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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妃三嫁-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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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不得又将被世子追逐调戏的一段告诉了霓裳,晨曦却隐去了与席君睿和席君宁相遇相救的一段,她着实不愿牵扯过多。

“晨曦,却原来还有如此一段往事,也难怪你拒皇婚。可羽衣摊上这么个人……”霓裳咽回了半句话,不住的摇头,轻叹一声。

“怨谁,还不是怨二夫人……”晨曦嘴扁了扁,一脸不屑,正想说下去。

霓裳却撞了撞晨曦的手肘,朝一旁的席君睿努努嘴,“算了!毕竟是姐妹,以后我们与羽衣,还是要见面的。别闹得以后都生分了!”

想必,霓裳不愿当着这夫君的面话二夫人的长短,毕竟,现今二夫人已经扶正为大夫人,当初二夫人为了能扶正,逼着爹爹求让羽衣代嫁,毕竟不是一件光彩之事。

“得得得,还是别说他们了,说说我们的,前边就是店铺了,三大件,金猪,樱桃木盘子,樱桃木鞋子,一件不能少。呀,夫君!”晨曦朝席君睿扬了扬脸蛋。

又是月上西楼。秋风轻拂,树影婆娑,月光似水,一切都是那样的幽静。

“吱溜……”红荷拿起搓衣板上的衣服,两手一扭,一股水流淌下。她把衣服往身边的另一个木盆一扔,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珠,“绿柳,你说,小姐今天……”她说着朝里望了望,眨巴着眼睛,摇了摇头。

“我也正纳闷着,小姐昨晚刚从军中回来时,似心事重重,今天和姑爷,大小姐回了娘家,回来后就对着这堆木头呆,哎!”绿柳轻呼了口气,转身把手中的衣服,放到红荷身前的木盆中。

“小姐和姑爷到军中一个月,他就一直似是失魂落魄,常在园中长吁短叹,听到小姐有喜的消息,他还在我们殿外醉了酒,那天晚上也是好一阵的折腾,也真让人心疼呀!”红荷沉吟着,搓着衣服的双手,也顿了顿。

“可惜小姐不是真的有喜,要真有了喜,才着实断了这念想,倒可以相安无事。长痛不如短痛呀!可如今,哎!”

“甭管如何,他醉酒的这事情,我们无论如何要掖着瞒着,不要告诉小姐,你知道小姐的脾性。姑爷现今对小姐正宠得紧,小姐不能再有不妥了。”

“瞒着!我们都想瞒着呀!哎!可又能瞒多久?要知纸总包不住火,此处人多嘴杂,以后的事情,谁也料想未定。”绿柳又是一声叹息。

“姑爷今晚召了小姐过去,你还是先进去给小姐拾掇吧,别耽误了。”红荷说着,低头在搓衣板了搓起了衣服。

秋的夜,似沁着刺骨的凉,一阵秋风席卷而来,粉色的窗帘猛地掀起,几支烛火倏地熄灭,殿中的光蓦然黯淡。

绿柳紧走几步进了殿堂,逐一点燃了烛火。

“小姐,绿柳给你梳头吧,该到月华殿去了!”绿柳走到妆台前,望着呆坐铜镜前的晨曦,拿起了妆盒里的翡翠玉梳子。

“绿柳,都说我们川都的女儿,出嫁必备三大件,樱桃木金猪,樱桃木盆,樱桃木鞋,一件不能少。可有了这三大件,婚姻便能幸福吗?”晨曦悠悠地道。

“这是川都民间传下的规矩,代代如此,每个姑娘都如此。”

“哦,每个姑娘如此!”晨曦喃喃而语。

可是,每个姑娘,每段婚姻都幸福吗?晨曦不敢想下去,也不想想下去。

或许,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只是一个心灵的慰藉。

望着晨曦有些蹒跚的脚步,隐于前方的曲径,红荷和绿柳面面相觑,一声叹息。

“姑爷人不错,对小姐似乎也不错。别人求还求不来的好姻缘呢。小姐偏就这么怏怏的。”绿柳回过身,对红荷说道。

“只可惜,姑爷并非小姐心目中的人,小姐的脾性大家都清楚,并非能一下子转过弯来。”红荷踮起肢尖朝曲径的尽头望着了望,也转过身来。

“回去吧,小姐方才吩咐了,明天要与大小姐一起出外,成亲需用的布匹,箱笼等物件,也需要添置了!”

“唔,得回殿中准备……”红荷话未说完,“红荷,红荷……”忽地身后一个声音响起,正拉扯着话的红荷和绿柳惊愕地回头,“红荷……将本妃的,的金猪,拿过来给本妃!”晨曦纤手扶在门框上,兀自喘着气。

“小姐,这……”红荷迟疑着,望了绿柳一眼。

“只是拿着把玩罢了!”见到她们有些哑然失笑,晨曦倒觉有些讪讪的。

夜,无边的夜,似要把一切都吞噬,只有月光下摇曳生姿的树影,还在倾诉。

都道成亲是喜事,是人生中的大喜事,可为何要成亲了,心内却是惴惴的?

席君宁!虽则今天相见,晨曦强忍了眼泪,强颜欢笑,给他以慰藉。可在人后,忆及他,忆及他刻在脸上的痛楚,晨曦心中那个隐秘的角落,还是止不住的抽疼。情已逝,情何以堪!心还在痛,痛得无以复加。

还有,父母的恩情,家中的亲人,病中的爹爹……

都道姑娘要哭嫁,为的便是这份割舍不下的情吧!

月华殿前密密的木芙蓉,虽则叶已渐渐稀疏,枝头花朵却开得正茂,纤手轻轻抚过娇嫩的花朵,淡淡的清香,也沁入鼻息间。

“沙,沙……”一阵秋风掠过,枝叶在曼妙轻舞。

“……已经捎来口信,不日将至……”一个女声,随风而来。

“……准备以待……”一个熟悉的男声。

晨曦退后两步,踮起脚尖,越过树丛,只见不远处两个身影,慢慢地踱着步,一前一后,说着什么。

风带走了他们的声音,身侧只有树叶磨娑的声音,树叶在月光中投下的阴影,有些阴森。

“……回罢!”席君睿沉稳而带磁性的声音。

“是!皇爷!”若馨低回道。

见状晨曦紧走几步,溜进了寝殿。

他们在说着什么?是什么人要到来了吗?晨曦轻叹口气,对这个藏着无数秘密的夫君,她这个枕边人对他的了解,甚至还不如若馨这个收房丫环。

一七八 试着接受

“啊!”晨曦走得急,刚到席君睿寝殿门前长廊,却未想成和一个宫婢撞了个满怀。

“嘣……咣当当……”随着一阵瓷器碎裂的声响,宫婢手中的白玉瓷碗,摔了个粉碎。

“曦,曦侧妃……奴婢该死,惊扰了侧妃娘娘,奴婢该死!”那宫婢看清了来人,战战兢兢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一片粘糊糊的东西,洒落在了晨曦的袖笼,晨曦微蹙眉头。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这就给侧妃娘娘擦干净!”那宫婢见到晨曦袖笼上的污渍,嘴唇有些颤抖,扑上来就要抓上晨曦的袖笼。

惊扰了皇爷的妃子,并不是她一个宫婢可以担待的。

“算了!也不能全怪你!本妃不与你计较!”晨曦见她一脸惊惧之色,起了恻隐之心,“好好的给本妃把地上的碎片收拾好,这就起来吧。你叫什么名字?”

“这……”宫婢待要抓住晨曦袖笼的手一下僵住在半空中,她许是万没想到,这众人口中刁蛮无礼的曦侧妃,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是以好一会,她才恍过神来,“奴,奴婢若秋,若秋谢曦侧妃,曦侧妃宽宏大量,奴婢铭记……”

席君睿的几个贴身丫环,大丫环若馨之下四个丫环,若春,若夏,若秋,若冬。这是排行第三的若秋。

可若秋话未说完,又顿住了,口张了张,未等她说出话来,随着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声音响起,“若秋,你在这里!生了什么事了?”

晨曦转过身来,席君睿与若馨,一前一后走了过来。若馨的眼眸,在地上的瓷碗碎片和若秋身上,游移着。

“皇爷!若,若,若馨姑娘……”刚恍过神来的若秋,似掉进了冰窖中,身子复又颤抖起来,话也说不利索。

席君睿却似入无人之境,径直走过,头也不回,眼睛也未朝这边看一眼。想来这男子,从不理会府中琐事。

若秋见到若馨时的那股战栗劲儿,让晨曦不禁猜想,宫婢想必都对席君睿的这个收房丫环,噤若寒蝉。

“若馨,本妃已经饶恕若秋。你们都散了罢,退下!”晨曦朝二人摆手,甩开袖笼。

早便对若馨这个跋扈奴婢有成见,是以晨曦阻止了若馨的继续威。

感觉到若馨阴冷的眸光,又箭一般地掠过,顿了顿,若馨嘴唇动了动,“曦侧妃……”

“本妃已经了话,都听好了?本妃不会再说第二遍!”晨曦不耐烦地打断若馨的话。

“奴婢进殿去伺候皇爷……”若馨终究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晨曦眸中闪过一抹凌厉,眸光朝若馨扫去,与她的眸光相接。

碰到晨曦的目光,若馨的脚步滞了滞,她迅地敛去神色,朝晨曦欠身作别。

晨曦此刻,可不想让若馨进殿伺候,她讨厌若馨,讨厌她的跋扈,讨厌她的不可一世。

“夫君,夫君,等等!”晨曦朝已在十步开外的席君睿喊道,“夫君,别走那么快嘛!”

“小丫头,又愣头青一般,撞了人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席君睿说着投来挪揄的目光,还摇了摇头。

“你少编派我!知不知道你很烦!今天跟个小破孩便编派了我不少,还端的不堪入耳,现在是什么时候?晚上了呀,还不放过!”晨曦嘴掀了老高,拉了他的臂膀,整个人差不多都吊在了他的臂膀上。

她脸色微红,紫蓝的眼眸闪着彩虹般的光泽,一脸的娇嗔,他心中一软,伸出手掐了她的脸蛋,“小丫头,今天高兴个什么劲?”蓦地,又见到她手上拿着的樱桃木金猪,他哑然失笑,“难不成你这傻丫头,对着这个玩意,还能傻笑上一天?长不大的小丫头!”他说着,朝她的手努努嘴。

“只拿在手上把玩罢了。”晨曦跺脚,倒让他说得有点不好意思,说着,将金猪抛起,复又接在手中。

高兴吗?或许吧。在军中时,便不时的牵挂席君宁,今天跟席君宁见了一面,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下了。她明白,她已嫁为人妇,她没有选择,她不可以为了爱情而背负亲情和恩情,她无可奈何,现今,她只得试着接受眼前这个男子。

“哎,哎,小丫头,别要摔坏了这玩意儿,又吵吵嚷嚷着要买,为夫可没那个闲工夫跟你瞎折腾……”

“小气包!没想到,夫君这么个大男人,计较起来……”晨曦打断他的话,话语从牙缝里挤出。

“闭嘴!不识好歹的小丫头!”他侧脸望着她,打断了她的话,佯怒。

“夫君,还敢说不是么?是谁说的?金香玉是女人小孩的玩意儿!夫君,今天不就是金香玉少了你的一份么,怎就气成了这样子?一个大男人,你羞也不羞?”晨曦得意地说着,手指就要朝他脸上戳去。

“住手!没规矩的野丫头!”他握住了她的手,避开她的话。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这丫头一起的时日长了,他倒与她计较起这些小孩子的鸡毛蒜皮之事了?

晨曦脸上脸上闪过一抹狡黠,扬起了脸,“甭管如何,也怪夫君,夫君你要喜欢这些东西,便直截了当地跟晨曦说,还拐弯抹角的,说这些都是女人小孩子的东西。活该,没留夫君的一份!”

“不懂事的丫头!不跟你这丫头瞎扯,困了!为夫要回殿歇息了。”

晨曦撇了嘴,这个倨傲的男子!

“看在夫君送了晨曦东西的份上,要不这样,夫君,你带晨曦再到连城一趟,晨曦给你挑个好的!啊,夫君!”

“别闹了,这几天要准备成亲用的物品,做你该做的事情去!”他正色道。

“哎,晨曦给夫君准备了好东西,在寝殿里放着呢?”晨曦歪着头,一脸的神秘。

“什么东西?”他唇角微勾,这小女孩儿,就是脱不了稚气。

“不告诉你!总归是好东西!”晨曦扬眉。

“快说!”他握了她的手。

“痛啦!就不告诉你嘛,哎,回到殿中不就知道了?你放手!”晨曦挣脱了他的手,跑在了前头。

把她带到军中,与她朝夕相处近一月,这懵懂女人终于开窍了吗?望着她的背影,他腹诽着。或许,他的心血没有白费。

转而又想,若不把她带至军中,留在此处,这女人冲动之下,会不会又来个逃婚呢?蓦地他的眼神有点黯淡。

一七九 大猪小猪

叛军?

席君睿一个激凌醒了过来。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昨天红樱桃市集上相遇,不知不觉便入梦中来。

镂空的花窗前,窗帘在秋风的吹拂下不时地掀起,天幕墨黑,几颗星星,在墨黑的天幕眨巴着眼睛。

生为皇子,贵为未来太子,他身不由已。名义上到川都来娶亲,平叛的重担,还是义不容辞地落到了他这个天下兵马大元帅身上。于是,便有了与二皇兄的一番你来我往的争斗,他寻访叛军的布防,二皇兄掐灭线索,每一步,如影相随,都有二皇兄的影子,也免不了一番思量,一番斗智斗勇。

平叛之后,便可以凯旋回京,抱得美人归。不是一个,而是一双,姐妹两个,大魏国中最有名气,最神秘,也最美丽的姐妹俩。

可他明白,平叛之路,并非会一帆风顺,只因……他的眸光,触及怀中女子。

晨曦脂白的脸颊,因酣睡的缘故,泛着一层浓浓的玫瑰红色,如扇的长睫不时闪动两下,樱红的小嘴时而掀起时而抿着。小丫头少了日间的灵动,却多了份静美。

谁说只有女人身伺男人才能令男人愉悦?眼前这懵懵懂懂的女孩,即使未有以身伺候,也同样令他愉悦,同样令他忍俊不禁。

在清纯如水的她面前,他可以抛开朝堂的沉重,他可以忘却世间的烦恼。

她的懵懂,她的疏忽和没心没肺,时常令他怒不可遏,可是,毫无疑问地,却更是令他心悦,让他感受到在别的庸俗女人身上无法感受的欢愉。

情不自禁地轻吻她的额,她的樱唇动了动。忽地忆起,小丫头头一次接吻时无措和闭气挣扎的小样,他不禁莞尔。

渐渐地,游移到了那樱红的小嘴,柔软的颈项……轻轻扯开她身上蓬松而凌乱的亵衣,顺着她溜滑的香肩,丝质轻盈的亵衣滑落开来,馨香的肩,还有,一对又白又软高耸的雪峰,脱兔般地颤动,顶尖上的红樱桃,随着雪峰的颤动盈盈欲滴。

心中又是一动,一只臂膀搂住女子,他握住了那座雪峰,俯攫住了雪峰上嫣红的小樱桃。

一阵馨香,少女特有的清香,沁入鼻息,他的心跳渐渐加快。

“嗯哪……”在他的肆意撩拨之下,女子醒了过来,嘤嘤出声。

一双玉臂圈上了他的颈项,女子娇喘微微,嘤咛出声,“夫,夫君,又偷亲晨曦哪……”

“闭嘴!别动!你这女人,能不能少说两句。”他不耐烦的声音。

男子的抚弄,让晨曦身子越来越热,她的一双玉臂不由自主地把他圈得更紧,“夫君,夫君,可晨曦好热,心好闷……”

她着实无法忍受,也不知如何忍受,只感觉全身火烧火燎一般。

“来人!”席君睿侧过脸,朝寝殿门口沉声道。

晨曦却赶紧钻进他怀里,用被遮住了头,“别,别要让人进来呀!羞透了!”

“小丫头,这就脸红了?以后还有你受的!啊,对了,皇妃没让人教你礼仪么?”席君睿伸臂一下将她拥紧,抚摸着她一头栗色的秀。

“礼仪?”晨曦想了想,沉吟道,“刚进别宛时姐姐倒是提过,可爹爹突然中箭,夫君将晨曦带到军中,便搁下了。以后还有受的?什么意思?夫君你倒是说呀!”

“难怪,什么都不懂。让为夫慢慢教你好了,小丫头!以后再议!”席君睿心里暗笑,阴差阳错,让自己与这个青涩的女子开始了这般怪异的夫妻生活。

细想起来,自己与这个女子的一切,相遇,相识,婚姻,本就充满戏剧色彩。

“夫君又要取笑晨曦么!晨曦……”晨曦清楚,自己于男女情事上的无措和青涩,常令这个成熟男子捧腹,让她有点讪讪的。

可忽地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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