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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情火-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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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柳扬和柳大哥又没照顾过孩子,行不行啊?”

“可以的。”不给她打退堂鼓的机会,他强制地扫起她,“不然也有柳伯父、伯母撑着啊!他们能顺利养大柳大哥和柳扬,不会照顾不来我们那两个可爱的孩子的。”

“啊!对了,我还没告诉你我给小儿子起了个名字……”她被他拉着跑,已无闲暇去思考到底要不要跟他去度假的问题了。

“郝韫礼。”

“你知道了?”

“柳大哥告诉我的。”

“那……你觉得好不好听?”

“你起的,哪会不好听?”他笑着,在不知不觉中将她拖上了公车。

“其实孩子的名字应该跟你商量过再起的,但……我怕你在军中听到我又生孩子会担心,所以就自作主张了,你不会生气吧?”

“怎么会?你给我生了一个这么健康的宝贝,我高兴都来不及,哪会生气?”只不过那小子脾气大了些,可以想象未来抚养他的过程中还有许多苦头好吃。所以郝枢启决定听从柳亦的建议,先带她远离孩子一阵子,让她疲惫的身心获得充分的休息后,再重新投入忙碌的育儿工作,这样对孩子和母亲都好。

“只是小礼脾气好坏,一点都不称我给他起的名字!”倚在老公怀里!她情不自禁抱怨,真没见过这么爱哭的小孩。

“他这么坏,那干脆给他改名叫‘郝坏’算了!”他顺着她的语气开玩笑逗她。

果然,她立刻就上当了,黛眉颦蹙地瞪着他:“‘好坏’?那么难听的名字你也敢用在我儿子身上,皮在痒了。”

“嘿,我是心疼他欺负我最最亲爱的好老婆耶!”

“讨厌,公众地方,你在说什么浑话?”她羞得快要钻进地洞了。

“赞美自己的老婆叫浑话吗?”他故意装出——脸无辜的样子。“难不成得开口吼骂才算正经话?”

“你敢骂我?”她手叉腰。

他大声一叹。“老婆,你好难伺候耶!”

“现在才知道我难伺候采不及啦!既然嫁了你,我就打定主意赖你一辈子了!”

“那正合我意。”他笑咪咪地亲吻、啃咬她白嫩的耳垂、颈项,“我最爱伺候武则天了,我的女暴君。”

“贫嘴!”在他连番的逗弄下,水如新终于彻底放下心中重担,笑开了怀。?

迟了两年的蜜月旅行依然甜美动人。?

昨天以前的不幸仿佛是场梦,水如新卸尽了一身的疲惫,换回娇丽可人的清新。

郝枢启半倚在温泉池里,看着美丽的妻子罗衫半解地款款步下浴池,比之十八岁初相识的时候,她又更娇艳了完全成熟的妍丽胴体在他眼前晃荡出一波旖旎的情潮,他清楚感觉到身体的亢奋。直到乳白色的温泉水漫淹了身子,水如新含羞带怯地解下围在胸前的浴巾,缓缓朝丈夫靠近。两年的军队生活将她的丈夫磨炼蜕变成一个沉稳内敛的大男人,他的身子明显结实了,肌肤是一片均匀的古铜色,精壮的肌肉让他全身的比例完美得一如美术馆里的大卫雕像,惹人遐思。光是这样看着他,她就脸红心跳、呼吸急促。

还有一臂之遥,郝枢启就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将她拉进怀里。

那结实的胸膛紧箍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枢启,唔……”螓首拼命摇晃几下,好不容易总算给她偷得了几口空气。

然而他却不想这么快放开她,低下头,他的唇很快便接住她的,在她每一下喘息中,与她抢争那珍贵的氧气。论力道,她当然是败战的那一方,被他吻得气喘吁吁、手脚无力,差一点点就栽进温泉池里淹死。幸亏他还有一点点良心,及时扶住她。

“我的好老婆是只要激情不要命呢?”他笑语地调侃道。

“是谁害我的?”水如新不满地轻捶下他坚硬的胸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不好吗?”他眨眨眼,笑得发邪,“难道你比较喜欢软弱无力的病秀才!那样闺房生活会很乏味耶!”

“你……”她俏脸冒出阵阵白烟,“大色鬼,一肚子坏水,不理你了!”

“你确定?漫漫长夜,没有我的陪伴你会很寂寞喔!”不甘被遗忘的大掌在温泉水下徐徐搜寻着她诱人的胴体。

“呀!”她惊愕地叫道:“我寂不寂寞关你什么事?色狼!”

“老婆的寂寞是老公的失职,我怎能这么不负责任?”他贼笑着,另一只自由的手在水中抚上漫妙的身躯。

“呃!”她机伶伶打个哆嗦,“不……不要……啊'''”她全身因强烈的激情电流而不住发颤,软绵绵的娇躯顺势依进他怀里。高潮进发的那一刻,她激动得昏厥在他怀里。

“如新——”抚着她烧红发烫的娇颜,他的心脏差点被吓停,“你别吓我啊,如新。”慌张地抱着她离开浴池冲回卧室。

郝枢启将不省人事的水如新放在床铺上,进浴室里扭了条冷毛巾轻拭她大汗淋漓的身躯。

接触到冷水的滋润,她缓缓吐出紧窒在胸口的闷气。

“如新!”他张开毛巾帮她扇风。澳憔醯迷趺囱耍俊?

“晤……”她抿抿干涩的唇,他随即理解热慌了的身子需要清水的灌溉。

郝枢启走到厅里倒了杯冷开水再回来:“如新,水来了,你有办法喝吗?”

一听到有水喝,她立刻挣扎坐起身,小手颤抖地伸向他。

“别急,我来帮你。”扶住她的腰,他喂了她一整杯水。

焦热的身子终于被平抚了,她痛苦地吐出一口长气:“唔,差点死了。”

“乐死吗?”他诘笑。

“是被你害死啦!”愤怒地吼了句,她灼热的喉咙还不舒服地咳了几声。

他体贴地拍抚她的背脊:“没事吧,如新?对不起喽,是我太冲动了。”

“你才知道。”在温泉里做那种事,分明是找死。

“可是你很舒服啊!”他总是没几句好话,又原形毕露。

“你还说!”她羞得都快钻地洞了。

他大笑地搂紧她:“是是是,我以后会光做不说,这样你就不会恼羞成怒啦!”

“你你你……”实在是快被他促狭的个性给气死了,她手脚并用的在他怀里挣扎着,“走开,这回我铁定是再也不理你了。”

“嘴巴上不理没关系,身体理不就行了。”他依然是一嘴浑话。

她抿紧唇不回话,打定主意要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生气啦?”他终于发现情况不对,“对不起,是我不对,我道歉,你别不理我啊!”

她撇开头,决定恼他到底。

“老婆!”他撒赖地搂着她的腰摇晃,“你不理我,我会很伤心耶!原谅我好不好?”

任凭他舌灿莲花,她仍是不动如山。

“如新,我的亲亲好老婆。”他如蜜的唇开始侵袭她嫩白的脖颈,“人家有话要告诉你,理我一下嘛!”

“晤!”她怕痒地闪躲着他的搔扰,“有屁快放,别哕嗦一堆。”

“哇!老婆,两年不见,你的文化水平又降低了耶!”他皮笑道。?

寒冽地瞪他一眼,她气得破口大骂:“你去死啦!王八蛋。”

“好好好,又是我说错话了,我道歉,现在谈正经事吧!”

“谁理你啊!”恼极了!她双手捂住耳朵,不再听他的疯言疯语。

“我是说真的。”拉下她的手,他温柔的目光变得严肃,“我想拿公寓去贷款借钱。”

她愕然瞪大了眼:“为什么?”抵押房子借钱,那利息可不便宜啊!

“我想过了,如果我去一般公司上班,再干个十年,依然是这样,两袖清风;你知道我的,我想要成功,想让你和孩子过好日子,所以我打算搏一搏。”

“枢启,我们这样就很快乐了,不需要赌的。”

“可我想让我们的婚姻真正名正言顺啊!”他眼里闪过一抹狠戾,“我说过,要给你一场世纪婚礼,让全世界都祝福我们的结合;可要使你的父母承认我们,首先我就得发财,没有一点实力是攀不上水家门庭的,况且我也不要一辈子被说成靠老婆发达的驸马爷!”

她无言了,一直知道当年那些流言对他高傲的自尊造成了重大的伤害,只是想不到他会死死记住那件事,矢志不忘。?

“真的要这样吗?”其实比起富贵,她更渴望的是温馨平凡的家庭生活。

“我不要人家看不起我。”郝枢启颔首,态度异常地坚定。

他更舍不得她一双纤纤玉手因为辛苦操持家务而粗糙,她是他今生最憧憬的公主,理当受尽千万呵护。

她心里有着难掩的慌张,对于不可掌握的未来顿时产生了惧意,比之当年送他入伍时更不安。

但是望着他坚毅的面庞,再多的拒绝语也蛰伏进腹里了。她爱他,也了解飞黄腾达是他一生的愿望,而身为他的妻,她既已无能助他成功,又怎忍心再牵绊他的展翅高飞?

“好吧!只要你开口,不论什么事我都愿意配合你。”终究是以奉献的方法爱他太久了,明知这法子不对,根深蒂固于体内的因子仍旧使她完全顺从了。

“如新!”他开心地搂紧她,热情的吻烙满她全身,“我一定会成功,你等着,我要让你过最富裕豪华的生活。”

荣华富贵就代表了幸福美满吗?水如新益加迷惘了。

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手里摇着刚睡着的小韫礼,水如新不知不觉吟唱出这首“闺怨”。?

丈夫郝枢启退伍已近三月,回家吃晚饭的次数屈指可数,并非因为他变心,而是为了早日获得财富,他忙得几乎天天不见人影。

有时,柳亦和柳扬会打电话来要她劝郝枢启别这么拼命,赚再多的钱,有命赚、没命花也是不值。

她曾试着与他沟通,但没用,他听不进去,一意地沉溺于金钱游戏中,随着银行储金簿上的数字往上攀升,他越是疯狂。

听说他已经找到了一条赚钱的捷径——股票、房地产。

做梦也想不到,曾经是梦想当实业家的人,竟会被投机事业吸引了全部。

但,不可讳言的,他仍是成功了;他天生就有那种王者的气势,炒作股票、房地产、期货……不管合不合法,只要一经他的手!那价值总要翻上好几倍,他俨然成了新一代的股海奇人。

而他似乎也满足了,决定与人开设贸易公司,那种赚取佣金,不生产任何物品的行业曾经是他最唾弃的,可现在只要能帮他赚钱,他什么也不顾。

商场人士称他为新一代的黑马,有人羡慕、有人唾弃;然而,不管是哪一种流言都无法影响他,他惟一在乎的只有“赚钱”二字!

更可笑的是,她手中所有关于他的消息都是听来的,他已忙到没空与她多说一句话。这样的生活、这样的富裕真有幸福可言!

此刻她才了解“闺怨”的滋味,虽然他的追逐富贵不是出自她的授意!但他的事业心依然给了她相同的下唱—独守空闺。?

“嗯!”压着不适的腹部,她放下小韫礼冲进浴室,在马桶边干呕出无数苦水,怅然的花颜又更苍白了。

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她不会搞不清楚这样的反胃恶心感代表什么意思,她八成是又怀孕了。绝对是蜜月旅行惹的祸,真是太不小心了!她不以为在这种情况下再生第三个孩子会有益处。这娃儿怕是得不到祝福的!她伸手抽了张卫生纸拭去唇边的苦水,不晓得这心里的苦该向谁诉说?

从前,母亲因为父亲的花心与冷落,而日日躲在佛堂里对着佛像掉泪是否就是这种滋味?

水如新此刻忍不住恨起“金钱”。若非这万恶之物,她岂会落到这步田地?她真想抛下这所有的财富,孑然一身独向天涯去……客厅突地传来一阵开门声,她在浴室里听见了,兴奋难抑地冲了出来。

门口,郝枢启一身酒气冲着她发笑:“老婆!”

好难得,他居然会在凌晨三点前进家门。她跑过去扶住他。

“枢启,你怎么喝成这样!”

“应酬。”他笑呵呵的显然心情大好,“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谈成了一笔大生意,若顺利,年底我们就可以换大屋了。”

他心里还是只有钱。可惜,再多的钱也填不满她心底的空虚。

“枢启,我有事跟你商量。”

“有事明天再说好吗?我好累了。”他打了个酒嗝,颠颠倒倒往卧室里走。

“不行啊!这事情好重要的。”抚着微凸的腹部,她怕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明天再说,我困了。”他的身子才沾上枕被,便沉沉睡去了。?

“枢启!”不甘心受此冷落,她用力摇晃着他的身子,“你起来,我有要紧事跟你说啊!”

“别吵……”他抬手挥开她,压根儿没有清醒的打算。

“枢启!”愤怒地捶了他一拳,却只得到一个酒嗝做回应。?

他说明天再听她说,他明天有时间留给她吗?他的行程表向来紧凑到空不下一分钟在维系家庭情缘上。心凉了、也伤了,她不懂,富贵到底有什么好?这样的富贵她宁可不要!

郝枢启到底算不算一个好丈夫?

问问社交圈里的女人,她们会说他是最佳的“蓝服绅土”,每一个少女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年轻、英竣多金。

但对水如新,他的正牌夫人而言呢?

她—个人躺在病床上,刚生下一子,布置豪华的偌大病房更衬出这对无人陪伴的母子的悲凉。

她生下孩子的消息,只怕他还不知道吧!也难怪,他那么忙,一年的时间让他从一个刚退伍、一无所有的年轻小伙子,转变成一个身价与日俱增的百万富翁。

所有人都看好他!认为他成为千万富豪的日子指日可待。

惟有她,望着身边的三子,他长得是那么可爱逗人,她却没心情抱他,更有甚者,她觉得自己不该生下他,因为她已经不可能给他一个幸福快乐的家庭了。

为了怕日后有更多的错误来报到,她狠下心做了结扎手术,一切到此为止。

“妈咪对不起你,孩子。”

小婴儿依旧无知无觉地睡得香甜,更增添了她心里的歉疚。

“铃——”床头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难道是枢启?她兴奋地坐直了身子,冰凉的心又起了希望,水如新缓缓接起电话。?

“如新。”果然是郝枢启。

“枢启……”哽咽的声音泄漏出了她心底的哀伤,他总算没有忘记她。

“我听说你生了。”他声音里有些兴奋。

听说!多可恶的字眼?她委实笑不出来:“枢启,你在哪里?”

“机常”他提高了声音,“如新,我现在要到香港谈生意,要一个礼拜才能回来,我回来后会马上去看你,孩子就麻烦你了,我爱你。”

“可是……孩子的名字呢?”她慌张地想要留下他。

“你起吧!我相信你的品味。”对着话筒,郝枢启噘下一吻,“记{奇书}得我爱你喔,我会带礼物回来给你的,拜拜!”他说完便挂了电话。

“枢启!”她对着话筒哀嚎。我爱你,那三个字他说得何等顺口?但只是说,行动呢?没有!“王八蛋,你去死好了——”为什么男人总是如此自以为是?她要他带回来的礼物做什么?身为一个妻子,她真正需要的是在辛苦地怀孕产子后,有他陪伴在身旁啊!

“呜呜呜……”泪水再也按捺不住地夺眶而出,水如新伏在被窝里哭出了潜藏在心底良久,那山高海深的悲意。

郝枢启益加志得意满了,仅仅一年多的时间,他变成了人人欣羡的百万富翁。

终于,他也有能力住别墅了,虽然才三十多坪,不过这只是一个开端,未来,他会拥有一座超级豪宅,他将与水如新在豪宅里举行一场世纪婚礼,让全世界都能瞧见他们的幸福美满。?

相较于一屋子的喜悦,只有水如新脸上的笑容显得牵强;在这场三子郝韫霆的满月酒兼乔迁喜宴上,她承受着众人的恭喜,每位客人都赞她嫁了个好丈夫,因为郝枢启将他半数以上的财产都登记在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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