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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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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一道利光投向月笼,清冷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愈发清凉,“月笼,深更半夜的你来这里做什么?”

月笼捂住脸失声痛哭,竟全然不顾太夫人的问话。

一旁的老婆子彻底的瘫倒在地上,一双眼瞪得更大,身子抖了几抖,眼里闪过一丝狡猾,猛的挺起身子跪着朝前走了两步,扑倒在太夫人脚下,明亮的灯光照在她脸上,竟是二夫人的跟前的钱妈妈。

她抱住太夫人的小腿,大声哭道,“太夫人要给奴婢做主啊,这小贱人装神弄鬼吓唬奴婢,奴婢方才被她吓得灵魂出窍,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不知道了,这小贱人,这小贱人八成是会妖术的。”

她不说话倒还好,这般一说,太夫人心里的火气登时窜上来,事情都真相大白了,她却还不知死活的胡编乱造,当真把侯府的主子们当猴耍,当下狠声道,

“钱妈妈,你是被月笼的妖术吓得灵魂出窍,那这会子你是不是又被我的妖术救得灵魂归窍了呢?”

钱妈妈慌忙点头,“是是是。”一连说了三个是才顿觉太夫人后头的那个妖术,吓得又忙摇头,“太夫人不是妖术,太夫人不是妖。”

太夫人猛的抬起腿狠狠的踹了她一脚,牙齿咬的咯咯响,厉声喝道,“来人,把这个害死人的老奴才给我拖下去杖毙。”

钱妈妈惊恐的瞪着太夫人,张大嘴巴争辩,“太夫人,夫人……”

太夫人不容她再多说一句话,“流月,堵上她的嘴。”

流月眼疾手快的迅速将钱妈妈的嘴堵上,钱妈妈惊恐的眼里露出更吓人的神情来,仿佛感到身后已站好了索命的黑白无常。

“太夫人,侯爷请您回暖香院。”不知何时,江勤已站在太夫人身后,躬身行礼。

太夫人心头一惊,随之一凉,侯爷到底是留了一份心思。

她转过身看了看江勤,冷冷的道,“原来是江勤呵。”他出来的太是时候了,不早不晚,恰是时候。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江勤心底一凉,硬着头皮回道,“正是老奴。”

太夫人笑了笑,这丝笑在明亮的灯光下有些诡异,“那就带她们一起过去吧。”回了头又看了看仍在低声哭泣的月笼,一扫方才的狠戾,和声细语的道,“月笼啊,有什么委屈你尽管到侯爷跟前说去,说到底你娘是为了你才落得这样的下场,天底下哪个母亲不为自己的家人孩子想一想的,你娘这回倒也值得了。”

月笼掩着面点了点头,“多谢太夫人为奴婢做主。”

原本还在挣扎的钱妈妈听到太夫人这句话后,忽然停止了挣扎,老实了起来,乖乖的低下了头。

江勤又哪里听不出这其中的弯弯绕,太夫人这话是在警告钱妈妈,一旦说错话,家人孩子的性命就难保了,钱妈妈若想保住他们,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把所有的罪都揽在自己身上。

当然了。太夫人这话也是在警告自己。可他却是不怕的,在这文江侯府里,他不过是个单身汉,死去活来的也就他一个人。

文江侯黑着脸正襟危坐,两条浓黑的眉毛紧紧皱在一起,时不时的颤动几下,他看了一眼月笼,仍旧问了太夫人问过的一个问题,“深更半夜,为何去后院?还要穿一身白衣?”

月笼一双眼已哭的红桃一般模样。“侯爷,今天奴婢听说后院闹鬼。奴婢便想着或许是奴婢的娘,奴婢很想她,所以就想半夜去后院,或许能见我娘一面,谁知奴婢在池塘边等了许久也未见娘出来,想着第二日再去,哪知出了门就碰见了钱妈妈。”

月笼说着又落下两行清泪。朝着地上咚咚磕了几个响头,“侯爷,求您为奴婢做主,奴婢的娘是钱妈妈害死的。”

文江侯黑眸如炬,直直射向月笼,这丫头说的天衣无缝,可这一切都未免太巧合了,后院闹鬼,她半夜会鬼。钱妈妈也去后院,而此时他与钟氏都得到了后院出现白影的消息,还真是小瞧了这丫头的心计。

可她说的又完全挑不出错来,想念死去的母亲,一听说母亲现身便半夜去相会,这是孝。即便这一切都是她设计安排好的,她亦是为了给冤死的母亲讨个说法,还母亲一个清白,更是至孝。

文江侯想着微眯了眯眼,一双眼在月笼身上审视片刻,目光转向钱妈妈,“你有什么话说?”

钱妈妈捣头如蒜,“侯爷饶命,是我讲武婆子推到池塘里去的,是我害了武婆子的命,奴婢不敢求侯爷饶命,只求侯爷开恩,我一个人的错不要拖累了我的家人,这件事他们都不知道的。”

文江侯眉头皱的更紧,沉声问道,“那你为何要谋害那武婆子的命呢?”

钱妈妈嘴角微微一扯,“是奴婢见钱眼开,那武婆子好赌,前几日跟人赌钱时候赢了一大笔钱,奴婢威胁武婆子若不分给我些,我便告诉太夫人,她不依,我们两人争执的时候奴婢不小心将她推到塘子里。”

太夫人坐在一旁不动声色,端起桌上冒着热气的茶放在嘴边,挡在杯子下的嘴角处挂了一丝冷笑。

好一个见钱眼开,文江侯沉默不语,钱妈妈心里没底,吓得额头上渗出一层细汗来。

“那你得了那武婆子的钱?”文江侯再度开口。

钱妈妈摇头,“没有,奴婢见杀了武婆子,心里害怕,也不知武婆子将那钱藏到哪里去了。”

文江侯目光又瞟向月笼,“你知道你娘的钱藏在何处么?”

月笼擦了擦脸上的泪,带着一抹愤恨,“奴婢也不知,平日里奴婢最狠她赌钱,所以她赢了钱回来也不敢跟我说的,奴婢并不知她赢钱的事。”

文江侯冷哼了一声,一字一句道,“那便是你谋财害命了,江勤,明日去送官吧。”

江勤上前将钱妈妈拉下去,钱妈妈深深的看了太夫人一眼,才转身跟着江勤出了房门。

太夫人微微皱眉,放下手里的茶,“侯爷,送官不好吧?传了出去对侯府也不好,更何况她是老二媳妇娘家带来的,好歹的也要顾及些她的面子,问一问她的意思,或者让老二媳妇送回娘家去。”

文江侯冷冷的看了一眼太夫人,面上表情甚是冷漠,“不管是谁的人,谋财害命都是要送官的。老二媳妇跟前出了这样的人,一半错就在她身上。”

文江侯又顿了片刻,似是在提议,“内院的事太多,我看你近日精神不太好,不如干脆全都交给老大媳妇,你握着一半权,她倒是放不开手去做,反而纵容了这群不知死活的奴婢。”

太夫人脸色一黑,张嘴要争辩,文江侯却又说了一句,语气甚是缓和,“当然了,这内院之事我不方便插手,一切还是你看着办,你操持的太多,累的很,我也不便多在你这里,免得你又要忙乱,累坏了身子。”

太夫人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文江侯的意思很明白,若想主持中馈也不是不行,你要操持家务啊,多累啊,那我就少来或者干脆不来了,也是为你好,怕你累坏了身子。

太夫人气的牙痒痒,又偏偏说不出一个字来,只得咬碎了牙往自个肚里咽,咬着牙狠声道,“多谢侯爷体恤,我也老了,府里的事又多,尤其是年下事情更多,我早就想把大权交给老大媳妇了,既然侯爷也是这么个意思,那就这么办,明儿个我便把大权交给老大媳妇。”

文江侯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抬眼看了看月笼,如此有心计的丫头还能留在府里么?

被文江侯一盯,月笼顿时一慌,但想起姑娘的话,缓缓镇静下来,抢在文江侯开口前道,“侯爷,您对奴婢的这份恩情,奴婢今生无以回报,来生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

说着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朝文江侯磕了三个头,直起身子又道,“侯爷,奴婢今生难报您大恩大德,奴婢笨拙,不能亲身伺候侯爷,奴婢回去后,定会摆个神像供奉,日夜为侯爷祈福。”

文江侯瞳孔缩了缩,好个机灵的丫头,她心知钱妈妈背后定还有人在指示,却不再深究背后之人,反而对他惩罚钱妈妈一举感恩戴德,可见是个识大体知进退的,这样的人留在府里,或许日后能用得上。

他摆了摆手,淡淡的道,“做好你该做的,好好的伺候主子。”

月笼吊着的一颗心这才缓缓放下,一时又百感交集落下泪来。

太夫人若有所思的看一眼月笼,眸里寒光闪闪。

丑时已过,文江侯府终于安静下来,寒风一路叫嚣着擦肩而过,文江侯立身站在院中,月光寂静的照在他身上,衬出几分孤单来。

江勤静悄悄的走到文江侯跟前,低声道,“侯爷,夜深了,外头冷,您回去歇着吧。”

文江侯不答话,沉默良久,沉声道,“文江侯府侯爷爵位的继承人绝不能改变。”

江勤张了张嘴,眼里一热,最终未说出一句话。

第五十六章。赔了夫人又折兵

挑着灯笼从暖香院里出来,月笼抚了抚额前长发,紧了紧衣袖,大口大口的吸着冷气,仰头望了望天上那轮明月,眸里留下两行清泪,又长长呼了几口气,一溜烟儿的奔向澜园。

进了院子,她忽的将灯笼里的光熄灭,悄无声息的闪身进了小耳房,房内一盏小灯正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这光能照亮一小片地方,从外头却瞧不出一丝光亮。

月笼放下手里的灯笼,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压低嗓音,“姑娘,您的大恩大德奴婢永世难忘,奴婢原只想能找到真凶,使得我娘死的明白就好,现下竟给我娘报了仇。从今日起,奴婢的命便是姑娘的了。”

江意澜扑哧一下小声笑了出来,,“我要你的命做什么?我还害怕要了你的命,你的鬼魂过来缠着我呢。”

月笼泪眼朦胧,内心波涛汹涌,她是真的没想到有一天还能为娘报仇,即便是今天,江意澜吩咐她去后院捉鬼的时候,她心里虽激动不已,却并未料到可以惩治恶凶的。所以即使文江侯只是把钱妈妈送了官,而不去追究真相,她心里亦是开心的,她要的不是真相,而是能为母报仇。

朱颜欣喜的看着江意澜笑了笑,“姑娘,奴婢可真是服了您,只怕这会子钱妈妈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也怪不得旁人,谁让她做了亏心事半夜害怕鬼敲门呢,却不知这不过是姑娘下的套罢了。”

江意澜眸光微闪,沉了沉,才道,“也不要高兴的太早了,这件事祖母早晚就想到的,只不过她抓不到把柄罢了。”她挑眉看看月笼,“这事是不是跟二房有关?”

月笼点点头,“钱妈妈差点就说出来了,是【文】太夫人【人】及时出【书】现才拦了【屋】她的口风。”月笼忽然又想起件事。遂道。“姑娘,侯爷让太夫人把侯府的大权交给大夫人,这下可好了。”

江意澜眉头舒展,没想到竟还多了这样的事,她低头想了想,心底泛上一阵喜意,文江侯此举是不是恰说明了他也知道了这件事的底细,并且洞察了二房那边的心思,他逼太夫人把侯府大权完全交给大房,是不是也是要告诉旁人。这侯府里侯爷的继承人只能是江微岸呢?

她没想到文江侯竟然以这种方式向所有人传递了这个信息。

不及多想,江意澜压下心头疑惑。“月笼,快起来吧,累了这一夜,终能如愿,也值得了,天也快亮了,你们歇着吧。我也回去了。”

朱颜忙起身去扶江意澜,江意澜摆了摆手,“不用伺候了,我自己回去吧,就在隔壁。五姑娘受了惊吓,睡得不沉,莫要惊醒了她。”

朱颜终是不放心,眼瞧着姑娘进了正房,没了动静才返回房里睡下。

回到房里。江意澜摸索着上了床,听着江意珊沉稳的呼吸声,知她睡的正沉,遂和衣小心的躺在床外侧,心里又是一阵翻腾,直到了东方天际发白,她才沉沉睡去,只睡了半个时辰的功夫便醒了,屋里已有了微弱的亮光。

她翻了翻身子去看江意珊,不经意间对上一双小心试探的大眼,倒给吓了一跳。

“二姐姐。”江意珊喃喃叫道,身子又朝里缩了缩,唯恐挤了江意澜。

江意澜笑笑,“再往里挤小心挤成肉饼。”

江意珊不好意思的笑笑,整个身子缩在被窝里动也不敢动了,面上却带着一丝说不出道不明的喜悦。

江意澜在心底微微叹口气,瞧小丫头这般模样,心里该是多么的惧怕自己,不知以往江意澜是怎么对她的,自己对她倒没多少感觉,不喜亦不厌,只这一次见她贸然出面为自己解围,才发觉似乎忽视了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同父异母。江意澜的心里又开始不舒服起来,好像有跟鱼刺梗在喉内,不上不下,甚是难受,她不动声色的翻了个身避开江意珊的目光,低声道,“不早了,起床吧,该给祖父祖母请安去了。”

江意珊很听话的嗯了一声,却缩在被窝里一动不动。

恰在这时,门口传来轻响,朱颜知秋各端着盆子进来。

两人梳洗一番,穿戴整齐,一前一后去了暖香院。

进了房门,两人都惊了一下,一屋子的人,大房二房三房全都齐齐坐在大厅内,待她们一进来,整个侯府的老爷夫人少爷姑娘们全都聚全了。

江意珊吓得下意识的躲在江意澜身后,江意澜则直直上前行礼请安,然后两人按照位次依次坐下。

江意澜微低着头,目光却活跃的很,快速的在房内打了个转,江微岸微低着头瞧不出神情,丘氏眼眸里闪着几分亮色,江微波微微侧头,黑着一张脸,杨氏两眼红肿,显然是刚刚哭过,而江微舟面上却带着几分讥诮,一副旁观者的模样。

看来所有人都已知道昨晚发生的事了,偌大的侯府,哪里有什么秘密可言,所谓的秘密不过是掩耳盗铃的自我安慰罢了。

太夫人双目里夹着些红丝,面色不佳,似是没睡好的缘故,收回不知望向何处的视线,淡淡的扫了一圈,淡淡道,“这么多年,我也累了,很多事我真的也不想管了,所以我跟侯爷决定,将府里所有的事都交给老大媳妇,老大媳妇,这以后的重担都要落在你身上了。”

丘氏心底自是欢喜的,以往她也主持府里的大小事宜,可决定权仍是在太夫人手里,这次不一样了,太夫人是彻底放权了,她一想到昨天晚上听到的消息,心里就乐的打了个结,喜归喜,她却不敢在脸上显露出来,皱了皱眉推脱,“母亲,只怕媳妇会辜负了母亲的期望,母亲还是另择他人吧。”

坐在一旁的杨氏嘴角抽了抽,狠狠的瞪了一眼丘氏,心里明明不是这么想的,还要说这些好听的话,老天爷对她真是不公平,她苦心策划了这么久,不但什么都没得到,还赔了夫人又折兵。尤其是最亲的奶娘,自己却保不住她的命。

她心头的怨恨一股儿全涌上来,恶毒如利刀的目光直直扎在丘氏身上。

第五十七章。宁肯放弃!

太夫人笑的面如春风,心底却带着几分异样,缓声道,“就这么办了,侯爷也是这么个意思。”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有意无意的在江微岸三兄弟面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江微舟的脸上,他面色安然,似乎此事与他无关。

太夫人不由得在心底冷笑一声。

既是文江侯的意思,丘氏自是不能再推脱的,说了几句自谦的话就算接过了侯府大权,心底喜悦自是无法言喻。

江意澜心头也顿觉轻松了不少,不管怎样,在这深宅大院里,手握重权才能不被人欺负,至少表面上旁人是不敢的,她微微抬头瞧了瞧文江侯,他正微低着脑袋似乎在想什么事。

江意澜心下微动,他可以作为大房的靠山么?

室内忽然安静下来,一屋子人各有各的想法,气氛骤然下降。

沉静片刻,文江侯缓缓开口,“都散了吧,老大,老大媳妇留下。”

江微岸夫妇对视一眼,丘氏微微低头,露出几分喜色,侯爷大概是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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