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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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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是啦,据说今年冬天会特别冷。”简一溜烟把车往学校开。“今晚凯特家有派对,你去不去?”

她摇头,不假思索,“没兴趣。”

“没兴趣还是没心情?”简狡黠斜睨。

“都没有。”

“你又在为什么事不高兴啊?是不是跟傅吵架了?我看你除了不小心拿了A以外的成绩之后,会对什么都兴趣缺缺,好象也只有他会让你这样没精打彩了。”一语中的。这就是简的恐怖之处。大喇喇地不修边副,说起话来也直接到不管是不是会让人尴尬局促。

又琳扭头看着窗外沿街景致,将情绪隐到大大的墨镜后面。

“不过是闹闹别扭,不要这样好象世界末日嘛。”

“我想,他放弃了。”她闷闷低语。

“为什么?你又做了什么逼得他不得不放弃的事?”

简早把傅恒神化,若又琳和傅恒之间出问题 ,一定是又琳的原因。

“我才没有……我想感恩节去加州。”她的低语微不可闻。

“啊!”简如意料中一般聒噪大嚷,“感恩节耶!你不要跟他一起过吗?”

又琳被她嚷得脑门发胀,“你不是说我应该和加州男友说清楚吗?我去跟他说清楚啊。”

“感恩节?你挑什么时候不好,要挑上感恩节?难怪傅生气。我服了你。”

“可是……那个时候,徐妈妈和徐伯伯都会来,我想……我可以同时跟他们都说清楚,不用,嗯,通过徐风或者别人来转达……”

“你在怕得罪他们吗?”

“不是得罪不得罪的问题 ,是,呃,我希望他们直接跟我沟通,不是从别人那里断章取义地听到我说的话。”

“这有差别吗?总之你的意思能够最后传达到就好了。我跟你家儿子玩完了,拜。”简搔搔头,想不明白。

“那样,对他们未免有些不尊重。他们都是看着我长大的长辈,对我也很好。我觉得还是要面对面的谈比较慎重。”

“东方人都是你这样考虑事情的吗?为什么每件事都被你搞得那样复杂?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哪有那么多罗里罗唆。”简再搔搔头,被她这样一绕,刚刚一定死不少细胞。

她长长叹息。是啊,明明是很简单的事,她是怎样让它越来越复杂?

“不如晚上跟我去玩,顺便散散心吧?也许你会心情比较轻松的看待这件事情,然后发现其实它真的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复杂。”

她无奈,终于答应,也真的去了。

衣香鬓影,醇酒美食。

凯特是含着银匙出生的豪门千金,居住的昂贵公寓正对着千禧公园,面朝密歇根湖,晚上得以俯看密歇根大道上的繁华车阵,和远处湖滨大道上的川流闪烁。巨大的观景窗内灯火辉煌,商学院的派对,总是拉拉杂杂夹了一堆外系的学生,欢声笑语,灯红酒绿,背景里的浩室音乐,更是将整个原来宽敞的空间填满,仿佛人声鼎沸,摩肩接踵。

派对成功得不得了。

简几杯醇酒下肚,早已不知躲到哪个角落与乔窃窃私语,卿卿我我。

留下又琳一人跟一群阿谀大男生,孤军奋战。

她捧着醇酒,被围堵在观景大窗边,眨巴大眼,仿佛凝神倾听。

“所以,美国的政治家不管是奥巴马还是麦凯恩,都只是为利益集体服务的政治代表。象凯特那样对奥巴马狂热崇拜,觉得他代表大多数中产阶级的利益,根本是无稽之谈。”

她表情崇敬,对对方在政治上的精僻独到的见解,仿佛倾心不己,奋力点头后努力啜酒,以逃避发言的重大责任。

一直静待在侧的卷发男生终于等到机会一展长才,“石油也很重要。控制石油的产出和销售,就好象抓住了世界经济命脉——”

忽然嘟声大振,打断他得来不易的发言机会。

这一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又琳身上。

原来是她精巧细致的小提包里手机的声音。

她上星期刻意将音量调到最大,怕傅恒来电她却错过。结果一直忘了将音量回复正常。这一刻却意外将她从围堵中解救出来。

她欣喜地掏出手机,粉润的俏脸上绽出甜美笑意,“不好意思,我去接个电话。”

终于脱身,躲到浴室,合上门,手机铃声已经停止,对方被切入语音信箱。

已是将近午夜,谁会在这时候给她电话?

她翻开机盖,却瞥见她几乎等得白头的来电,特意记得将手机音量调大,随时将手机带在身边,就是不想要错过这通来电,偏偏还是错过!

她急切回拨。

电话几乎是在一拨通的瞬间就被接听。

她屏息。

“喂?”是他的声音,低沉醇厚,一如她所记得。

她继续屏息,好象这一刻如此来之不易,她任何一个呼吸不慎都会将它搞砸。

“你在听吗?”他小心试探,有些迷惑。

说话啊,快说话,告诉他她想他,告诉他她一定会快快把所有事情都解决掉。快啊。

“是不是通讯信号不好?我听不太到你的声音。”

忽然有人擂门,惊动到她,接着有人在外面醉声大嚷,“开门!你还要多久啊!”

“你在哪里?!”他忽然紧张起来,连声音都紧绷。“又琳?!”

“我……我也不知道。我在千禧公园对面的公寓……”她口干舌燥。

“你在那里干什么?我刚到芝加哥,我过来接你。”不容她罗唆的,他继续追问,“具体是哪幢公寓,在哪个位置?你安不安全,有没有事?”

“我在同学家里,开派对。我没有事,我很安全。”他这样的紧张,让她有些放松,原来他还是紧张她挂念她。

门又被拍响,“拜托,我很急——”听起来好象真的很急。

她匆忙对手机那头道,“我先出去,搞清楚我在哪里,再给你电话。”结束通话,将外面那位“很急”的男生让进来。

门一开,男生又做势要拍门的手顿下,盯住她,好象有些错愕,“原来是你在里面,我不介意跟你共用一间卫生间的,你今晚玩得还开心吗?”醉醺醺将她上下打量。

她根本不认识他,也懒得应付,欠过身就走人。

男生在她身后呵呵大笑然后关上门。

她挤过拥攘人潮,终于挨到走廊,急急乘电梯下楼。她来来回回在公寓门前走过,和着身边擦身而过的往来人群,却只找得到街名,找不到隐匿的公寓名牌。薄呢贵气小外套下是粉色的雪纺斜肩高叉小礼服,两条美腿,生生露在午夜稀冷的空气里。她冻得只打哆嗦,却还在苦苦找寻。

手机铃声又起,突兀高音,震痛她的耳膜,她却如获致宝。

“傅恒——”她娇声疾唤,想也不想,“我不知道我在哪里,我只知道我在千禧公园的对面。我好冷。”她用手抓一抓小外套的领子。

“你告诉我你身边有什么样的建筑?”他沉声醇吟,冷静处理,几乎立即就给了她温暖和支撑。

她身前的大道依然车流穿梭,热闹繁华,好象比白昼时时而飞梭时而雍塞的车阵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车灯闪烁呼啸而过之间,她迷迷朦朦几乎看不清太多高耸的标致性建筑。

“我都看不清楚,好象只有威尔逊大厦在我的斜对面……”她好想他,想他坚实的怀抱,温暖的抚触,柔情的包容。

“小女孩,你一个人吗?”偏偏还有人要打岔。

她捧住手机,嘤嘤低语,“你找得到我吗?你找到我了吗?”

她给了他如此微薄的信息,却仰赖他在飞速行驶的过程中,找到黑漆漆的威尔逊大厦,在人潮交错的繁复街头,筛出她满怀希冀的单薄身影。

“嗨,小女孩,不会说英文吗?”那人还要痴缠。

她与陌生人隔开几步的距离,仍在切切低诉,“对不起,我不该惹 你生气,不该就让你那样走掉……”

“又琳……”他要说什么?她听不清。

耳边传来酒醉吐息,“小女孩,你迷路了吗?也许我能帮你。”毛茸大手已经抚到她肩上。

她伸手要推开那只毛手,另一手却舍不得放下手机,“我再也不会那样任性,你也不要再那样走掉,好不好?啊——!”

毛手一把拽住了她的手,她闪避不及,被他捉进怀里,酒气逼人,她本能地别开头,紧蹙眉头,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

他欺近她脸颊,另一手向下捏到她的后臀,“小女孩——”

她还来不及扭打尖叫,压迫的力量就忽然消失。她傻傻地看着傅恒用左手扳过醉汉的肩,右手一拳狠狠正中他的鼻梁,打歪他整张脸,错愕的脸上鼻血喷溅,身体也跟着连连后退,似乎还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不过是想要找个人寻欢作乐。

路人都被这突发的殴斗事件震住,有些驻足观望,有些疾步避走,有些已经播打报警电话。

傅恒拉过不知所措的又琳塞进车里,在警车到来之前,将车迅疾开走。

这一连串动作,他似乎不假思索,流畅自如,好象经常应付这样的情况,冷静沉着,连大气都不喘。

又琳似乎还未从惊吓中恢复过来,瞪着前面那辆车的保险杠,急切喘息。

傅恒俊脸铁青,精锐双眼紧盯着后视镜的动静,以确保没有警车跟上来。

“安全带。”他突然冷声发话。

她花了几秒钟消化听到耳里的信息,才急急将安全带系上。

车里一阵静默,除了汽车引擎隔在车窗外的沉闷咆哮,车里只有又琳逐渐平复的急喘。

开过一段距离,确定没有警车的追击,傅恒将车速调整到正常速度,向下榻的酒店平稳驶进。

他脸色稍霁,“你喝了多少酒?”

“不多……真的……”她的酒早醒了一大半。

之前在应酬那群高谈阔论的男士时,为了避免没话说的冷场情况,她一直在啜饮红酒,直直饮掉好几杯,大大超过她平时浅酌小尝的份量,粉嫩的小脸上,绯红一片,巧笑倩兮间,惹人怜爱。

“说谎,你一身酒气。”他毫不留情的点穿她粉饰太平的微小企图。

她并不想谈论这些。

她想问他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要来,是不是象她一样想念她才来,怎样在那样繁乱的街头,穿插往来的人群里,找到她的身影。

但她却只是倚靠在椅背上扭头贪恋地看他,忽略他隐约的怒意,嘴角依稀噙着笑,连她自己也未察觉。

“我很高兴你来。”她极轻极轻地说。

她知道他听到了。她瞅到他对她不动声色的瞥睨。眼波流转,她似乎看到他无奈苦笑。

他左手撑在腮边,将手肘搁在窗沿,右边掌握方向盘,一路无声看着沿路风景,路灯明灭。

她将小手伸过去,握住他握着方向盘的右手。

他松脱方向盘,反握住她冰凉柔软的小手,将左手换到方向盘上,握住她的右手伸回向她,将她的手捏在一起,落到她光裸的膝头,拇指温柔地来回拂在她的膝上的某一小块范围,仿佛勾引又好象安抚。

她仍只是斜斜倚靠着,噙着娇柔笑意,对他含情凝睇。

小手却给他的大手一路放行,任他在她腿上横行无忌,一路向上。

他似乎这才心情大好,玩心大起,径自将她拂弄得娇喘连连,激切难抑。

却在最后一刻撤走。

她茫然张望,不明所以。

他好笑地看着她失落的小脸,“我们到了。下车。”

她被动地跟着他下车,进到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堂,巨大的水晶吊灯灿烂灼目,她调开脸躲到一边, 避开这样的明朗照射。

傅恒办理过登记手续,也不招呼,径自往转角处走,她惊鸿瞥见急忙跟上。

转角前狭窄的走道对比转角后豁然开朗的电梯间布局,一片金碧辉煌,奢华贵气。

电梯门叮声开启,她又巴巴跟着他进了电梯。

他随手按下十八,便将她紧紧搂进怀里,微微弯身将脸埋进她的颈窝,她小心地踮起脚尖,让他能安然倚附,蓦然间感受到他的疲倦。

他一定非常非常累。一天的工作,再赶飞机从纽约飞来芝加哥,一个小时的时差,再加上她给他带来的混乱和街头混战。

她怜惜地心情,悉数通过摸索到他颈后轻细拍抚揉捻的小手传达。

他却忽然将她再揽紧一些,紧到她些微不适,另一手握住她摸索的小手往下触到他名贵西装裤头。她瞬间明白那是什么,羞赧地要抽回手,他却将她紧紧压在那里。

“今晚还没有完。”他对着她脆弱的耳廓低沉吹息。

可是,这一夜再怎么长,对于热恋的两人,仍旧是春霄苦短。

第 37 章

等到日头高照,她才终于睡眼朦胧地从枕褥间苏醒,却只见身边一团混乱,她的外套礼服,扔了一地,提包孤伶伶躺在办公桌脚,精巧细致的高跟鞋,也一只踢在浴室门边,一只甩在卧椅上。

昨晚这里发生了怎样的狂野混战,不言自明。

身边的床褥已凉,他的衬衫西装却整齐地挂在书橱里,大大的旅行袋沿着雪白的墙壁整齐干净地横躺着,显然被翻乱又被小心抚妥过。

傅恒呢?

她在室内卷着被子兜兜转转,找不到他的影子,却找到他洗漱用具的小型旅行袋,安然停 放在浴室洗手台的角落,几滴水珠坦然躺在袋面,暗示之前被使用的痕迹。

她又晃到门前,想把“请勿打扰”的挂示放到门外的门把上,以保清洁人员不会自行闯入,却找不到那张红色的挂示。她略一思忖,迅速打开门,瞥过一眼又将门快速合上。

傅恒已经将那挂示昭然挂到门外,让她不会被人打搅,得以安眠。

再转回到卧室,却忽然在被忽略的床头矮柜上,看到一个大大的蓝莓松饼,一杯未开启的香草口味酸奶酪,还有一只青青红红的苹果。旁边附了一张纸条,上面是傅恒潦草的笔记。

“我在开会。衣橱里有你能穿的衣物。等我回来一起吃午餐。有事给我来电。恒。”

看到纸条的最后,她忽然噗哧笑出来,甜蜜又动容。

他歪歪扭扭地在落款处画了一颗大大的心。

她将纸条细细折起,放到包包里,小心保存,以便以后不时拿出来玩赏。

乖乖将他给她准备的早餐吃掉,将自己仔细清洗干净,然后香喷喷又喜孜孜地等他回来。

好不容易捱到正午,他还来不及敲门,她便抢着开了门,小身子直接跃到他身上,啧啧啧地把一连串细吻印到他脑门,差点撞掉他手上托着的比萨饼盒子。

但他一点也不介意。一手托住她的身子绵密回吻,一边踢过办公桌前舒适宽大的高背办公椅到床前,放下比萨饼的大方盒子,再将她放倒在床上,却仍将她含在嘴里。

“嗯……唔……啊……”她忙着在缠吻间隙发音,仿佛勉力却语不成句,又好象舒适吟哦。

他充耳不闻,啜饮不尽般缠着她不放。

她好不容易从他嘴下脱困,转头看着暖热芬芳的比萨饼盒子,她饿了。

他含糊低语,“我也饿……”已经开始动手从她上衣胸罩里往外剥出她柔软滑嫩的身子。

“先让我把肚子填饱……”不然她会怨气很重,而且他还衣冠楚楚,穿戴整齐,她却早已被他剥得衣不蔽体。“你先脱你自己,你脱好了,我也吃好了。”

缓兵之计。

他哪来那么多精力。昨夜一番折腾,他早早起来赶去开会,回来又要一番淋漓酣战?

“你自己放的火。”他边将昂贵西装胡乱脱下,边咕咕哝哝抱怨她开门时的热情招待,却在看到食物时立即变卦。

她根本来不及跟他斗嘴。

她正在吃第一片披萨的时候,他已经脱得只剩底裤。

他等不及她吃完第二片披萨就开始重新剥她的衣物,边剥边将脸凑进她颈窝,嗅她好闻的芬芳发香,又在她脖子上将脸蹭来蹭去地吻她,痒痒的,逗得她咯咯笑,勉力将脸别开,一边奋力跟他挣扎一边努力要把那片披萨吃完。

他剥完了上衣接着移师南下,继续与她低腰牛仔裤干仗。

终于排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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