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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子相夫-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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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天让她活着,就远远离开,再不与太子哥哥相见
任由命运做安排,没有死,就带着祝福和愿望消失,祝太子哥哥幸福,希望有朝一日再见到亲爱的家人
跃入江中时她紧紧抱着马脖子,力气太小,还是被冲开了,她短时间的晕了一下,感觉自己被急流冲走,但很快有股力量将她拉回,是她的棕红马八岁时父亲送给她的小马驹,与她一同长大,棕红马咬住她的衣裳,将她带离水面,拖往岸边,她很快醒神,岸边上方嘈杂的人声越来越多,她听见美眷的哭喊,兄弟们的呼唤,接二连三有人像她那样骑着马从高处跃进水中,她一声不响,流着泪,伏在棕红马背上,驱赶着它在林中疾走,待走到一处水势平缓的地方,又让马儿驮着她泅渡到对面岸上,寻着路径远远离开江边,往南疾驰而去。
她身上带了足够多的银票,心中有一个目标:岭南,柳州。母亲说有一位岑姓舅父住在那里,曾经见母亲打发车队往南边送礼物,数月后车队回来,仍带回满满当当的物品,尽是岭南土仪,母亲笑得格外高兴,往外派发土仪时总对人说:这是我祖母娘家送来的好东西母亲祖母的娘家,姓岑,那个地名,她记得一清二楚。
戴着面具,改名换姓,买了身青布衣裳穿,不显山不露水,活像个大户人家派往外地送信的小家丁,往日与美眷缠着百战和宝驹说事,知道最不惹人注目的就是这种外表朴素普通的老实孩子。
夜晚投宿,天明起程,一路问讯南下,某日走在路上,遇到了一个满载货物的车队,马车上油布封得严严实实的不知是什么,后边的几辆车子货物堆得也多,却显得挺轻松,前边的四五辆最吃力,显见装的是重物,刚下过大雨,路面泥泞不堪,前边重车走过,路面泥坑愈加难行,第三辆终是被陷在坑里,再也出不来,不管车夫如何拽着马,后边的人又如何赶,车轮兀自不动。边上站着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年,身姿挺秀,唇红齿白,一身月白绣袍越发显出他的俊逸清雅,应该是货主罢?只见他皱着一双好看的眉头,面对车夫们的无能摇头叹气,似惧怕地上泥水污了他的鞋子,站在那里就是不动,焦急得很,奈何人和马都不争气,眼见日头渐高,自家的车队过不去,后头又有别人的车马上来,一声声催促十分刺耳烦人,少年脸色渐沉,额头有微汗沁出。
美意看得有趣,打马从少年身边过,忍不住讥诮道:“这谁教你们排的队列啊?从来是轻车在前,小哥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重车放前头,合着你们这车上装的是传家宝贝不成?”
那白袍少年回头,上下打量着美意,连人带马都看过了,才俯身作揖:“兄台有礼这车上没有宝贝,就是些药材而已。方才在客栈启程时不及细看,乱了次序。如今倒不拘这个,这轮子总也出不来……”
美意打趣说:“两匹马儿不够拉,该使力推,你下去一起推,就该上来了”
少年脸色微红:“小弟前阵子不小心伤了腿,不能着力……”
哦,原来这样啊,怪不得呢。美意留心看他,说句话也脸红,长得这么俊美水嫩,保不齐跟自己一样,是个女孩儿?
又前前后后看了看,这少年的车队倒也奇怪,十几辆马车,只有四五名车夫过来推车拉车,其余的竟是各占各位,坐车上看热闹,不想挪窝,不打算理睬陷坑的车辆,这些人若是少年家里的奴仆,这样便是欺主,若不是家人,租来赶车的,那就是耍奸讨巧,偏偏少年好像没意识到这点,只是想车子离坑,没有人力,怎么走啊?真是笨瓜。
美意跳下马,走到陷坑的马车边蹲下察看,然后站起来对少年说道:“你不会叫多点人过来推车吗?”
少年应道:“没银子那些人不肯动,我付给他们的银子只够让他们负责将车上货物运送至码头即可。”
“那你的银子呢?买得起这么多货物的主,不可能没银子,难不成都花光了?”
“不是,我的管家忽然不见了,我身上不带银子”
“噢我的天啊,你真是……”
美意哭笑不得,听声辨音,又近身观察,这少年货真价实,不会是女孩子,堂堂男子汉这点小事办不来,那就由他在这儿呆着晒太阳。懒得跟他闲扯,美意上马准备离去,白袍少年却诚恳地请求道:“兄台身上若有银子,可否借我一用,到时小弟定当双倍奉还”
美意嘴巴张了一张:借银子?想得美,借了之后各走各路,怎么要他还?再说她坚信财不外露这句古训,怎可能让人知道她身上有银票?
回了一揖,冷淡地说道:“对不住兄弟,我只是替主人家去送信,主人并未给我银子带着,所以,爱莫能助,你自个想法子吧”
第三二一章 摆脱
“兄台请留步”
美意回头,看着那少年移步跟来,确实一瘸一拐走得艰难,见美意看他走路,少年脸上更红:“小弟从未求人,今日实在是太难了,还请兄台援助一二”
美意骑在马上与少年对视着,倒是眼神清澈明亮,毫无城府的样子,可凭什么啊?口口声声叫她兄台,明明他比自己年长嘛,她真的这么显老么?摸了摸脸上,好吧,可能是这面具的原故。
人家都这样求着了,不帮忙好像真的有点过份,她叹口气又跳下马:“我说了没银子,不过我倒见过别人遇着这种事怎么弄,你要是信得过我,就大家一起来试试看吧”
在山庄惯看农夫们运送瓜菜,重车陷进坑里时他们怎么弄的,她看了个大概,只要有物件,凭这几个人应也可以办得到。
“附近有石块吗?没有就找找看车上有什么相似的东西,再找两块板子来,别光盯着这边轮子看,那边也顾着些。来,这样……听我号令……起怎么还动不了?”
最大的原因,人力不够啊美意往车队后边走去,以替人运送货物为生的车夫太精明了,先前那少年都喊不动,她也就忽略而过,朝着后边聚集等过路的车夫们作揖:
“各位老哥,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山不转水转,日后各位或会有需要帮忙的时候,希望都能遇到好心人,相互扶助度过难关——大家都急着赶路吧?不如就帮一把前头的,一起拉了车出来,大伙儿好离开此地不是?那位外乡公子腿脚不便,大家帮了他,他自是念各位的好,十分感激各位的”
若是徐俊英和梅梅此时见到平日在家作大家闺秀状的美意发表这番言论,梅梅或许能接受得了,徐俊英一定会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这是他行动端庄大方、言语温柔文雅的女儿。
但这确确实实就是美意,梅梅不以徐府规矩拘束女儿们,七八岁之前由着她们自由成长,姐妹俩从小就知道装扮成男孩子,由侍卫陪着出府乱逛,仙客来、千喜乐坊哪里不熟,梅梅只要她们安全,并不阻拦,宝驹和百战家有同龄的孩子,相随相伴,经常是一大群孩子这家玩腻了跑那家去,宝驹和百战两家来往的多是侍卫们和军营中人,吃饭时猜码斗酒,喝茶便谈天说地,生性好奇贪玩的孩子们围在旁边听着看着,翠怜还不时管束女孩们不许近边,翠思根本就不当回事,完全放任自由,各种环境混过来,耳染目濡,学不会,倒也样样懂些。在家不敢任意妄为,出门在外自由自在没人管,想做什么想说什么只要不犯法不失礼,就尽管做吧。
白衣少年站在边上,星眸微带笑意,悠闲地看着美意忙前忙后,然后招手叫车上坐着的一名青衫少年过来,那青衫少年也像他一样走路一瘸一拐,头巾下还漏出一截白色绑带,其实美意要是注意观察一下便会发现:一溜儿马车上坐着不挪窝的十来个车夫,人人身上都是带伤的,有几个还吊着断手,只不过是藏在衣裳里,不让人看到罢了。他们不是不下车帮忙,应该是根本使不上劲。
白衣少年轻声问:“旺财,你能走得快些么?”
旺财答:“要走是可以的,大少爷有何吩咐?”
白衣少年:“汪管家去附近庄上请人,应是快到了,你赶紧去拦住他,让他不必过来,另租马车直接往码头去等着我们——记得跟汪管家拿些银子”
“可是大少爷……”
“去”
“是”
旺财腿上或许伤得不很重,咬着牙走路还算利索,很快去而复回,看了一眼即将被推出来的车子——美意说服得几个五大三粗的赶车人,走来和先前的五六个车夫一起合力,没有办不成事的。
他将一个荷包递给白衣少年,说道:“大少爷,汪管家都寻来十多号壮汉走到后边了,这会付了银子却又把人打发走……咱花钱白忙活了?”
白衣少年压低嗓子:“小声点打发就打发了,车轮子这不是上来了么?这银子你拿着,一会儿去后头分发给这些帮推车的赶车人,每人五两……勿让这位帮忙的小爷看见,听清了没?”
旺财眼睛瞪得铜铃大:“呃这?还给银子?每人五两大少爷……”
“嗯?”
“是”
车轮子终于从泥坑里推上来,美意喜不自禁,可不管这是靠了人家大力推抬的结果,只觉得是她的功劳,不是吗?没有她的方法和号召,车轮子能上得来吗?白衣少年就算哭死也没辙
向那些帮忙的车夫说了几句感谢的话,美意笑对白衣少年说道:
“好啦,先让他们把路面平了,后边的车才好过去,不然再陷一次可就难上来,瞧木板都烂掉了,没银子给,人家可不帮你第二次忙”
“是是多亏兄台仗义,小弟感激不尽”
白衣少年如释重负,笑容灿烂,感谢话说了无数句,不远处站着的旺财直翻白眼,自家走南闯北、精明干练的大少爷今儿撞邪了吧?
美意有点不好意思:“举手之劳而已。你的车队应是没事了,我走啦”
“兄台这是要往哪里去?”
“我……我去送信啊,刚才跟你说过的”
“哦,不好意思,小弟忘了……不知兄台在哪里高就?”
美意再一次与他对瞪——是她瞪人家,那少年清澈的眼中无比真诚,满脸谦和,美意无奈:明明说了有主人家,那不是做奴仆的么?做个奴仆还高就?你爱酸是么,那就一起来酸一把:
“公子这是取笑在下呢,在下大字不识一个,哪能谋什么高职?不过替人看门守户做奴才罢了”
说完抬手一揖:“请了,后会有期”
“可是兄台帮了小弟一个大忙,小弟却未有报答啊……”
“我没做什么,出力气的是后边那几人,你该谢他们。你也快走吧,不然总拦在路上,人家一会该骂你了”
“无妨,那坑还没填好呢”
白衣少年飞快地看一眼正在修路的车夫,下决心般说道:“兄台如此人品,为仆实在屈才,小弟仰慕兄台高义,若不嫌弃,你我互通姓名结为兄弟,相伴同行,将药材护送到家,小弟家中略有基业,可保兄台一高职”
美意认真地看着白衣少年,心里无端生出点成就感:他说什么?仰慕啊,居然有人仰慕她只为她出手帮了个小忙,哈哈
唉可惜了是个细皮嫩肉弱不禁风的白脸少年,若是像阿慷赵捷那样瘦是瘦点却霸气十足,一副你不惹我我惹你的骄横模样,不然就像阿恒哥哥挺拔庄肃沉稳持重,有点父亲那种不怒自威的味道,再不行像大表哥秦世珍那样清冷傲慢也可以啊,她就可以半点不勉强地跟他同行,毕竟有伴跟没伴真的不同,她与美眷是双生女,这点感触太深了,可眼下她自顾不暇,这少年明显需要人扶持,她自问没那能力,还是趁早脱离他好些。
“蒙公子不弃,不过在下难舍故主,目前不打算离开此地,多谢了告辞”
美意举鞭轻敲棕红马,棕红马撒开四蹄小跑起来,带着美意扬长而去。
白衣少年来不及出声再作挽留,见美意头也不回地跑了,不禁满脸失望,伸长脖子目送她转过弯道直到不见了踪影,旺财走来喊了他一声:
“大少爷”
白衣少年悻悻地转脸看他:“又怎么了?”
旺财将荷包一抖:“五个人,一共去了二十五两银子,还剩……”
“你拿着就是,别废话,赶紧收拾赶路”
说完艰难地走向前头一辆马车,车夫赶紧扶他坐上去,放下车帘,喊一声:“走喽”
一行马车徐徐启动,由缓至快,往几十里外的码头而去。
旺财瘸着腿跳上中间一辆马车,靠着车板长出口气,然后把荷包里的银子倒出来数,赶车的中年汉子刘三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老舅汪管家的习惯,一个荷包五十两,数什么数?”
“我愿意数,成不?”
旺财赌气道:“今儿大少爷撞邪了,不然就是被山匪那一棍子打傻了哪有这样糟蹋银子的?我老舅明明都花银子把壮汉们请到边上了,放着不用,另外拿银子给那几个鸟人,推一把车,就每人五两,太过份了”
“银子是大少爷的,他爱怎么花就怎么花,关你什么事?”
“可他从来不做这种亏傻到家的事”
刘三摇头叹气:“果然材质不同,清浊分明,你与大少爷同岁,从小跟着他一起长大,他读书、学做事,你都在旁的啊,怎的就不及他半点?还连大少爷脾气都摸不准你难道没看出来,大少爷这么做全是为了那少年若咱们没在茂县遇上山贼,与山贼拼这一场受了重伤,他还能骑马的话只怕早追去了”
旺财楞楞地看着刘三:“刘三叔,这是为什么啊?大少爷一向持重,为个男孩儿变成这样?我看那少年也傻,他走他的,管人家闲事做什么?”
“嘿嘿你这笨小子”
第三二二章 南下
美意一路拍着棕红马快跑,觉着不会被那少年的车队赶上了才慢下来,细细盘算,她昨晚在客栈问过客栈老板,知道前方就是大运河码头,搭船顺江南下可省去大半路程,而且沿途还经过好几个传说中繁华热闹的江南大城,若想玩玩再走,只在她的一念之间,她想到码头看看,看有没有走远路的大客船,她不想舍弃棕红马,想带它一起上船,不知道行不行?
终于来到大江码头上,美意远远看见码头上有身着武官服饰的人带着许多兵勇四下走动,心里格登一声:糟糕,差点忘记自己是偷跑出来的一时忍不住,让小黑报了个平安,父亲必是不放心的,仍让人四下盘查,要是找到她肯定要送回京城,那可如何办?已经违了圣命,拒做太子侧妃而逃跑,还回去干什么?给人添堵吗?
美意躲在树丛后,观察着码头,江上来往客船货船无数,都是需要盘查才能离岸,怎么办啊?难道不坐船了?可走旱路同样有关卡盘查,她不知费了多大劲才走到这地界,想起来头都大,走水路应该比走旱路平坦顺利,好处很多,可是也要能混上船才行吧?
思忖半天,一筹莫展,码头上的官兵不撤走,她就不敢靠近,人家手上有画像的啊,定是知道她戴了面具,两副画像,对着过往的年轻人,不分男女比来比去,细细打量,有必要这么认真么?我就这么老实,让你们凭画像找到?美意咬牙暗自想着。
磨磨蹭蹭,不经意间那个运送药材的马队来到了,辚辚走过她面前,一方车厢侧窗未挂下窗帘,白衣少年倚坐窗边,微仰着头,一副沉思的表情,目光凝聚专注,似看向渺茫无际的远方,竟然没留意到眼前人,美意好奇地转身,想看看他到底在眺望什么,后边除了一整排黑坳坳的山峦,别无他物。而她这一转身却牵动了窗内人的视线,那张俊美的容颜忽然之间鲜活了起来,绽开灿烂笑容,趴在窗上殷勤地朝着她喊:
“兄台……”
当美意作为夏家马队的人,躺进夏林马车里,由他亲手将她包扎成一个重伤者带上商船的时候,她开始思考一个问题:上午在路边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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