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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倾城-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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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弋自在,妙不可言。

少顷,银鱼静止,她便凝眸其上,但见掌心似是突然冒出一星墨滴,渐渐变浅变大,最终形成一团稍深于夜的气体,游弋于手的上方,底部却尖尖的植在掌心中。

洛丁香抬眸看向虚无的上方,手轻轻一xian。那团东西“嗖”的飞了上去,转瞬不见了踪影,却只听得中空劈啪轻响,紧接着,商宅上方似交织着一层密集的银网,网线皆由细不可见的银丝构成,于夜幕中忽隐忽现。

忽的,仿佛有一双巨大的羽翼披拂而过,带起的阴风垂得银丝网线猎猎作响。而银丝虽细却韧,那双羽翼任是如何焦急狂怒却始终无法突破。

“他又来了……”

洛丁香目不转睛的盯着在凡人所不能看到的电闪火花中试图进入商宅蝙蝠样的东西蹙起眉峰。

桑婆婆无声无息的站在她身后,看着嘶嘶低吼的飞翔之物。

素淡轻缈的窗幔倏的向上飘起,引得屋内帷幔轻扬,如平静的水面突然被敲破,满湖的倒影皆惊慌变色……



“韦少爷……”

褚晨飞奔上前拦住的韦烽凌。

“让开!”

韦烽凌本就长相冷峻,此刻他长眉倒竖,眸噙碎冰,好像浑身都散发着寒戾之气。

褚晨有点害怕,却仍是站直了身子,双臂伸开挡在门上。

“你不能出去!”

她倔强的目光对着他的冷毅。

韦烽凌却一把拨开他,夺门而出,只可惜腿脚仍旧不利落,只奔了几步就被随后追来的褚晨拦挡在前。

“别逼我!”

韦烽凌攥紧了拳头,牙关紧咬。

褚晨看着他腮上青筋蠕动,不由气从衷来:“你也别逼我!”

不远处一个淡青色衣裙的女人已经将目光从天际收回转向这边,目光冷漠。

韦烽凌冷笑:“我终于明白,你们明里为我治伤,实际是把我软禁在这,你们到底安的什么心?”

“我们安的是坏心、黑心、烂心行了吧?你满意了?”褚晨大眼圆睁,鼻翼微翕:“你这人真是好歹不识,一群人好心救你却被你反咬一口,早知道就把你丢到外面喂野狗去……”

“好啊,现在就丢我出去……”

韦烽凌说着推开她便走,褚晨趔趄几步又赶上来,口里对着那个穿淡青衣裙的女人喊道:“傅小姐,还不过来帮忙?”

岂料那位傅小姐听到这句却施施然的回房了。

韦烽凌疾步向前,褚晨灵活阻挡,二人竟你推我搡的好似耍起了太极。

这么折腾了一阵,褚晨突然噗哧一笑:“我知道你是要出去找古小姐,可是看你这腿脚连我都跑不过又怎么能跑过那些扛枪的兵?”

韦烽凌登时涨红了面皮,狠命推了她一把。

这一下却不偏不倚的推在了褚晨的胸脯上。

弹性十足的触感当时让韦烽凌手臂一麻,呆若木鸡。

褚晨又羞又痛,大眼顿时蓄满了泪:“你走吧,你去送死吧,那些兵正扛着枪守在你家门口,专等着你回去呢……”

说完,一跺脚跑了。

【第183章 情长】

这回虽没有人拦着,韦烽凌却也走不得了。

踌躇了一会,慢慢走到褚晨房间。

房门半掩,褚晨正趴在床上,小肩膀剧烈的一起一伏。

构思了半天,他方挤出一句:“刚刚……我不是故意的……”

褚晨闻声抬起哭得通红的小脸,飞快抹了把泪,掉转目光。

“你刚刚说……有人在我家守着,你看见了?”他试探着问。

“才不是我看见的……”褚晨恨恨剜了他一眼,却没有意识到话中的漏洞。

“是不是苏梓峮他们来过了?什么时候来的?”韦烽凌眼睛一亮。

褚晨蓦地止住哭声,可一声抽噎仍抑不住的滚出嗓子眼。她知道自己刚刚说走了嘴,却不知该如何弥补,只好把脸埋在枕头上闭口不言。

韦烽凌却不停追问:“他们怎。么不来找我?语琴还好吗?她出来了?现在在哪里?什么时候来……”

褚晨被这一连串的提问弄得心。虚,现在满扬州的人都知道古语琴死了,却只单单瞒着他,可是究竟要瞒多久?本来他的腿伤早在半个月前就可以痊愈的,为了怕他外出生事,硬是用药拖住了,却也拖不了多久,否则就真成了条废腿了。

伤总归要好的,就如这噩耗,当。真瞒得了一辈子吗?可是,要如何同他说起,他和古语琴的过往她不清楚,当她认识这个人时砸到眼前的就是被诸多正人君子唾弃的私奔事件,可是她却暗自佩服他不惧外界压力的胆识和气魄。平日里,他虽然少言寡语,每每开口只是问苏少爷他们有没有来过。他从没有提起古语琴一个字,可是她知道,他的眼里心里都只装着那一个人。那位古小姐虽然死了,可是她有着这样一个深爱她的人,此生是不是也无憾了呢?作为女人,无论是华宅美食,还是布衣敝履,她最希望的就是能有一个真心真意爱自己的男人,无论是春花秋月,还是凄风苦雨,都有一个人为自己撑起一片天空……可是如果撑起天空的人突然发现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不见了,这对于他又将是怎样的打击?

她不敢想,韦烽凌已经不说话了,正站在窗前兴奋。的眺望着远方。她还是头回见到他如此开心,他本就俊逸的脸此刻散发着一种温柔而明亮的光彩,而这光彩又能持续多久?

“韦少爷……”

褚轩辕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褚晨只是知道他一。大早就出了门,最近爷爷心情似乎不大好,眉头总是皱着,是和自己一样在为同一件事犯愁吗?

褚轩辕的目光在她哭红的眼上停了片刻,却叫。了韦烽凌出去。

她莫名的有些不放心,悄悄的跟了去。

还没等到书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骇人的惊叫:“不可能,你在骗我,去找苏梓峮来,我要当面问问他!”

她心一紧,难道爷爷已经告诉他了?

她忙把耳朵贴在门上,只听到一阵模糊的低语,然后门突然开了,韦烽凌游魂似的立在门口,目光无意识的落在她脸上,又好像穿过了她的身子落在了不知名的地方,然后蹒跚的走了出去,他的背影顿时萧索成冬日阴霾天空下的孤村……

“爷爷……”她冲进房间:“你都告诉他了?”

褚轩辕稳稳的坐在桌子后面,一言不发。

她追了出去,却没有看到韦烽凌的身影,只有偌大的校园空荡无比。



虽然是夜间,韦烽凌仍可判定这是一块风景秀美的土地。

秀树成行,在风中摇曳窸窣,细草绵长,于脚下铺就绵软地毯,远处,青山静卧,耳边,溪水淙淙,还有草木之香,淡淡的,如影随形。

这的确是个让人见之忘返的好地方,怪不得……

心中的咸涩再次翻腾起来。

他跟着前面的人一步步的走着,忽然听到他说:“就是这里了”。

领路的人默默的退到远处,仰望苍穹浩瀚,远眺青山含黛。

有风拂过身边,带来山林的呜咽。

他默默站定,未及抬眼,泪已经漫到唇边。

腿一软,便跪倒在地。

面前正对着一块树在地上的长形木牌。

天上有月,却被头顶的大树遮去了光华,他只能抖着手去摸那牌子上凹下去的横横竖竖。

古氏……语琴……之……墓。

奇)美丽,娴雅,坚贞,柔韧,知书达理,仁义至孝……无数个关于她的美妙就与她一起这样深埋在黄土之下,永远……

书)那个带给他无数欢悦无数心痛无数牵挂的人就这样长眠在这里……

网)当唯一的一丝牵系亦被斩断之时,心便成了断线的风筝。有线牵引的时候,它不自由,却可以翱翔天空,无线牵制的时候,它没有了方向,心如死灰。

当希望化为飞絮愈飘愈远,还有什么能比生更让人无奈恐慌?

泪簌簌的滴在膝边的土地,他拼命的压抑着,哽咽仍不可遏止的溢出喉间。无数个甜美温馨的片段就这样碎碎的渗进这片新土里,无声无息,焦涩苦痛。

语琴,你能感觉到吗?我来看你了。

从来不相信这世间会有神灵,可是现在,我真的希望你的魂魄就在这里。我来接你了,你不一定要开口说话,也不一定要kao近我,只要你存在,只要让我感觉到你存在就可以了。你没有离开,你从来都不会离开,因为你是那么的爱我,又怎么舍得离开我呢?我再不会惹你生气了,其实很多时候我都是故意的,就想看看你是否在意我。虽然我明明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可是不知为什么,偏偏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你,然后在你的泪水中心痛……喜悦。人都说好男儿志在四方,可是我却觉得这辈子能和你在一起就是最大的理想了。作为男人,我很没出息,不仅没有给你幸福,还……

心痛得像有无数把剪子在拼命的戳剪。

他从胸口取出一张纸,抖着手展开。素白的指上赫然写着四个字……好好活着。最后一笔,竟是重重的划下,直到纸边,触目惊心。

直到最后,她想着念着惦着的只是他,因为了解,所以担心。

“纸短情长”……以往每每传书,末了她都会属上这四个字,而如今,好好活着……纸短情长……

眼中热胀,纸上顿时砸开两朵水花。

他爱惜的抹去,轻轻吹干,又将纸折好放在胸口。

我会好好活着,一定会好好活着,因为我还有太多的事没有做,不过我会经常来看你,等到办完了事,就永远陪在你身边好不好?这里风景很美,我记得你以前总说做什么大家闺秀无趣,不如做江湖侠女可以到处去看美丽的风景。你听说黄山上有同心锁,那天在车里,你还和我商量着这回终于有机会去黄山了,要弄两把锁紧紧锁在一起,这样我们就永远不会分开了……等我办完事,就带你四处游玩。你放心,不管有没有锁在一起,我们都永远不分开……

“该回去了……”

领路的人不知何时已站在他的身后。

他默默的看了会墓牌,爱抚的抚过上面的每一个字,好像在细心勾画她的眉眼鼻唇……

他唇角含笑,默道:“等我!”就站起身。

他的腿仍旧没有恢复,站起的时候有些摇晃,旁边的人急忙扶住他。

“多谢!”他轻道。

转身离开之际,仍回头看了看。

长形的木牌隐在阴翳中。上方的枝叶摇曳,偶尔筛下星点月光,让人恍惚觉得那里站着一个窈窕的女子,一身水蓝衣裙,脉脉而望……



“梓峮,谢谢你。”

两个人慢慢走回崇德女校,韦烽凌停住脚步,郑重对苏梓峮道谢。

“谢什么,如果不是我,语琴也……”

“千万不要这样说,”韦烽凌打断他:“别忘了,是我请你帮我们的,语琴也会……感谢你。”

苏梓峮喟叹着拍拍他的肩。

他笑着,咽下泪:“进去吧,浩仁和语棋一定等急了。”

他们刚一进门,方浩仁和古语棋就把眼睛盯住韦烽凌的脸,但见他眼睛红肿,心里更是难过,古语棋则一拳砸在桌子上。

“魏韶釜那个禽兽,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韦烽凌似是不为所动,正好褚晨被这一砸惊到进门来看动静,他便岔开话:“我这腿还得多久才能好?”

“你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好。”褚晨快言快语。

“看我现在这样子还像是有什么想不通的吗?”韦烽凌淡笑摇头。

“你这样子才危险,哀莫大于心死……”

褚晨急忙吐了吐舌头,小心看了看韦烽凌的脸色。

韦烽凌的脸可谓波澜不惊,她心下更加生疑。

“咳咳,”古语棋急忙清了清嗓子:“梓峮,听说你家的绸缎坊失火了,是哪一个?”

“绸缎坊失火了吗?”韦烽凌抬起眼。

崇德女校位置偏僻,虽然有十几个女孩子来上课,可是为了怕被人发现他又经常密闭在屋中,一个月下来,竟好像与世隔绝了一般。

苏梓峮拿起桌上的铜签剔了剔烛心:“是彤云坊,前天的事,也没什么……”

“房子都烧得只剩下架子了,还说没什么?”古语棋连声啧啧,那样子大有不满苏梓峮财大气粗之势。

“梓峮说的没什么指的是没有伤到人。”方浩仁瞥了古语棋一眼,虽然目前大家也算是冰释前嫌了,可是这个古语棋总是有点别扭。

“彤云坊不是苏梓柯掌管吗?他怎么说?”

韦烽凌抿唇将腿放平,脑门渗出一层薄汗。

【第184章 重逢】

“当时他也不在场,也不知道火是怎么起来的,等到发现时已经进不去人了,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扑灭……”

“说来也怪,苏家每个绸缎坊都有人值夜,这回竟……”方浩仁心有疑惑。

“本来也有的,只是值夜的王达最近感染了风寒,两日前就回家养病了……”苏梓峮吹了吹铜签上的灰。

“这季节感染风寒可不容易啊。”古语棋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

“我也觉得奇怪,苏伯父就没有说什么吗?”方浩仁也投来探寻的目光。

苏梓峮微低着头,似是无意。的抚平长衫上的皱褶:“我也没问,只是听苏管家说这火来的奇怪……”

“会不会是魏韶釜知道我们……”古语。棋看了眼韦烽凌,话音戛然而止。

方浩仁深以为然:“魏韶釜那混。蛋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桌上的烛火似是感受到了他们的愤怒猛力摇晃。了下身子,屋中光线忽明忽暗,映得每个人的脸色都有些深不可测。

吱扭……

走廊里有门声一响,接着一阵轻得几不可闻的脚。步声缓缓远去。

“呃,褚小姐,”沉默良久,古语棋犹犹豫豫的开了口:“。这里还有住宿的女生吗?”

“没有啊,”褚晨正。忙着给韦烽凌上药:“哦,是一个女先生……”

“女先生?”

“嗯,来了都有半年了……”

古语棋没再追问,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怎么,你难道想……”

褚晨忍笑斜飞了他一眼,大眼灵动。

“不是不是,”古语棋急忙辩解,却犹豫的看了看韦烽凌:“我只是觉得她有点像……”

“不像!”韦烽凌语气坚决。

他自然知道古语棋要说什么。

没有人像语琴,没有人能和她比!

房间一时陷入死寂。

“浩仁,已经这样晚了,莫言是不是……”苏梓峮探寻的看向方浩仁。

方浩仁拍拍脑袋,立刻站起身向门口走去,却又突然立定,回身见别人都好端端的坐着,不由发窘。

“曾听说方三少爷是个不羁的人物,不过看来再野的马也有被驯服的那天……”

古语棋这话多少有点感叹,却再次令气氛陷入尴尬。

几个人只得匆忙告辞。

出了门,方浩仁急着回去,只顾低头闷走,苏梓峮若有所思的跟在后面,走到院中的时候,冷不防的被古语棋拽了一下:“你看……”

苏梓峮顺着古语棋指的方向望过去。

一个穿着淡青衣裙的女人静静的立在院中看着他们。

“你觉不觉得她有点像语琴?”

苏梓峮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怔怔的看着那个女人,似是不可置信的低叹了句:“尔岚,你怎么在这?”



虽然蒙了尘,光仍旧从红纱里透了出来,热热闹闹的撒了一地,相形下,拱门上“兴隆戏院”这四个大字就显得暗淡了许多。

空气中飘着戏台上的精彩和台下的欢腾,扬州的夜,怕只有此处是最热闹的吧。

戏已开场许久,总是要唱下去的。

“呦,这不是苏老爷吗?”

门房使劲擦了擦眼睛,待确认无误后,脚不沾地的奔过来。

“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这真是……真是……蓬荜生辉啊,您等着,我这就给您张罗座去……”

“不必,”他摆了下手:“我想见你们老板。”

“见我们老板?”

门房有些不解,来这都是看戏的,从没有人找过老板,就连他自己都没见过老板几面。不过最近听说苏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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