人敢管。连母后也说要我听慧表姐的话!”

        对于这位神勇到敢将皇帝陛下白胖的膀子给掐成了一片青紫的慧姑娘,我深表敬佩!

        她是太后娘娘的娘家内侄女,听说小黄舅舅只此一女,宠爱非常。只是寻常时候她虽不喜小黄呆傻,也不至于下此狠手啊?

        小黄扁扁嘴:“母后要我娶她进宫当皇后,她就次次借着请安来宫里掐我,还私下里骂我是傻子……不过现在好了,”他热切的瞧着我:“小逸带我走了之后,我就不用娶她了,随便她往后想嫁谁嫁谁,想掐谁掐谁!”

        ——我的陛下呀,您好像关注的重点不应该在这里吧?

        我们说话的功夫,火势熊熊,窗边热浪扑面而来,我牵着小黄的手正准备下一楼去,只听铁蹄声如惊雷,由远而近,当先一人大氅翻飞,健骑踏过花草,转眼已经到了锦绣阁前,抬头瞧见窗边与我并肩而立的小黄,一张俊脸顿时铁青,声都直了:“安逸,你爬到上面去做什么?”

        我想,至少大齐的太子殿下凤朝闻这一刻是关心我的生死的。隔着汹汹大火,我笑的格外舒心:“这大半年多蒙太子殿下照顾,安逸感激不尽,在此谢过,与君相别,望君珍重!”

        这种官样文章好久没做过了,真是不习惯的很。其实我更想说的是:“从此我与你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你别再处心积虑想着骗我,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来,骗谁呢小爷我又不是没被骗过!”不过鉴于此话是私相授受的调子,当着数百名铁骑护卫,我总算还顾点颜面,才不好意思喊出口。

        做俘虏做到我这种程度,又**又投敌,到了最后还差点被他洗脑,再呆在他身边,难道又做一回傻事,将这位太子殿下当作良人,万一将来死在宫斗之上,冤是不冤?

        他身边的晏平死死盯着我,这时候我发现了居高临下的好处,晏平的脸白的像见了鬼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凤朝闻气急败坏,骑着马儿就要往火海里冲,我目瞪口呆:殿下您不是来真的吧?这大火真的会毁容的啊!

        大齐多少少女处心积虑,就为了太子殿下这张脸……我生生打个哆嗦,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成为千古罪人了!

        好在他那百名精骑护卫死死拖着,他才未曾冲进火海。

        晏平一直仰头瞧着我,这目光奇怪的紧,可是我如今真是半分也不想知道他在想什么。

        小黄目光在凤朝闻身上打个转,再回到我身边,再打个转,奇道:“这大齐的太子殿下也想跟我们一起逃吗?我可不喜欢他!死也不要跟他走!”

        我无语的瞪着他,刚刚心头一点感动被他惊的不知所踪,转头苦口婆心劝说凤朝闻:“殿下如今打下了这大陈宫,正应大刀阔斧除弊改制,还天下百姓一个清平河山,怎的能做出这种自毁前程的事来?”

        他忽的回手从马背上拎下一张弓,张弓搭箭,目露煞气,冷冷喝道:“你下是不下来?不下来今日我就将你射死在这楼上!”

        晏平窜了上去,紧紧拉着他的胳膊:“殿下……殿下,安逸性子倔,还是好好相劝……”被他一脚狠狠踢开:“这个没良心的家伙,就应该被本宫一箭穿心!”

        我打了个哆嗦,凤朝闻说的咬牙切齿,看来不是假的。

        小黄扯着我的袖子怕的直叫:“小逸小逸,他真的会杀人的!”白胖的脸上五官已经挤在了一处,眼瞧着要吓哭了。

        我在小黄脑袋上摸了摸,以示安慰,还未将手放下,利箭破空,“咄”的一声迎面而来,牢牢盯在了窗框上,小黄头上的金冠已经被射了下去,若非我缩手缩的快,恐怕连手腕也要被他给穿破了……

        凤朝闻张弓搭箭,目中尽赤:“你下是不下来?”回头一脚踢在身边一名精骑护卫胫骨之上:“还不去找人灭火?”

        那名护卫打马便跑,我心中打了个突,瞧着此人今日定然是来真的,抱着脑袋求饶:“我下……我下来还不行吗?”

        他指挥众护卫都张弓搭箭,然后自己将弓箭丢在了脚下:“你朝外跳我接着你……不然,”狠狠瞧了我一眼,我觉得那一眼颇有钢刀剐骨之感,“不然我将你射成个刺猬,死了也难看的紧!”

        小黄紧拉着我的袖子:“小逸,你要丢下我?”

        我低低在他耳边道:“我作势要跳,你我一人一边将窗户关起来,然后往一楼跑,再不走可真来不及了。”

        他这次倒听话,见我跃起身,胖胖的爪子一挥,在窗子阖上的瞬间,我瞧见凤朝闻面露笑意,飞身而起隔着火墙徒劳的伸出了双手,大氅如巨大的墨翼,鼓了起来,像即将展翅的雄鹰……

        我仿佛还依稀听见晏平一声呼唤,那是我从来不曾在他口中听到过的称呼。

        “小逸——”

        火焰窜了起来,将整个锦绣阁都包围了,我与小黄跑到一楼的时候,四周的门窗已经烧了起来,浓烟滚滚,小黄紧紧揪着我的袖子,在许多年以前,我被选做伴读的那个夜晚,睡在大陈宫太子殿下的东宫偏殿里,从来未曾想到过,有一日我会与这个少年天子踏上逃亡之路。

        爹爹从前曾将宫中各处密道偷偷画了图给我,硬逼着我死记下来。

        他说,谁要是欺负我儿,你就从密道里偷偷跑回家,万事有爹爹呢!

        我哆嗦着启动地底机关,从靠墙处露出一个仅容一个人钻进去的黑黑的小洞,推着小黄往下跳,他将半个身子钻了进去,另外半边却卡住了……果然太胖会死人的!

        我一脚在他肩膀上狠狠一踹,他惨叫一声,再踹另一边肩膀,他又是一声惨叫,火声烈烈之中,听得外面喧闹不已,有精骑护卫大声嚷嚷:“殿下不可……殿下三思啊……”

        小黄骨碌碌顺着密道口滚了下去,我也跳了下去,洞口缓缓阖上,冰凉阴冷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将外面的一切都隔绝开来,将我从前的恩怨情仇,大陈宫的如梦繁华,这座城池里我曾留下的那些欢笑眼泪,悲伤悔恨绝望,心底苍凉的执念,统统都抛在了脑后。

        与小黄在黑暗的密道里奔行了两个时辰以后,等我们从密道里爬了出来,在城外青山之下瞧着满头星光,璀璨星河的时候,我想,我再也不要回到大陈宫,再也不要回到这座城池。

        青山为伴,终老林泉,其实也不错。


 32 御下之术

     益王世子酒后马踏青苗,被言官弹劾,凤朝闻大笔一挥,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押送至农村劳动改造,三个月后,我有幸目睹了从农村归来的益王世子。

        面色黝黑的青年,跪在重华殿里将脑袋玩命一般往下磕:“陛下,臣弟知错了,求您别再让臣弟去农家了,吃的猪狗食,干的活比王府杂役还苦……皇兄……”

        娥黄悄悄在我耳边嘀咕:“世子这次看来竟改了许多了。从前面黄肌瘦,两眼无神,宫里的嬷嬷们都说他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我初来时,这小宫女胆子极小,哪知道熟了以后才发现,宫中上下就没有她不知道的事。她只是人小,又一副老实胆小的模样,凡事只装在心里不吭声罢了。

        我们躲在屏风后面瞧热闹,益王老泪纵横,指着儿子恨铁不成钢:“都是你这个孽子不学好,陛下惩治的还轻了,就应该让你一辈子呆在乡下庄户里,牢记着稼穑不易……”

        娥黄又咬我的耳朵:“益王这是说气话呢。听嬷嬷们说,益王只有这一个儿子,宠得要星星不敢给月亮,府中姬妾一大把,还一径往青楼跑,带着京中贵戚子弟整日胡闹,把王妃气病了好几回,索性去庄子里理佛,府中事务丢了给侧妃打理。”

        凤朝闻凤目凛凛:“不如就依王叔之言,世子再去乡下锻炼几个月?”

        益王肥胖的身子忍不住的哆嗦,我觉得他是心疼的!

        益王世子也是哭天抹泪,头不住往下磕。凤朝闻揉揉额头,很是无奈的样子:“王叔快请起!”

        益王乖乖爬了起来,立在一边噤若寒蝉。

        听说大齐先帝兄弟七八个,凤朝闻起先做太子之时这些叔叔们就虎视眈眈,只是他乃是马上天下,自他老爹手中接过这江山,将一干能干的叔叔贬的贬,杀的杀,民间百姓谈起这位新帝皆是交口称赞,但皇亲贵戚提起他来心中未免打个突。

        据说他眼中揉不得砂子,赏罚分明,将打天下的一帮老臣子们收拾的服服贴贴,没几个敢恃宠而骄的。

        凤朝闻面上神情放缓了些,对着益王亲切了许多:“王叔啊,前朝皇室子弟骄横,帝王奢靡,这才败国,如今天下大定,我大齐王族正应为天下表率,我可听说王弟府中姬妾堪比朕的后宫啊……”

        这对父子额头冒汗,相互搀扶着出宫了,身后跟着一溜太监,捧着凤朝闻御赐的东西。

        他这招用得甚妙啊,打一棒子给俩甜枣。

        等这俩父子走的不见了影子,凤朝闻道:“看够了吗?看够了就出来!”

        娥黄往我身后一缩,又成了那个老实胆小的宫女,恭恭敬敬一弯腰:“姑娘,陛下叫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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