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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匠女-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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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多情的小家伙,别以为有了一就有二……你还不是我看得上的!”

陈沐被这通又贬又讽的话给刺的满脸通红,转眼想到当初所受的屈辱、整个人又顿时委屈地推开了那张小桌子,屈膝缩着把自己弄成一团,把头埋起、肩膀又开始一抽一抽了起来。

“装的还真的挺像一回事的!”藏弓就算知道他是真的难受,却也不打算说什么安慰的话。眼神冷冽,‘砰’地一声就把茶杯放回桌上,人是滑开了椅子,走到床边,一脚踩在床沿,手靠着膝头、语气不淮好意地说道,“我当年才八岁,受的委屈只怕比你能想象的、就已经还要多上不知道几倍──可那时只要我敢哭,师父就会直接把我给扔到万蛇谷或差不多的地方去、让我跟成千上万的毒蛇与各种恶心又会吸血的东西,好好一起‘冷静’几天,再把我带回去继续教导。”

“全身上下不知道被那些恶心的家伙折腾了多少次,中了千奇百怪的毒、忍受过剔骨抽筋的痛、欲过比催。情。香更可怕的春。药,我现在还站在这里了?”

“有委屈,哭个一会儿也就罢了,难不成雌。伏太久。你也跟娘们一样了?依我看,就是齐玥这个真姑娘都比你还爷们──!”

“不要再说了──!”陈沐气得连嘴唇都咬出了几缕血迹,双眼通红地瞪着床边的人。“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藏弓可一点都没因为他这付要崩溃的样子而心软,他一把拉起了陈沐的衣领。像是拎小。鸡。似地把人给捞了起来,让两人眼对眼、鼻对鼻地,

“你想想你还有个哥哥下落不明,他也许比你之前还惨、甚至得连着你的份,受到各种更难想象的对待!你在这里猛掉豆子又能干嘛?求阎王收你都没人要!给我收起你的眼泪,再让我看到一次、我就亲自把你的眼睛给弄瞎──!”

于是,在齐玥再次回到玥阳楼后。就只见他俩气氛异常‘和谐’地待在房里,一个安安份份地喝着药、一个安安静静地喝着茶──但怎么样就是毫无半点交流,让人看着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陈沐被藏弓一翻夹枪带棍的话给骂醒了,这会儿看着神态间难掩疲惫的齐玥。只觉得有说不清的歉疚。一双眼睛巴巴地看着她一路来到床前,又深呼吸了好半晌,这才在藏弓奚落的眼神中,难耐地开口道,

“我……大概知道……我大哥会在什么地方。”

“雍王会做这种事!?”齐涵璋看着女儿。有些不敢置信,“那孩子一向乖巧懂事,成熟又稳重,怎么可能会强。抢。民。男?”

齐玥神态平和,但忍不住想到前两世的记忆。却又忍不住有些心痛。

“爹爹。”她只听得到自己的声音毫无半点起伏地响起,“就女儿所知,这恐怕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是这次是因为手下有人急着抢功,闹不明陈家兄弟在府里的身份,这才被兄弟俩人给混出了府而已……”

周廉彻喜欢自己的哥哥,但这种悖德又不容世人所接受的感情,只能让他日复一日地从心里慢慢崩溃。齐玥第一世劳苦功高,做尽坏事却被囚。禁在府中被活活烧死,就是因为她误闯了醇亲王府‘真正的后院’,亲眼见到一个个肖似周廉彻的清。倌与男子,从而发现了这段感情。

周廉彻最后也确实有率众‘清。君。侧’──但只是找了俱尸体充了数,却把真正的人给做了禁。脔,关在咸阳宫里,日日夜夜地折磨着、‘爱’着、折磨着彼此。

陈家兄弟的轮廓与周廉谦安静的样子、颇有异曲同工之妙,估计是两人当初遇到劫匪,逃跑之际巧遇了回京的周廉彻、这才被一不作二不休地给带回府……几年下来,最后便成了这付模样……

周廉彻对于自己哥哥的执着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虽然取了齐玥做正妃、却是一次也没有发声肌。肤。之亲。两人之间似友非友、似君臣又似敌人,倒是从没有再更进一步的接触。

或许,曾经的那个齐玥有爱慕过自己的君夫。

但也或许,在那一旨圣令后,她那份微不足道的爱慕也随之逝去。

来来回回地折腾了两世,直到她提前勾出了藏弓、又救下了陈家兄弟,齐玥这才明白,‘自己’一直以来对周廉彻的那份微妙的感情,已经如消了气的气球,软趴趴地垂倒在棍子上,徒剩一份干枯的记忆、在各种动荡的氛围中飘摇着……

“玥姐儿?”齐涵璋正同张陆聪等人讨论着该如何营救陈弦,许久没有听见齐玥的声音、转头才发现女儿不知何时已经整个出神地盯着远处,脸色极差,表情紧绷──彷佛随时都有可能会哭出来。

齐玥心里有事,自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成为了大家的焦点。

直到齐涵璋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才猛地回神,看到了大伙儿关心的眼神。

“主子,都忙了几天了、您要不要也先去休息一会儿?”张陆聪刚刚发现自家主子从郎君变身成娘子,齐玥本来‘耐。操。耐摔抗打又英明’的形象、顿时变得‘身娇体弱多愁易推。倒’的模样,忍不住把睡眠不足的黑掩待解读成过于衰弱,立刻殷勤地催着人回去休息,还道,“反正只差着该怎么把人给救出来了,您就放心地把事情都交给咱们吧!”

众人:“……”

硬生生地把还在找人会在雍王府邸、还是京郊别院的进度,给缩到只剩救人这一项……

是说幕僚都是这么擅长睁眼说瞎话的么?(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但齐玥已经带头忙活了这么多天,他们是男的、总归身体的底子会比较好些,就是熬上各把个月也不打紧──

可齐玥就不一样了……让她去休息休息……好像也是应该的!

最后齐玥是一脸莫名奇妙地被一群表情殷切的男人,给恭送上楼休息了。

也可能是真的太累的原因,她一夜睡得酣甜,直到隔天日上三竿了,才被腹中阵阵的饥饿给饿醒。

顶着一窝乱发,又迷迷糊糊地在闻讯而来的几个贴身丫环的帮助下,这才又穿回了一身利落的男装,投入了后续的处理之中。

“主子,这件事情……恐怕不是太乐观。”张陆聪满脸严肃地站在齐玥面前,脸上的胡髯一颤一颤地,眼眶凹陷,看上去倒是有点惊悚。

“你说,雍王提出他只愿意跟‘任钥’谈判?”齐玥满脸复杂地复述了一遍这位幕僚的话。半晌,不解地摇了摇头,“我与雍王素昧平生,为何这位天之骄子会想与我见上一面?”

“在下已经让人反复查了又查、也与四老爷想了又想的,却始终猜不透原因。”张陆聪是个尽责的幕僚,平时也颇能举一反三;但毕竟还是摸不太准这些权贵的脉门,苦思了半天,最终也没能参悟半点东西。

齐玥倒是占着重生加穿越的优势,片刻间、就明白了这位主的意思。

“最近陛下的身体……还康健吗?”

张陆聪瞪大了眼,很是惊讶地说道,

“在下也是托了一层又一层的关系,这才隐晦地听说陛下都长居在咸阳宫里,已有半月有余没上朝了……”

“那么,五皇子这阵子又是不是特别的活跃呢?”齐玥心中的怀疑得到了初步肯定,余是再接再厉地问道。

“曲贵妃一党,最近对淑妃娘娘的父亲和兄长、的确都不怎么友善……”

“那就是了。”齐玥站起身,走出了书房、一路向陈沐所休憩的房间而去,“你回了那份拜帖吧!就说时间与地点随他订,我们这里只要求要完完整整地把陈弦活着带走。”

“您、您真的要一个人……”张陆聪闻言,顿时一个大跨步,将齐玥给拦在了走廊中间,“这太过危险了,您且需三思啊──!”

“多说无益。”齐玥沉着一双墨玉眼,脸色倒是如长、相当平静,“救人要紧,就算我真的去了,雍王也不可能伤及我的性命的。”

“您又怎么能这么肯定?”张陆聪不同意,“要是雍王忽然回心转意了呢?又或是……他忽然改了主意、想……”

“所以,我这不是正要去找陈二郎君问么?”齐玥微微一笑,“如果张先生还是不放心……那要不,咱们一起去吧!”

073。 定数

(仄种跟前。男。友相贱欢的场面俗在没有经历过,烂作者取材过晚,抱歉让大家久等了orz,此更补昨晚的第三更、么么哒~)

齐玥坐在马车里,听着达达的马蹄声、以及车外辘辘的轮轴声,只觉得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算上这世,她与周廉彻相遇、相‘知’、相结缡,大约也有近十年的十间了。但可以有这么平等‘相交’的地位,甚至是颇受重视的待遇,还真是第一次!

唔……还真的是挺感慨的……

“主子?”张陆聪坐在齐玥的对面,只觉得这位的表情有一瞬、忽然出现了超乎她那年轻得过份的生命中,不应该拥有的沧桑及缅怀感。

这对于活到这份上的他来说,实在是一件相当不可思议的事。但与齐玥共事了这么久,面对自己年轻的主子时有的怪异,他总觉得──好像离见怪不怪的日子也好像不大远了。

“嗯?”齐玥眨了眨眼,看着面前一脸担忧的中年男人,忍不住调皮地笑道,“张先生毋须多虑,今日的事肯定能有令大家都满意的结果的!”

“您能有如此的自信,属下感到相当骄傲。”张陆聪表情严肃地说道,“但您老是不怎么坦白,也让属下常常有种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感觉。”

“啊哈哈……”齐玥看着再正经不过的张陆聪,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这个、还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虽然办事认真,但还真的很常就陷入自己的意识里、没有管别人的情况──可是脸上的表情藏不住,这也就会让身边的人摸不着头绪、也不清楚她到底都在想什么。

“您能有自己的想法很好。”张陆聪认真地说道,“只是您如此藏不住表情,对于雍王这等擅于此道的人来说,实在是个相当严重的问题。若是可以。等会儿还可以麻烦您稍微‘集中’精神在谈判上么?”

齐玥不大好意思地缩了缩脖子,眼神有些无辜地看着张陆聪,坐在那纠结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

“您这样……真的比我爹爹还像我爹爹的了!”

最后。当马车停下时,魏琛一脸莫名奇妙地、看着张陆聪满脸杀气地冲下了马车,然后又在越过自己时来了个紧急剎车,五官皱得死紧,默默地留在原处,直到齐玥走过了两人后,这才急忙抬步跟上。又恢复了那付正经八百的样子。

而周廉彻已经是站在门口,张开双臂、亲自迎接他们的到来,“欢迎,玥阳楼楼主。”随后。露出了一个相当具有欺骗性的莞尔笑容,“您能愿意赴约,实在是让我太惊喜了!”

“您肯亲自接待在草民,才是草民无上的荣幸!”齐玥并未因此露出任何欣喜若狂的笑容,她遵着男装的打扮、朝周廉彻行了礼。又退了半步,微勾起唇角,“若草民的‘朋友’也能得到您这份‘礼遇’,只怕会更令人‘敬佩’呢!”

“大胆刁民──!”蓦地,在周廉彻还来不及因为齐玥的这番话翻脸时。他背后的一名老太监,已经抢先开了口,大声地喝斥道,“尔等平民竟敢如此对雍王爷说话?!还不给殿下下跪──!”

齐玥的眼底闪过了一道奇异的光芒,脸上却装出了一阵后怕的样子,在张陆聪不解的神情中,膝盖一弯、就要真的跪下去……

“且慢!”周廉彻忽地抢上前两步,稳稳地托着齐玥的小臂,脸上带起了大度的笑容,“任楼主是真性情、能与本王如此,实是本王的荣幸,公公无需如此介怀!”

“谢王爷不怪罪!”齐玥本就不打算真的拜下去,也就大大方方地顺着周廉彻的力气站直了身子,笑着说道,“草民与五湖四海的兄弟打交道已久,难免染了点匪气、一时难以开脱出来,还望王爷海涵!”

张陆聪于后边目睹了全程,在齐玥就要跪下去的时候、甚至吓得差点屁滚尿流;幸好齐玥后来有化险为夷,这位在心中已经把自家主子列为‘纤细易碎’的老男人,就在魏琛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中,努力地保持着端庄的样子、实则有些跌跌撞撞地一路跟了进去。

再次来到还未改名为唇亲王府的雍王府,齐玥就是再怎么催眠自己、曾经住过近十年的记忆,还是深深地刻在她的骨子里,非是一朝一夕可以轻易抹去的。

看着周廉彻‘纡尊降贵’地亲自泡茶给他们几人,比起其他的人受宠若惊,齐玥实在感叹命运弄人。

“这是上好的碧螺春,之前似是听说过任楼主相当喜欢……”周廉彻朝着齐玥爽朗的一笑,“若是您喝着满意,等等本王就让人给您包上一斤回去慢慢地喝!”

“多谢雍王抬爱。”齐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但草民更喜欢铁观音香醇丰富的层次感,这宝剑赠英雄、红粉予佳人──草民就怕牛嘴污了这上好的碧螺春,还是请王爷将这难得的好茶赠给真正爱好的人吧!”

“呵呵呵……”连续的碰壁,让周廉彻实在很难再继续维持什么笑脸,脸色一沉、声音是阴得要渗出水来,“任楼主莫不是对本王有所误解?为何总是对本王的好意多有拒绝与歪曲?”

“还请王爷恕罪。”齐玥不咸不淡地说道,“草民就是这等臭脾气,并非刻意为之……”说着,眼神以一种大无畏的看着周廉彻,“再说了,今天王爷邀草民前来一叙,本就不是为了这等风月之事……咱们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先兵后礼、把严肃的事情都先说完,再一齐坐下来欢饮一把?”

她在某些方面虽然依然看不透这个男人,但这却一点都不妨碍她理解这个男人在公事上的态度。周廉彻喜欢勇于胆大直言的人,认为好的建言常常是在这种直言不讳的状态下、才有机会被提出来──

变相的说,其实就是周廉彻对自己相当自信,也认为自己应该要塑造一个既可亲民、又有一定威言感的君王,所以臣子们也很少‘有机会’找到可以建言的机会,而一旦有、也不见得敢立刻提出来……所以才需要有这种大无畏的精神。

意思是,越是胆大的话,周廉彻就是再不舒服,也绝对会笑纳、并且大大地夸赞对方──而且绝对不会对此秋后算账!

齐玥这一番可以说是无礼至极的话,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吓得冷汗狂流,就是最开始斥责齐玥的公公,也是猛低着头、缩在角落里,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哈哈哈哈哈哈──!”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齐玥这次是死定了,没想到,周廉彻欢彻而喜悦的笑声,竟是相当突兀地响遍房里,“任楼主不愧是爽快人!”说着,一面站起了身,对齐玥一揖,笑道,“若能得任楼主相助,本王定能如虎添翼!”

“草民不敢当。”齐玥同样站起了身,果断地直视着对方那双布无试探的眼神,“但若是王爷的诚意够‘十足’,那么草民自当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张陆聪已经整个人都要脱力到连话都几不出半句了。

这位主子简直是把脑袋吊在腰上,不怕死的程度,只怕只有前朝的几位大言官才有得一拼了……

但是想着来之前,齐玥特地嘱咐着凡事以她的态度为榜样的话,却不断地出现在这个男人的脑海里──

张陆聪偷偷地打亮着周廉彻的表现,半晌、他不得不说,要不是这位主太会作戏;那么,就是雍王爷是真得爱吃这呛辣套餐、还乐此不疲了……

“能得任楼主一句承诺,是本王的荣幸。”周廉彻拍了拍手,外头始终守着的两个侍卫立刻推门而入。

“王爷,您有何吩咐?”

周廉彻转头看向齐玥,忽地一笑,

“合作前,咱们也不来虚的,要验货就现场验罢?”

“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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