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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衣素华-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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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看出了它的情绪,尧仇纵身跃下马背,轻轻摸着它的头叹息道:“老伙计,辛苦你了,你现在这里等着,老夫去给你找吃的。”
说罢转身朝着似有水光的地方走去,就算这里是北疆,可是如今毕竟已经天气回暖,开了春,总该有些可以勉强喂马的草。
倒也是巧了,找了足足一刻钟,果真让他找到了一些马草,起初不觉有异样,然当他走近那些马草之后,顿然收了脚步,只觉情况有些不妙,这里的草似乎是按着某种规则排列着,有迹可循。
熟读兵法多年,且又是战场老将,尧仇只稍稍瞥了一眼就沉了脸色,这个阵法他似是在哪见过,仔细一想终于想起,当初对付南蛮之境的那些人,时,曾经误入过这些诡异的阵法,南蛮之人素来最擅长设这些诡谲阵法,他记得当初为了破他们的阵法,尧冽和宛珂还亲自去学过这些布阵和破阵之法。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一片草地前,伸手去抓,果然抓不住,而后又把所有地方都试了一遍。
蓦地,就在他伸手触到其中一片草的时候,突然只觉脚下剧烈摇晃了几下,四周的一切似乎都在转动,伴随着不远处传来的惨烈马鸣声,尧仇只觉眼前一黑,再回神时,眼前已经不是他方才所待的地方,而是一个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山谷。
不远处的山坡上,一双厉眸紧紧盯着尧仇的身影,一手负后而立,一手紧握成拳,“我不是说过,不要让他出现在这里吗?”
身边的人吃了一惊,连忙垂首道:“回大人,我们所有人已经很努力想要将他赶离这里,只可惜这老家伙武功太高,且狡猾得很,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还伤了很多兄弟,后来便让他溜了,没……没想到……”
“没想到他竟误入阵中!”宛珂脸色一沉,轻声怒喝,吓得随从紧紧低着头,不敢出声。
不过对于尧仇的能耐有几何,宛珂只是比他们清楚多了,心知此时不是骂他们的时候,便只能沉沉吸了口气,伸手接过随从递来的面具戴在脸上,纵身朝着山谷掠去。
而尧仇刚一站稳,便似乎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顺着这些声音找去,竟是发现前方不远处被困了一群身着暗营服饰的人,约有数百人,只是此时他们早已不见往日的威风凛凛,而像是困在笼中的困兽。
“刘创!”尧仇高呼一声,那边的人似是听到了,他的喊声,齐齐朝着他看来,一见到是他,全都大喜,勉强站起身来。
然他们面前明明是空无一物,他们却走不过来,而尧仇在往前走了几步之后,便也动不了了,面前像是有一道无形的墙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任他们怎么努力也没有办法。
尧仇看到,那些暗营将士有不少已经奄奄一息,命悬一线,也有的已经满身是伤,疲惫不堪。
不用多想,也知道是困在阵中被伤成了这样。
越想,心中便越着急,尧仇用尽全力击打着面前的无形墙,却于事无补,一拳一掌都似打在棉花上。
就在他无计可施之时,突然只听得身后传来冷冽的男子嗓音:“不用白费力气了,这个阵,你破不了的。”
第二百零八章 丧命(二更)
尧仇一惊,顿然回身望去,身后那些一袭玄黑色长袍,似乎将自己的整个身子都隐藏在了宽大的袍子下面,面上遮了面具,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凭着身形和声音猜测,这是个二十五岁左右的年轻的男子。
然让尧仇惊讶的并非这些,而是这个人的脚步声。
准确说来,是毫无声音,一丝一毫都没有,甚至他可以对自己的气息收放自如,否则方才尧仇不可能连他到了身后都没有察觉。
“不奇怪。”他似是看出了尧仇心中所想,轻轻笑了一声,“这是我的阵,我自是可以来去自如。”
“阵?”尧仇疑惑一声,向四周扫了一眼,“这明明是南蛮阵法,你这东朝人何以会布此阵?”
闻言,他骤然摇头一笑,“南蛮阵法?南璃的人也不一样会用南蛮阵法?”
尧仇不由凝眉,将眼前之人仔细打量了一番,不得不承认,这个人虽然年纪轻轻,身上却有一种沉重而强烈的压迫感,让尧仇不由连连皱眉。
“你究竟是谁!”尧仇一声厉喝,下意识地伸手握助腰间的佩剑。
“大人小心!”两名随从从身后跃出,挡在戴着面具的宛珂面前,手中利刃朝着尧仇,一脸警惕。
尧仇先是一愣,继而淡淡一笑,缓缓道:“谦澜……原来你就是那个传闻中的东朝军师,谦澜。”
宛珂面具后面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郁,声音出带着轻轻的笑意,“老将军过奖了,与您比起来,晚辈微不足道……”
“可你却差点毁了老夫的八百轻骑卫!”尧仇眸色骤然一冷,满眼的怒意,直勾勾地盯着宛珂,看得宛珂身边的两个随从只觉心底发麻,微微颤抖。
宛珂却只是轻笑着,除此之外,他没有更好的应对。
他原本并没有打算让尧仇出现,他只需要拿下这些暗营的将士便可,尧仇是半路杀出来的佛陀,他只能尽量以不变应万变。
“老将军无须动怒,你也说了,我差点毁了他们,暂时还没有。”他说着朝着被困住的那些暗营将士看了一眼,看到很多熟悉的面容。
他们都曾随他而行,与他并肩作战,叫他一声“将军”,而今却个个对他怒目相向,恨不能立刻杀了他。
前前后后不过数月,却已是天上人间两不相同。
面具背后的面上先是闪过一丝凄冷笑意,转而眼神变得冷酷,嘴角挑出一抹笑意,“现在,我便让老将军亲眼看着,我是如何毁了他们的。”
“你敢!”尧仇闻言,顿然大吃一惊,上前一步欲要抓住他,却怎奈宛珂早有准备,在他上前的刹那,便闪身转移到别的地方。
“唰!”尧仇佩剑出鞘,剑尖直指着宛珂,寒光闪闪,“闻你曾??你曾是南璃人,而今却做出如此大逆不道、有辱先祖之事,变成一个藏头缩尾的鼠辈!”
鼠辈!
饶是心知他根本杀不了自己,然看着那直指着自己咽喉的剑尖,宛珂的心底终是剑尖冷了下去。
而今,他骂他是鼠辈!
“哈哈……”他突然仰头朗声一笑,笑声之中却听不出丝毫怒意或者得以,只有淡淡的悲凉,“鼠辈!老将军可知鼠辈二字究竟是何意!你可曾回去好好问一问你的主人,问一问萧氏,问他们可知鼠辈是何意思!”
尧仇突然厉喝:“住口!”
宛珂却笑得更加得意,伸手指向那些暗营将士,“尧仇,你记住了,我今日杀他们,不是因为他们是暗营将士,不是因为他们是你的兵将,而是因为他们的南璃将士,是为萧氏卖命的璃军!”
说罢,正要将抬起的手狠狠划下,却见尧仇身形一闪,手中长剑一挥,迫得宛珂身边的两人不得不闪身躲开,宛珂便近在眼前。
可是,便是这眼前之人,尧仇却举得自己像是根本打不到他,明明看着他就在这里,可是当他手中的长剑划过这里,却未伤他分毫!
“怎么回事?”尧仇后退两步,看着眼前的状况,不免举得诧异。
宛珂嘴角笑意越来越浓,也越来越冷,“老将军,你不用白费力气了,我已经跟你说过了,这是我布的阵。”
尧仇轻哼一声,“便又如何?今日老夫便破了你的阵!”
说罢,他连连向后退去,手中的长剑却突然离手而去,直直朝着宛珂刺去,速度奇快无比,宛珂眼底闪过一丝惊愕,不等他有机会闪身躲开,剑刃便从他身边滑过,从他的袍子上削落一块布,却未伤及到人。
宛珂纵身跃开的同时,手中洒出一把银针,尧仇始料未及,虽然极力闪躲,却还是被几根针扎在身上,针上喂了毒,刚一扎进体内,尧仇便觉全身酸麻。
蓦地,尧仇神色一怔,目光紧紧盯在宛珂的腰间,他的衣服被划开一道口子,收在里面的短剑漏了出来,尧仇显然一眼便认出了那柄短剑。
稍稍愣了愣神,尧仇只觉难以置信,几乎是顾不上自己的性命,拼着一死冲到宛珂面前,看似要用剑刺他,却在剑尖触及他身体的刹那,骤然偏了剑锋,继而一把揭下他的面具。
而宛珂没有料到这一点,下意识地拔出腰间的短剑,就在他出剑的刹那,稍稍犹豫了一下,那一剑终究还是没有刺出,而是在距离尧仇身体一寸远处停下,而后便觉面上一阵风吹过。
熟悉的面容就在眼前,英俊如昔,清冷如昔,却已不再温润,有是只是冷酷与冷决。
时间有片刻的静止,只是待回过神来时,只听得到宛珂的轻轻太息声。
“为何?”他轻轻摇着头,轻轻挑着手中的短剑,眼看着尧仇的身体一点一点滑下去,跌坐在地上,继而大口大口地喘息。
药效已经在体内发作,他现在全身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为何偏偏要看个究竟?”低声的呢喃,在尧仇听来却是如此讽刺。
“你果然没死……呵呵……”尧仇冷笑,却又疑惑万分,“冽儿没有说错,你确实没死,只可惜……”
“只可惜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宛珂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尧仇,眼底没有悲悯,只有凄冷,“萧氏当真好手段,整个宛家就这么毁于一旦,却没有一个人敢于出面为宛家喊冤。”
尧仇连连摇头,“不是没人,而是没有证据,现在想要为宛家伸冤之人都还在努力寻找线索和证据,而并非如你所想……”
“找到了又如何?”宛珂笑得冷冽,“找到了所谓的证据,也一样救不回宛家的人!这笔血债,萧氏必要偿还!”
尧仇紧紧皱着眉头,“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该去问问萧琏和萧珩,他为什么要如此对待宛家?”
“你……”
“唰——”宛珂突然抬手,手中剑尖指着尧仇的咽喉,“尧伯伯,今日我叫你一声尧伯伯,是敬你和谢你这些年来的帮助和教育,可是我宛家上下数十口人命惨死,这个仇我不能不报。”
尧仇低头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短剑,冷呵一声,“所以,现在我知道了你的身份,你要杀人灭口。”
宛珂倒也不回避,点点头道:“你可以这么说。”
尧仇不由轻叹一声,“罢了……如今老夫已经劝不住你,多说也无意,你若是要杀了老夫,老夫也没什么好说的。”
顿了顿,他突然轻声道:“珂儿。”
宛珂浑身轻轻一颤,手中的剑也微微抖动了一下,见状,尧仇微微点头,“看来我心中的疑惑已经有了答案。”
宛珂冷声问道:“什么?”
“当初冽儿和苏家的那个丫头一起去东朝寻找你的下落,冽儿回来说,当时他在东朝被困,险些与苏家丫头一起丧命,有人暗中救下了他,又将他送回了王爷那里,救他的人,是不是你?”
宛珂顿然沉默,垂眸不语。
尧仇却不由得连连点头,笑道:“果然是你!你救了冽儿一名,我尧家便欠你一命,现在你要取我性命,去完成你的任务,老夫死也无悔!珂儿,我只想提醒你一句,东朝非你安身立命之地,莫要把复仇当做你此生唯一的事,你可以去找王爷,他自会帮你……”
“不必。”宛珂淡淡一笑,“而今,我只想靠我自己。”
话音落,眼神与冷了下去,与尧仇四目相对,一人冷漠,一人坦荡,相视一笑,继而在暗营将士的惊呼声中,宛珂手中的短剑毫不犹豫地刺下——
“报——大人,王爷与尧将军领着五百先锋急行,现已至城门外!”
李越闻言,骤然坐起,脸上分不清是喜是忧,顾不得伤口还在隐隐作疼,接过小兵递来的马缰,疾驶至城楼下。
“王爷,尧将军,韩将军!”见到三人,李越的喉间没由来的一堵,竟是多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萧珏抬手示意免礼,与尧冽一起抬眼看了看四周。
李越顿然会意,垂首低声道:“回禀王爷,老将军他……”
“老将军怎么了?”尧冽脸色一紧,上前一步抓住李越,“他在哪里?”
李越低声道:“老将军出城去找暗营将士的下落,尚未归来。”
尧冽忍着心底的担忧,问道:“哪个方向?”
李越道:“已经查清了,老将军是朝着白马峰的方向去了……”
话未说完,尧冽已经翻身上马,顾不得萧珏和韩奇的阻止,策马朝着白马峰的方向疾驶而去。
见拦他不住,萧珏朝着韩奇使了个眼色,韩奇即刻上马,领着数十名亲卫,紧紧追了上去。
一路上,韩奇都只能与尧冽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而且是毫不松懈方能跟上,尧冽的速度奇快,想要追成一平根本不可能。
眼看前前方距离东朝大营越来越近,韩奇不由得越来越担忧,却见尧冽一个兜马回身,只听得一声坐马的嘶鸣,停了下来。
韩奇一众人趁机快速追上来,却被眼前的情形吓得一愣,放眼望去尽是死尸,足足有七八百人,而就在距离他们约有十步远处,还有一具尸体静静躺着一动不动,身边的血尚未完全凝固,显然,他们遇害没有多久。
尧冽似是发狂一般冲上前去,一把抱起地上的人,许久方才沉喝一声:“父亲——”
第二百零九章 恩仇(三更)
闻这一声悲恸喊声,在场所有人都怔住,继而个个面露悲愤之色。
“韩将军,你看!”其中一个眼尖儿的将士不知是发现了什么,指着不远处的地方喊了一声。
韩奇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枚令牌正安静地躺在那些暗营将士身边的不远处,命人取来仔细一看,韩奇的眼底骤然闪过一丝杀意。
一名副将轻声喝道:“是东朝的令牌!”
不等韩奇出声阻止,尧冽已经豁然站起身来,朝着他们这边看来一眼,眼神冷到骨子里,看得所有人都愣了愣。
本以为他要说些什么,不想他却只是静静地看来众人半晌,便弯腰将尧仇抱起,缓缓走到马前跃身上马,一句话也不说,带着尧仇跃上马背,策马离去。
韩奇众人相视一眼,叫几个人跟上,一则保护尧冽安全,二则回城将这边的消息传给萧珏。
入夜之后,白马峰下的所有暗营将士的尸体都已经都转移回了城,尧仇也被好生安置,就在众人都沉浸在悲痛之中时,却听守城将士匆匆来报:“尧将军闯出城去了!”
韩奇心下咯噔一跳,突然明白过来尧冽今天在拜白马峰露出的那个表情的意思,却原来他不是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也不是没有什么想法,而是早就已经做好了打算。
先将尧仇安然送回历城,再独自行动!
想到此,韩奇连忙道:“王爷,末将请命带人去追回尧将军!”
门外,一众暗营将士齐齐跪地,齐声道:“请王爷准许我等前往救回尧将军!”
借着门两旁的灯笼看去,这些人皆是随着尧仇一起赶来的暗营将士,是那死里逃生的一百多人。
萧珏眉角稍稍动了动,看了李越一眼,“暗营两百人,先锋五百人,李将军,本王再向你借两百人。”
李越连忙低头:“卑职不敢,历城容城上下所有人都任凭王爷差遣!”说罢对着身边的副将道:“即刻调出三百名好手,随着韩将军一起,前往追回尧将军!”
“是!”
不多会儿,历城传出高昂却沉痛的号角声,一声接着一声,在这暗夜里听起来格外的凄凉。
宛珂的营帐门帘被人撩起,赫连曦四下里瞅了一眼,见无人注意她,便闪身进了帐内,刚一进门就看到宛珂正坐在案前,目光沉冷,面无表情地执起杯盏品着。
“你杀了他?”她大步上前,在宛珂对面坐下,看了看他手中的杯盏,突然一把夺下他的杯盏,闻了闻,下意识地皱了眉,“这个时候你竟然喝酒?”
宛珂笑得满不在乎,“药酒而已。”
赫连曦凝眉道:“你受伤了?”
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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