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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镜朱颜-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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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有骨气地摇头。

“我不想吃东西。”

云子衿“哦”了一声,“还是不想吃呀……”

他蹙了蹙眉,忽然坐了下来,单手搂住了萧宁的腰肢,另一只手则是轻拂过她的鬓发,唇出其不意地压了下去,轻轻地吻住了她的红唇。

萧宁怎么料也没料到平时一派正经的子衿会突然做出这些事来,她还未反应过来,子衿的舌便长驱直入,惹得她喘不过气来。

他低喃道:“你不愿陪我吃,我便在这大殿上吃你。”

说罢,手也十分不正经地伸到她的衣襟里。

萧宁握住那只不安分的手,“我陪你吃。”

语气听起来,有几分咬牙切齿之意。

云子衿低低地笑了声,缩回手,替她整理好衣裳后,才唤人摆好了膳食。

萧宁面色很黑。

云子衿笑得一派温和,眼里是止不住的笑意。

“来,宁儿,吃块水晶肘子。”

香味袭来,萧宁低头便就着云子衿的筷子咬了一口。

果真十分美味。她哼哼两声,“还算可以。”

云子衿收回筷子,也低头就着萧宁的齿印上咬了一口,“你喜欢便好,来,还有一小块。”

言讫,便伸着筷子将剩下的那一小口塞进了萧宁的嘴里。

见她吃得十分自然,云子衿眼里笑意更深了。

萧宁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吃了快水晶肘子开胃后,肚里的馋虫便完全被勾了出来。

她也起筷,开始用膳,吃得十分起劲。

不多时,一桌的膳食大部分都进了萧宁的肚里,云子衿见状,眯眼笑得很是愉悦,唤内侍将月白酥呈了上来了。

萧宁也不犹豫了,拿起一块便咬了一小口。

淡淡的,香香的,并非十分合口,但却尝得出是出自何人之手。

这一尝,倒是将孩提时的回忆给尝了出来。

她弯开眉眼一笑,“子衿,我记得你第一次做月白酥,是我八岁的时候。”

云子衿接道:“那时,是你硬要嚷着我做月白酥。”

萧宁笑嘻嘻的,“哈哈,当时,你一直在口里喃喃说道:‘君子远庖厨,君子远庖厨……’但是最后还是乖乖地进了膳房里。”

当时年纪小,萧宁一日突发奇想,吃厌了宫中御厨所做的月白酥,便想吃吃一直以来都是温文儒雅的子衿做出来的月白酥是什么味道。于是,便硬是将他给推进了膳房里。

云子衿自是半推半就,但最终还是将月白酥做了出来。

当时的云子衿年仅十三,一身白裳进去一身黑裳出来,眼里笑意不在,反倒是有几丝压抑住的狼狈。

萧宁哈哈大笑,当时的月白酥味道倒是没记住,反而是记住了云子衿的一脸无奈。

云子衿忆起当年往事,眼里涌上笑意,手指一屈,弹了弹她的脑门,“我就知你当时想看我出糗。”

萧宁如今也毫无顾忌了,哈哈一笑,“谁让你整天都笑眯眯的,假死了。”

云子衿一愣,“呀,宁儿,你可记得你曾对我说过的话?”

萧宁眨眼,“何话?”

云子衿重重叹了声,“你学会说话后,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你可记得?”

萧宁单手撑着下颚,做出努力思考的样子,无奈于年代久矣,她完全没有了记忆。她晃着脑袋,“子衿哥哥?”

云子衿摇头,伸手捏住了她的脸颊,就像小时候一样。

“不,你说的是,‘笑、笑,好看’。”

萧宁傻了眼,“我不信。”

云子衿低笑了一声,“不由你不信。”

两人之间言笑晏晏,似乎都沉醉在了过去温馨的回忆里。之后,也不知是谁说了句——

“都二十年了……”

这话瞬间将萧宁拉回到了现实里,她回过神,这才忆起此时她身边的不是那个温柔的子衿哥哥,而是她看不懂的城府深厚的夫君。

他那双温和的俊目后藏得是萧家的江山抑或是真心的柔情,她都不知晓。

她不该放下所有警惕,放开性子与他此般谈笑,此般回忆过往。

萧宁忽然敛去了所有神色。

云子衿自是也感觉出了她的变化,只是他依旧浅浅地笑着,他伸手揽过她的腰肢,亲吻着她的鬓角,“宁儿,别把我想得太复杂。我不过是宁儿的夫君,仅此而已。”

铺天盖地的柔情袭来,萧宁感受到了腰间上的温暖。

她的身子忽然软了下来,她懒懒地倚在了云子衿的肩上,轻声道:“当真?”

云子衿低笑一声。

“当真。若宁儿不信,我便对着天地起誓,我云子衿从头到尾,都只喜欢着宁儿,都只想宁儿的夫君,别无其他心思。若有违誓,我便不得好死。如此,宁儿可信了?”

萧宁一怔,她倒是没想过云子衿会来真的。

只是,如此一听,心中倒真的有几分柔意,她主动亲吻着云子衿的侧脸,“嗯。我信你。”

誓言不过几句言语,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

只不过这阵子着实辛苦,帝王之艰辛,方有上位者才能知晓。高处不胜寒,她也想找个人来依靠。如今,她当真是想醉在他的柔情里了。

今夜,便当她醉了罢。

翌日醒来,也不过是一场旧梦。

夏日避暑遇南皇

夏日避暑遇南皇 时光荏苒,转眼间,便已到了七月。

北国皇宫里,紫鸾殿里只掌了盏孤灯,萧宁一身常服坐于殿内,正低头批阅着一份奏折。

无论是神情,抑或是动作,此时的萧宁举手投足间已有了帝王风范。

半年的帝王生活,让萧宁迅速地成长,见惯了朝堂上的明争暗斗,她内心已是波澜不惊。如今,她已然将帝王的喜怒不形于色贯彻得淋漓尽致,也不知有多少朝臣在谈笑间便被撤去了头上的乌纱帽。

半年来,她成功拉拢了左相,并从太学里挑出了部分为她所用的人才,她手中权力逐日增加,朝上的帝王威仪也愈发强大。

这情况虽好,但萧宁心中也自是明白。

若不是子衿那日的承诺,她绝无可能如此轻易有此番作为。

萧宁有些困惑,甚至在想着——

他是否真的如他所言,因为喜欢着她,所以才愿这样做。

萧宁真的想不明白。

她的目光可以看穿很多人的想法,却唯独看不懂他。

萧宁放下了奏折,轻抿着唇,殿外蝉鸣声接连不断,月色虽好,但却总有种夏意的闷热。殿内虽置有冰块,但萧宁依旧觉得浑身燥热。

如此天气,真是惹人厌。

她拿起书案上的冰茶,仰头一饮而尽。一番凉意灌入,燥热稍减,但心头依旧有股闷气。

她起身,想去殿外走走,心中念头刚落,殿内便施施前来一抹身影。但见那抹身影穿着一袭华美白袍,头束精致的白玉冠,手里握着一柄白玉扇,可谓温文儒雅,玉树临风。

萧宁见了来人,眼里涌上了笑意。

“我刚想出去走走,恰好子衿便来了。”

无外人时,萧宁与云子衿间就少了帝王家的那套礼数。皇夫与子衿,朕与我,萧宁皆是更喜后者。

云子衿轻摇玉扇,在萧宁身侧扇了扇,斜睨了一眼书案上堆得小山似的的奏折,“酉时已至,我在凰云宫却迟迟未见宁儿的鸾辇,便知你又忘了时间。国事虽重,但身子更为重要。宁儿若是病倒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他牵起萧宁的手,轻轻一握。

“外面月色甚好,我们便出去走走吧。”

萧宁点头,“也好,今夜也不用鸾辇了,就走回凰云宫吧。”

萧宁任由云子衿握着手,身子也十分自然地轻轻地靠在云子衿的身上,这是这半年来形成的习惯。

每日醒来时,睁眼见到的必是这张见了数十年的脸。

说也奇怪,明明以前也是常见,但却没有如今的感觉。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身份不同的缘故,见着这张脸,心中总有种莫名的依赖。总觉得那双温和的眼睛,可以替她遮挡所有的烦恼。

为此,她着实没有勇气去掀开这层温和。

月色如水,夜空星光遍布。绿树葱郁,银光笼罩,漫天夜色下,氤氲出别样的静寂。蝉鸣轻起,添了几分闹意。

萧宁与云子衿行至一处荷塘前,方止了步伐。

翠盖亭亭,红莲濯濯,清风一起,送来淡淡幽香。夏夜月下赏荷,不失为人生一件妙事。

子衿见萧宁目光在粉荷上停留甚久,便轻声言道:“云州城里的避暑山庄也有处荷塘,名为碧荷池。一汪碧水,绿荷朵朵,花香幽幽,生得极其雅致,闻者心旷神怡,”顿了下,子衿眼里含有笑意,“且碧荷池里的荷叶泡茶,极为滋润清甜,其花瓣亦能萃取花液制成荷花糕,样式精美,十分香甜。”

萧宁闻言,口中轻咽,鼻间似有甜香来。

她重重地捏了下子衿的手心,“子衿就爱引诱我,明知如今朝事缠身,再者,云州城离洛阳起码也有半月的路程。碧荷池虽美,荷花糕亦好,但我却不能亲眼去目睹了。”

末了,萧宁语气带有可惜之意。

云子衿低头瞧她,笑道:“我何时爱引诱你了?”

萧宁抬眸,也瞧着他。“刚刚。”

云子衿双手环住她的腰肢,语气颇有感叹之意,“昨夜,也不见你被我引诱。”此话,略带深意。

萧宁一听,面色微红。

昨夜床榻上,子衿数次求欢,不惜以美色|诱惑,她忙碌了一整天,终究是太累而拒绝了他。

思及此,萧宁埋首于他的怀中,片刻后,她有些别扭地说道:“今夜,给你引诱就是了。”

子衿眼里涌上笑意,心中倏然一柔,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谢陛下恩典。”

荷花池边,两人静静相拥,月色倾洒,不远处的宫娥瞧见了,心中都不由纷纷赞扬,她们家陛下和殿下果真是一对璧人呀。

当夜,萧宁与子衿一夜缠绵,两人兴尽而睡。

翌日醒来时,子衿一如往日为萧宁梳妆画眉,送她上鸾辇时,他忽然说道:“陛下,如今正值酷暑,炎热难耐。云州城的避暑山庄是个好去处,陛下可率众臣前往,公文奏折亦可命官员送至避暑山庄。先帝在世时,每逢七月,不也常和陛下一起去避暑么?”

萧宁一愣,而后忽明了子衿的意思。

如今,天气炎热,宫中也有些闷燥,她确实十分想如往年一样早早去寻个凉快的地方避暑,只是新皇登基,自是要先有一番作为了。若是她在朝上说要抛下朝事去避暑,恐怕难以服众。但是若从子衿口里说出,却大有不同,即便有骂名,也只会落到子衿身上。

她心中一暖,望向子衿时,眼里多了几分情意。

子衿回以悠悠一笑。

早朝时,萧宁拿出去云州城避暑一事与朝臣商量,开始时,着实有不少人反对,只是后来萧宁不经意提到了子衿,反对的声音竟也没了。

为此,萧宁心中或喜或悲。

喜,可去避暑。悲,朝中子衿的势力,依旧坚不可摧。

但无论如何,几日后,去云州城避暑的队伍便浩浩荡荡地从北国皇宫里出发了。



随行的人不少,此番避暑,萧宁并非是微服,而是光明正大的携着一众朝臣前往云州城。不多时,整个北国便皆知他们的长平陛下已在云州城了。

同时,南国的弘安帝南国白亦是收到了北国长平帝南下避暑的消息。

殿外,月明星稀,凉风袭袭。南国盛京靠海,但凡夏夜,便是凉风不断,并无北国洛阳的炎热。

南宫白穿着常服,倚在窗前,仰头凝望着夜空。

他沉吟了片刻后,眸色逐渐加深,他吩咐道:“传令下去,这几日无需早朝。”



云州城,荷香山庄。

荷香山庄本是北国皇家在云州城的行宫,因在夏日里山庄依旧凉爽清透而成为避暑山庄。

荷香山庄有一处十分出名的荷花池,名为荷香池。而荷香池中心有一八角凉亭,凉亭内有一桌数椅,皆是用大理石所做。凉亭外的碧荷池内,翠盖亭亭,碧荷朵朵,微风轻拂,带来阵阵幽香。

萧宁与云子衿此刻便坐在了凉亭内,身后有数位宫娥躬身伺候。

待宫娥们送上了荷花糕和荷叶茶后,云子衿便屏退了凉亭里的所有宫娥。他起身拿过茶盅,为萧宁倒了杯荷叶茶后,才笑道:“如斯美景,二人同赏更为妙。”

萧宁不以为意,“下次若是得闲,便把罗律绿萝一起唤来。刚好这凉亭恰好有四张石椅,在这荷香飘飘的氛围里,不谈朝事,只谈过往的江湖之事,也不失为人生乐事。”

云子衿轻抿了口荷叶茶,“我只喜欢与宁儿两人单独相处。”

“我们平时单独相处的时间不也很多么?”

云子衿闻言,移目瞧了她一眼。今日,因为不在皇宫,萧宁挽了个平常的发髻,发髻上只别了支银蝶玉步摇,带着荷香的风轻拂过来,步摇垂下的珠玉相撞,叮咚作响。平日里,见多了她戴朝冠的模样,今日一见,子衿心中蓦然一动,只觉好看极了。

他露出一个微笑,两指捏住了摇摆的珠玉,“宁儿今日真好看。”

正在喝荷叶茶的萧宁一听,顿时被呛到了。

这子衿,偏挑在一些容易出状况的时候说些令人害臊的话。虽说,这些话在闺房之内讲讲也罢,但放在了外面,可真是……

云子衿松指,转而在她背上轻轻地拍了起来,“怎么突然呛到了?脸都红了起来。”

还不是因为你?萧宁瞪了他一眼,“都是子衿的错。突然说些这样的话。”

子衿眨眼,伸手捏了捏她红彤彤的脸颊,“难不成我说错了?脸红的宁儿也很好看,好像前几日大食进宫的红果子,吃进去甜甜的。不过,若是两者相比,我定会觉得宁儿更甚一筹。宁儿的滋味,比那果子还销魂。”

萧宁深吸一口气,不搭理他,径直拿起荷花糕轻咬了一口。

认识子衿多年,从未觉得他是这样的人。成婚以来,只要是有些空闲的时间,他便爱说这样的话,活生生像是从青楼窑子里出来的常客。

一阵香甜在口中散了开来,萧宁再咬一口,香甜更甚。果真如子衿所言的,美味可口。

她笑道:“这荷花糕果然美味,子衿也尝尝。”

云子衿也拿起一块荷花糕,吃了一口,“确实不错。”

萧宁吃完一块后,便拿帕子抹了抹嘴,转而喝起荷叶茶来。子衿见状,挑眉说道:“宁儿不是觉得美味可口么?怎么不多吃一块?”

萧宁扬眉浅笑,“子衿的话,我并没有忘过。”

云子衿心中顿生一股暖意,“其实,多吃点也无妨。”

萧宁只笑不语。

习惯既然已经形成了,便不要去打破。就如现在她和子衿,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如此到老,只要没任何变故,那其实也不错。

两人赏了会景,也有些厌了。美景虽好,但看久也自是会厌的。云子衿便提议出去走走,看看这云州城。萧宁也无异议。于是,不需片刻,两人便悄悄地溜出了这荷香山庄,没有带任何的侍卫。

云州城也算繁华,商铺林立,街上吆喝声不断,行人或匆匆,或悠闲,路边乞食者也较为少,只有寥寥数个。

萧宁与云子衿走在大街上,见到如此情景,萧宁赞道:“这云州城的郡守倒是治理得不错,回洛阳后,得好好提升一番。”

云子衿笑道:“宁儿难得出来一次,便别总想着朝事了。说起来,我与宁儿好像也是第一次单独出来,往常身后皆是有若干婢女侍仆。”

听子衿如此一说,萧宁倒是想了片刻,末了,她才道:“确实如此。这的确是我们第一次单独出来。”

子衿握起萧宁的手,“那今日我们便好好享受。我们可以像民间的夫妻一样。”

萧宁闻言,扬眉浅笑道:“子衿是想我们效仿唐明皇和杨贵妃么?”

“如此说来,也未尝不可。过多几日是七夕了,我们可以出来一起放河灯。”

“河灯?”萧宁眨眨眼,“也好。我似乎好久没放过河灯了。”

忽有一辆马车飞速驶来,子衿拉过萧宁,护她在怀中,而后才低声道:“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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