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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王掠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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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称病的称病,上早朝的人越来越少,夏侯捷怒火更甚,杀鸡警猴,折磨的他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苦不堪言。

“皇上,生气对身体不好,臣妾会心疼的……”姬霖玉藕般的手臂滑上夏侯捷的胸膛,曼妙地从他背后身贴上来。

“嗯。”夏侯捷沉沉地应了一下,没兴致地拉开姬霖的手,下了龙床到桌边取了酒壶自斟自酌。

姬霖笑了笑,也妩媚地下了床坐在梳妆镜前梳理自己柔顺乌黑的长发,说:“没杀成夏侯梓其实没关系,皇上手中握着的兵马不少于他,何必烦忧呢?”

夏侯捷烦躁地咬牙切齿道:“想不到凤城的三万精兵会倒戈拥护夏侯梓,朕怎么不气!”

姬霖安慰说:“才三万而已,哪敌得上皇上的兵力。夏侯夜手里的数量也不过二十万,他们那个位置是蒙古军的必经地,一定是要花兵力同时对付蒙古的。皇上尽管加派兵马去绞杀,同时再扩招征兵,多花些银子。不行的话就强制征,人数够了战胜的机会还能小吗?”

姬霖明艳动人地起身,扭摆着美丽的腰枝走到夏侯捷身畔,抽出他手里的杯子轻轻撂在桌上,手心撩人地抚着夏侯捷粗健的手臂爬上宽硕的肩膀游移至胸口,重新贴上夏侯捷的身躯,葱白的手指轻轻爬上他的额头抚平眉间的褶皱,诱人地轻吐气息,“皇上为国担忧的神情好迷人呢……”

夏侯捷睁开眼,大掌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在唇边烙下一吻,说:“爱妃的热情才最迷人……”

……

院落里司徒明月用心地练刀练剑,已经练了很久。这几天她每天早早就起来练一会,傍晚时分还要认认真真练一会。夏侯梓这几日便要亲自带兵出战,她希望自己能做一个好帮手,上阵杀敌,甚至拿出了在修罗门习武时的刻苦,每次练完功夫都是大汗淋漓。

她懊恼地发现自己的确被夏侯梓宠坏了,过去日日舞刀弄剑挑战杀人也不觉得多疲惫,现在练上一天都腰酸背痛。

莹莹在一边倒茶水投布巾,时不时拍手叫好,等她休息就递过湿布巾给她擦汗,也被自家王妃的认真感染了。

夏侯梓忙碌了整整一上午,正午刚一进院子就见司徒明月又在专心致志地练刀,顶着马上入夏的火热日头,薄薄的衣衫和额前的秀发都汗湿了。淡淡地笑着,叹了一口气,纵身一跃从兵器架上抽了一把短刀向司徒明月挥洒而去。

当!刀身碰撞的声音让司徒明月微微一怔,回头见夏侯梓握着和她相同的刀含笑鼓舞地示意她继续,司徒明月便运足气力向夏侯梓发出进攻。一连对了二十几招,夏侯梓只守不攻,那刀就像黏在他手掌中一样收放自如,最后以一个迅雷不及掩耳的出击刀背利落地砍在司徒明月肩头,震落了她的刀。

“练得不错。”夏侯梓收刀放回架中,由衷地称赞。

可司徒明月嘴角一努,赌气地踢起刀□架子便不高兴地去莹莹那拿湿布巾擦汗说:“一会儿再练!”

才打了二十几招就把刀掉了,她觉得自己这几日的刀白练了。

夏侯梓又是叹下一口气,一看司徒明月的表情就知道他的小明月在想什么。他走上去耐心地拨开她额头的碎发,拿过她右手里的湿布巾给她擦面上和颈上的汗,沉稳徐缓地说:“明月,不要给自己施加太大的压力。”

司徒明月愣愣地任他给自己擦汗,一阵心虚休赫,倔强地反驳:“我哪有……”

“是,你没有。你只是太完美主义了!”他说,“事事尽力就好,不能样样尽善尽美。”夏侯梓邪笑了一下,凑近她珠圆玉润的耳垂边故意逗趣她,“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正如一对儿小夫妻在极尽全力缠绵燕好的时候不会每个姿势都舒服。”

司徒明月执扭的小脸立即泛起红晕,“你!可恶!”面红耳赤地瞪了他一眼,一拳砸在夏侯梓肩上掉头就跑了!

夏侯梓愉悦地笑着,望着她娇羞可人逃跑的倩影大步走入书房。

莹莹满头雾水的呆在原处,还没反应过来,晓月兴致勃勃地从回廊的小树后面跑出来杏眼圆睁八卦地问:“三哥刚刚说的什么,让明月姐姐羞成这样?”

莹莹窘着说道:“我,我没听清楚啊……”

“不会吧,你挨着他们都听不清楚?”晓月拔腿便向司徒明月离开的方向追去,“我去问明月姐姐去!”

司徒明月一股恼跑到假山后面停下来,摸着自己烧红的脸又好羞又好笑,她知道夏侯梓在逗她开心,也认为夏侯梓的那翻话说得有道理。随手从假山上拔了一跟杂草在指间绕来绕去,不经意地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甜丝丝的笑意。

“明月姐姐!”

晓月一袭湛蓝的缨花长纱裙在风里款款摆动,好看的像水墨泼出来的俪人,拎着长长的下裙摆笑嘻嘻地追到假山后面叫,刚跑过来就看到司徒明月在一个人含笑地出神。听到晓月的叫声司徒明月抬起头,丢了手里的杂草笑着说:“晓月。”

晓月走上来神秘兮兮的说:“哎呀,明月姐姐刚才三哥跟你说了什么悄悄话让你脸红地跑开了?”

司徒明月说:“哪有脸红。”

“都红透了!”晓月鬼头鬼恼地说,“一定是你们夫妻间的小秘密。”

“没说什么。”司徒明月低低地笑,晓月突然像发现了特别新奇地事情似地打量着她,认真地说:“姐姐你真是变开朗了许多……记得当初初见你的时候你身上散发着好多冷气,很少笑呢,现在不一样了,随时随地都能看到你笑!”

司徒明月怔了怔,清水般的目光望向天边飘浮着的洁白若轻纱一样的云朵……

幽幽地轻声慢语……“是啊。有人改变了我的生活,生活改变了我……”

“唉。”见司徒明月这么沉醉幸福的样子,晓月竟叹气起来。低下头有意无意地踢弄地面的石头。

其实夜对她也很好,可她为什么没有司徒明月这样幸福的感觉呢?

“唉。”

其实夜真的对她不错,可是为什么,她总感觉他的心不在她身上,即使他拥揽她的时候也是不冷不热。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

唉--

那次在平兴王府,夏侯梓当着她和夜的面怜爱地亲吻司徒明月,她当时的心情啊,真是羡慕得百感交集……在她记忆里夜只吻过她两次,第一次是在揭红盖头的时候,只是一个吻连洞房都没有她都甜蜜了好几天。第二次就是那天后半夜自己裹着棉被硬赖着要同睡的时候,躺到床上他轻轻吻了她一下哄她快点睡觉。

她越来越感到他对她的欲,望没有她对他的欲,望深刻。好不容易混到他的房里可以一起睡,可是快乐了短短几天他又走了。是的,又走了,他们成亲以后他一直是长年外很少回府,他的公务似乎永远很忙,直到去年,夜回王府之后一直没走,呆了半年多,是他在家住过的最久的一次。

还不如不要在家里住这么久,越和他相处越留恋舍不得他走,整颗心被重重地闪了一下,恢复不过来。

“唉!”晓月动了动红润的嘴唇,突然眼睛有点湿。

司徒明月发现了晓月的不对劲,关心道:“怎么了妹妹?又叹气又流眼泪的?”

“流了吗?”晓月泪眼氤氲地抹了一把脸蛋儿,真的已经流出来了。吸了吸鼻子说:“没什么,就是看你和三哥在一起这么好,想夜了……我觉得好寂寞。”

“不哭了,不哭了!”司徒明月揽过晓月的肩膀安慰,“等这场仗打完就好了,不是还有姐姐陪着吗,还有莹莹呢!我把她塞到你房里天天从早到晚陪你聊天。”

“哧!才不要呢。”晓月坏坏地笑着说,“晚上我可不要,我要为夜守身如玉呢!”

“呵呵呵……”两个人一齐笑了出来。

……

夜色清灵如水,耀眼的星辰如流动的银河般璀灿。朱纱帐内缠绵的旋律久久未息……

春意之后,司徒明月疲惫地靠在夏侯梓身边闭目数他的呼吸,倾听他沉稳有力的心声。

“明月。”

“嗯?”

“夏侯捷的兵马已经出发了,后天早上我会带兵整兵出发去阜城拦截做战。我希望你留在这里。”

“为什么?”司徒明月立即张开眼睛,坐起来定定地说,“我要和你一起去。我都准备好了!”

夏侯梓说:“行军打仗是男人的事,女孩子家少吃点苦,我不能让你去拼命,杀场太危险。”

司徒明月急切道:“我不怕危险,我只想为你做点事情而已,不会拼了命的!”

夏侯梓严肃地摇头,不同意。司徒明月恼着说:“再说,我是江湖第一女杀手,到了战场上我一个人同时对付几个十几个敌人不是很轻松,也很解决问题吗?还能保护自己人少死几个。这些日子我每天都认真练功夫,我是很认真的!”

夏侯梓无奈地叹气,看着她着急的模样又是怜惜又是好笑,“我知道。”

“你知道就带我去。”

“绝对不行。打完夏侯捷还有蒙古,战事长着呢,你不准去。”夏侯梓一口回绝,口吻是从来没走过的严厉和冰冷,让司徒明月不禁瑟嗦了一下,赌气地愣了半天,穿了衣服就跳下床推门跑了出去。

司徒明月气冲冲地来到院子站在树下发呆,夏侯梓第一次对她口气这么凶,她有错吗?还这么严肃愠怒地喝斥她!

她知道打仗苦打仗危险,就因为知道才坚持要去的,她想陪着他。可是夏侯梓不但不理解,还用这种语气责备她,鼻子一酸,两行清泪顺着白净的脸颊就流了出来,背对房门正对树默默地哭。

夏侯梓望着外面委屈哭着的司徒明月,胸中满是自责和酸涩,披上外衫便迈出门去,到她身边揽了揽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是我口气重了。”

司徒明月身子一扭躲开他的手生气道:“别碰我,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眼泪却被流得更凶了。

可夏侯梓伸手稍稍一带便把她拉了过来,硬是箍在怀里给她抹眼泪,说,“对不起。”

司徒明月羞恼地推他:“我讨厌你,说对不起还这么强硬!”心知自己硬推也推不开便不动了,夏侯梓轻轻吻着她眼角和嘴角的泪花又说了句对不起,没法抵挡的温柔顷刻便把她的气焰融化了。司徒明月泪光楚楚地说,“一直都是你在为我付出,我只是想为你做点事情,军营的生活危险还艰苦,我担心没有人照顾你,里面都是男人就算有人照顾也照顾不好……”

“我知道。你想的我都知道。”夏侯梓深沉地点头,感动且动情地说。

司徒明月心池荡漾起层层涟漪,柔弱地回抱住夏侯梓,哽噎着说,“我……我舍不得离开你,没你在身边我怕寂寞……”

☆、第四十五章

司徒明月心升疑惑;这两日她一直感到有人在暗中跟踪她;隐隐约约有些许杀气环绕但对方始终没出手。既然是冲着她来的为什么迟迟不动手呢?

回到房间司徒明月合衣躺在床上;刚刚要睡着便有人来敲门。

“谁?”司徒明月坐起身问,带着一丝警惕。

“公子;是我;我是小玉。”

“有事吗?”

门外的小玉犹豫了一下,“嗯”地小声应了一声。司徒明月下床过去打开门,便见小玉焕然一新地呈现在自己面前,整个人洗得干干净净头发还没有干透。虽不是出类拔粹的大美人,也是个清清丽丽的小美女。水润的目光清泠泠地望着她欲说还羞。

“有什么事说吧。”司徒明月蹙起眉。小玉小心翼翼地说,“我洗好了……”说着小步迈进了门栏,低垂下眼眸主动关了房门便羞怯地解自己的衣服。

司徒明月急忙按住她的手,立即明白了这丫头的意思;“胡闹!回你房去!”喝斥着就把她推出门口。

小玉在门口流着眼泪说:“公子你是好人。小玉无以为报啊!从你救下小玉的那一刻,小玉就是公子的人了。甘愿为奴为婢侍候您,我自知自己姿色平庸,但只要公子不嫌弃,我愿意……愿意供公子无聊时找找乐子……”

小丫头这话一说让司徒明月简直哭笑不得。于是面若寒霜地冷冷道:“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再跟着我就是报恩。再跟着我就杀了你。”

小玉怕得微微瑟缩,颤颤地点头,伤了自尊,一边抹抹眼泪一边哭着跑了。

两日后,司徒明月终于到达靳城,城门处一队队兵将进进出出紧急而严肃。入了城门,便看到城内四处贴满了征兵的告示,而不远处那个简陋的亭子就是一处征兵点,但应征的人并不多,不过是廖廖数人。司徒明月拴了马直接便去排队。出众的容貌立刻引来周围许多人的关注,嗟吁一片。

她身边魁梧粗犷男人颇有兴致地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个遍,好笑地问道:“你也是来应征当兵的?”

司徒明月冷淡地点了一下头算是回应,不想这些人全都哈哈大笑起来,好像听到了最近最好笑的笑话。就听这粗犷的汉子冷嘲热讽道:“兄弟们听清了吗?这细皮嫩肉的长得比娘们儿还迷人的小子也是来应征的,哈哈哈哈!真是笑话!”

又有人指着亭上的横幅讽刺道:“小子你别逗了,看清楚了这是平兴王的军队在招兵!平兴军可不是随便招的,看见没?上面清清楚楚这着招精兵悍将!你这种上了战场不是打仗的,分明是给人送去调戏的!”

大家又是一阵捧腹大笑。

那粗犷男人盯着司徒明月这倾城貌美的脸,不由得一痴,仗着自己膀阔腰圆便生了凌弱欺辱之心,污言秽语道:“他妈的,这脸生的比窑子里的女人还有味,看两眼都想压在身底下!”说罢伸手就来摸她的脸颊,被司徒明月一阵厌恶,捉住手腕反手一掰,只闻喀地一声,粗健的右胳膊顿时脱了臼,疼得他青筋暴露啊啊直叫。

“啊啊!我的胳膊!龟孙子敢动我李崎!”说着左手抽出腰间的铁锤便挥向司徒明月的头,司徒明月侧身一抬腿给他一脚

便踢出十几米之外!

其他人颇为震惊地倒吸冷气,被司徒明月冷冽骇人的眸光一扫不禁连汗毛都立了起来。

那前面的审核官也是目瞪口呆。

司徒明月漠然地走到招兵台前问:“请问我有资格加入平兴军吗?”

“有,太有了!登记一下你的名字就可以了。”

司徒明月拿过登记簿和毛笔心中暗自一笑,认认真真地写下三个字--齐明越。

阿梓,我来了……

入伍后,这些新兵便被集体带到军营等待分组。等新兵数量召集得差不多了,少将便开始亲自点新兵,五十人划分为一队,十人划分为一组。就在点兵的时候,司徒明月竟然听到了姜逸臣的名字,第一个反应觉得可能是同名,可抬眼看过去隔着自己三排左侧的那个人分明是姜逸臣本人!

更巧的是,还不偏不倚他们被分在同一队同一组,连睡觉的军帐也是同一个。队伍解散之后,新兵们有半天的时间去帐子里收拾整理自己的东西,司徒明月在前面走姜逸臣小跑着跟上来,惊讶道:“还真是你,我还以为我的眼睛和耳朵都花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司徒明月问。

姜逸臣温润如玉的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说:“昨日下午报名来的。你……”他指着司徒明月这身男人扮相疑惑不解,在她身侧压低嗓音说,“军营是不允许女子出入的,你这是意于为何?”

“少管闲事!”司徒明月甩下一张冷脸,威胁说,“多说一句话,我就要你的命。”

姜逸臣满脸无奈,叹着气说:“怎么会呢。想不到会在靳城的军营遇上你,惊讶而已。哪里敢得罪王妃啊!在下与你果然是缘深不浅,巧到这种地步了。”

晚上,司徒明月躺在帐子里的硬木板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天气太热这帐子像个大蒸笼,闷得她心烦,而且这兵帐住过不知多少波人了,又旧又脏什么味道都有,吸到嗓子眼里都有点想干呕。还有几个睡觉呼声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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