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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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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静谧。
好久好久,她忽然睁开眼。
“我睡不着。”她说,一边褪掉自己的睡袍,一边吻他,“我们□吧。”
他顺着她。
每一个亲吻和抚触都柔情似水,好象她是珍奇异宝,他碰得重一点,她就会碎掉。
她搂住他的脖子,将他的耳朵压到唇畔,“重一点,粗暴一点,让我疼。快。”
他还是顺着她。
他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小脸狠狠拗起,吻她舔她咬她。双颊,耳垂,嘴唇,颈项,胸前,无一不被他彻底蹂躏肆虐,红痕一片。她的每一个挣动都被他彻底压制。他把手放到她里面,她喘息抬头。他毫不怜香惜玉,将她深深压进枕褥,让她无路可退,他的长指横冲直撞,而她不得不正面开敞地将这些通通包容。
他却仿佛到了极限,骤然将她翻转,匍匐至她腿间,埋下头去。
她惊声抽息。以手遮眼。水光乍现。
不不,不要这样的柔情对待。请狠狠折腾她。让她疼。让她倔强。让她没有流泪的理由。
他终于回到她身上,小心压服,却注意不将她压坏。
很抱歉,他的粗暴结束了。她想要对自己残忍,他却做不到。
他不断吻她的眼睛,泪水不断涌现,仿佛永远也不会干涸。他便一直吻一直吻,好象如果她不停,他也不会罢手。
他缓缓沉入,柔情无限爱恋依依,宠爱抚慰,在她体内撩起波澜无数,绵绵密密没有尽头,让她没有思考的余地,没有理智的空间,也慢慢忘记伤心的理由。
他把她的那堵墙彻彻底底拆掉,再没有什么横梗在他们之间。
他们享受彼此,互相纵容,酣畅淋漓。
她想她终于知道自己的决定,拨通手机号码时完全没有忐忑不安。
“大忙人,你终于记得要回我电话?”徐风的声音愉悦响起。“迟了两个多月。”
一样的轻柔一样的温暖。小时候陪她一路长大。
她有些抱歉,还有瞬间的不确定,“我和简一起去夏威夷玩了一阵子……”
“喔,”他听起来有点庆幸,“我差一点就要直接飞过去,给你惊喜。不过手边有个画展要忙,所以到芝加哥的计划刚好要延后一些。”
她听得一阵冷汗直冒。他若过来,对他们两个都不会是惊喜。
“不过也好,至少你出去玩,可以抒解功课的压力,也散散心。”
“嗯嗯,你不是说不要做功课的奴隶吗?”她赶紧附和。
他好笑,“这你到都记得了。怎么样,现在功课忙不忙?”
“还好……还好暑假的时候有做掉一些……”她独自捧着手机,在原地龇牙咧嘴,短短不到五分钟的对话,她却不停在撒谎。
“对了,妈说他们感恩节会过来旧金山和我们一起过。”
徐妈妈。她想起她慈爱的脸,笑意盈盈。她一直对她都很好,她一路与徐风来美国,徐妈妈一路照顾有加,对她嘘寒问暖,比起傅太太有过之无不及。
她之前仿佛坚不可破的决心,瞬间被动摇。
吱吱唔唔一阵,才结束通 话。
“是傅吗?”简凑过来,取笑她。
“不是。”又琳抹了一把额角。
“喔,那是加州的男朋友。”简把书塞进背包里。
又琳想反驳,却只是叹了口气。
自从傅恒暑假来了一个月,把她的世界完全颠覆,徐风这里,她就再也不知道要如何应付。
“有什么不知道的,直接跟他说呗。”简塞完书包,又掏出一块饼干,香喷喷地啃。
通过电话表态,有点太草率,也太不尊重。而且,如果他生气愤怒,或者悲伤痛疼,她希望自己在他身边,他要打也好要骂也罢,都随他。如果徐妈妈过来……也许也应该跟徐妈妈面对面的说清楚吧。毕竟,傅太太和徐妈妈的计划,她曾经遵遁。只是不管她们对将来如何打算,她并不再打算照着她们的计划走下去。
她忽然间想起又敏和又珍。
思琪来的邮件,说又敏俨然已跟钱瑞祺成了一对,傅太太好象很开心。
应该的。自从又敏被送去学钢琴,钱瑞祺到傅家就如同回自己家。傅妈妈从来都是笑脸迎人,对钱瑞祺和颜悦色。钱太太也渐渐越来越多出入大大小小的聚会,说起来话来活象一家人。
只是……
又珍好象并不快乐。
顾莫奈偶尔跟着周美宝到傅家,又珍便会受邀入场陪同。说是跟周美宝畅谈艺术,可是这样的小小人儿,才不过高中,跟周美宝这样的老江湖,怎样谈艺术。
不过是要跟顾莫奈之间混个脸熟,看能不能配成对。
又琳隐约记得思琪说顾家是政治世家。
也对,商政不分家嘛。想得真周到。
她冷笑。以前从来不曾察觉,现在才发现这样的布局和游戏,多么拙劣。
“傅什么时候再来?”简拉开窗帘,边等乔的车出现,边跟又琳闲串。
他总是来之前的最后一分钟才跟她打招呼,她根本拿不准他什么时候会再来。
“他不介意你跟加州男友还没分手吗?”简也不过是随口问问,却照样能让又琳困窘不堪,面赤耳红。
“咦,乔来了,回见。拜。”她等不及她的回答,欢蹦乱跳地出了门。
又琳却一颗心又纠结成一团。
他不介意吗?
他怎可能不介意。
只是他很体贴的不表现出来。不给她压力,也不给她对他形成任何负面情绪的理由,免得又把她吓跑。她现在连怨他恨他都做不到。一想到他,只是从心底里溢出喜悦平和。仿佛她的心就是为他量身打造。如今他安安稳稳地躺在她心里,她便有了安详宁静,一颗心也不会砰砰砰地跳来跳去,要找寻它为之而生的那个人。
但他这样的体贴入微,如履薄冰,让她心疼。
他又做错什么?不过是想她不受制于人,却弄巧成拙罢了。
她却只字不留的离开他,惩罚他。
也惩罚她自己。
真傻。
还好她的傻气,被他的坚持弥补。
他就这样一次一次地回到她身边, 不管她怎样伤害他。
他在九月底又回来了一次。
小待了一周。惯例一般将简请去豪吃海饮一番就被踢到乔家,一周之内不得再出现在自己家门口。简每次都冤枉委屈,偏偏受人恩惠,吃人嘴软。
又琳好笑,“你干嘛一定要住在我家里把简踢出去?”
他拎了她去超市买食材,回来便成了新好居家男人,让她稍安勿躁安坐一旁,不出片刻,房里便一片暖热的食物飘香。她贤慧利落地摆好桌椅,放好餐具,便引颈等他的饭菜上桌。
他在开动前,讨来她的手握住,眸里柔情满溢,“你看,在酒店这些家的感觉都感受不到。”
她看到他映着烛光的炯亮黑眸里,是她的倒影,幸福小女人。
简直太美好,美好得不真实。
当一切太顺利,太美好,危机感就愈发强烈。
她憋在心里,不敢直言,生怕破坏这美好的,来之不易的,和平相处。
有时候,他的怀抱异常□,让她也暗暗揣测,他是不是感觉到同样的患得患失。
即使有,他也象她一样,将它小心埋在心里。
直到他要走的前一晚。
他们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一条薄毯将两人的体温交融在一起。沙发前的雅致方形咖啡桌上,是他们同饮的可乐和爆米花。
旁边是他的黑莓手机和她的纤巧手机。其中一支忽然震动嗡响,惊动两人。
是她的。有人要找她。
他瞥她一眼,她聚精会神地瞪视电视,没有动作,仿佛没有听到。
嗡响过一阵,终于竭下,手机切换到语音信箱。
本以为这就完了,两分钟后,嗡响重现。仍然是她的手机。
她仍然没有动作,一概忽略。
“你的电话。”他提醒,“响了几次了。”
嗡响仍在继续。
“让他留言。如果真的有事要找我,就留言好了。只是个手机,又不是拴在我脖子上的狗链。”她言辞意外刻薄。
他无奈又好笑,“也只有还在学校时可以耍这样的小孩子脾气。”体贴地探手捞她的手机。
她即刻跳起,一手牵住他几乎要碰到她手机的大手,另一手从他手下险险抢过仍在震动的手机。
她避讳的举动让他微眯双眸,疑心顿起。
他以为他们之间再没有秘密和心结。也许他错了。
她看也不看,把手机调成静音,任对方究追猛打,她也不会再被打扰。
她随意扬手将手机扔开,却被他中途拦截。
“是谁?”他对她冷冷垂视,森然发问。
第 36 章
她定定看住他,还有他大掌中的细薄手机,咬住下唇。
“是谁?”他沉声重复,做势要翻开机盖,却仍给她机会自己招供。
可是,为什么呢?他那样精明却猜不到这样频频来电的是谁?一定要她把那个名字大喇喇地放到两个人中间,验明正身吗?证明这就是个定时炸弹,终于按计划炸掉他们之间得来不易的和平相处吗?
她垂眸,仿佛逃避现实,“徐风。”
明明电视节目喧闹聒噪,她低吟而出的名字却盖过所有噪音,结结实实撞进两人耳里,也将两人从童话般的幸福美满无忧无虑,撞回现实。
徐风。
他一直隐约知道这个现实,却一味强迫自己忽略。他介意徐风,介意得不得了,从又琳第一天遇见徐风,他就开始介意。但是经过这样多的分分合合,他不想要给她太多压力。盲目地相信她能将问题解决,而她需要他时,自然会开口跟他讲。
也许他太信任她?
他信手把手机扔到他们之间皱成一团的薄毯上,“听听他要说什么。”
明明是商量,却隐约威吓。
她根本不用听,“徐妈妈和徐伯伯要去加州过感恩节。”
他来电不过是几句闲聊问候,问问她的近况,再告知她他的情况,画展进展如何,与什么人合作,是否有识货的人标画。再来,就是感恩节和圣诞节要在哪里过。
气氛越发冷凝紧绷。在他对她的森然瞪视下,连空气都迅速变得稀薄。
“所以,你要去加州过感恩节。”他喃喃自语,仿佛突然了解一般,说给自己听。
不是!“我想……趁感恩节大家都在的机会,把一切当面摊开来说清楚。”不能再继续给他们一切如常的假相。
“所以,你的感恩节会在加州过。”几乎是同样一句话,他的低喃渐冷。
她恍惚觉得有什么正象流沙一样从她指间飞快流逝,快得她连握都握不住,心急如焚。
“我去加州是为了要将事情谈开,而不是为了要过感恩节!”她娇声抗议他先入为主的偏激想法。
他不屑冷笑,一针见血,“但是你却一定要等到感恩节才要到加州去跟他们谈。”
“我只是想等待一个好的时机,把伤害减到最低。”她委屈怨怼,怪他的不信任。
“所以你挑上举国欢庆全家团圆的感恩节。”他将感恩节三个字象暗器一般啪啪钉到她脑门,让她愈听愈心惊胆寒。“真是个好时机啊。”
她被他一番冷嘲热讽削得灰头土脸阵脚大乱。
为什么她要思前想后顾虑不断?她只是有些懦弱。怕伤害太深重怕责任太沉重,怕电话沟通太随意,怕正面交谈太直白,怕徐风正在事业起步承受不了这样的重大打击,怕他太忙太累,没有时间和心力应付这样的迎头痛击。
他什么也没有做错不是吗?为什么要被这样对待?即使伤害避无可避,她也有责任将伤亡降到最低最低。
他明白她在想什么,就是太明白,所以切齿恼恨。她不在乎的人,是死是活她看都不屑看一眼,她在乎的人,就是让自己日日伤神,也不能让对方受半点委屈。
他惨然冷笑,“你要当这样的滥好人,我随便你。但是这一次你又要我等到什么时候?我体谅你的心情,不催你把问题都在一天内搞定,但你要多久?一个星期?一个月?一年?够不够?你从来都是这样,担心这担心那,优柔寡断,要别人开心,要体恤旁人心情,结果不仅你自己不好过,连带的弄得我也不好过。你到底有没有体恤过我的心情?”
他的惨然令她动容,也彻底打乱她蒙蒙的预想。
她本想或者可以去加州在感恩节之后把事情谈开。这样既不会伤害大家感恩节当天的喜悦心情,又可以在之后当一切逐渐恢复平静,感恩节的余韵里,把不太令人愉快的事情和盘托出。或者落差不会太大,伤害也会被接下来的圣诞喜乐气氛缓和一些。更何况,即使她不在身边,徐风至少还有徐妈妈的温暖照顾和温柔陪伴。
“我以为,”他低叹,仿佛自言自语,“我处心积虑地让你觉得和我在一起,不管在哪里,都象在家里一样,其实还是比不过一家几口,和乐融融的感觉是不是?你对于家的迷信和维护,简直到了病态。”
这句话对她的杀伤力,他心知肚明。但是他象受伤的小兽,只想要将对方也一并咬痛,扳回一城,却落得两败俱伤。
时间定格在这一刻。
她仿佛不敢相信他居然真的说出这句话。随随便便出口,却如利刃穿心,中正要害,痛入骨髓。
她怔愣半晌,终于有了动作。
她迅速拾起被扔在眼前的手机向他砸去,又跳下沙发,把可乐,爆米花,他的黑莓手机,电视遥控器,沙发靠垫,薄毯,碟片,她眼所能及指所能触通通一股脑向他扔去。
“我恨你!”她颤声尖叫,泪眼朦胧,然后砰地将自己反锁到房间里。
那一夜,他们第一次分床而眠。
隔日清晨,他没有道别就离开了。
接下来,是一个月的音讯全无。
她不确定他们是在冷战赌气,或者他终于放弃。她尽量避免想象是后者的可能性。她尝试过,但是她很快就放弃。
因为她做不到。因为她的生活会随之粉碎,杂乱无章,前途黯淡。她会完全无心学业,上课走神,论文空洞,与导师的会晤都一径吱吱唔唔,连导师都看出端倪,问她是不是哪个方面出状况,情况这么糟,让她面红耳赤,尴尬不已。
所以她只好假装他们在冷战,幼稚赌气,看谁先忍不住,跨出求和的第一步。
她每天按时查看她的电子邮箱,里面除了旧有的邮件来自傅恒,新的邮件都来自旁人。思琪, 徐风,还有学校里一堆乱七八糟的人。
她却一一跳过新邮件,直接点开旧邮件慰聊心事。
“又琳,我很想你。每天都是开不完的公事会议,无聊透顶。宋家那群老古董,哼哼叽叽,官腔十足,跟他们合作和开会,我要喝很多咖啡才能不打瞌睡。 。。其实打瞌睡我是无所谓,我怕爸面子上过不去……”
她微笑,想象傅恒一脸不耐,大掌支颌,冷然垂视面前公文,听着宋家人的哼哼叽叽,勉强维持表面的客气礼遇。
“我等不及再看到你。其实我们在一起,也很无聊……”
她娇嗔,无聊他还来。
“我们无聊的到处闲逛,无聊地吵架拌嘴,无聊到抢遥控器好玩,无聊到沿着芝城城北走到市中心。我们真是太无聊了。但是你让我很快乐。真是奇怪,我这人对什么都不太有耐心,偏偏你这样无聊,我却从来都对你耐心十足。你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琳!你还在磨磨蹭蹭,下午的课要迟到了啦。”突来的聒噪,吓得她手忙脚乱关掉浏览器,随手抹掉眼角水光,起身穿上外套,假装若无其事,拈来墨镜戴上,再拖起扔在地毯上的书包。
“你一天到晚闷在自己房里做什么?”简掏出钥匙等又琳出来将房门上锁。
“查查邮件,写写论文。”她轻描淡写,坐进车里,随口抱怨,“怎么才十一月初,就已经这么冷。”一边摩擦双手,一边将唇里温婉气息呵进手心里。
“喔,是啦,据说今年冬天会特别冷。”简一溜烟把车往学校开。“今晚凯特家有派对,你去不去?”
她摇头,不假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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