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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衣素华-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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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人已经足不点地地逸出门去,不想她刚刚动手,便听得一声轻呵:“傅姑娘小心!”
继而一道黑影从眼前闪过,牢牢挡在楚倾面前,手中长剑一挥,挡开面前的几人。
“聂将军?”楚倾看着聂逸的背影,愣了愣,没想到方才他竟会舍身相救。
聂逸剑法卓绝,黑衣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李夙站在楚倾身侧,一点也不担忧,而是研究起聂逸的剑法来。
眼看着最后一名黑衣人在聂逸面前缓缓倒下,楚倾暗暗松了口气,正要上前,却听得一声脆响,从聂逸腰间掉下一样东西——
第二百二十章 再行
竟是那半块羊脂白玉雕!
楚倾不由愣了愣,疑惑地看着聂逸弯腰捡起玉雕,缓缓走到她面前,“上一次傅姑娘落下的,一直想要机会还给傅姑娘,却是有好几次都忘了,回去了才想起来。”
闻言,楚倾顿然展眉笑了笑,接过玉雕,“多谢聂将军替我保管,我原本还以为已经丢了。”
李夙的脸色却没由来地沉了下去,上前一步拿起楚倾手中的白玉雕看了看,继而沉声道:“果然是一样的!”
聂逸俊眉一拧,似随意问道:“李老在说什么?”
李夙深深看了楚倾一眼,问道:“这玉雕从何而来?”
楚倾想了想道:“随生二代。听父母说起过,这玉佩自我弥月那日起,便跟在我身边了。”
李夙轻叹一声,了然道:“老夫有位故人也曾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玉雕,只可惜……”
聂逸出声问道:“李老说的那位故人是……”
李夙道:“人已逝去,不提也罢。”
聂逸却下意识地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不知李老那位故人是姓楚还是姓宛?”
李夙一怔,与聂逸相视片刻,已然看得出聂逸是个知情之人,迟疑了一下,道:“姓宛。”
聂逸了然,没有再多问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楚倾一眼,“傅姑娘早些歇着吧,守卫工作交给本将就好。”说着对着二人行礼致意,转身离去。
李夙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许久,幽幽道:“他已经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了。”
楚倾心中有疑惑,却也隐约猜到了李夙所言,“他方才问是姓楚还是姓宛时,我便已经猜到了。他似乎认识这玉雕,而且知道何人有这玉雕。若是如此,姓宛的那人已不再,剩下这个拥有白玉雕的人,自然便是姓楚的那个。”
李夙点头,“我只是好奇,他怎么会知道这两人持有这玉雕?”
楚倾摇头,却已没有深究之意,“不管是姓楚还是姓宛,他之前捡到这玉雕之时,心中定然已经有了思量,却还是暗中护着我,今晚又舍命相救,可见持有这玉雕之人,与他必定不是仇人。”
李夙道:“不是仇人就好,这个聂逸……不要为敌来的好。”
楚倾轻笑着摇头道:“这一点,李老不必担忧,聂将军……是绝对不会伤害王爷的。”
毕竟,他曾经答应过清芜公主萧玥,要替她好好保护珏王。
李夙闻言,并无细究之意,只是点点头道:“那便是最好,若得十六卫大将军相助,再有尧冽、韩奇和陆文钦几位大将,这南璃江山……”
他没有把话说完,只是精明一笑,低下头去。
楚倾后退一步,收好羊脂白玉雕,虽然没有说什么,心中却明了。
不知为何,方才李夙?李夙这么随口一提,倒是让她感觉心头一热,尧冽、韩奇、聂逸、陆文钦,无论是哪一个,单独提出来都是可以独当一面、另一方军将的得力干将,而秦素、李夙、祁硕……又个个都是精明睿智的谋臣。
便是如今知他们之名者不多,然这世间本来就是大隐于市、深藏不露之人,最是能成大事。
想到此,她不由在心中沉沉一叹,能成事者,从来都不是一人孤军奋战,能为君者,更不可能是独自理国。
谋臣与能将,缺一不可。
所幸,萧珏,这一切,你已经全都有了,缺的仅仅是那最后一搏。
尧仇为国牺牲,萧琏下旨追封其为忠烈护国天策将,并以国公之仪下葬,宫内外斋戒三日,举城皆悲。
至于那八百暗营将士,全都赐了封号,以重礼葬之,并对他们的家人给以抚恤。
有心人心中自然是明白,萧琏这么做,并不单单因为尧家确实为萧氏付出了很多,更因为此时此刻边疆还有数十万将士在眼睁睁地看着,萧琏断不会在此时失了为君者该有的气势与风度。
“珏儿。”帘后传来轻轻的一声喊,原本还焦躁不安候在外厅的众人只觉心头一喜,萧珏毫不犹豫地大步入内。
“父王。”见萧琏挣扎着要起身,萧珏连忙上前将他扶起,“您身子未愈,还需要多多休息。”
萧琏摇摇头,脸色尚有些苍白,“无碍,为父还撑得住。对于尧老将军和那些暗营将士的安排,你……可还满意?”
闻言,萧珏立刻退后一步,行礼道:“儿臣替尧家和那些将士谢过父王隆恩。”
萧琏却只是摆了摆手,“只是,不管孤王再做什么,也换不回这些将士的性命了,他们是为了我萧氏而战死,孤王做的这些,都是理所应当。咳咳……对了珏儿,孤王听说便将有东朝铁骑虎视眈眈,你和尧冽都离开了,兵将如何安置?”
萧珏道:“父王放心,有韩奇和聂逸在,出不了什么乱子,再说,傅宁和李老也在。”
“傅宁……”萧琏轻轻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坐直了腰,定定地看着萧珏,“珏儿与傅宁之间的事,孤王都知道。”
萧珏一愣,没想到他突然说起这个,“父王……”
萧琏抬手,“这丫头太聪明也太特别,让孤王如何相信她只是个边城守将总兵之女?”
萧珏连忙俯身跪地,萧琏淡淡一笑,继续道:“孤王是老了,可是还不算糊涂,你是孤王的儿子,孤王怎会不知你心中所想?她是谁,孤王并不想追问,孤王看得出来她是个重情重义的聪明女子,也是一心为你,该怎么做,你便自行衡量吧。”
说着沉沉叹息一声,抬手示意萧珏起身。
萧珏上前,稍稍沉吟一下,道:“父王该认识她的,儿臣若说府中的正妃之位是为她而留,父王可有异议?”
萧琏显然愣了一下,在他的印象里,一直以为那正妃之位是留给那个已经故去的人……
“她本就该是儿臣之妻,她与儿臣……有婚约在身。”
萧琏豁然抬头,看着萧珏淡然镇定的神色,愕然道:“你是说,她是……”
见萧珏了然地点了点头,萧琏便淡淡一笑,明白过来,“原来如此……难怪孤王一直觉得这丫头身上有一股子独特的气势,却原来并非是将门之女的缘故,而是因为那一国公主天生而成的贵气。”
说罢,他长叹,“看来是天定姻缘,那么多的阻挠都未能将你二人拆散,也是实属难得。你放心,待此战归来,孤王定会圆你这个愿望。”
萧珏微微惊愕,他原本只是想,萧琏若不怪罪便是好事,倒是未料到他竟有心成全。
“儿臣多谢父王。只是父王,如今北疆战事告急,昨日刚刚收到急报,赫连盛战败后,离营而去,而今的东朝统帅是慕安候赫连昱,此人比之赫连盛,无论是心思还是手段都更胜一筹,儿臣须得尽快赶回主持大局。”
萧琏点点头,嗓音低沉道:“边疆不稳则国民难安,此番,是要辛苦你了。”
萧珏颔首浅笑,“为父王分忧,卫我南璃边疆,本就是分内之事。”
萧琏叹息一声没有接话,突然又道:“对了,可曾去乔府看过你二姐了?”
萧珏脸色骤然一沉,低头道:“此番驸马病重,来得实在突然,儿臣已经让人去查了,百里大人和祁老也去看过了,目前尚未发觉有什么异样。父王放心,儿臣一定会派人查清这件事情的真相。”
晨风清爽,阵阵送暖意。
远远地看着那道身影渐渐远去,海棠只能用力绞紧手中的帕子。
身后突然传来冷冷的女子声音:“他没死。”
海棠一惊,跪地道:“自从那一次一别后,珏王殿下一直忙于诸事,而今战乱不止,他便又忙着赶往边疆御敌了,奴婢……没有机会。”
女子冷笑一声道:“无碍,你一定记得本宫说过的话吧?若他不死在京中,那本宫便只能让他此番有去无回了!”
海棠惊愕地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
午时,海棠娇弱的身影一路狂奔着进了珏王府,问了一番,总算是见到了秦素。
海棠来不及等她多问,便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到秦素面前,“秦姑娘,劳烦你想办法用最快的速度将这封信交到王爷手中,事关重大,人命关天,耽误不得!”
秦素被她的脸色和神情吓得连连点头,低头看了一眼信封,虽然信封上空空如也,里面却又阵阵淡淡的墨香传出,显然是刚刚才书写完。
如此说来,这倒当真是急件了,定是萧珏走之前没来得及告诉他。
想到这里,秦素也不耽搁,当即收拾了一番,带着那封信策马出了珏王府,朝着北疆的方向追去了。
所幸,入夜之后,萧珏一行人停下休息,直至半夜,秦素方才赶了上来问清了萧珏的住所,正要上前敲门,却见几道黑影朝着萧珏的房间而去。
她眸色一凛,眼底闪过一抹杀意,悄悄掠上前去,手中匕首寒光闪闪,与那些人打了起来。
萧珏淡然镇定地坐在屋子里,听着外面低微的打斗声,冷冷一笑。
蓦地,他神色一凛,像是察觉了什么,起身打开门,便是在他开门的瞬间,最后一名黑衣人缓缓倒下。
萧珏蹙起俊眉,问道:“你怎么来了?”
秦素上前将怀里的信交给他,“这是海棠姑娘让亲自交到你手中的,说你看了便知。”
萧珏打开快速扫了一眼,却见信中只有简单几个字——
第二百二十一章 镇军
北行凶险,务必小心!
隽秀的字迹,清淡的檀香墨,正是出自雍华宫。
萧珏拧了俊眉,看了秦素一眼,“消息我收到了,你去休息一下,明日一早便回大月城。”
秦素却断然摇了摇头,“而今暗营已入正轨,我在与不在,并无差别,我要随你一同去北疆。”
萧珏闻言,顿然沉了脸色,秦素连忙继续道:“我留在珏王府也是无所事事,而今苏王妃已经渐渐接手府中诸事,做得也算有模有样,我留下进退皆不是,倒不如留守暗营的那段日子。现在既然暗营已经可自行运转,我便也要守住对月家、对我秦家先辈的承诺,尽全力保护好王爷。”
看着她坚定决绝的神色,萧珏动了动嘴角,终是没有再多说一字,挥手关上了窗子,“你先休息吧。”
说罢,转身欲走,却被秦素叫住。
“尧将军此番没有随行,你……”
“不必多言,老将军刚牺牲,尧冽身为独子,本该留下。”
秦素却摇摇头,“老将军死在东朝军手中,尧将军此番根本就是有心想要前往北疆,痛击东朝军以报父仇,然王却将他留下,此举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你……”
她话没说完,就被萧珏骤然回身,冷冽的眼神压了回去。“有些话我不想说第二遍,尧冽此行留下,正中我意。”
听他这么说,秦素只能无奈地摇摇头,看着他离开,从外面关上了门,她独自一人走到床榻边坐下,却无丝毫困意。
聪明如她,自然是知道这其中是有人在作梗,然她却不能说什么,更做不了什么。
王的命令,没有人能违抗,即便是尧冽,也不能。
一匹快马疾驶着出了秋城,刚走没几步就被拦住了去路,马上之人冷冷地盯着拦路的人看了半晌,突然惊呼道:“爹爹!”
赫连盛策马从黑衣人后方走出来,没好气地瞪了赫连曦一眼,“你还认我这个爹!当初你不留一言、悄悄从军营逃走的时候,可曾想过为父会担心?”
赫连曦策着马走上前去,神色黯淡,“我……我若与你说了,你便不会让我来了……”
“胡闹!”赫连盛一声厉喝,显然是动了真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赫连曦讪讪道:“这里是秋城,大月城的临城,南璃京都……”
“你既是知道,有何故要冒险而来?”赫连盛气得脸色铁青,“就为了那个三番五次要杀了我、杀了你的男人?”
没料到他会这么说,赫连曦不由得一愣,“我不是……”
不等她说完,赫连盛便大手一挥,“罢了,你什么都不用说!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野性子若不找个人管管你,你便要把天?把天捅出一个窟窿了!你现在立刻随我回朝,待此战一过,为父便为你定一门亲事,让你成婚生子,安生地相夫教子!”
“爹!”赫连曦顿然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他却看也不看赫连曦一眼,转过身策马走开,边走边喝道:“来人,把郡主押送回朝!”
闻言,一众黑衣侍卫涌上来,不顾赫连曦的喝骂与怒斥,将她团团围住……
此时此刻的东朝大营,里里外外都笼罩着一层灰色、阴郁的气息。
一名年轻将领和一名大胡子将军各拎着一只黑色的布袋进了大帐,对着正坐在上座之人举了举手中的布袋,“殿下,已经处理掉了。”
“嗯。”座上那人低垂着头,以手扶额,正闭目养神般,虽然没有抬头,却仅凭着声音便知发生了什么事。
两侧站立的众将无一不惊,他们自然是知道江迁和潘禄手中提的是什么,那是上一次与璃军交战时的中锋二将,只因为那一次待他们上了战场之后,东朝军便开始处于下风。
慕安候刚到了军营,接掌帅印,便做出此举,无疑是杀鸡儆猴。
“该处理的,是不是都已经处理干净了?”隔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直起身来,冷眼扫过众人。
所有人都连忙低下头去,不敢置声,只有潘禄一脸镇定地点点头,“殿下放心,鱼目混珠、酒囊饭袋之辈,已尽数除去,今后定不会再容那些无能之辈毁我东朝大军的威名。”
赫连昱微微点头,“甚好。”说话间他站起身来,对着众人挥了挥手,“既然如此,时辰也不早了,诸将便先回去好生歇着吧,前面还有几座高山等着我们,养足精神才是头等大事。”
闻言,诸将如蒙大赦,连忙拜道:“是!”而后匆匆退出了营帐。
江迁漠然地看着离去的背影,对着赫连昱抱拳道:“殿下,历城地势特殊,极不利于攻城,我们……”
赫连昱点头道:“放心,本王心中自有分寸。”
江迁和潘禄便当真放心地点点头,在他的示意下出了营帐。
在他们的印象里,赫连昱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而他一出手,也从来没有失手过。
二人前脚刚走,一道身影便从里屋走出来,对着赫连昱轻轻击掌,“好!慕安候殿下好魄力!”
赫连昱侧身睨了他一眼,神色微冷,“本王险些忘了还有谦大人,此番谦大人随军而战,功不可没,本王该赏你一些什么好呢?”
宛珂连连失笑,摇头道:“莫说赏赐,殿下能饶我一命,谦澜足矣。”
“是么?”赫连昱冷冷一笑,“如此简单?”
宛珂挑眉道:“不让,殿下以为呢?”
赫连昱眼神骤然一冷,宛珂只觉一阵风吹过,那道素白色的身影已经到了身前,居高临下地冷视着他。
“谦大人最好记住,有些人你可以随意杀虐,可有些人,你最好碰都不要碰一下,否则本王难保,会对大人做出什么事情来!”
听似淡然的言语,语气却那般冷冽凌厉,换做任何人听了,都会惊慌不已。
偏得宛珂什么也不怕,只是淡淡一笑,点头道:“殿下放心,既然是殿下在乎的,谦澜自然不会再碰。”
赫连昱便不再多说,又恢复了那垂首凝思的模样,“时辰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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