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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毒后-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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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如太后心神一怔,眸光瞬间大炙,满是愤恨的看着齐太后。

怀抱着她的独孤萧逸,也是心头一窒,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后!

“她不是,没有了活着的意义吗?哀家现在不过是给她一个必须活下去的理由罢了!”与独孤萧逸不置信的视线交汇一处,齐太后眸色蓦地一沉,满脸狰狞,满眼狠戾,再无一贯的温柔,冷厉声道:“逸儿,你听清楚了,如今你是燕国的皇帝,你的肩膀上所承载的是燕国千千万万子民,即便你现在知道了解毒之法,哀家也不准,你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旄”

语落,她转过身去,视线一片氤氲的用力捂住嘴,快步向外走去。

先帝爱的人,到底是谁?!

是她吗?峒!

应该是她吧!

如若不然,他为何看透了她拙劣的演技,却不拆穿的?

如若不然,他又如何能渡走她身上的毒!

但是,纵然他为救她而死,她心中现在却嫉妒的想要发狂!

因为,他爱的,不只单单是她,还有如瑛!

从开始,到最后,他的心里,始终都不曾放下过如瑛!

哪怕,她心狠手辣的想要她的性命,最终却害了他,但他却还是想要她活着。

既然,他想要她活,那么她便活着吧!

于她而言,现在,这个地方,仿佛多待一刻,便会让她窒息一般,她片刻都不想多待!

她如何能不恨如瑛?!

如瑛只要活着,便会是她生命里的一根刺,这根刺刺进了她的心房,拨不开拔不掉,每每呼吸一下,都会让她刺痛不已!

看着齐太后绝然离开的背影,如太后痛苦的闭了闭眼,随着她闭眼的动作,两行泪水,从眼角滑落。

猩红的血,与她的眼泪交缠融汇,成为一滴滴血泪,打湿了独孤萧逸的袍袖。

看来,她是真的输了。

输得彻底!

输的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不过,她心中冷笑,到底缓缓垂下眼帘,声若蚊呐一般:“这生死由天,谁又能左右得了?!

“小姑姑!”

但见如太后昏死过去,气若游丝,独孤萧逸啪啪几下,封住了如太后的几处大穴,转头看向独孤珍儿,他眉宇间透着几分急迫:“这里先交给你,一定要救活她!”

“我尽量!”

独孤珍儿颔首,上前接过如太后。

看着独孤萧逸起身离开,她垂眸看了眼如太后的额头,见如太后额际的血渍,渐渐泛黑,她眸波快速一闪,对崔姑姑吩咐道:“去本宫的住处,务必请本宫的师傅过来!”

“是!”

崔姑姑从地上摇摇晃晃的爬起,脚下有些发软,却还是快步出了庆昌宫。

————独家首发————

窗外,大雪仍旧在肆虐。

凛冽的寒风,吹在脸上,就像是有刀子在割着皮肉一般。

但,这一切,独孤萧逸却并未在意。

离开庆昌宫后,他在大雪中狂奔,在夜色中,朝着天玺宫的方向冲去。

如今,他已经知道了解毒之法,他的母后深知他对沈凝暄的情,是以,想要阻止他渡毒,便只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

想到齐太后眼下心中所想,独孤萧逸的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直到天玺宫越来越近,直到近在眼前,他方沉着脸色,快步朝着寝殿走去。

寝殿里,因生产而精疲力竭的沈凝暄,仍旧在沉沉睡着。

而齐太后……如他所料一般,果然未曾回长寿宫,而是来了这里。

此刻,她正与秋若雨一起立身榻前,眉眼含笑的深凝着沈凝暄身侧的孩子,时不时的伸手轻触孩子柔嫩的脸蛋儿。

听到脚步声,她转过身来,正对上独孤萧逸如释重负的双眼:“怎么?你担心哀家会杀了她吗?”

“母后的心,没有那么狠!”

瞥着齐太后轻抚孩子脸蛋儿的举动,独孤萧逸暗自在心中长出一口气,转头看向仍昏迷睡着的沈凝暄。他缓步行至榻前,微微抬手,轻抚她额际被汗湿的秀发,“母后,我们燕国已经有后了!”

看着眼前的稚嫩的孙儿,齐太后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怔怔出神!

听到独孤萧逸的话,她本就红肿的眼睛一酸,不禁再次落下泪来:“即便有了孙儿,哀家也不想失去儿子!”

“母后,不会的!”

抬起头来,对上齐太后凄然的泪眼,独孤萧逸循循善诱道:“除了渡毒之法,新越蛊毒也可以解毒的,现在暄儿的身子每况愈下,已经经不起新越蛊毒,但是孩儿可以啊!”

闻言,齐太后眨了眨眼,泪水依旧,模糊着双眼:“你当母后不知道吗?新越蛊毒,只是可能解毒,不一定就能解毒啊!”

“母后!”

唇畔的笑,苦涩莫名,独孤萧逸在齐太后面前跪下身来,将头靠在她的腹部,轻声软语道:“从小,您便一直说,孩儿福大命大,如今数年蹉跎,孩儿几经生死都挺了过来,自是吉人天相,纵是解毒,也一定不会逢凶化吉的!”

闻言,齐太后心中悲恸!

伸手扶住独孤萧逸的头,她极尽爱怜的轻声问道:“倘若,方才哀家对皇后下手,你可会恨哀家?”

“会!”

没有任何犹豫的,道出一个会字,独孤萧逸眸光幽幽,仰头对上齐太后的满怀凄楚与哀痛的双眸:“虽然,孩儿不知,新越蛊毒能不能做到真正解毒,但是没有她,孩儿却可以肯定,孩儿会活不下去的!”

“逸儿……”

听闻独孤萧逸所言,齐太后眼眶泛酸,轻眨了眨眼,再次落泪:“为何你们父子,都要这样儿女情长?你难得不觉得,这样很没有出息吗?”

闻言,独孤萧逸苦笑:“世人不是都讲,有其父必有其子吗?”

“是啊!有其父必有其子!”

晦涩一叹,却仍是泪眼朦胧,齐太后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阻止自己的儿子,但是她还是想尽一切努力,继续劝他:“你这么做,有没有想过,皇后会不会愿意,你可曾想过,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这燕国的江山,该当如何?”“母后,孩儿如今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目光沉痛的看着齐太后,独孤萧逸看向沈凝暄的神色,极其温柔:“孩儿相信,以暄儿的聪明,即便孩儿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她也可以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太后,让燕国在煜儿手中壮大起来……”

“啪——”

不等独孤萧逸把话说完,齐太后已然神情悲痛的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看着他瞬间胀红的俊脸,她心中刺痛,连忙又将他抱紧:“哀家不许你说丧气话,你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母后……”

独孤萧逸心弦一颤,双瞳之中瞬间盈满水雾。

夜,已过四更。

离天亮,已然不远。

他们母子,静静依偎,久久无语。

所谓知子莫若母。

齐太后现在,最明白独孤萧逸的心境,自然也知道,即便她再如何反对,只要他决定的事情,便一定会去做!

而她,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沈凝暄于她而言,以前是儿媳,现在却是她孙儿的生母。

她从方才便一直都在想,如若可以,她甘愿替沈凝暄去死。

但是……

唉……

所谓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与无情,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令她痛苦而又无奈!

让她的心始终抽痛不已!

是因为她吗?!

因为她强求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所以害的老天报应到了她儿子的身上!

————独家首发————

翌日,天下大兴,独孤萧逸迎来了他的第一次早朝。

新君入主,且喜得麟儿。

即便沈凝暄体内的残毒,似是一座大山般压在心底,独孤萧逸却还是一身明黄色龙袍,气宇轩昂。以最好的面貌,接受朝臣参拜!

众臣在朝堂上,全都与独孤萧逸三呼,吾皇万岁!天佑大燕!

因独孤宸忽然改变计划,如家尽灭之后,夏家的势力却仍在,夏正通仍旧居于左相之位,好在金銮大殿上,论功行赏,还有月凌云与夏正通不分伯仲,被独孤萧逸委以三军元帅。

至于手刃独孤宸,并诞下皇子后的沈凝暄,此时在重臣眼中,无疑是燕国最大的功臣。

是为功臣,自然赏赐是必不可少的!

且不说沈洪涛被尊为国丈,喜的险些合不上嘴,宫中所有最好的东西,无论是茶点,还是膳食衣料,皆都供给于天玺宫,唯皇后专属,享尽无上荣宠!

下朝之时,阴郁的天空渐渐放晴。

而沈凝暄,似是透支了自己的体力,仍在昏昏欲睡。

静坐榻前,凝着她蜡黄的脸色,独孤萧逸不停的在告诉自己,她是因为连夜产子太累了才会如此,但唯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她之所以会昏睡,是因为她体内的残毒,趁着她身体孱弱之时,正在她的体内随意肆虐!

不久,庞德盛进殿,恭身禀道:“启禀皇上,大长公主在殿外求见!”

闻声,独孤萧逸眉宇轻皱。

想到昨夜之事,他未曾耽搁,直接对庞德盛抬手吩咐道:“请!”

“奴才遵旨!”

庞德盛领旨,恭身退出寝殿。

片刻之后,独孤珍儿进殿。

乍见她难看的脸色,独孤萧逸原本轻皱的眉宇,不禁蓦地一紧!

“臣有负皇上重托!”

始终低眉敛目,独孤珍儿上前几步,朝着独孤萧逸跪下身来:“如太后昨夜去了……”

虽然,早已料到这个结果。

但是真正听到时,独孤萧逸的心,却还是忍不住坠入深渊!

眉心紧拧着,仰头将眼底的水意逼回,他晦涩一叹,十分艰涩的闭上双眼……

————独家首发————

所谓能在宫中,双耳不闻窗外事。

如今,只怕唯有南宫素儿一人了。

彼时,在她的寝宫里,馨香缭绕,温暖如春。

南宫素儿正手拿剪刀坐在圆桌前,凝神剪着窗花。

时候不长,自她失势之后,便留在她身边与她相依为命的小宫女喜儿自门外快步而入。

“娘娘!”

在圆桌前站定,喜儿气息不稳道:“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闻声,原本正在剪着窗花的南宫素儿,不禁动作微顿。

微弯了弯唇角,南宫素儿手下动作不停,继续剪着窗花:“看你这样子,难不成天塌下来了不成?”

“比天塌下来还要严重!”紧蹙着眉,喜儿焦急说道::“齐王殿下的王妃,昨日手刃了皇上,如今齐王殿下已经登基称帝……”

闻言,南宫素儿剪着窗花的手,猛地一哆嗦,锋利的剪刀,绞到了她的手指,瞬间便涌出血来。

“娘娘!”

见南宫素儿剪到了手,喜儿面色一变,连忙拿着巾帕想要帮她裹住伤口。

“你说齐王妃手刃了谁?”

蓦地,伸手握住喜儿正在为自己包扎的双手,南宫素儿紧蹙着眉心,死死的盯着喜儿问道。

“是皇上!”

对着南宫素儿灼灼的双眼,喜儿惊骇回声:“齐王妃杀了皇上!”

南宫素儿的心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独孤宸是不会死的!

但是喜儿的回答,却将他瞬间打落到了地狱。

“死在自己心爱之人的手里,这就是他的选择吗?”

浑身上下,似是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她哆嗦着身子,颤手扶住桌面,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剪刀,想要拿起,却哆哆嗦嗦,总是使不上一丁点的力气!

宸啊!

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对于南宫素儿的话,喜儿似懂非懂。看着她缓缓低头,只轻叹一声,便哆嗦着手,又要继续剪着窗花,喜儿一脸急切的接着说道:“娘娘,皇上死了,燕国改朝换代了,奴婢听说,连太后娘娘都死了,娘娘……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你放心,我们不会有事的!”

低垂着眼睑,掩去眼底晦涩的泪水,南宫素儿手里的剪刀开开合合,却再也剪不出自己想要的花样儿。

她以为,她对独孤宸的爱,早已被他的移情别恋和冷漠消磨殆尽,但是直到此时,她才不得不承认,原来……那份爱,依然在,从来都不曾远去……“娘娘,您别剪了!”

眼看着南宫素儿手里的剪子,总是找不到准头,喜儿心下一惊,连忙抢了过来。

剪刀被抢,南宫素儿倒也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她只是怔怔的坐在凳子上,绝美的容颜上,尽是失混落魄的问道:“皇上驾崩之后,齐王妃如何了?”

“奴婢听说,齐王妃……哦不,现在应该是皇后娘娘,昨夜早产诞下了一位皇子,如今在燕国她可谓拥有无上荣宠!”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告知南宫素儿,喜儿仔细观察着她的神情,一脸担心模样:“您没事吧?”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们家主子对皇上的心意,没人比她更了解了!

“本宫能有什么事?”

淡淡垂眸,南宫素儿看着喜儿手里的剪刀,眸色黯淡无光,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

见状,喜儿唇瓣开合,想说什么,却终是噤声不语。

静窒片刻,南宫素儿再次抬眸,看向喜儿:“去暗巷那边看看,元雅兰在做什么?!”

“呃……”

听南宫素儿提起元妃,喜儿心神微颤,却还是轻点了点头:“奴婢这就去!”

闻言,南宫素儿再次垂眸,重新取了红纸,紧握着剪刀,将牙关咬的死死的,继续剪着纸。

只是,这一次,她剪的不再是鸳鸯,而是一朵兰花!

如今,沈凝暄为独孤萧逸添了一位太子,本就宠冠六宫的她,也算如虎添翼!

这,应该是独孤宸最想要的结局了!

但是,他走了。

就这么走了!

可是,她这个活着的人,又该如何活下去呢?!

家族,父母,祖父,兄长……

她的亲人,一个又一个的都死了,这一切总该有人为之付出代价吧!

手腕一转,将手中的兰花直接拦腰剪断,南宫素儿的红唇,淡淡抿起,眸色深邃,不可窥见一丝波澜……

————独家首发————

巳时许,纵使外面阳光明媚,暗巷之中,却仍旧阴冷晦暗。

花了整整一夜的工夫,才洗完了那些堆积如山的衣物,元雅兰一身疲惫的回到简陋的居所之内。早已习惯了这里的简陋,她进屋之后,顾不得洗漱,也没有吃食,只得疲惫不堪的仰躺于吱吱作响的木床之上。

寒冬之日,在暴室劳作,她的双手,旧时冻疮未愈,又添新疮!

稍有碰触,便有钻心的疼痛袭来,她倒吸口凉气,极为小心的,自怀中取出一只玉簪!

这只玉簪,是独孤宸当年第一次赏赐给她的东西。

自从被废黜妃位之后,她一无所有,却偷偷的将这支簪子藏在了里衣之中,秘密保存了下来。

在过去的几个月了,失去了一切光环的她,经受了人生最寒冷的时候,于这深宫的最底层苟且偷生,受尽世间冷眼后,她方才知道,她到底有多么怀念以前的日子。

纵然,不会得宠,但却衣食无忧!

想到过去,想到独孤宸,她眼中泪水,模糊了双眼,只得连忙抬手抹去!

忽然,门响三声,她心下一惊,连忙起身:“管事,可是还有什么吩咐么?奴婢这就去做!”

胡乱的又抹了两把脸,元妃匆忙穿上鞋子。

来到房门前,她略整了整散乱的发髻,深吸口气,面带微笑的将房门打开……

房门外,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昭然面前。

看到那张脸,元雅兰心下咯噔一响,只来得及张开嘴巴,却一字未出,她便见对方伸臂一伸,她的腹部便传来噗哧一声闷响!

“南宫素儿……”

腹部剧痛袭来,元妃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南宫素儿,可不等她再说出一字,便见南宫素儿手臂一收一伸,再次将手里的剪刀狠狠刺入她的身体,任由血渍喷溅在脸,却是面不改色,冷清道:“元雅兰,这世上,属你最坏了,当年鼓动我的人是你,暗地里害的皇上和皇后分崩离析的罪魁祸首也是你,鼓动我哥哥,让他投靠如太后,与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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