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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王掠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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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司徒明月躺在帐子里的硬木板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天气太热这帐子像个大蒸笼,闷得她心烦,而且这兵帐住过不知多少波人了,又旧又脏什么味道都有,吸到嗓子眼里都有点想干呕。还有几个睡觉呼声特别吵,更吵得她烦燥不已。

至少这里还能有个她认识的人,司徒明月不知不觉看了看斜对面床上的姜逸臣,他倒是很适应,晚上收拾好东西倒头第一个就睡了。

起身下床,司徒明月走出帐外坐在门口发呆,拾了根枝丫在泥土地上划来划去一点困意也没有。

平兴军的军营特别大,又分了好几部,他们这个新兵部距离夏侯梓所在的营帐远着呢,之间又有许多重阻隔。看来见他一面比来之前想像的难多了。

肩上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司徒明月转过头在昏暗中对上了姜逸臣含笑的眼睛。

“睡不着?”他坐到她身侧问。

“嗯。”

“你不是睡了吗。”她问。

“刚刚睡醒。”

司徒明月扔了小木枝问:“你怎么到靳城来参军了?”

姜逸臣笑呵呵地说:“没事做。”换来司徒明月一个冷眼。

……

次日,新兵开始训练。先是安排他们练习队列阵法、格斗摔跤。每天从早到晚都顶着烈日集训,到了晚上累得筋疲力竭,司徒明月也不失眠了。

训练本是件枯燥无比比的事情,可是每天和姜逸臣相处在一起,世界都变得滑稽有趣了!在司徒明月印象里姜逸臣只是文弱一些,可作为一个个子高高的堂堂男儿参军之后即使没有什么功夫底子,舞个刀学个枪应该不算太难,谁知道——

姜逸臣不但弱,还很笨,不但笨,简直笨到家了……

司徒明月真怀疑他是怎么被招进来的…………

练军刀的时候不停地飞脱刀子。

练长茅的时候又轮飞了长茅。

摔跤格斗更不用说了,每每一定是以鼻青脸肿收场。

若不是和司徒明月在一个组被司徒明月照应,很有可能早就一个不小心“自杀”或被“他杀”了。

按照军营规定,这些新兵训练定期要接受考核,不合格者轻则处罚重新编队重练,重者直接淘汰。于是,姜逸臣开始纠缠她……

整日阴魂不散地要拜她为师。司徒明月则对他说:你不用练了,因为你上了战场和送死没区别。

早上睁开眼发现挨着的床上的人变成了姜逸臣,近在咫尺的笑容在阳光的衬托下散发着暖洋洋的金边,司徒明月一怔,坐了起来。姜逸臣正洋洋得意自己终于劝说了司徒明月身边那位呼噜王换床的时候,一向在大家面前又冷又酷司徒明月盯着他青着两只眼圈的滑稽模样终于忍不住笑翻了!

他们的距离终于走近一步,司徒明月对他收敛了冷酷。她想,或许是他们之间从萍水相逢泛泛之交经过一起生活日子久了增进了一份友谊。因为姜逸臣这个人真的特别好相处。

九月,新兵经过一个多月短暂的集训迎来了第一次场战役,与蒙古兵的一支对抗,战场上战鼓轰鸣,军旗飘扬,三千士兵奋战杀场。

醉卧杀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还。战场上杀人和平时不同,这里杀人没有所谓的公平单挑,怎么杀得死对方就是赢家,这里比江湖更加残酷,

尸横遍地血流成河,刀枪弓箭漫空飞舞,金戈铁马在风中咆哮。

司徒明月头脑里只有两个字,杀敌。杀光敌人战争就可以结束。刀光箭影中血水染红了身上的铠甲,刺激而醒目。司徒明月手握长刀凛冽的身姿在人海中穿梭,刀锋所到之处尽是血肉模糊,一群又一群敌兵化做了她手下的亡魂。

“救命啊!”姜逸臣又在呼救了,正被一个壮阔如熊的蒙古兵拼刀压在身下,姜逸臣的力气显然比不上对方,握刀的两条手臂都因拼尽力气在颤抖。嗖--一把刀横空飞去精准的结果那蒙古兵的命,姜逸臣从他身下爬起来笑兮兮地给司徒明月抛了个惊叹的眼神继续笨拙地拼下一个。

这种场景每天都要反复无数遍,就他已经潜移默化成机械性动作,司徒明月都从烦躁无奈变麻木了,习惯成自然这话当真不假。

大将军卢镜堂始终在马背上默默注视着这场战斗,嘴角噙着自信的笑。一身宽厚的银辉铠甲彰显了他浑厚的霸气和威夷,银白色的披风在战场上傲然飞扬。此刻他的视线正欣赏地落在人群中英姿飒飒武艺超群的士兵身上,望着那抹身手果绝而优美的影子,轮廓分明的脸上升起一丝惊讶。

“想不到兵中竟会藏着这么出众的人物!”卢镜堂淳厚而充满雌性的嗓音说。

少将秦臻刚刚从战场下来擦着额上的汗血说:“那个还是新兵,我认得他,他叫齐明越。”

卢镜堂笑道,“偌大的军营里能让健忘的秦臻记着的人可不简单。”

“呵呵!”秦臻爽朗地笑了说,“印象太深刻了,大将军若能近距离看他一眼也一定会记住。”

“哦?”卢镜堂很有神蕴的双眼很有兴致地眯了起来。

秦臻玩笑地回味说:“因为他太美了!”

蒙古兵被打得落花流水,在后方指挥作战的将帅见已经没有取胜的机会还死伤如此惨重便沉喝道:“放箭退兵!”

发号施令的号角吹起,蒙古兵极力撤退,最后排的数百名弓箭手迅速开弓布阵,刹时间利箭如雨一般射向平兴军正在搏杀中的兵将!

正杀得火热的司徒明月没有发现数只箭正仇恨似的向她飞来,只听前面的姜逸臣突然急迫地大吼“小心!”不待她反应整个人已经以惊人的速度飞身而来一刀斩断了与司徒明月打斗的两个蒙兵的头将司徒明月重重地扑倒在地。司徒明月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被姜逸臣紧紧环抱着滚出很远,地面尖锐的沙石和碎片透过铠甲都铬得背脊,止不住沉吟了几声,滚动的身躯终于停了下来,这才心惊肉跳的看见身后一排排穿透土地的厉箭有多狰狞而危险……

司徒明月剧烈地喘息着,蓦然对上身上姜逸臣的脸,那平日斯文爱笑的脸孔上是从为展露过的坚毅和深邃,竟是如此棱角分明……

宛而,却又瞬间恢复了一贯的充满阳光的笑脸得意道:“看吧,你多救我几次是值得的。现在是我救了你。”

姜逸臣修长沉重地身躯还紧紧地压在她身上,一只手臂还在护着她的头,另一条还在箍着她的腰,胸口紧贴着胸口,看着身下司徒明月绝美微怔的容颜蓦地失了神,眼底一片迷离,身形猛地一动躲开了又一批射来的箭,拥着她双双跌入战壕里没给她反应的时间俯头便掳获了那诱人的红唇用力地吻了她!

突如其来的震惊让司徒明月低呼,大力推他竟然推不开!反被他狡猾地扣住手腕和双腿,更用力的吻她,唇舌强行撬开她的牙关深刻的吸允勾缠,愤怒之下司徒明月狠狠地一口咬破了他的唇,姜逸臣浓长致密的睫毛颤动了一下,依然不动于衷满口血腥味地强吻她,直到她放弃争执才心满意足地松开。

“啪!”尤为清脆响亮的耳光在姜逸臣脸上留下触目惊心的指痕,接着就是重重地一刀划在他胸口,铠甲破裂,血淋淋的长长的刀口处皮开肉绽!“姜逸臣你到底是什么人!”司徒明月冰冷地拿刀抵在他颈间,见他此刻面如白纸,苍白得慎人。

姜逸臣微微的笑了,温润的笑容让司徒明月一怔,他说:“对不起,其实我在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已经动心了,刚才实在没控制住……呃!……”他突然痛苦地沉吟,倒地不起,司徒明月这才看到他背上深深刺着的两只断箭,已经在刚刚救她翻滚的时候滚断了!

“姜逸臣!”司徒明月慌忙扔了刀抬起他虚弱的身体哪里还顾得上气愤,叫道,“你中箭了!……你忍着千万别睡,我带你回营!”

姜逸臣艰难地笑了笑,终究还是昏迷了过去。

司徒明月用力扶起他施展轻功躲闪敌人的箭雨急切地要往兵营返,战场上许多躲不开箭的平兴军都中箭当场身亡了,眼看蒙古军要全身而退,司徒明月恨得咬牙,不行!她不能让这些狗贼就这么潇洒地走了!将姜逸臣放在安全的大石后,手臂用力一振抽出软剑拔地而起挥挡空中的利箭直直向蒙古战车上的大帅杀去!也正在这同时另一个矫健敏捷的强壮身影手执青龙刀风驰电掣地一闪而来,银白色披风在空中凛凛翻飞,正巧与她同时攻向蒙古大帅的头颅,蒙古帅身边侍卫挺身拦截,那手执青龙刀者便默契地转攻那些侍卫给司徒明月留下刺杀的大好机会,接着“啊!”的一个凄惨的叫声划破长空,蒙古大帅的项上人头飞落在地。

群龙无首的蒙古兵乱作一团,有人高喊:“大帅牺牲!我等快撤!”

“大帅牺牲!我等快撤!”蒙古残兵便如鼠蚁般四处蹿逃。

“谢谢。”司徒明月落地连看都没看那人冷冷地说了句谢谢,收下软剑在腰间便心急如焚地去救姜逸臣。

卢镜堂也收刀落地,视线接触到司徒明月的正脸的瞬间不禁一愣,果然如秦臻所言,这人实在生得太美了!冷冽脱尘一般的容颜,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一样的气息。

好在姜逸臣中的两箭都不是要害,反倒是司徒明月那一刀伤得最重,肋骨差点都砍断了,失血过多还险些感染。司徒明月私下跑出军营去城里买了最贵最好的药给他用,姜逸臣的体质还挺争气没几天就好得差不多了。

那天姜逸臣飞身救她的一瞬间司徒明月脑袋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她感觉姜逸臣好像会武功,事后姜逸臣一再哭笑不得且十分无奈地解释自己真的不懂武功,当时那么勇猛绝对是情势紧迫把人体内在的潜能激发了!

女子在军营最痛苦的莫过于不方便。男人们行军途中碰上有河脱一脱直接跳下去唏哩哗啦扑通一阵解暑洗澡一次就解决了,她就不行了。自打七月至九月来入营两个月,一年里最热的三个月熬得她相当痛苦,浑身上下又脏又潮感觉就像发霉。还有这套铠甲,当小兵的每人只有一套,根本没得换,又要每天穿已经散发恶臭了。忍了三个月到此刻看到男人们脱光了跳进河里司徒明月眼睛都要绿了!

她没办法洗,姜逸臣也跟着倒霉遭罪,他们两个已经臭味相同了。

炎炎烈日高高悬在正空,此地山水相逢美轮美焕,清澈的河流可以见底,叮叮咚咚的流水声宛若人间天籁。众将士二话不说个个脱得精光跳下去狂洗一通,这可是从参军以来最**享福的一次。

无奈坐在河岸上姜逸臣唉声叹气,司徒明月背对河水面朝山冷着一张脸久久不说话,姜逸臣站起来在司徒明月身后踱了几步盯着她已经晒得有点脱皮的脖颈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儿,姜逸臣叹气地说:“其实你这是何苦,好好的王妃不回去享清福非要一头扎进汉子堆里。咳……还影响了我,我也已经三个月没洗澡了!”

司徒明月瞪他一眼,说:“你去洗啊,我又没拦你。”

姜逸臣笑着尴尬道:“……我没有在女人面前宽衣解带赤身露体的习惯。”

“……”

☆、第四十六章 惊鸿

……

过了没几日晚上;司徒明月按奈不住了;每夜后半夜便悄悄出营帐施展轻功在几十里地内寻找河;可除了军营内那几几口身水井连河水的影子都未发现。

这日半夜回来司徒明月又是一阵失望地倒在床上,身上脏污黏腻地粘着铠甲极为难受。左手腕被轻轻一拉;司徒明月转头发现姜逸臣也没睡;低声问:“干什么?”

“跟我来。”姜逸臣拉她下床便走。

“去哪?”

“去干你现在最想干的事。”说着便神秘兮兮地带她离开营帐。司徒明月愣了愣没拒绝地就跟他走了。

想不到姜逸臣竟然带她七走八拐地来到一处池潭!而且就在他们军部后头小山坳下面,她竟然找了这么多天没发现!

在晚风的吹拂下池潭的水面轻轻荡漾着如同被月光洗净的波光粼粼的镜子。金灿灿的池水照映着洁净的石壁,令石碧也反射着淡淡的光辉。池潭周遭都是青草地和野花,幽香四溢,让人心旷神迷,司徒明月还没跳进水里就已经感到身子一阵轻松了。

“你怎么找到这的?”司徒明月的口气难得如此欣喜,笑颜更是如花一般绽放开。

姜逸臣见她如此喜悦,清秀的俊脸也露出满足而温润的笑容;得意道:“这可是少将以上级别才能享用的。快洗吧,我给你把风。”说着从胸中掏出一只青翠玉萧向远处走。

“你去哪?”司徒明月问。

“我走远点,你放心,我不会偷看你。”

司徒明月面上一红,不自然道:“不用……算了,我不洗。”

姜逸臣看了她片刻,懂了她的心思,说道:“放心,我已经在这探过几次,这个时候很少有人。”又拿出一只黑布条说,“我去那边吹箫,过去就蒙上眼睛。”

司徒明月顿了顿,轻笑道:“蒙了眼睛你用什么把风?”

姜逸臣晃了晃手中的翠玉萧说玩笑道:“会吹箫的人耳朵是很灵敏的,我比普通人更灵敏。”

但是,莫名地姜逸臣的笑容和声音让她感到心安,迟疑地点了点头。

姜逸臣走到远处,果然很君子地蒙上了自己的眼睛,手执翠玉萧吹起轻缓悠长的调子,美妙的旋律徐徐飘荡在这片小山坳里,如梦似幻。

司徒明月来到池潭边脱下一身沉重地军装和鞋子,足踝小心翼翼地迈入清凉的池水,顿时一阵屏息。被清水浸泡洗涤的舒适感漫游全身,浑身的疲劳顷刻间释放而出,伴着姜逸臣优美的箫声灵魂都变得轻盈了。

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姜逸臣蒙着眼睛的脸上,遮盖了他复杂陌生的眸光,夜色朦胧中深邃冷毅的气息在他身上渐渐漫散而开……

只听到自己的心在说……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可是闭上眼睛,却全是她曼妙动人的影子……

不可以……他不可以忘记自己的目的。心绪沉下几分,他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他为司徒明月而来……

不是为了爱上她。

过了没多久,后肩被轻轻一拍,姜逸臣身形微微滞了一下停止了箫声,摘下黑布转身微笑,“怎么这么快?”

黑暗中借着月光看去,洗净脱尘的司徒明月白皙的脸庞光洁如玉,秋水般清澈而明亮的眼眸与他四目相对,瞬间又触乱了他本就不平静的心。

司徒明月刚刚洗过的乌黑的长发还没有束起,锦缎一般地披散在肩头,还有晶莹剔透的水珠宁静而缓地滴下来溶在铠甲上。他的视线缓缓落在她的秀气的眉,高挺的鼻梁,晕红的脸颊,珠玉般的耳朵,最后停留在那朱红的唇畔……

姜逸臣的喉不自然地动了一下,蓦然别过头将自己的视线强制转移到远方暗自深呼吸了一口气,才转过来对她投以一如既往的温暖的笑……

“你转过身去。”他说。

司徒明月顿了顿转过去问:“怎么了?”

姜逸臣将翠玉萧放回衣内又掏出一只小盒,打开来清香四溢,那里面是上好的药膏。他轻轻撩开司徒明月颈间的头发,沾了一些轻轻地涂抹在她的颈上,指腹接触上细腻如脂的肌肤的瞬间司徒明月身子一闪躲开他的碰处回过头问:“你干嘛?”声音明显带着一丝排斥和不悦。

“涂药。”姜逸臣把药膏凑在司徒明月鼻间让她闻了闻说,“女孩子的皮肤哪能像男人这般折腾,这个膏药你以后每日用一次。”说着继续沾了药膏给她后颈晒伤的位置涂抹。司徒明月顿时感到一股凉沁钻进皮肤里,清清爽爽的特别舒服。

之后姜逸臣把盒子塞到她手里,“归你了。”

司徒明月握着盒子迟疑道:“姜逸臣……”

“嗯?”

“我有话要说。”

“说啊。”他轻笑。

司徒明月认真地说:“我很爱他。我希望我们能保持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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