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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舞绮罗香-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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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点点头,忆儿那满脸的委屈顿时烟消云散。

喂着忆儿吃饭,可楚汶昊依旧没有放弃刚才的疑问:“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晓得的?我可不信你那天仅是猜测而已。”

也在桌边坐了下来,易无忧笑着脸满眼得意地望着他:“皇上为什么要攻打南夏?”

“为了……”刚说了两个字,楚汶昊却是一愣,这个问题他还没想过,顿了顿接着说,“为了扩张我西宁版图!”

“是个合理的原因。”赞同的点点头,易无忧却又换了问题,“那我问你,什么样的仇恨能让你想要灭了对方满门呢?”

心里又是一愣,楚汶昊皱紧了眉头喂了忆儿一口饭后转过来看着笑着脸的易无忧,“我就是那么个嗜杀的人吗?”

“别扯其他的。你说说,遇到什么样的仇恨,能让你想要灭了对方满门?”虽然还是笑着脸,易无忧的眼里却是一本正经地问。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古来都是不共戴天。”思索了片刻楚汶昊才慢吞吞地答了句。忽然之间脑子里却是闪过一抹灵光,霍地转头看着笑眯眯的易无忧,“你的意思是?”

“不笨嘛!”赞许地点着头,易无忧收了笑轻轻一叹,“皇后是南夏人,嫁给皇上就是本着和亲的目的。可如今,皇上是年年派兵攻打南夏,却还依旧让皇后冠顶后宫,你就不觉得奇怪吗?爱之深,恨之切呀!刚夸你不笨,原来你已经笨了这么多年了,唉!”

前面的一段话倒真的是楚汶昊心里的疑惑,皇后嫁来的时候他也是刚被父亲找回侯府没多久,对宫的事情也不甚知晓。那时候景帝先皇还在世,景帝也只是太子。一年之后先帝驾崩新皇即为便封了如今的黎皇后为后。帝后的关系似乎也是挺好的,只是自长公主周岁之后两个人的关系突然来了个惊天的转变。自那以后的五六年,景帝就年年派兵攻打南夏,不曾放弃过。本也是奇怪着,刚刚被易无忧那么一点,他似是明白了。

心里无声一叹,却忽然想起易无忧最后的几句话,抬眼看着正咀嚼着食物的忆儿,“忆儿你说,是爹聪明还是娘聪明?”

这个问题倒是把忆儿难住了,歪着脑袋眨着眼想了半天,吞咽下了那口饭之后才笑着脸来了句:“忆儿最聪明!”

一句话惹得两人一齐忍不住地笑了起来,旁边的奶娘和几个丫头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走进来的时候,如锦正见了这“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景象。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若是小姐能嫁给侯爷,或许也是不错,至少不用像跟着润王爷那样,过得那么心苦!



景帝真的放弃了攻打南夏,转而改成了要与南夏谈和,希望两国交好。得到了这样确切的消息,易无忧是打心眼里高兴。一来是因为边境的百姓不用再受苦;更是为黎皇后不用再过那身心俱疲的日子而感到欣喜。景帝能做出这样的决定,一定是跨过了心里的那道坎、解开了心结,两个人多年来的误会总算是除去了,不用再那么心力交瘁地互相折磨了。

在侯府里虽然是日复一日地坐着同样的事情,可易无忧却觉得从未有过的安心。再去宫里走动的时候,易无忧明显地发觉到了黎皇后的变化,整个人能让人感觉到从心里散发出的幸福。面上那端庄的笑容,不再只是因为皇后的身份而必需为之,而是已经到达了眸底最深处。看见景帝的时候,发现他整个人也变了,依旧还是不怒自威的威严,却没了先前的阴郁。或许是因为易无忧让解开了他心里的已经打成了死结的疙瘩,景帝对她倒真的是与常人不一般,似是真将她当成了黎皇后的妹妹一样对待。

见她如此,易无忧很是替他们二人感到高兴,可那高兴却进不去她的心里,反而是一丝怅然慢慢地弥漫开来占了整个心房。幸福,似乎这个词离她很是遥远!还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以为能做一个出色的女警,而后能和陆家鸣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就是她要的幸福。可老天爷却和她开了个玩笑,说什么离魂回体,硬是把她送来了这样一个地方,遇到了她命里的劫数。夏侯沐,似是遇到他之后,幸福这两个字离她是越来越远,即使是使尽了浑身的力气依旧是难以触及。

每见她独自一人黯然神伤的时候,黎皇后总是会默不作声地陪在她身边。从来不多说什么,只静静地陪着她。她晓得,说了反而比不说来得更糟,有些事情只有自己慢慢去体会去领悟,她心里的结也只有她自己能才能解开,别人也只是能点拨一二。黎皇后是真将她当成了娘家妹妹,首页她是她年少时授业恩师的女儿,其次她更是她那个表弟夏侯沐的妻,于情于理她都要照顾好她。



春去秋来,夏雷冬雪,时间是个让人说不明白的东西。有时候,转眼便是沧桑;有时候就是痴守前年,眼前的事物亦是一成不变。三年,似是漫漫长远,可转眼间却已经过了去,让人来不及细想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三年里的生活都是那么的一成不变,易无忧的任务只有一个——照顾忆儿;目的也只有一个——用这三年的时光来抹平心口的伤痛、忘却和夏侯沐之间的过往,让自己真正地重新来过。

很多时候和楚汶昊一起陪着忆儿的时候,易无忧总是会有一刻的闪神。脑子里会忽然闪过一个让她觉得荒唐的画面。似乎会在某年后,她和夏侯沐也会这样和和睦睦地在一起,逗弄着他们的孩子。

侯府的人好像真的将她当成了忆儿的母亲,有时候更是觉得他们就是一家三口。府里新来过一个丫头,曾经就不明所以地叫了她一声夫人,让她和楚汶昊都是一愣,满是尴尬地对望一眼又转了开去。

那只夏侯沐送给她,却被叶薇摔断了的笛子被她锁进了箱底。关上木箱们,听见那轻微的嘭一声,易无忧似乎听见自己的心里也是嘭一声响,似是过去的所有都附在那只断笛上被锁了起来,让她同过去彻底做了个了断。

三年里,让易无忧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她真的做主把如锦嫁给了叶轻翔。而叶薇居然也没站出来反对,倒是让易无忧很是意外。不过她也管不了那么多,如锦是和叶轻翔过又不是和她过,只要叶轻翔对她好那就行。而叶轻翔,易无忧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得出来,他把如锦看得很重,满眼里只装了如锦一人。

大婚的那天,易无忧和诗画陪着如锦在洞房里。可让人哭笑不得是,两个人却是死活都不肯出来。惹得叶轻翔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地不停来回走动。最后还是实在看不过眼的楚汶昊出面打了圆场,然而易无忧却差点脱口来了一句“当年我成亲的时候,她可就陪在我身边的。”

然而一句话也只说了“当年我”三个字便被她生生地咬断了。虽然她的记忆力都有着这些清晰的记忆,然而在她看来当初和夏侯沐成亲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她。想到这里,易无忧那满心的喜悦顿时被一盆冷水浇了下去,那玩笑的心顿时便无影无踪了去。

而诗画这个丫头,还是那没心没肺的样子。对忆儿倒还好,对楚汶昊却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爱理不理的。易无忧晓得,她的心里也有个疙瘩,而且是个怎么也除不掉的死疙瘩。

三年的时间,忆儿长大了许多,让易无忧无奈的是这个孩子就跟个小大人一样,有时候说出的一句话能把她和楚汶昊噎上半天。好像是识字多了、读书多了就不一样了。易无忧依旧是每天陪着他一起读书、识字,慢慢地也学了作诗。母子两的课后作业便是作诗,可做出来的诗却都是诸如“棒打出头鸟,刀砍胆小鬼”之类的东西,每次都把先生气得瞪大了眼睛,直抖动着那山羊胡子。而见到先生如此,母子俩却总是得意地笑了脸对望一眼。

而自景帝正是商议出了同南夏议和的决定之后,楚汶昊又忙了起来,三年里倒是去了好几次南夏商议两国建立友好邦交的事情。回来的时候也总是会和易无忧说一些关于南夏的事情。其实易无忧明白,他是想套她的话摸清楚她的身份。易无忧总是不言不语地听,偶尔地说上几句话也是无关痛痒。

可第三年楚汶昊去了南夏回来后,带回来的一个消息却让易无忧在顿时之间,犹如五雷轰顶一般站立不稳。

卷五 第五章 春阳怎暖噩耗寒

阳春月,日头已暖,午后的微风吹地人醺燃欲睡。一人一张铺了薄毯的藤椅,母子两一样双手交叉隔在肚子上;一样伸直了双腿交叠着;也是一样微闭了双目头歪向左面昏昏欲睡。忆儿是真的要睡着了,而易无忧却只是闭了眼睛想心事。

三年的时间,说过也就过去了。她来到这个世界也不过就五年的时间,倒有三年是呆在了这个侯府里。可这三年里发生的事情加起来,却敌不过在润王府的那一年来得深刻。三年里不是没想过夏侯沐,有的时候心里也会想他过得怎么样了?夏侯泽有没有放过他?或者说是他有没有放下那些仇恨?然而这些念头一在脑子里形成时,就被她强行掐死了。渐渐地,易无忧发现当他再想到夏侯沐的时候,心里已经没了原先的痛和深深压抑着的酸楚。时间,真的让那个人、那段过往从她的生命中缓缓淡了去。

“我许你三年,留在侯府陪着忆儿。三年之后跟忆儿说明一切,之后任我去留,你不得强加阻碍。”三年前,她和楚汶昊说的这些话她还清晰的记得,眼看当年许下的三年之期就要到限,易无忧的心里却踌躇了起来,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和忆儿说明一切,而后离开这里回到南夏去过她的新生活。毕竟这三年里,她真的和忆儿如一对母子一样的相处着,三年的母子情说断就能段的了吗?

轻轻睁开眼偏了头看着似乎就要睡着的忆儿,易无忧轻轻一叹,她真的不想伤了这个孩子的心。可是,难道真要为了这个孩子,一辈子待在这里吗?心里总是有着一丝不甘愿叨扰着她,让她心里难安。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当场否认,拒绝了楚汶昊的请求,也不至弄地如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忆儿,先生昨天给你留的题,你做了吗?”出声喊醒歪着头似乎就要流出口水来的忆儿,易无忧自己却又闭上了眼睛。

“啊?”刚要睡着的忆儿被她虽不大声却是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重重地叹了口气皱紧了眉头却也不睁眼,“不曾,先生说让我以‘花、鸟、虫、兽’为题作诗一首,我顿时就想到了娘你曾经和我说过的那句‘踏花归来马蹄香’,便也想作一首咏马的诗。”

“我说过‘踏花归来马蹄香’?”蹙了眉头易无忧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有说过,“那你怎么还没做呢?”

“唉!”又是一声叹,忆儿缓缓睁开眼坐直了身子看着她,“我提起笔才想起,马我见过,奔马我也见过,可是那万顷草场、万马奔腾却不曾。那么一想,便一个字也作不出来了。”

说着话忆儿再一次重重一叹,摇摇头又躺了下去闭上眼。倒是易无忧听到他这么一句话,噌地睁开眼坐直了身子看着他:“你个混账小子,原来是想着出去玩儿啊?”

“娘你就不想?”忽然又坐了起来扒在椅子扶手上,忆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那张被太阳晒地微红的脸似乎又红了几分,易无忧缓缓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刚要怒吼出声余光却瞟见远远地来了一个人,忽然一笑看着忆儿:“娘脑子里忽然有了灵光,作诗一首给你明天交作业。”

本是准备捂上耳朵等着她那狮子吼的忆儿微微一愣,还不曾反应过来,就见易无忧眉开眼笑地转脸看向紫叶院大门外,嘴唇轻动吐出两句“诗”来:“南来一只猪,面似铁玄霜。”

身子一阵轻晃,忆儿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去,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忽然也笑开了眼,转瞬却又看向她一本正经地来了句:“我爹不是猪!”

“却是猪不如。”紧跟上他的话,易无忧一脸得意地眨着眼看着忆儿。

片刻后,紫叶院里忽然传出两道骇人的笑声,惊了满院子的人,也惊了树上的鸟儿纷纷振翅,飞离了院子里那棵开满了紫色喇叭花儿的泡桐树。



刚踏进紫叶院就被两声突然响起的笑吓了一跳,看着坐在藤椅上笑得前仰后伏的两人,楚汶昊愣了片刻也跟着弯了嘴角笑了起来。虽然不知道他们俩在笑什么,可看见他们俩如此开心,心里也不由自主地跟着高兴起来。

“爹!”见他已经进到院子里,忆儿从藤椅上一跃而下,笑着飞奔过去扑进他怀里。

一把抱起忆儿,楚汶昊发现他似乎又重了些:“笑什么呢,笑的那么开心?”

脸上的笑容一顿,忆儿转眼看看已经站了起来的易无忧又看着眼前父亲笑着的脸,缓缓咧开了嘴深了笑:“娘说,她想你。”

“混小子,你皮痒了是不是?”急忙出声用言语掩饰尴尬,易无忧的脸微微有些发烫,看着楚汶昊同样有些尴尬的脸轻轻一笑,“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回来的,直接进宫去了。今天把事情交代完就回来了,这段时间可好?”抱着忆儿往里走,楚汶昊答着她的话。

看见他回来,奶娘和锦怡放下手中的针线活站起来就去倒茶:“侯爷回来了?”

“我来吧,你们去忙。”制止了正向前的奶娘和锦怡,易无忧已经走到桌前去倒茶,“怎么样?事情都谈妥了吗?”

“嗯,签好了议和书。”抱着忆儿坐下来,楚汶昊边和他做着鬼脸边答着易无忧的话,“在嘉武帝和景帝有生之年,两国不再交战,友好往来。”

笑着点了下头,易无忧感慨地一叹抬起头看着外面:“只要百姓安居乐业不再受那战火的折磨,兵士家人也不用担心他们战死沙场,平平安安地过日子就好。”

“是啊,能平平安安地过日子就好!”似乎也是溢出一声轻叹,楚汶昊不减脸上的笑凑过去蹭了蹭忆儿的脸,“能看着忆儿快快长大最好。”

呵呵地笑了起来,忆儿向后躲闪着:“爹的胡子可真扎人。”

轻轻地哐当一声,就要放到桌上的杯子忽然直接掉到了桌面上,溅出一片茶水。赶忙扶稳了,易无忧低了头一阵呆愣。脑子里似乎还能记得当年,她好像也和夏侯沐说过这么一句话。而那时,夏侯沐似乎回了她一句“以后呀!还得扎你一辈子,你就忍着吧!”牵了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冷笑,忽然之间易无忧真的有些想笑。一辈子?连一年都不到呢,居然夸下那样的海口许了她一辈子的承诺!

并不知道她心里突然的变化,楚汶昊抬起头笑看着她:“看来,等你赏口水喝,还真是难!”

听了他的话,易无忧收了有些散乱的心神,端了杯子走过去,恭恭敬敬地弯了腰递上那杯茶:“侯爷请用茶!”

看着易无忧那恭敬的样子,忆儿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词笑嘻嘻地说了出来:“这该叫举案齐眉!”

“噗!”一句话,让楚汶昊刚喝到口的茶全数吐了出来,喷溅了易无忧一身。

瞬间皱了脸撇了嘴,易无忧缓缓瞪大了眼睛,嫌恶的看着衣服上的一片水渍:“你就不能忍着点?”

“能忍得住的话,本侯爷会这么狼狈吗?”看她那满脸嫌恶的表情,楚汶昊也皱了脸。至于吗?不就是溅上了一些茶水吗?转眼看着忆儿黑了脸,“举案齐眉是这么用的吗?先生教你的东西,你都学哪儿去了?”

“不该这么用吗?那爹说,该怎么用?”撅了嘴歪着头看着楚汶昊,忆儿满脸疑惑等着他的答案。

倒是一怔,楚汶昊眨了几下眼却不知该怎么回答他。这个词一解释出来,那就什么都露馅儿了。末了只来了一句:“总之不能这没用!”



不停地擦着身上的茶水,易无忧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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