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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舞绮罗香-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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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嘴惹了易无忧自责,不禁咧着嘴看着夏侯沐嘿嘿一笑:“三哥,我明白。您不必说,小弟我什么都明白。”
阴阳怪调的两句话听得夏侯沐微微有些不自在,特别是林凡威刻意望向别处的眼睛让他更加有些无地自容的感觉。一个是曾今的妻、一个是现在的岳父,被这个口无遮拦的弟弟一搅和,还真让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也只能刻意板了脸:“你明白?明白什么了?你倒说说你怎么让西宁那个骠骑将军灰头土脸地败阵而回?”
怔了怔,夏侯渲微瞪着眼思索了片刻,似乎有些忐忑的说着:“西宁军远道而来,粮草肯定是最大的难题,定是不会久战的。若是派兵绕至敌后,断了他们的粮草押运之路,他们一定撑不了多久。”
“点子是不错,可你想过没?你这招釜底抽薪,反而会激起西宁军的斗志。粮草迟迟不来,他们定会速战速决早早结束了战斗,到时候必定是一场激战。”听了夏侯渲的话,易无忧点点头却又淡淡一笑。断了敌军粮草是不错,可也会逼的他们斗志昂扬,不见得就会挫了他们的斗志。
“这……”夏侯渲微微有些错愕,转眼看了林凡威有看看夏侯沐。
轻轻揉搓着下巴,林凡威面色凝重的点点头:“易姑娘说的不错。两军交战,其实战的就是那高昂的斗志、那决胜的心。若是没有那斗志,怕是再精良的部署也是于事无补啊!”
“说的不错,如果此次能灭了西宁军的斗志,使得西宁军心涣散那真可说是不战而胜!”轻击案几,夏侯沐站起来看着林凡威,眸子里有着熠熠光辉,“若是能直接伤了那楚汶昊定是最好。我上次可还没和他战够呢!”说道这个,夏侯沐似乎从身体里散发出一股高昂的斗志。一年前收复云漠城的时候,他就和那个楚汶昊战过几场,可不知是因为输在年岁上还是输在对敌的经验上,那几场都拜在了他手上,还险些伤了性命。若是此次能胜了他,不仅一雪前耻还能为南夏平了这场战乱。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若是真的伤了敌军主帅那是最好,可是……”听了夏侯沐的话易无忧点点头,可还是觉得有些悬,“可是就怕想要伤了那个远督侯,并不是个容易的事情。”
“若是能伤了楚汶昊对西宁军自是重重一击。可若真要想伤了他?就是老夫我,怕也没那十足的把握。”深锁了眉,林凡威重重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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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难耐的沉寂,易无忧看了依旧是那眉头深锁的几人,盯着夏侯渲因为来回走动而晃动的衣摆,脑中忽然闪过一丝灵光:“伤不了楚汶昊,若是能毁了他的帅旗,怕是对西宁军也是重重一击,也能让西宁军心涣散。伤了主帅是件难事,相比之下损毁帅旗应该要容易些的。”
几人一听此话,同时抬起头转眼看着她。看着几人都是一脸期待的等着自己的话,易无忧心里有些微微的激动,扫了几人一眼,脸上有些掩饰不住的笑意:“其实我们可以派队人马守在敌营周围,伺机而动。等西宁军倾巢而出再次攻城,营中空虚时,不惜一切烧毁他们的粮草。而若此时,我军在前线毁去帅旗。帅旗一倒军心涣散定是撤兵回营,当回去后发现粮草被烧时已是身心疲惫,还有那个力气再战么?”
“帅旗被毁,军心涣散。粮草再被烧,那必定无心恋战,怕是想重整旗鼓也难了。”夏侯沐吸了一口气击着手掌,脸上也有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如此一来,我军当真可以说是不战而胜。这一计果然是妙啊!”
看着坐在那里面色微红抑制不住笑着的易无忧,夏侯沐揉搓着手有些惊讶。她说她不懂,可这一计当真是妙的很啊!不仅给西宁军当头一棒,更是一记漂亮的回马枪。若是能顺利地烧毁粮草、毁去帅旗,那么西宁军真的是军心涣散无心恋战了。这样的计,自己都没有想到,也不知道她这个脑袋瓜子里是怎么想到这些的?忽然间,夏侯沐有种想拥她入怀的冲动,想用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头顶心。若是放在以前,他一定会那么做。他也能想象的出,易无忧肯定会安安静静地任由他抱着,可她也一定会不着痕迹地在他身上留些一切让他痛的龇牙咧嘴的印记。可是现在,他只能克制住这样的冲动,站在她身边就这么看着她什么也不能做,毕竟她已经不要他了,毕竟他们俩现在什么关系也不是。若是有这样的女子终身为伴,该是件多么省心的事情啊!然而这样的女子却偏偏被自己给放走了,也不知还能不能寻回来?
“后勤粮草必有重兵把守,须得派一队精良的兵士前往才行。”林凡威点点头,依旧是微锁着眉头若有所思的样子,“想要毁了楚汶昊的帅旗,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不过要是拼上一拼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疆场之上,本就是兵戎相见,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若是能用最少的伤亡取得最大的胜利,保住云漠城;保住全城百姓;保住我南夏王朝的疆土,那么何乐而不为?”说这句话时,夏侯沐似乎换了个人一般,整个人透着一股凛凛大义,似乎还有着那君临天下的傲然霸气。看着这样的他,易无忧微微一怔,这样的夏侯沐还真就没见过。被罢黜之后不但没有颓然,反而将他真个人磨砺地成熟稳重了许多。难道皇上是故意这么做的?故意让他来这边陲之地历练的?可是又何苦将他贬为庶民呢?而且他现在就是一介布衣,可林凡威和夏侯渲商量军情时,他居然也在。还有那天晚上,那些寻城的将士居然也还都肯听他的号令。这一切着实是让人想不明白。
“说的不错。”林凡威点点头看着夏侯沐,眸中露初些许欣赏,“若是能以两队人马换取云漠城的安宁,将伤亡减到最低那是最好。一队绕至西宁驻扎营地周围,伺机而动烧毁粮草,若是可行的话最好将中军大帐一起烧去;一队需在两军交战时冲突而去,毁了西宁帅旗,挫了西宁军士的锐气。杀他个措手不及”
听了她的话,易无忧微微皱了眉。想了片刻抬头问林凡威:“攻城掠地旗先行。若是能诱敌靠近,我军居高临下,以强弓射杀执旗军士。旗手一倒我军将士可以群起而攻彻底毁了西宁帅旗。不知可不可行?”说这番话的时候,易无忧有些忐忑。以前看过书,看过电视都是这样。打仗攻城的时候,都是旗手在前把帅旗插到对方的领地上。只要看见那旗,就看见希望。一但旗倒,那也就差不多输了。可现在是真的打仗啊,也不知道以前电视上看的那些到底是不是真的,只能说出来试一试。能用的话就用,不能用的话就当自己异想天开好了。
若是还是在21世纪,几枚炮弹就把那些人炸个干净,不过那也真的是残酷的很。即使是枪,她也觉得残酷,虽然她的枪法是百里挑一的精准,她也不喜欢带着那个硬邦邦的铁家伙。总觉得那个东西在身上,整个人的神经都是紧张的。
卷三 第十章 陌路鸳鸯苦痴缠
“若是能控制好地点和时辰,以弓箭手居高临下射杀之也是可行。”林凡威点点头,“只是这城里唯一的一张强弓,我满军将士怕是没一个人能拉满弓的。再说即使勉强能拉满弓,也不见得就一定能百发百中啊。”
话刚说完就听夏侯渲嘻嘻一笑:“将军怎么忘记有三哥在了?难道云漠城的强弓能比上太祖的那张十二石的落日神弓?”
一听这话林凡威顿时想了起来。大前年围场狩猎,皇上一时兴起取了南夏开国太祖留下的那张落日弓,说是谁能将那张落日弓拉满就将那张弓赏赐给他。南夏开国太祖那是天生神力,他的那张弓号称落日,拉满弓后连天上的日头都能射落下来,虽说是夸张了许多,可也能想的出是一张多么强劲的神弓。可自太祖之后便再也没有人能拉满那张神弓,那样的一件神兵利器也就只余下了受人供奉的份儿。
可大前年狩猎的时候,皇上不知怎么的忽然取了来让一众武将逐个试射,大概也是觉得那样的一件神兵利器就那么荒废在那里实在可惜,所以想了那样的主意为那张弓寻个主人。可满朝武将一一试射后却没有一个能将那张神弓拉满的。皇上原本满满地兴致顿时被扫去了不少,正待要发火儿的时候,就见润亲王夏侯沐一声不吭地走过去执起那张神弓。脚踩后弓步,如抱满月一般毫不费力地拉满了那张神弓,一连三箭带着凤鸣一般的啸响飞射而出,竟是一箭远过一箭,直把在场所有的人看了个惊呆。皇上喜极,一来是为祖宗留下的神弓寻到了主人;更欢喜的是有这样一个出色的儿子,不仅天生神力拉满神弓,更是为夏侯家赢得了面子保住了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当即就把那张神弓赐给了夏侯沐。
可夏侯沐却似乎并不高兴,皇上问了缘由才知晓,他之所以连射三箭是因为觉得前两箭都失了准头,不曾射中他瞄准的那棵小树秧子,而三箭射完便再也没了那力气拉满弓。皇上即刻派人去瞧,果然在那小树秧子后不远处发现了完好无损的三支利箭,当真就如夏侯沐所说一箭未中。自那之后,那张神弓是又被供了起来,不过是从皇宫里转去了润硕王府。
现在又说到这张弓,夏侯沐也只能无奈地笑笑:“罢,罢,还提它作甚。就是能拉个满弓我也射不准,那样的话只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平白无故地浪费了一身力气。那张弓倒是被我带了来,不若这几日就看看这满军将士有没有能拉满弓又能不是准头的。说不定就藏了这样的神射手呢!”
“恩,如此也好!”林凡威笑着点点头,“若是真有这样的神射手自是免去了许多麻烦。吃过午饭咱们就集结所有将士一一试射,看看我南夏王朝还能不能出一个像太祖皇帝一样的神射手。”
“好,我也想试试呢。那今儿就到此结束散了吧。”夏侯渲一脸的雀跃,兴奋的像个孩子,三哥能拉满那张神弓,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拉开呢?
“哈哈哈……”看着他那孩子似的笑容,林凡威一阵大笑打开门率先走了出去。
紧跟其后的夏侯渲忽然转过来朝夏侯沐眨眨眼,大声地抱怨着:“人有三急,可真正是憋坏我了。三哥三嫂,小弟先去了。”说完也是一溜烟儿不见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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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屋子里只剩下了她和夏侯沐两个人尴尬地站着。
易无忧微微一愣,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夏侯渲打的什么鬼主意呢?可又能怎么样呢?过去的都过去了,让她和夏侯沐这么尴尬地独处也只能平添一些无谓的伤感,仅此而已。站起来无奈地轻轻叹息着就准备走出去。
那边夏侯沐已经走了过来:“还疼么?”轻轻浅浅低沉的三个字,却不知揉进了多少的关爱、担忧和那浓得化不开的情意。
心里一滞,一股酸楚从心头慢慢地涌上来,引得鼻子里也渐渐泛了酸。似乎因着那蔓延开来的酸涩,连眸子里也蒙了一层淡淡的酸涩氤氲,蒸腾起一片雾气。努力地压下那异样的酸涩,易无忧抬起头欣然一笑,却是透着明显疏离的淡淡语气:“小伤而已,不碍事。有劳王爷关心惦念了。”
像是心头忽然挨了一记闷拳,夏侯沐身子一僵,瞬间黯淡了眸子。藏在衣袖里的手缓缓收成拳,用力握紧。又是“王爷”,这个称呼每次由她叫出来都像是在他心头刺了一刀。刀刀见血,痛楚难忍,可又必需得不着一丝痕迹地忍下去。
刻意转向一边看着门外的眼和那漠无表情的面容,看地夏侯沐心里忽然升腾起些许怒意,抬起手突然探向易无忧的脖子。
被这突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易无忧惊愕地看向他。刚要开口就听夏侯沐低低地来了句:“不要动。”话语里似乎带了淡淡地怒气和不可抗拒的命令。
鼻翼里刚被强压下去的酸楚,再一次涌了上来,眸中的水雾使得眼前的人看起来似乎有些不真实。任由他低着头检查着自己的脖颈,易无忧看着他低垂的长睫下漆黑深邃的眸;看着他紧抿的薄唇;看着他紧蹙着眉神情专注地盯着自己伤口。上次这么近地看他是在什么时候了?许是有一年多了吧?已经久地连自己都不记得了。脖颈上感受到从夏侯沐指尖上传来的温度,那轻轻的摩挲让易无忧微微一阵战栗,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地轻抚触痛了伤口,只是瞬间就控制不住地轻轻颤抖起来。直颤抖地那积满眼眶的泪水再也不负重力地滚落了下来,顺着脸颊一颗颗滴坠在夏侯沐的衣袖上。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变化,夏侯沐僵了手盯着自己被印湿的衣袖,看着那颗颗晶莹一粒粒溶进自己的衣袖里慢慢扩大,半晌才缓缓地抬起头。那梨花带雨般的脸,那忧伤深邃的星眸,看地夏侯沐心里一怔。无奈、隐忍、失望、伤痛还有挣扎,那双眸子含了太多的东西让他无法一一细辨。凝视着她的眸,看着她无声无息不住滚落的大颗泪珠,能做地也只是缓缓抬起手轻轻拭去那些让他心酸和不忍的泪渍,一遍遍似乎怎么也擦拭不完。
一个默默地流着泪;一个静静地替她擦着泪,不言不语,只有眼神痴痴地纠缠,却也是静静地叫人心痛。所有的一切只能埋在心里,掩着、藏着、压着,见不得人一般。
缓缓止住了那不停滚落的泪,感受着脸上的冰凉和夏侯沐手心传来的温度,易无忧微微一惊退开一步。现在,两个人这样算什么?当初不知道究竟是谁先不要的谁,可如今两个人都已是陌路鸳鸯,何苦还这样不明不白地痴缠?
无奈地一声似有若无的轻叹,夏侯沐缓缓收回悬在半空的手,犹豫了片刻终究一顿足转身走了出去。这么久的分离加深了彼此的思念,可同样也加深了彼此间的隔阂,辗转拉扯着似乎成了一条无法逾越的沟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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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午饭后大胡子过来看她,视乎也看出了她的异样。看她一直就那么恍恍惚惚、心不在焉、有气无力的样子,以为她是那天受了惊吓还没缓过劲儿,只能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小笑话逗逗她。可隔了半天才发现不对,她易无忧岂是那样一个奸细、一个刺客就能吓住的?她这么爱理不理的,铁定又是那个王爷给惹得,大概也只有那个王爷才能让她变成这样。
看着她眼中无神呆呆地望着窗外的样子,大胡子歪着嘴挠挠头,就是想不明白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润王爷明明那么关心、那么地放不下她,可当时偏偏放了她走;眼前的这个贼丫头更是怪的很,一脑子惊世骇俗、稀奇古怪的想法,滑溜的跟个泥鳅似的。以前认识她的时候,她活蹦乱跳的活像只猴。可现在看,似乎身上那原有的灵气、眸子里那些狡黠的光彩全部黯淡了下去。真是弄不明白,她心里明明也是装着润王爷的,可偏偏见着了的时候非要装的这满不在乎的样子。两个人都这么熬着,不痛不痒却让旁边的人看着着急的半死,恨不得替他们俩把话都说明白了。不就是喜欢不喜欢么?怎么就这么麻烦的?大户人家读过书的人就是这么婆婆妈妈地不干脆,最让人见不惯。
那半死不活的样子,看的大胡子越来越恼火,不停地挠着头忽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闷,真是闷死我了,我出去透透气儿。”
“啪”一声响震地桌上的茶碗也是“哐当”一声,吓了易无忧和两个丫头一跳。一起抬起头愣愣地看着大胡子烦躁的转着脑袋瞪着他那圆眼。
“当着是要闷死我了。我出去走走。”说完话大胡子扭头就往门外走去。然而刚走到门口却又退了回来,“六爷?”
“嗯。”笑着点点头看了看他,夏侯渲走到易无忧面前,“三嫂,待会儿军营里要举行个试射大会,你要去看看么?去看看太祖留下的那张落日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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