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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张脸-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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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缩着脖子,怔怔的看着衣衫下未着寸缕的身体,石子磨出的伤口混着道道青紫色斑驳一片。昨晚只是做了一场噩梦,是的,现在梦醒了一切都过去了。明明是夏天,她却感到越来越冷,从骨髓开始蔓延慢慢的浸透她的全身。
痛吗?不痛,没有感觉,她不知道身上会不会感觉到痛!
哭吗?不哭,一般姑娘遇到这样的事情不应该嚎啕大哭吗?可她却哭不出来,使劲挤挤眼眶,却干涩的生疼。
突然,咽喉一阵紧缩,一双大掌死死的掐在自己的喉下,海茉艰难的喘气,褐色的眸子对上一双冰冷的黑眸。
君少卿面罩寒霜,冷酷的俊脸煞气逼人,他紧紧的掐住海茉的咽喉,修长的手指逐渐用力!
这个该死的女人……怎么会遇到她,在自己最落魄最难堪的时候居然遇到了她!!而更为不可原谅的是自己居然像头发情的野兽疯狂的宣泄了一夜,失去理智,失去尊严。这该死的软媚香果真厉害,早知道应该亲手杀了唐莫儿!!
如果让别人知道一向冷情寡欲的他这样强迫一个女人,那么他还有何颜面??
冰眸猛然变的犀利,微微发青的手指深深的陷进海茉的脖子,看着她大口的喘气,却并未叫喊,那琥珀色的眸子澄澈空灵,没有一丝一毫的色彩,空洞的飘向四周。
这就是死亡吗?视线渐渐模糊,青灰色的石壁和君少卿的冷脸模糊成白色的一片,海茉没有力气挣扎也不想挣扎,头部一阵晕眩,咽喉里似被拧紧的窒息阻绝所有空气,她本能的大口吸气却又被呛了出来,发出粗粗的呼气声。
君少卿冷冷的注视着她,冰眸眯起,飘散的长发遮住了半张俊颜,阴鹜得仿若来自地府的死神,只要再用力,再用一点力!
“啊…………………”,一股甜腥的热流自嘴边涌出,刚才还绷的紧紧的手掌忽然重重垂下。他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的手掌,如同一团棉花般虚软,他不甘心再次用力,却发现体内的内力顷刻间消失了一样,再也使不出半分内力。
这……怎么回事?难道是迁魂酒的效力还没退散?君少卿连忙盘腿运功,只觉身体里一股异样的气流四处游走,他却无法控制,那气流和真气相互乱撞,强行提了几次都不能很好缕顺。忽然,气流一下串至心口,巨大的疼痛猛然袭来。君少卿控制不住,“啊…………”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歪倒在一旁。
海茉的视线飘向他,干裂的嘴唇动了动,挪动着身体想去扶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猛一哆嗦,又退了回去。翦翦水瞳紧张的的望着他:只见君少卿浑身颤抖,鬓角的汗水大滴大滴的落下,。电子书。嘴中竟然呼出了丝丝白气。
他很冷吗?看他的样子好像很冷,可这分明是盛夏的暑天,怎么会这样呢?海茉紧紧的望着他,却又不敢妄动。
疼痛慢慢过去,君少卿强撑起身,擦去唇边的血迹,脸上一片冰凉,看着自己的掌心慢慢浮现片片的白霜,他立刻明白,唐莫儿又在酒里加了蝉冰毒!看来她不仅想让自己兽性大发内力尽失,还妄想通过蝉冰毒让自己成为她的禁脔。
苍白的唇角扯出冷哼,真是狠毒的女人,他不信自己就逼不出这该死的蝉冰毒!
“还不快滚!” 冷冷的扫了海茉一眼,君少卿背过身,决定先放过她,解毒要紧。
不顾衣服上的泥泞和湿漉,海茉慌慌张张的穿好衣服,可是后背的衣服早已被君少卿扯的不成样子,她只得紧紧的贴着岩壁,小心翼翼的望着他。
“还不走?” 等了好一会儿,君少卿看见海茉还蜷缩在那里,眸中闪过不耐。
海茉一下愣了,回去?回哪里?慕容府吗?不!!不,她不能回去!!她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够回去,她没有脸再去见灵儿,不,她没有脸再去见任何人,这污秽的身子、这残破的记忆,她怎么还能再和灵儿在一起,怎么还能??她不敢去想昨晚发生了什么,即使是噩梦也会有醒来的一天,可是她觉得她已经深深的陷进了噩梦的最深处,再也醒不过来了。
“你到底走不走!” 一恼火,君少卿抓起她的衣襟,硬生生的把她往洞口扯。
海茉使劲的摇头,后背死死的贴住岩壁,因为君少卿的扯拽在上面拉出道道血痕,她紧紧的咬住下唇,五官几乎挤成了一团。
“你……〃 君少卿惊愕的看着从岩壁上流下的鲜血,在她刚才蜷缩的地方汇聚成流,和地上一滩暗红的血迹合成一体,慢慢的向四周流去。
她……昨晚她……
君少卿怔怔的看着地上的血迹,血色早已变的暗红,渗进漆黑的泥土,留下腐黑的印记,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睛。一丝异样的情绪充斥胸口,他回头看着旁边的海茉,不住的哆嗦,秀眉紧紧的拧成一团,他连忙扳过她的身体,惊惶的看着她后背上的斑斑血迹:殷红的鲜血从深浅不一的伤口中不断渗出,从雪白的肌肤上顺势而下,触目而又惊心。
他伸出手想给她输惯真气,却猛然想起他内力尽失,何来真气?正想着,指间一下陷进丝丝滑腻的柔软触感,心一颤,昨晚的疯狂火热排山倒海般汹涌袭来,他似被烫到一般猛然抽回手,别过眸,连忙起身。
“我……不想回去……也不能回去……” 背后传来海茉小猫似的呜咽,嗓音嘶哑却没有哭泣的声音,带着一种莫名的苍惶紧紧攫住他的心。君少卿背对着她,剑眉紧紧锁起,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撕下白袍的下摆,往后一丢,淡淡说道:“你自己处理一下!”,说着大步迈起,朝洞口外走去。
海茉怔怔看着他的背影,下意识的捡起布条,月白色的锦袍绣着暗色花纹,尽管已被泥土污了颜色,却掩盖不住原有的风华。
带我走吧
君少卿采来一些草药,让海茉自己简单包上,虽然简陋却总算止住了血。狭小的洞穴内,两人端坐在两旁,保持着五米以外的距离,一时之间,相对无言。
“昨晚……我中了毒……”君少卿垂眸,不知该怎么说,清俊的脸上几分不自然。
“我是不是又连累你了?” 嗓音依旧嘶哑,海茉别过头慢慢的说道,想起他刚才毒发的样子不会是和自己有关吧。
君少卿淡淡瞥的她一眼,轻哼一声:“你这是嘲讽我吗?”
“不……我没有那个意思!” 海茉连忙辩解,水瞳一片焦急之色:“你不是中毒了吗,昨天……〃
“够了!”仿佛突然被刺到一般,君少卿连忙打断,冷冷说道:“与你无关!”
睁开羽睫,海茉望向洞外天高云阔的晴空,无限透明却鲜亮如洗的湛蓝,没有一丝的杂质。一丝浅浅的、轻轻的笑声盈盈的逸出唇瓣,牵扯着紊乱的气息,略带沙哑。
“笑什么?” 剑眉一挑,君少卿只觉的那笑声如秋风中的枯叶,凄凉无限。
“只是觉的好笑。” 海茉笑着,肩膀因为晃动扯到后背的伤口,她却不觉的疼,澄清的眸子直直的盯着无际的天空,好像透过它们寻找一个影子。
“不要笑了!” 君少卿忽然说道,这声音十分的刺耳。
“现在我又是你的累赘了,是吗?” 海茉飘忽的笑着:“从以前开始,我好像一直都在拖累别人,以前是灵儿,现在是你,我怎么会落到这样一个田地呢?好笑,真是好笑。”
“所以你就在这里自怨自艾?”
“自怨自艾?〃 敛回眸光,海茉歪着头,不解的望向她。
“把自己弄成这样的惨象,然后说一些自暴自弃的话,觉的自己很可怜吗?” 冷冷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君少卿转过头,紧紧的盯着她。
自暴自弃?!她是这样吗?老天爷待她并不亲切,一波一波的不幸压弯她的脊梁,她承受不住的时候只能默默忍耐,然后再接着去承受那样的重量,一步一步的艰难走着,把自己逼到今天这个境地,她在自暴自弃吗?
海茉怔怔的看着自己漆黑的手指,余光瞥见颊边的发丝,不用想,现在的她一定非常的狼狈,她怎么能够这个样子呢?不,绝对不能,想着,海茉慌忙的将发丝绕至耳后,手背使劲的擦着脸颊,磨的通红一片。
一方白色手帕递到她的面前,海茉小心翼翼的接过,不敢去看君少卿,低着头,慢慢的擦拭。
薄唇发出冷哼,君少卿收回目光,这女人真够奇怪,一般女人发生这种事不是大声哭喊让人负责吗?她却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说着一些虚无缥缈的话,好似看破红尘一般,忽然又一下变得和小孩一样畏缩紧张,真是奇怪。
正想着,心口一阵剧痛,寒气忽然从脚底渗了上来,浑身一哆嗦,看着手掌霜气一片,君少卿一惊,蝉冰毒又开始发作了。
海茉连忙上前,小手在空中迟疑了一下,又缩了回来,急切的问道:“又发作了吗?是不是很冷!”
君少卿痛苦的点头,大掌死死的捂住胸口,鬓角溢出的汗珠一接触空气瞬间凝结成冰珠,很快,如同冬日的落雪,君少卿的眉上、眼睫、发丝全部冰霜一片,白淡淡的,寒气逼人。
海茉惊愕的看着他的样子,这是什么毒,明明的炎热的盛夏却能叫人冷的如坠三九严寒。她焦急的张望四周,除了身上的衣服再无其他御寒之物,怎么办呢?
君少卿粗重的喘息,呼出的气体白茫一片,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忽然,一双柔软而又温暖的双臂将他牢牢的抱紧,他本能的想推开,却又贪恋那馨香暖融的怀抱,不自觉的向前探去,奋力的汲取那怀抱的温度。
海茉迟疑了很长时间,才想出这个“以身取暖”的办法,那紧锁的剑眉渐渐和灵儿的眉眼重合,想起灵儿也中了毒,可能每月也似这般痛苦的模样,她的心一下被狠狠楸住,毫不犹豫的将君少卿抱的更紧,那逼人的寒气一下沁入她的四肢百骸,冻得牙齿格格的作响,一滴滚烫的泪水顷刻滴下。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渐渐西坠,火红的赤霞染遍天边,玫瑰色的彩云一层深似一层,被一道金边勾勒成形,和着浅浅的暗蓝,混娆成瑰丽迷情的深紫沉甸甸的浸染整个山头。
君少卿睁开眼,抬起头,鼻间传来一股清幽体香,头下的粉色衣衫,圈绕在他周围的臂膀,他静静的凝视旁边已经睡去的女子,浅浅的呼吸声,略显苍白的容颜带有几分柔弱,颊边汗吟吟的。想起毒发时候隐约的一丝温暖,他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想推开她,手指却不小心碰到那起伏的优美曲线,浑身一僵,他屏住呼吸,微微一用力,轻轻的推开了她,连忙起身。
君少卿别过头,那股异样的情绪又充斥于胸口,暖暖的、柔柔的、好似她的怀抱一般的温暖,隐约带着缕缕幽香。他心神一震,连忙稳定情绪,刚要迈步,脚底却踩到一个硬硬的东西。他皱紧眉头,轻轻拾起。
那是一支已经碎裂的簪子,光秃秃的簪身上,银色的花骸四周全是断裂的痕迹,沾染斑斑的红色血迹,凌乱不堪。
冰眸眯起,君少卿注意到四周还有不少碎裂的银骸,看样子,应该是这支簪子上掉落的。他蹲下身,掏出方帕,将散落的银骸小心收起,然后包好。
这个,应该是她的吧,眼眸又飘向海茉,君少卿略带疑惑的的望着她:清秀的脸蛋混着几道泥土的痕迹,羽睫微微的颤抖,好似梦到什么不安的事情,细细的秀眉紧紧蹙起。
心念一动,君少卿收好方帕,看着黯淡的天色,沉思片刻,大步流星的走出洞口!
海茉幽幽醒来,睡眼朦胧的望向四周,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却不见君少卿的踪迹。她焦急的张望,肚子却传来抗议的声音,她一怔,忽然想起自昨天中午到现在一直没有吃东西,腹中一片饥漉。
这时,一双白锦靴轻轻的迈了进来,海茉惊喜看着君少卿,唇边漾起一抹弯弯的弧度,原来他没有走,没有丢下自己。
君少卿不解的瞥了她一眼,自己不过去周围采摘一些野果,她有必要那么感激的盯着自己吗?
想着,顺手把怀里的野果的丢到她的腿边,淡淡说道:“先吃些充饥,明日再想办法。”
“带我走吧!” 海茉忽然开口,君少卿挑起剑眉,疑惑的望向她。
海茉被他灼灼的目光盯的打个哆嗦,一下想起自己刚才说的,糟糕!他不会以为自己让他负责吧,脸色一红,海茉连忙改口:“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不是……〃
“为什么!” 声音依旧没有任何温度,君少卿走至另一边,坐下。
“我不想回去,也不可能回去……〃 把玩这手中的野果,海茉有些出神,喃喃道:“我怎么能够回去呢……〃
“你在逃避什么吗?” 君少卿锐利的冰眸紧紧的盯着她,似乎想要将她看穿一般。
“不是逃避……〃 清澈的水眸盯着不知名的远方,海茉慢慢说道:“我只是想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没有人认识我,然后我就可以一个人生活,没有牵挂,没有想念奇…书…网,就像小时候醒来一样,永远都是一个人。我不会拖累你的,只要走出这里随便把我丢在哪里都可以,求求你……”
“先吃东西吧。” 淡淡的丢下这句,君少卿别过头,那股异样的感觉又来了,刹那间他差点就要点头答应,他是怎么回事?对这个女人居然有了丝丝怜悯。
海茉大口的吃着,体内的空虚急需食物的填塞,她用力的咀嚼,拼命的往肚子里吞咽,好像只有这样,才不会那么难受、那么窒虚。
“你不觉的很熟悉吗?” 略带嘶哑的嗓音唤回君少卿的神智,看着吃的津津有味的海茉,他不解的挑了挑眉毛。
“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也是这样山洞,这样的野果,和现在一样,你坐那边,我坐这边。” 说着,海茉又咬了一口,发出清脆的声响:“真的好巧!”
君少卿想起上次救了海茉之后,却被她吐了一身,薄唇淡淡弯起:“可惜每次我的衣服都要遭殃!”
“扑哧”一声,海茉轻笑出声,看了一眼他撕去下摆的袍角,愧疚的的说道:“真的很对不起,我一定赔给你一模一样的。”
“一模一样的?” 君少卿感觉到嘴边的肌肉有些僵硬,心神一凛,连忙收回笑容,他……笑了?
“是啊,一模一样的!” 海茉用力的点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手中一软,掌心的野果一下溜溜的滚落在地。
一模一样的?失去的东西还能再回来吗?撕破的衣袍,碎裂的簪子……或许还能买回一模一样的,可那时的心情、那时的人儿还能一样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噩梦之后的清晨再欢欢喜喜的穿上衣服,戴上簪子?
海茉怔怔的想着,浑然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君少卿正若有所思的盯着她。
“睡吧!” 淡淡丢下这一句,君少卿盘腿坐好。
是啊,天色不早了,海茉定定的望着升起的一轮明月,倚着冰凉的岩壁,轻轻合落羽睫,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离别
这日清晨,阳光淡淡的照进窗棂,洒下一层金色的光晕。
易曲烟在自己的房内正收拾包裹,嘟囔着红唇,小脸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咿呀”一声,抬头一看,只见易弦茗推门而入,她兴奋的跑上前,扬起一丝微笑:“爹爹,凌哥哥答应和我们一起走了吗?”
易弦茗摇摇头,清癯的脸上布满愁云。
“为了他那个姐姐,凌哥哥……连你的话都不听了?”易曲烟满脸惊愕,狠狠地跺了跺脚。
凌儿性子倔强,一旦认定了某件事,谁劝都是没有用的。”看着如花般娇俏可人的女儿,易弦茗忽然叹道,“曲烟,你也十八了,以后做事不要那么冲动。”
“爹爹,我……”
“那天晚上的事,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易弦茗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指着易曲烟的额头,厉声呵斥,“就你这任性胡闹的个性,我怎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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