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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妃三嫁-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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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过去观法场罢!”给他来回折腾了一番,她也恼怒着,赌气回道。

一五三 窥觑法场

小坡上密密的树丛,间杂着高及人头的茅草,无情秋风似剪刀,树叶,在萧瑟秋风下无可奈何地落去,一片又一片,地上的枯叶,在一阵凌厉似一阵的秋风卷拂下,不时地围着树干婆娑盘旋,出晰晰历历的声响。

晨曦轻轻地拨开身前那丛密密的茅草,透过摇曳的树丛,望向不远处的法场。

近处是闻风而来看热闹的人,有兵士,有士官,更有仆妇杂役等人,甚至营女,把法场四面一层又一层的围住,争先恐后,千头蜂涌,充作临时法场的军中较场,比市集上大年初一赶庙会还热闹。

杀人绝不是一件好事,更不好看,甚或可以说是一件可怕的事。可为何众人却偏生都要等着看鬼头刀下人头落地时的那一股新鲜刺激的劲儿呢?许是因人类本性中确潜伏着一种残酷暴戾的恶性?

人丛之外的监斩台上,两边八面旌旗飘扬,赤橙绿蓝四色,分列两旁。许是离监斩的午时还早,监斩台上,还仍空无一人。

十个刽子手,黑绸蒙面,黑色绸衣阴阴森森,十把鬼头刀,在秋风中似送来血腥的味道。

小坡之下是一块巨大的山石,将咫尺之外的法场与小坡隔开。

席君睿白衣飘飘的身影,立于山石后,似在深思。他背负着双手,仍是他一贯的从容与优雅。在秋风的吹拂下,他身上的玄香,沁人心肺。

“夫君,我们真要在此偷觑法场?成何体统!夫君不是向来不屑此等鸡鸣狗盗之行为么?还是正大光明的进去……”眸光在眼前白色身影和小坡下人头耸动的法场中来回游移着,晨曦蹙了眉,走至席君睿身侧问道。

“说得好呀!小丫头,历朝历代,法场内外,便会有许多故事,从来不缺这等鸡鸣狗盗之行为!”席君睿一动未动,眼眸一直凝视着远方。他的唇畔,又浮现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夫君的意思,有人要劫法场!惊天大案,且……”晨曦环顾四周,各道口,甚或较场周边皆重兵把守,数队兵士,还在周围山坡上巡戈,晨曦蹙了眉,疑惑地,“劫法场?又能有谁敢冒这天下之大不韪?”

“小丫头,前几天方才一番慷慨激昂,才只不过几天时间,便不灵光了,又有此等肤浅之想了?到底还是小丫头!”他似是漫不经心地,伸臂搂过晨曦的腰,紧紧地搂着,几让她喘不过气来,“小丫头,还是静待罢,说不定,真有好戏要上演了!”

“哎!夫君!别……呃,还是,放开晨曦!”想起方才未出帐时晕乎乎的,贪恋他怀中的温暖,却未想成倒让他戏弄了一番,忆及此晨曦又恼怒又尴尬,不住的挣扎。

“慕容晨曦!你又挣扎个什么?乖点!还是别惹恼了本皇子!”似笑非笑地瞧着怀中的女子,他沉声道。

“到底又是哪门子的事了?总弄得神秘莫测的,让人摸不着头脑!”挣脱不了铁臂的禁锢,晨曦又急又恼,声音也越的尖利。

“嘘……小丫头,闭嘴!此处与法场,近在咫尺,难不成还真要闹到众人皆知么?让你静待着便静待着!可听好了?”他将她打横抱起,走至离众人最近的山石前坐了下来,他让她坐到了他的腿上。

至此,晨曦即便是心有不甘,也只得安静下来。

小坡下的法场中,场中值守的兵士,不时在燥动的人群中拉扯推搡,也不传来兵士的呵斥的声音。

一切都是有条不紊。

静默着,两人谁都没说话。秋风,送来小坡下众人的窃窃私语。

“此番军中总管可惹出大事来了,听说是开国以来军中第一贪污大案,诛九族难免!”

“总管平日,便就骄横拔扈,拾掇得手下的一班亲近的人,也狗眼看人低,老兵欺负新兵,军官欺负士兵,军中风气,都给败坏了,酗酒,斗殴,逃兵,应有尽有,哪还有当年驱赶突厥兵的西远军的半点气概!总管罪确当诛!”

“要不是皇上准了三皇子殿下之奏法外开恩,要被诛的,就不止此十人。”

“法外开恩只是一众从犯,今日问斩的十个主犯,皆从严处置,四个诛九族,六个诛三族。”

“听说那天劫持侧妃娘娘的刘勇,也要问斩,罪当诛灭三族。与刘勇一同劫持娘娘的,劝解有功,在法外开恩之列。”

“刘勇只劫持了殿下侧妃娘娘未遂,娘娘也毫未伤,竟也诛灭三族。”

“皇上此番,也算是有张有驰!”

“说到这侧妃娘娘,本就名声在外,将军和神秘突厥公主的女儿,还是殿下的侧妃,本就已经惹人侧目,偏生又出了劫持事件。听说,有天不知为什么竟跑到营女帐,还差点被一个酗酒士官所伤,够惊人了!”

“听说……”

人们的话语声,不绝于耳。

“嗖……”一阵破空的巨响,夹带着令人胆寒长啸。

“什么声音?!”

“呀!”

“别拉我呀!”

“走!出事了!”

“快走!”

“逃呀!”

正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燥动着的人群,此刻更是炸开了锅!

是否,好戏便就要上演了呢!

一五四 铁血将军

“台下的众人!都给老夫站好了!”

洪钟般的声音,划破长空。周遭树上几片不肯随秋风落去的枯叶,此刻抖抖索索,随着横扫而来的秋风,瑟缩着随风而去。

声音,犹自在山谷中回响着,随秋风飘荡,回旋远去。

蠢蠢欲动的人群,被震慑住了,惊呼声,叫骂声,还有值守兵士的吆喝声音,似一下抽离而去。一切都静默了!

“不就一支冷箭!不就一支居心不良,唯恐不乱之人所放的小小的冷箭!堂堂军人,堂堂西远军的士官兵士!你们就惊悸如此!你们就慌乱如此吗!”

随着又一声铿锵有力的声音,一个高大的身影,迈着沉稳而骄健的步伐,走上监斩台,挺立于监斩台中央!

赫然多天未见,身受重伤的西远大将军慕容临!

爹爹?!

晨曦瞠目结舌地注视着这一切,双手紧紧拽住身边的席君睿的胳膊,指甲都差不多陷进他的肉里。

“哎,小丫头,你的手!”席君睿拍了拍晨曦的肩膀。

“噢,扑哧!”晨曦的眸光在席君睿脸上和手腕上游移着,不禁莞尔,她长长地舒了口气,“爹爹也来了!”

说着,晨曦的眸光,又探询地转向席君睿,“夫君,前日不是有口信传来,爹爹的伤还未好完全吗?”

席君睿眉头锁住了,他轻叹了口气,“军中生了这么一件惊天的事件,着实让将军也是寝食难安!毕竟,西远军是将军穷尽一生,呕心沥血一手缔造的军队!”

“那么,今天的事件……”晨曦忽地一个激凌,眼眸转了转,忆及早晨席君睿的一番话,“这便是夫君方才所说的,有好戏要上演了?”

“不错,不该来的,还是来了!在暗中设局之人,又岂会放过惊天大案军中法场这一天赐良机?总会千方百计,无孔不入!”席君睿的眸光,望向冷箭坠落的方向,一脸的凝重,“将军也是一颗拳拳之心,他此番要到军中来,本皇子拦也拦不住!”

却原来,法场内外,便有这一番明与暗,阴谋与阳谋之较量!

眼前这一切,早在预料之中,也早在运筹帷幄之中!

“遥想五胡乱华的当年,突厥铁骑南下中原,掳我百姓,淫我妻女,毁我家园。北国一片大好河山,登时血流成河,十村九空。连年征战,民不聊生,国破城亡,百姓妻离子散,饿莩遍野,仅存的人们无以为食,无奈易子而食,更甚者,竟有突厥军队以俘虏充作军粮,无数南逃的流民,身后是如虎似狼的突厥兵,望着身前滔滔淮水而却步,投淮水而亡者,不计其数,甚或,阻隔淮水断流。此等惨状,令人痛心疾,也令史官羞于提及!国家危难,民族存亡!”

话语,从慕容临口中逸出,却字字凝重,字字千均,敲打着人们的心弦。

长舒了一口气,慕容临举目远眺,远处,青黛色的群山,松涛呼啸,似在吟唱着当年的箫音……

箫音下,淮北之地哀鸿遍野满江浮溺……

箫音下,一批又一批的,前仆后继,数以万计,数以十万计的将士扬骨荒野埋葬江北……

箫音下,中原大地笼罩着血腥,百姓生不如死……

“这一片大好河山重回故土,百姓能安居乐业,靠的是什么,是当年皇上和我们魏军将士前仆后继,浴血奋战,靠的便是我们顶天立地的好男儿,靠的便是我们男儿慷慨就义的气概,靠的便是我们大魏国有一支团结一致,所向披靡的王牌之师!”

近处,耸动的人群,齐刷刷的眸光,如同无数道闪电,犀利的,担忧的,迷茫的……

“我大魏国与突厥,你争我夺,你来我往,为了各自的利益,冲突和战争就从未停止过,八年前,北辽国便夺我蜀府的康巴地区十数城,我们西远军将士,出康巴,逐胡虏!将十万突厥铁骑围歼于边城,重扬了当年王牌之师的威风,重夺康巴,还我河山!”

“可是今天,西远军的将士,斗殴有之,酗酒有之,兵士间互相倾轧,更甚者,亏空军饷,误国误民,竟扯出了我朝亏空军饷的惊天大案,试问,现今的西远军,还有没有当年重夺康巴的王牌之师的威风?!”

“如果你们还是西远军的将士,如果你们还是我慕容临旗下的兵士,你们便该知道,你们此刻,该如何的自处!是该被一支冷箭吓破了胆?!是该被一支冷箭自乱了阵脚落荒而逃吗?”

慕容临一口气说完,目光灼灼,如同闪电,望着台下的一众将士。

“我们是大魏国的热血男儿!”

“我们是王牌之师!”

“贪污军饷,误国误民!”

“肃整军纪,重振军威!”

台下,是一片群情激昂,随那破空冷箭而来的阴霾,已不知不觉消散。

一五五 何为军魂

一支支壮硕的铁臂,一只只紧握的铁拳,随着震天的呐喊声音,有力地指向天空,向苍天盟誓。

放眼望去,较场中耸动的人流,挥动的铁臂,犹如排山倒海而来的滔天巨浪,一浪接着一浪,一浪高过一浪。

天空中,惊飞的候鸟,一阵又一阵,铺天盖地,席卷而起。

小树林边的山石旁,席君睿与晨曦,此刻也禁不住地紧紧相拥。呼吸着彼此熟悉的气息,感受着彼此熟悉的温暖,那是一股让人热血沸腾力量,那是一股能让人由衷地肃然起敬的气概!

龙吟剑啸长空扬,跃马驰骋只我狂;

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军魂!席君睿蓦地一个闪念,心中也顿时亮堂!

是积淀千年,世代相传,生生不息的爱国报国情怀!

是视死如归,威武不屈,贫贱不移的乐土安危意向。

军队不灭,军魂永驻!

“夫君,爹爹的身体……不知能否撑住……”

展眸望去,台上的爹爹,威仪无匹声如洪钟,可晨曦隐约感觉,爹爹较之平日,少了些许的神采飞扬,毕竟,爹爹身中奇毒,且入骨已深。

爹爹!晨曦在心内轻唤一声,心头是止不住的抽疼。

忆及此,晨曦将头靠在了席君睿的肩头上,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

“军魂!这便是军魂!小丫头,你知道军魂吗?你明白什么才是军魂吧!”席君睿将掌中温热的小手,紧紧一握。犹兀自沉浸在冥想中,他的眼眸,却一直未离台上的慕容临,一脸的凝重。

“军魂?!”晨曦蓦地心头一颤,也蓦地醒悟,是心中信念,是大义凛然的气魄,是对这支军队的热爱和使命感,让身受重伤,中毒已深的爹爹,不顾身体的伤痛,不顾眼前的危险,来到这里,和这支军队,和这支军队的众人,融为一体。

这便是军魂!

“夫君,晨曦明白了!”晨曦自他肩头抬,此时此刻展眸四顾,是响彻云霄的铿锵呐喊,是一只只铁拳所昭示的力量,晨曦的神色不由地凛然,“有了军魂,军队便能战无不胜,便能无坚不摧!”

“不!”席君睿又紧拥了晨曦,感觉到了他有力的心跳,感觉到了他起伏的心潮,好大一会,他才放开她。

席君睿站了起来,负手立于山石旁。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

天边云朵渐开,淡天琉璃。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琉璃般的光芒,尚余孤清雪霜姿,修长的身影一动不动的站着。

“倘若缺失了军魂,军队,只是一支颓废的军队,甚或是一支行尸走肉般的军队,这般的军队,也可以是无坚不摧,甚或是摧枯拉朽!当年的突厥军队,便是如此一支和着异域箫音的魔域之师,横扫中原,践踏人伦,所到之处,摧枯拉朽,生灵涂炭!”

倏地,晨曦浑身止不住的战栗,微启唇,她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赶紧奔至席君睿身旁,纤手紧紧抓住他的袖笼,声音有些颤抖,“便就是夫君身上所藏的那支突厥金箫吗?这便是金箫的秘密么?呀!夫君!”

他又提起了金箫。金箫,果真是属于突厥,或许,也真与当年的母亲和突厥军队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或许,其中也隐藏着可怕的秘密。晨曦不住地咀嚼着他的话语,腹诽着。

“不错!可被箫音所唤起的,是心魔,那不是军魂,也根本不配称之为军魂!”说至此,席君睿的一双剑眉蹙起,一股凛冽渐次在他脸上凝起,“心魔!就如同现今,在我们的周遭,这背后设局扰乱法场之举动!”

他的话音刚落,法场周围的山坡边上,却又是一阵异动。

人的心魔!人心内本就存在着的邪恶的意念,没有被良知压抑着的邪恶的意念!

邪恶,只是用来掩饰真实的借口,阴谋,从来便没有停止过!

较量,也从来便没有停止过!

一五六 儒帅风雅

较场中,旌旗飘飘,喊声震天。

五胡乱华,悲壮惨烈,不堪回的战争往事,早已湮于干涸的泥土的之中,尘封在那个时代的记忆里。

突厥金箫,古老的神器,异域的圣物,冥冥之中只剩下箫音在回响,犹在吟唱那不知名的,古老的歌谣。

母亲!突厥金箫!母亲的神秘身世,母亲的神秘往事……

魔域,箫音,这又是如何的神秘的令人胆寒的往事!

问苍天,苍天不语。

晨曦的心头,空落落的,一丝悲伤,一丝酸涩,一丝期盼。

“夫君,你知道晨曦母亲的往事,你知道金箫的秘密,是吗?可为什么你和爹爹,都似是投鼠忌器,难道晨曦母亲的往事真要一辈子瞒住晨曦吗?”晨曦一双紫蓝色的眼眸里透着雾气,有些湿润。眼角的余光,斜瞥着身侧那片的草坡,远远的,数处草垛在抖动。

席君睿用手撑着额角,轻轻地叹息一声,“便是将军,也不打算让你们两姊妹知道这些往事!小丫头,别问了!不过,这也怨不得你,毕竟,那是你的母亲……”

他话音未落……

周遭的边坡上,几个火折子,倏地从不知处冒出,霎那间边坡上,熊熊燃起几个火点。

“夫君,夫君,那边,那边起火了!方才的那支冷箭,想必只是个前奏吧!”晨曦说着心一下又抽紧,一闪身靠近了席君睿的身侧。

晨曦此刻已顾不得追问,也明白便是追问也毫无结果。

秋风助火势,枯木促火势,几个火点,眼见着逾来逾大。

几丛浓烟滚滚而起,空气里充斥着草木焦糊的味道。

“今天的法场,惊天大案,皇上旨意,为慎重起见,大理寺,枢密院,刑部,礼部,均派员亲临法场。一边是朝庭要员,一边是军中各色人等,法场内外,端的是鱼龙混杂,欲要扰乱法场之人有此等举动,奇*|*书^|^网也尽在预料之中!”

席君睿说着,袖笼一甩,伸手扶了晨曦的腰。未等晨曦定下神来,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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