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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周悠闲生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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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裌时,阿兄执砒勺的手跟着停下来。

他尚在丧期,宗庙祭祀自不能参加,只让宋国卿士带着前去看个热闹。本来他如此之小,怕被人群冲散,应抱在怀中观看,然裌却坚持自己步行……

我……这算是第二次见识到他的固执。

“禀君主,今日小公子坐于阶前盼您早归,中途有宋来之人将他请走,前往宾馆处探望副师。”夹菜的手一顿,副师是皋在成周六师的任职,看来,他是真出事了。

齐纪

送走阿兄,我想了想,让稚将柜中的睡衣还有一些有着现代雏形的小玩意一并拿了出来,其中有剪刀,小小尚未完全成形的类似圆珠笔的碳化物,还有一些用较软布帛新做好的面膜和私人用品和筷子,能烧的便让稚拿去墙角处烧了,不能烧的,便包成一小包,里头放些石头扔进了河里,沉下河去。

至于那些流传出去的小故事,我想陈磊听到了,也没有证据证明是我说的,万一问起,我也可以推托是从旁人处闻知。他这人,还是小心着应付为好,我不想再被他缠上……又看一眼仍旧摆在木案处的玉环。

我有些庆幸从至大周便活得低调,真真一副深宫娴静公女模样。

但就这样,还是让林修然找到了我,那天他说的项链……想到这里握简的手紧了紧,半眯着眼看对面专心低头抄刻简牍的痴人,这呆子东西被人偷走了犹不知。

“娻,为兄……为兄……为兄己十分专心在刻画了,毋需如此瞪眼看我吧……”

之后找他问那项链在何处,熙才知自己犯了大错,弄丢我给他的东西,像裌一像不敢大声说话。

此时也只敢垂头委屈低咕。

疏影交错映在织了龙纹的赤衣上,本有些清贵的吉服穿在他削瘦的身上,倒显出股与众不同的秀雅来。兄熙偏向女子的长像在大周成年男子中,只能算个中等,同阿兄酋相比,在洛邑大街,路上偶有贵女路过视线也全落在了兄长身上,而熙至今未有娶妇与他那痴性子有关。

尚在鲁宫时,熙的母亲与正夫人商谈熙的婚事时,每议一女,便会问熙可欢喜。

熙总副迷糊模样,歪头回问,“此女可同娻一样娴美,或甚之玉石?”

然后,我仿佛看见了正夫人和熙母额角冒出的黑线,心中总忍不住感到欢乐。正夫人同庶母无法,只得重新商议,如此商议一年有余仍未有定论。

如若说对阿兄酋我心中生出的是依赖,那么对熙倒有些类似待拓拔了,宠爱包容甚过依赖,虽然有时他做的事确实不太着调让人生气。

望一眼一直在偷瞄我的熙,我冷冷丢了继续两字,然后起身从藏室里出去,外头菁在唤我。

“公女,君主玑来了,正候在堂上等您!”

听到是玑来了,熙扔下手中铜刀,“阿姊来了!”

话一落罢,就要往外冲,脚步却止于我犀利的眼神之下老实回去继续抄录王后珍藏的简册。

那些过几日我便要带回去的。

堂上,光从糊着白绢的窗棂里洒进来,落在阿姊黑而长的睫毛上,不时颤动一下,略显苍白的脸色在光照下呈出半透明,以往圆润饱满的脸庞,此刻有些削瘦,秀美的下巴同衽外露出的莹白肌肤在阳光下现出一种从不曾有过的病态。

心中一揪,我踏阶上堂。

温声道,“阿姊来了啦!”

阿姊听到我的声音先是一怔,尔后似受到惊吓般跳了起来,“娻!”

扶住玑,眼角扫一眼她滚圆的肚腹。

“怎么了?”她的神情很不对,何时都笑得没心没肺的阿姊什么时候有过如此多的焦虑和复杂的眼神?

“娻!你可否去看看纪?”

我怔住,扶着玑的手一颤,这话什么意思?

“阿姊求求你去看看他,他……他……”话未说完,玑己是清泪两行。

“如何?”这样,我忽地有些着急起来,最近发生太多的事了,为了避嫌,自那次河畔谈话,我再也没有注意过齐纪如何,虽然相遇时,他总会时不时将视线扫过来。

这种刻意,我心上一直都不好受。再美的梦也有醒来的一天,再深的爱也有淡去的一天,分开了,我们不能再做朋友因为彼此伤害过,也不可以做敌人,因为曾经相爱过。

虽然对纪不知算不算深爱。

“娻!你去看看他,他重病在身,快快要去了……”

轰……!!扶紧玑的手滑落。

我的脑子懵了,这,不过几天不见,怎么就染上重病了呢?心上忽地痛了。

“君主,佳果!”

每次有客来,稚都会摆佳果上案,我挥开眼前笾豆,“稚,你扶君主玑随我同来。”

匆忙出了东庭,让舆夫备车。

车上,随着颠簸,玑的脸更加苍白。

“稚,让舆夫行慢些。”玑有身,不可如此劳累。

“阿妹,玑无碍的。”

“可是你这样……”

玑虚弱一笑,“真的无碍的。”接着正容,“是我对不起你,当初我并不知你与纪……纪这些天睡梦中一直唤着你的名字,玑这才知你与他……”说着,眼角有水光闪过,眼眶微微红了。

微怔,看一眼她护着的肚腹,心中那些隔阂不再,玑是爱惨了纪,无论当初因何与纪分手,我总归希望他能好好待阿姐……

这个时候,明知自己男人念着的是另一个女人,非但不生气,还来求那个女人去看男人一眼,这种女子,真的太傻了,也太大度了。

看一眼双眼全神贯注直视前方的玑,我从内心希望这个傻女人能幸福。

到了宾馆己差不多入暮,扶着玑刚踏下乘石,两天未见的裌忽地冒了出来,站在阶上烛燎下唤我阿母,长长裳衣拖在地上,总角被笼在一片光晕中。我本打算今日来看他的,没想到被熙那么一搅和,才决定改期,明日再来,又因着玑之事,还是来了,只是……

“稍候!”温言匆忙丢下两字,没再看他一眼扶着玑就要入堂往后面的大院行去。

玉绦被人抓住,低头,裌一脸受了冷落的委屈,“阿母!”

“裌,”我快速蹲下身,亲他一口,“阿母有事,有何事一会再说可好?”

“阿母,你能不能去看看阿父……”

抚抚他小小脑袋,轻叹口气,“裌要乖,不要任性,阿母少倾便回。”

“可……”小家伙正张了张嘴要说后头的话,那头,皋忽地出现庑廊门口,淡淡看一眼这头,脸上有些违和的潮红,“裌!回来!”语调起伏不大,却不容拒绝。

平时冷淡的脸,这会一丝表情也没有。奇怪看他一眼,想起纪在生死边沿,我微颔首,扶着玑迎面向他走去,又匆匆越过他向大院走去。

正值小食时分,黍米香气盈了满堂,落日淡淡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侧,玄衣赤芾的他,视线从刚刚便一直落在地板上,除了刚开始出现时扫过我一眼,眼珠似从未动过。

风扬起一络黑丝飘落胸前,右衽交叠的深衣显出几分淡漠,天空高远,有红的枫叶落了满庭,秋月己从西边悄然升起。

“阿母……”转进东边的院子时,袱似又在后头唤了一声,我却无甚心情去回应。

此次是皋冒犯我后,两人第一次见面,但似乎两人之间从未发现过何事般,没有表现出一丝异样来,我是心思全在了重病的纪身上那些天盈绕心头的矛盾早己丢至九宵云外,而他的表情却好似忘了曾经做过那种事般,毫无愧色。

帷帘后,床榻上。

曾经站在柳绦千垂下含蓄笑着,丰神玉朗之人,此刻形削骨立。室内静得有些可怕,这个时候正需要兄酋,却不知他去了何处……

“可有看过医师,如何说?”

玑甫一见床上之人,便哽咽抽泣起来,陆陆续续道,“我那日不该听他言……该请医师,可是他道无事,没想今日一早,便发现他无法起身……”

见玑答得文不对题,我只好又问一旁她的寺姆。

“禀君主,己看过,但医师也无甚办法。”

“可用汤药?”压了压痛得缩在一起的心,继续问着。

“司工己饮用,可却无好转。”

“玑,”扶了扶她瘦弱的肩,这个时候她千不可倒下,否则纪要何人照顾,我与他终不过姻亲而己,定有不便,视线紧紧锁在玑哭得红肿的眼睛,“切不可悲伤过度,姐夫还需你来照看!我……现在就去找阿兄,或者去求王后援助,王后向来疼宠你,纪乃汝之夫君,她定不会袖手旁观,更何况还有王叔在,所以,放宽些心。”

玑无声点个头,脸上坚强之色顿现。

见此,放下心来,我又出了门去寻阿兄酋。

阿兄酋似失踪了般,遍寻不着。

正打算去天子宫殿,可没有传召,是不能随便去的。于是将手上所有能用的人都派了出去寻阿兄,他手上有玉节可随时进宫面见天子。

大司寇家,司徒家,太祝,藏官……回来的人都摇头给我失望答案,随着月渐上中天,兄熙早就到了,却也没有办法。

这个时候。

一同随熙过来的世妇在外头唤我,“君主,君主,回来了,回来了……”

我忙不迭开门,“哪里?”

“在那!”随着世妇的手指看去,阿兄衣袂带风,俊脸上一层疲色从庑廊处疾步行来,身后……我怔住,却是下午见着的皋。

看起来,脸色红润。

随之鱼贯而入的,是天子医师还有唱祝的巫女神汉,见到阿兄那刻,心中的焦虑忽地坍塌化作安心爬上眉头。

“阿兄!”迎了上去。

“嗯,稍候,先看过再说。”

“嗯,阿兄快去。”既然阿兄到了,便没我何事了。本想让人扶着玑下去休息,不过却被

婉拒,我再看她一眼,最后随她意思。

从居室出来,脚步顿住。

皋此刻微垂着头靠在墙上,似很疲惫,又有些孤伶伶地。

想起他与阿兄一同来的,便上前去打招呼,没想到刚站定,还未出声对方高大身子忽地向我倒来:“喂!”

慌忙扶住,有些吃力。

“皋!你怎么了?”

回答我的却只有紧闭的眼,稍显粗重的呼吸还有潮红的脸颊。

见之不对,手摸向他的额头,烫!

医师留下药,我让世妇煎煮,

室内除了皋的呼吸声,一片寂静。

此刻所有的人都围在齐纪身边,他的身边,只有我……

待服伺皋用毕汤药,正想离去,衣角被人抓住;“不要走……”

“不要走……”

随时都似要碎掉的呢喃之音,却让我正抬起的脚一顿,心下微软,最后留下。

这一夜,十分漫长。

婚事

更漏在宽广的夜空里更加清晰,滴答,滴答……

一片融色中,白色公寓里洒落欢笑,风从树林渗出掀起淡蓝色窗帘,光穿过蓝色透明玻璃鱼缸,几只金色的鱼在里面悠闲摆尾,不时出水面透口气,吐几个泡泡。跳跃的重影映在下面的小摇篮里,里面睡着个粉粉嫩嫩的团儿。

“阿妍,不要去逗你弟弟。”

“可是弟弟又在吐泡泡了,只有鱼才吐泡泡。”摇篮旁站着个粉裙的女孩子,羊角辫高高竖起。

时光沉静流转,景色忽地一变,疾雨如豆,有穿着森严漆黑西装的人不时来回从屋中搬东西出去,一个长得十分和蔼可亲的女子间或揉揉至盘骨处高的女孩子的头。

女孩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孤零零站在屋中央,直至其中一人搬了一箱类似书的东西。

“你们放下!放下!谁让你们动的!放下!不准带走他们,不准带走!放下!!!!!!!!”

放下……

“放下!”

“醒醒,娻!醒醒。”叠声焦急呼唤将我从梦魇中拉扯回来,揉揉眼睛,左右看看,不知何时自己趴在床榻不远处的木案上睡着了。

想要起身,脚却一阵麻痛,又跌了下去,本以为会摔倒,没想到跌进一个温馨的怀抱里。

心下小小不好意思了一下。

阿兄酋在耳边低低一笑,“脚麻了?刚刚娻梦魇……”

“嗯,适才跪坐过久。”

“啊!”还未反应过来,身子忽地离地,天旋地转,“阿兄!”

阿兄趁我不注意将我横抱起来,“阿兄,你……我己及笄,怎可如此……且放娻下来……”抚抚胸,我可不想哪个世妇看到了,正夫人又来责阿母。

撇一眼我仍旧麻痹的腿,阿兄丝毫不觉有何不妥“娻确定?”意所有指道。

“……”

无声点头,阿兄几不可察一皱眉终放我下来,“娻变了……”

这话让刚落地的脚顿住,脚踝处隐隐作痛。

阿兄又道,“倘若以往,娻定必不会如此拘束。”

“阿兄……”我也不知说何好,只低低唤了句。

摸摸我的头颅,阿兄浅笑,“不管如何,为兄不愿娻太过拘谨。那日母亲责你之事,我己有所耳闻,是阿兄连累了你。”

本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我听了,莫名一股淡淡委屈涌起,喉咙里哽得说不出话来,只静静点个头。

两人话说完,阿兄便扶着我向室外行去,足音在宽敞居室里回荡,皋尚未醒来,呼吸己变得平缓看来烧退得差不多了,此时闭眼沉睡,黑色长丝铺了满枕,手不知何时从薄衾中滑了出来。

见了,我想想让阿兄扶我过去,瘸拐着靠近床沿。

又看了一会,终还是轻轻抓起他的手塞进被中,正要抽手,却忽地被紧紧反握。

心中一惊,抬首,对上一双黑漆漆的眼,皋不知何时己醒来。

稍稍使力,手终还是被我抽了出来,下意识看一眼一侧的阿兄,脸悄悄地红了,幸好是在晚上又在衾被之下,否则如此,皋与阿兄可能又会为了礼数问题像上次一样争执起来。

皋还真是大胆!

没好气瞪他一眼,低低问,“你醒了?”

“嗯,可有水?”声音有些高烧后的沙哑。

正打算转身去取。

旁边一只手递了一盂水过来,稍愣,是阿兄。阿兄看看左右,见屋中只有三人,若让我去喂宋皋不妥,随即毫不犹豫越过我,支起皋的后背缓缓喂他喝水。

两人之间相处和谐,上次同这次会面的硝烟似己消弥。

想起两人一同来的,遂问道,“阿兄,是否皋去寻你了?”否则不可能阿兄如此凑巧的带来天子医师同巫女神汉。

阿兄将皋放平床上,又将己经空了的盂碗放置案几之后,方才慢条斯理答我,“不假。昨日天子有命,需去近处沣水河畔取白茅,还需猎雉为牺牲,为兄万没想到不过两日未回,竟发生如此大事。副师策马狂奔知会于我,这才急急赶回来,求见天子请了医师神祷。此事确需感谢副师。”

听完,怔了怔。那时他面色如此冷淡,我没想到竟会骑马前去帮我找阿兄的,看来宋皋是个行动力大过言语的人,凝着月色下眉目如画的脸,感激之情悄然升起。

对着床榻躬下身子郑重一拜,“谢过副师救命之恩!往后旦凡有用得着的地方,还请副师毋需犹豫!”

阿兄也是一作揖,道些了话,意思与我差不多。

对阿兄的感谢,皋表现十分冷淡,轻哼一声,接着沙哑着嗓音冷冷道了句,不用,然后撇头兀自睡下,十分无礼的样子让我暗自咬牙,这厮又在闹什么别扭?!

看看那貌似赌气的背影,不明所以瞧阿兄一眼,阿兄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的理了理衣袖,扶了我对着那背影道了句告辞,然后拉着我向门口行去。

出门口时,想起世妇都不在,有些担忧,不放心本能回头,没想到对上皋一双布满期盼露出几分脆弱的眼神来,心跳了跳,“阿兄,待唤了世妇或寺人再入睡不迟。”

阿兄脚步一滞,“娻不放心?”

“嗯。”我没有掩饰关心,生病无人照顾时的那种凄怆,也经历过几次,那时拓拨尚在读寄宿学校,我烧迷糊了,神志不清地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中莫明地会想着不如就这样死去,再没有痛苦。再没有烦恼……

也是在那时,修然忽然从窗户爬了进来,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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