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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王掠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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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吗?”

“有难度。”

伯彦拍马屁道:“师父您神医大道,妙手回春,徒儿相信您肯定能救活这个姑娘。伯彦对师父的敬仰实在是犹如涛涛江水,连绵不绝,犹如万丈青山,永垂不倒,犹如塞上清风,吹拂不尽,如……”

老人终于无奈打断了他,“马屁精!回通济堂之后赏你一两银子。”

“谢谢师父,师父您宅心仁厚,胸襟广阔,博爱豁达,一直都是我最崇拜的偶像……”

……

仿佛沉睡了上千年,司徒明月终于醒来。睁开眼,面对的世界是如此陌生。

全身都被什么东西裹着,从头到脚除了眼睛和嘴唇,哪里都不能动。

闷闷的头痛和刺眼的光亮让她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声音弄醒了不远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的青衣男子伯彦。

伯彦睁眼见床上的女子有所动作,惊喜地站起身走过来,说道:“姑娘,你可醒了!别乱动,你全身都包扎了相当名贵的药膏,纱布透了风会失效的!”

司徒明月停止动作,只见面前的青衫男子星目含笑,面如冠玉,气质翩翩,态度十分友善亲切,看起来很是开朗。

“你是谁?”她拖着沙哑的声音问。

伯彦笑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是我和我师父从山涯下边捡回来的。”

“恩人……山崖……”司徒明月茫然地念着,头脑中却空空荡荡一点回忆都没有。

她不记得什么山崖,更不记得发生过什么,大脑像被洗过一样空白,空白得令她自己都感到恐怖。

“你等一下,我去叫师父。”伯彦说着走出门去,司徒明月愣愣地望着天花板想动却不敢动,不一会,一个大概年纪半百十分慈祥的长胡子老人走进门,伯彦跟着进来,老人坐在床沿扒开她的眼皮仔细观察了一下,又摸了摸她的脉搏,满意地点了点头,眼中有一丝深奥的东西闪过,像是发现了极其奇妙的事情,意味深长地说:“恢复的很快。你的体质比平常人恢复的要快了几十倍。”

伯彦惊奇地睁圆了眼说道:“几十倍?师父,这是为什么?”

老人缕了缕胡须,思索片刻没有回答,问司徒明月道:“敢问姑娘叫什么名字,是何许人氏?”

“我……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不记得。”司徒明月迷茫地说。

老人愣了一下,手指又放到她颈上脉搏摸了片刻,思考几秒,似乎有所了然。伯彦走上前来诧异道,“师父,她失忆了?”

老人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伤患好治,失忆难医啊。”

伯彦睁圆了眼失望地说道:“啊?那我们岂不是拿不到诊金了?她身上没有钱,又不记得自己是谁,我们不就无处取钱了?”

司徒明月漆黑的眼睛茫然地瞪向他,天啊,这人怎么这么贪钱,难道人命不必钱贵吗?

伯彦对上司徒明月看他的眼神,咧嘴一笑:“无碍,无碍!师父可是活菩萨在世,没有钱他老人家也会尽力医治你,医者父母心嘛!我们救你的时候你浑身是刀伤,骨头折裂数处,面目也满是创疤,实在惨不忍睹,不过我师父的医术相当高明,你尽管放心,只要病人没死透,再夸张的伤都能恢复如初。”

老人目光扫了伯彦一眼,吩咐说:“伯彦,你仔细照看好她,这十日之内正是她伤口内合血肉荣生的紧要关头,过程非常痛苦,千万不能让她乱动。”

“是,师父。可是万一她忍不住要动怎么办,点穴可以吗?”

“点穴会影响血流,自然是不可以的,除了点穴,用什么办法你自己看着办吧。”老人丢下话,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伯彦无语愣在当场,“自己看着办是怎么办,师父啊,万一我搞不定怎么办啊?”老人就这么酷酷地走了,他扭头安慰司徒明月道,“呵呵,你不要紧张,一定不会有事。”漆黑明亮的星目转了转又问司徒明月:“你身上现在可有什么不舒服?”

司徒明月轻轻回答:“没有。”

“那就好。呃,难受你就叫,有我守着,准没问题。”

于是,半夜。

睡梦中的司徒明月忽然被全身似火焚烧,万蚁钻身的痛苦侵袭而醒,“啊!”大叫一声,双拳猛地攥紧,浑身的筋骨皮肉都突然奇痒奇痛,难受的让她无法自控地想扭动身体,不断地发出饱受折磨的叫声。

伯彦猛地惊醒,只见司徒明月裹满纱布的身躯已经透出红赤色,像焚烧着的火,周身散发着湿热的水气,急忙冲到床边喊:“千万别乱动,一定要忍住,纱布一旦透气就会前功尽弃了!”

“啊!好痛苦!”司徒明月被痛苦折磨的神志不清地哀号,身体不断地颤抖,手臂霎时绷直,伯彦脑子一振连忙冲出门去拿来一罗粗绳,“姑娘,你一定要忍!”

说完憋足力气拉动床沿把木床拽了出来,拿绳子一道道绕过她的身躯从上到下紧紧地捆绑到床上,压制住了她险些坚持不住的挣扎,可是他却吃惊地发现司徒明月四肢挣动的力量出奇地大,身体痛苦地欲弓起,纵使勒紧了绳子仍是止不住那发狂地要动的势头。

“喀!”的一声,捆住司徒明月右手腕处的绳子竟然被她挣断了!

伯彦一惊迅速按住她挥舞到半空的右手,心惊肉跳的念叨,“还好纱布没露!”

刚喘口气就听司徒明月撕心裂肺的一阵尖叫,全身迸发出一股极大的力量,顷刻间所有绳子全被振开,眼看她就要挣扎起身,伯彦身子一震,大脑一阵空白,喊了句:“姑娘失礼了!”

说罢宽阔的身躯猛然罩上对方狠狠地压在身下,双手扣住司徒明月胡乱挥舞的双腕,有力的双腿遏制住她发作的□!

常言道男女授受不亲,这样贴身的动作,实在……有伤大雅……伯彦气喘吁吁满面通红地压制着司徒明月的肢体不停地念叨:“不得已而为之,不得已而为之……莫怪莫怪!”

……

十日后。

“姑娘,现在可以拆掉你身上的纱布了,你现在可以动了。”老人说。

司徒明月欣然点了点头,这些日来不能乱动实在太煎熬了,现在终于可以摆脱僵硬的痛苦了。

“伯彦,扶她坐起来。”

伯彦应了一声来到床边把司徒明月扶起,老人解开她颈上的纱扣一圈圈给司徒明月解纱布,司徒明月的面孔一点一点地呈现出来。

细腻的脖颈、光洁的下颌、红润的朱唇、白皙的脸颊、高挺的鼻子、明媚的眼睛、饱满的额头……

伯彦不禁屏住呼吸,被所见到的容颜惊呆了,呆呆地盯着司徒明月看到发愣也浑然未觉,连师父递给他的纱布条也没看见!

他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看到的是幻觉,但是这不是幻觉,眼前的女子的的确确美得令人屏息,判若惊鸿。

“咳!”师父提高嗓音咳嗽一声,抓回了他的注意力,伯彦这才醒过神接过纱布缠成一团,只见司徒明月秋水般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手不禁抖了一下,笑道:“想不到竟然无意中救下个如此美妙的姑娘,天姿灵秀,美人如画……叹栽,叹栽!”

这时院落里传来急迫的呼叫声,“李老神医!李老神医在吗,救命啊!”

李老人停下手上的动作,说,“伯彦,你继续把她身上剩余的纱布都拆掉,我出去看看。”

“是,师父。”李老人出去后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伯彦帮她解着手臂上的纱布尴尬了半晌说道,“对不起啊姑娘,这几日伯彦失礼了,紧急关头对你举止冒犯了。”

司徒明月对他友好地笑了,朱唇轻轻扬起若三月的春风一般婉约动人,“没关系,你不是说了吗,不得已而为之。”

伯彦一愣竟显得脸红,“对,不得已而为之,呵呵,不得已而为之。呃,手臂的纱布拆下一半了,你动一动看看方便不方便。”说着松开了她恢复光滑毫无疤痕的藕臂,有点不自然地侧过身去。

司徒明月动了动,感到特别舒服,被强制了用纱布裹了十天一动不能动,解了纱布的两条手臂瞬间轻松了,说:“方便,很舒服。你师父真是神医啊!”

“那当然,我师父堪称隐世神医。”伯彦欣喜地把剪刀放在她面前说,“既然手臂可以动,你身上的纱布自己拆吧,毕竟我是个大男人不方便,我这就出去……”说完便走出房间关了门。

司徒明月小心地解开自己身上的绷带,却发现房里四周都没有衣服。这时门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伯彦在门外说道,“呃,姑娘我忘给你准备衣服了,我们这里就我和师父两个人,只有男人的衣服,我把我的拿来一套你暂且将就一下。我把衣服放在门口了,你一会出来取吧。”然后伯彦的脚步声就走远了。

司徒明月听到他走远了,便拉开门取了门口的衣服换上,静静地笑了。

伯彦来到前堂诊室,李老人吩咐道:“伯彦,一会儿那姑娘收拾好了把带她到我房间来。我有事要说。”

“知道了。”

伯彦回到司徒明月的房间敲敲门问:“姑娘?”

司徒明月打开门,伯彦眼前一亮,她穿着他宽大的衣服有些松垮,但却掩不去那与生俱来的靓丽,头发也已经简单地扎好了颇为精神,令他一时晃神。

司徒明月微笑道:“谢谢你。”

“不客气呵呵。”伯彦腼腆地搔了搔头,“哦,那个,师父让你过去一下,我带你过去。”

不一会伯彦领了司徒明月来,李老人慈眉善目地微笑着对司徒明月道,“失忆了是不是很茫然,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司徒明月定定的点头。

李老人说:“老夫决定收留你做徒儿,从今日起你就留在这里研习医术帮老夫治病救人,直到你回复记忆,你愿不愿意?”

司徒明月沉默了一下,回答:“我愿意。”

“伯彦,给她起个名字。”李老人心情不错。

伯彦一怔,听师父让自己给这美丽的姑娘起名字心中大喜,眼神刚好正在贪婪地瞥见桌子上的一定白灿灿的银子,笑融融道:“既然师父收留她,姑且和我一样随师父姓,就叫银儿吧,李银儿,你喜欢吗?”他转头问司徒明月。

司徒明月点头说:“很好听,喜欢。”

两年后。

“师兄!你若敢把这定银子独吞我就把你私下藏钱的事告诉师父!”

巷子中,说话的女子身着浅黄的秀花裙,阿娜的俪影跋扈地扯着伯彦的青布衫的襟口把他按在墙上,嘴上挂着邪笑恶狠狠地威胁。平凡无奇的脸庞被那双明亮动人的双眸衬得娇美可人,一阵清风拂过,带起了她额上整齐的一排流海,更加擦亮了她的眼睛,熠熠生辉。

墙上俊秀的伯彦恍惚了一下,回过神来无可奈何地说道:“银儿,你怎么这么爱钱?当初这个名字就给你起错了,人做事真是不能随便,早知道就给你起名字叫‘不要钱’好了!老是跟我抢钱!”

银儿单手掐腰,蛮横道:“我就要钱!我在胭脂坊老早就看上一盒胭脂,老板说女人每天抹这个能年轻好几岁,要十两银子呢,师兄,只要你给我买了,你私下藏赵将军诊银的事我保证不跟师父说。”

又威胁他!伯彦眼睛差点掉出来:“什么?十两?你可真是狮子大开口啊,这定银子才二十两,一张嘴就要分去一半,这不是剥削嘛!银儿,你还不够美吗,生了一张人神共愤的美貌还需要胭脂吗,乖,听话,这二十两银子留着咱们去大酒楼吃几顿好不?”

银儿脖子一梗,不满道:“我哪美了,师父给我弄的这张人皮面具一点都不好看。再说了,我就这一张人皮面具,为了让这么贵重希罕的面具多耐用几年,我不得给它保养吗,保养不得花钱吗,一句话,给不给?”

☆、浴火重生(52)

伯彦无奈道:“银儿啊;你看你把师兄的衣服都扯皱了;给;给你!真是被你的死缠烂打打败了,粗鲁!”

银儿这才笑兮兮地撒了手;美滋滋地伸出葱白的玉手:“快给我。”

伯彦缕着胸口的衣褶道:“不行;银子到你手上就一分也找回不来了,我和你去胭脂坊,陪你买胭脂。”

银儿鄙视道:“切,小心眼,去就去。”

来到胭脂坊银儿兴致勃勃地指着自己相中的胭脂说:“老板,这个我要了,麻烦你帮我拿一盒。”

老板把胭脂拿出来给她笑道:“姑娘这么快就攒够银子了?”

“是啊,有人帮我攒;当然快啦!”银儿接过胭脂满心欢喜,打开胭脂盒闻着里面的香味对伯彦娇滴滴地说,“嘿嘿,付钱!”

伯彦对银儿使了个可恶的眼色,乖乖地掏出银子交到老板手上,见银儿那么喜欢这东西,心头一动,便说:“再拿一盒,不用找了!”

银儿一愣,老板赞道,“姑娘您的相公真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啊,而且是又周到又体贴又大方,姑娘能找到这样的郎君真有福气!”

这一赞美让伯彦和银儿之间的某种气流在微妙涌动,伯彦相当受用,嘴角扬得高高的,手臂一揽,揽在银儿的小蛮腰上,得意道,“那是,对娘子好是应该的,妻子就是用来疼的!娘子,胭脂买完了知足了吧,咱们该回家吧。”然后在她没发作之前赶忙拥着她娇美的身子就往门外走。

“把手拿开——”

出了门银儿威胁性地目光落在自己腰上的大手,伯彦嘿嘿奸笑着松开手,银儿哼了一声说道,“看在你把二十两都给我买胭脂的份上,今日占我便宜的事就不跟你计较了。”说完抬脚便走,伯彦喜形于色地跟在她后面,酝酿了一会儿突然认真起来,说道,“银儿,你若是嫁给我,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嫁你个鬼呀。”银儿回给他一记白眼。

伯彦也不生气,趁势拉住了银儿光滑柔软的小手,银儿一怔,“呀!”的一声抽出手来,羞道,“哎呀,你干什么呀,拉拉扯扯的,谁要嫁你呀,抠门死了。”

“我哪里抠门了,你看你喜欢胭脂我这不是把银子都给你花了吗。”伯彦热切地又用力拉她,一把就扯进旁边偏僻无人的小巷子里,坏坏地佞笑着耍赖,“我是抠门,就对你一个人大方。”

银儿嗤之以鼻,推攘着,“喂,还不赶快回通济堂拉我到这儿干什么呀你?”

伯彦邪邪地一笑,睁大眼睛和嘴巴夸张道:“啊呀银儿,我才看见你眼皮上粘了东西,黑乎乎的几个小点这是什么呀?”

“啊?”银儿伸手就要蹭,“什么东西呀,是不是正午给师父做药帖崩上的膏药啊?”

“别摸!”伯彦赶忙拉下她的手从青衫里拿出一方白帕,腹黑地打着鬼主意,假装正经地说,“用手擦多脏啊,闭眼我给你蹭蹭。”

“哦。”银儿闭了眼,伯彦得逞地奸笑着,假装用帕子抚了抚她薄薄的眼皮,手指划过她的眉眼,盯着那红红秀气的嘴唇,禁不住诱惑飞速捉了她的两只手腕别在她背后就吻了上去,嘴唇相触的刹那,柔软可人的触感让他浑身顿时窜升一股热流,张嘴就含了她的唇深吻。

“唔!你下流你!唔……”宽阔地臂膀把小人推到墙壁圈住,舌头借着银儿骂人的机会就溜了进去,痴迷地勾缠她,又香又甜的滋味让他无法自拔,倾身相覆更用力热切的允吻。

银儿手里的胭脂掉落在地上,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住了,奈何推他捶他也不动如山,口中的侵略者不住地纠缠,翻搅,夺了她的呼吸,排遣传递着一袭袭热浪,把她灼晕了,遍身稣软下来,终于放弃抗争深情地回应。

得到回应的伯彦更亢奋不已,拥着她狂吻了良久才松开,迷离炽热地双眼看着她含羞微微犯红的脸,说道:“你现在可是我的人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银儿那戴着人皮面具的小脸都微微犯了红,想那面具下的绝色容颜一定娇羞无限。

“恶心,谁是你的人,脸皮真厚!”银儿羞着脸气乎乎地就跑了。

“喂,胭脂!”伯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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