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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药坊-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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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贴在墙上,不觉听那琴声,看那背影入了迷,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干吗了。一曲结束的时候,苏晓才发现,脸上竟然全是眼泪,不觉打了一个寒战。大哥的琴声,让她心里有疼的感觉,大哥的心事,估计是很严重了。
苏瑾起身来,掐灭了焚香,单手将琴身立起,琴身上端,看得见一枚雕刻的杏花,很漂亮。这把琴是木质的,看起来有些年岁了,音色沧沉阴郁,四根弦也略显松弛,正配得上苏瑾谈的这一曲秋水长空。
苏晓当然看不出这些来,她也不知道,就在她身后,有一个人已经看了她的背影很久,她哭的时候,那人略略浅笑,展出的清白色长袖,差一点就落在了她的肩头,最终还是垂落下去,隐在了清透惨白的长衫身后。
这边,苏瑾将一套垂金丝的织锦苏绣琴囊披在琴身上,两边的束带顺势一拉,将琴收回琴囊里去,微微侧脸对门墙后道,“既然来了,共饮一壶春影如何?”
苏晓急忙拉起袖子把脸擦干净,挤出一个笑脸来,刚要答话。后面一个声音抢先答道,“正和我意。”
苏晓听这声音,有点熟悉,不止是熟悉,而且让她的愤恨一瞬间冲上了脑子。她转头瞪了身后那人一眼,一跺脚,指着他的鼻子大叫了一声,“猪大头你给我滚!”
“猪大头?是在叫我吗?”祝维摩很无奈的看着苏晓,轻轻摇摇头,负手上前来,俯视着苏晓。苏晓后退一步,站在门墙的槛子上去,也还得仰头才能看到他那张发泡的面团脸,这小子不知道是怎么的,近来一直在长个,现在个头都快赶上苏瑾了。
苏晓两只小圆手叉了小圆腰,瞪了两只圆圆的黑眼睛,很严肃很认真的点头,“就是叫你,猪大头,大混淡,从今以后不许来我家!”
祝维摩顺势靠近一步,身子几乎要贴在苏晓身上去,苏晓站在门槛上又不愿意下去,只能被他逼得身子后仰,一点气势都没有了。他看她,仍旧负着手淡淡的笑,不说话。
苏瑾亲自把琴抱起来,进了里屋,仿佛全然没有看见外面的一幕,语气极为平常的吩咐丫头泡一壶春影来,要煎三成熟,分茶分过三次才能端上来。然后他径自进了后院的茶亭,把琴往茶亭的木桌上搁置了,抬袖擦拭琴囊上的灰尘。
苏晓心想,好不容易见到大哥,她有好多话要跟大哥说,才不能让这个猪大头破坏了这个机会的。她恨恨的看着猪大头那张万恶的笑脸,又看看身后茶亭里坐定的大哥,忽然说了一句,“你不走我就揍你了。”
祝维摩先一步单手握住她两个小拳头,反握在手心里攥住,一片白袖像是云一样,软软的飘过她眼前,搭在她头顶,袖子后面是他诡异的笑眼,“几日不见,晓晓长了些个头了。”
祝维摩是有两次课没去上了,说是身体不好请假,正巧常安乐也是两次课没去,也是身体不好请假。苏晓早就看出两个人的猫腻,撅起小嘴,白了祝维摩一眼,两只小手无论如何扭,都挣不脱他的手心,苏晓见势要吃亏,只能转口道,“看你生病了身体不好,今天就不揍你了,我和大哥还有话要说,你赶紧喝完什么春花秋菊的茶走人,听见没?”
祝维摩没有回答,里面苏瑾拂去琴囊上的一粒尘土,淡然道,“晓晓,不要胡闹,我与宿梵还有事要谈,你先回去吧。”
苏晓的眼泪刷地一下就涌了出来,这么多年来,大哥从来没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过话,从来没有让她先回去过,只要她来,大哥都会很开心,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了?
祝维摩放开苏晓,低头靠近她的肩,用极低的声线在她耳边轻声道,“半个时辰后,府门外见,苏瑾的事我都告诉你。”
他说完就飘一样的一下子走好远,苏晓回过神来要去追的时候,他已经走出去好几步了,正转过头来,对她笑,笑得她后背直冒冷汗。
苏晓看了看苏瑾,他还是没有看她,低着头弄那把琴。苏晓心想,大哥什么也不会告诉她的,要说的话早就说了,还不如听一听猪大头能放出个什么屁话来。
这样想着,她就摇摇摆摆的往她的住处去了。
爸爸的复查结果很好,十分乐观,心里也就踏上了很多。
近来经常来不及更新,向大家道歉,爸爸身体好起来后,会勤快更新的。
这段时间,谢谢大家的支持,对不起了!
正文 028 正面对决
苏晓在房间里面踱步,犹豫了很久到底要不要去见猪大头,她是想去听听他能说出个什么来,又觉得常安乐和他鬼混的事让她心里蛮不爽,不是很想见到他,就这样纠结了很久,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后来莲心端了银耳汤进来,苏晓喝了满满一小盆子,心里还是空落落的,莲心看出她的情绪不大对,跟她说了一会儿话,苏晓也是前言不搭后语,有一句每一句的答。莲心急得汗都快出来了,拉着苏晓的手,很认真的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苏晓想了想,决定把这个事情告诉莲心。苏晓说完之后,莲心也表示觉得大公子近来是有些怪。
莲心握着苏晓的手,笃定的说,“祝公子跟大公子关系这么要好,肯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小姐去见祝公子,一定能知道真相的。”
苏晓一想,这么说也有道理,大哥经常跟猪大头在一块儿商量事儿,没准儿他真的知道些什么也说不定,为了大哥,她还是应该放下个人恩怨,去见猪大头的。
做了这个决定之后,莲心给苏晓梳了个头,又看到外面有一点小雨在落,就从衣服柜子里取了一件鹿皮的披风给苏晓围上,这时候也差不多到了半个时辰了,莲心说要跟苏晓一起去,给苏晓打伞,苏晓说不用,自己拿过莲心手上的雨伞,往府门外面去了。
穿过南苑的小花园时,苏晓远远就看见一双织锦的绣花小鞋过来了,旁边跟着七七八八个仆人的布鞋,左右来回晃荡,看这阵势,应该是在给穿绣花小鞋的人撑伞遮雨。苏晓不抬头也知道,整个苏府上下只有常安乐有这排场,刚来的时候满低调,也就带两个贴身丫头走动,后来熟络了,出门总要带上四五个人,跟在她屁股后面端茶送水,每次往苏晓面前过的时候就让后面端着水果的小厮上来给她送水果吃,一副盛气临人的样子。
苏晓懒得理她,把伞烟压低,闷头往外走。偏偏常安乐叫住她了,她又不好不给常安乐面子,毕竟是客人,总不能让人家说,她苏家的人不懂规矩,怠慢客人吧。
“哟,这不是晓晓妹妹吗,怎么,下着雨还出去呢?这是要去哪里啊?”常安乐一面说着,一面往苏晓这边过来,伸手掀开她的伞,一点不客气。
苏晓的伞沿被常安乐拉起来,露出里面一张阴沉的小脸,她抬眼冷冷看了常安乐一眼,没有答话。常安乐被她这个气势镇住,有些紧张,急忙将手收了回去,干咳了两声,“既然妹妹要出去,我也要不耽误妹妹了,我也要回去用药了,妹妹请。”
苏晓没搭理她,把伞沿盖下来,往前就走开了。常安乐在后面看着,幽幽的说了一句,“宿梵不用安慰我,寄人篱下,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冷遇。”
听见这句,苏晓停下脚步,略转过头去,往常安乐脚下扫,旁边果然有一双白色缎面的长鞋,鞋面让雨水淋湿了不少,看得出是没有打伞的。那鞋子苏晓之前才见过,就是猪大头穿的鞋子。
苏晓是说,今天常安乐胆子蛮大,语气也满嚣张,原来是有猪大头在旁边呢。苏晓没有抬伞,扭过头继续往前走。那一刻她好恨自己,竟然会相信猪大头,真的出来见他。她觉得自己好蠢,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耍弄呢?
“我就不送你回去了,正好要去见一个人。你服了药早些歇下。”
这是猪大头在说话,苏晓不想听他说了什么,偏偏听得一清二楚,她心想,这么关心,怎么不送她回去,亲手喂她吃药呢。反正她现在也不打算去见他了,又不好折回去,只能往硬着头皮往外面走。
走远了还能隐约听见常安乐依依呀呀撒娇的声音,苏晓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恶心得都快吐出来,她加快了脚步,见着弯就拐,见着岔路就走,心想离那两个人越远越好,不知不觉,走到了墨玉湖边,上一次是苏瑾牵着她走过这个小湖的,现在一个人走着,湖岸的垂柳在雨水里洗过,青得都要滴到伞上来,她扬起伞,看着垂柳,出神了一会儿。
想了什么,苏晓自己也不知道,只觉得有些疲乏困倦,想回去喝一碗莲心做的银耳羹,然后蒙着被子睡一觉,醒来之后,大哥会陪在身边,对她暖笑,问她有没有睡好,做了什么梦。
那些日子,好像一下子远了,不知不觉就回不来了。
雨越下越大,打在油纸伞面上,噼里啪啦的响,苏晓渐渐的哼起了一首歌,阿桑的《叶子》,到最后一句旋律上的时候,心里有浮现出某个人的脸,有种隐隐的忧伤,伴着雨落的声音,碎了满湖。
“这曲子倒从未听过,好曲。”
苏晓应声回头,视线顺着伞边,慢慢推移出一大片的青色杨柳,和一片如雪的白衣。风从伞下灌进来,吹开她的发丝,一点一点拨弄她的眼和唇,雨水迷住的双眼里,那片雪白轻轻化开,染白了青柳,把眼前的一切都染得不沾尘埃的干净。
等过了一会儿,苏晓的眼睛干了,她仰起伞头来看着他。
他站在雨里,没有打伞,雨水并没有湿透他的衣衫,沾着他的发迹微微的润泽,将他的清白长衫显得越发洁净,他也看着她,嘴角一贯的有一点笑意,不多也不少。那时候苏晓有一瞬间的恍惚,觉得他像极了心底那个旧人,心底隐藏了好久的情绪,这些天来受的委屈,都在那一瞬的恍惚间爆发出来,她才知道,原来真正的哀伤,是没有眼泪的。
祝维摩上前一步来,白袖抬起,冰凉的手指握住她攥着伞撑的小手下面,空出来的圆木伞柄,将伞举高,遮住自己和她两个人。雨水飘在她的身上来,他又移近一步,将她罩在他身前,让她不至于沾着雨滴,然后底下一双细长的笑眸,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声线紧实低沉,“不开心吗?因为苏瑾?”
苏晓看他看得出神,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钻到了她伞下来的,她有些气愤,恨恨说,“这是我的伞,谁让你进来的?”
“个头不大,脾气不小。”祝维摩将伞滑到身侧,收了伞,顺势扔到了湖里去。
苏晓眼睁睁看着,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把他也一脚踹到湖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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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9 正面对决
苏晓眼睁睁看着,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把他也一脚踹到湖里去。
“我的伞!你!你!你不要脸!”苏晓一跺脚,上去就要踢祝维摩。他侧身灵巧的避开,脚下都没挪动位置,就让苏晓的腿踢了空。倒是苏晓自己没站稳,身子往前趴了过来,祝维摩也不管她,眼睁睁看着她摔在了满是泥水的地上去。
苏晓从泥水里爬起来,还要去打祝维摩,他仍是站得定定的,拉住她打过来的手,捏住手腕,轻轻用力,苏晓疼得脸色紫红,哇哇直喊。
“小姐脾气在我这里无用。”祝维摩似笑非笑的说,看着苏晓的眼神带了几分戏谑。
苏晓甩不开他的手,到她没力气甩的时候,祝维摩自己放开她的手,后退一步,隔着一步的距离,垂眸看着她,不说一句话。
苏晓恨得牙关都在发抖,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吃这样的亏,被人这样欺负的。本来她心情就很委屈很郁闷,他这样对她,让她心里更憋屈,呜呜的哭了起来。
祝维摩看着她哭,嘴角仍旧带着一点笑意,白色长袖安静的垂在身侧,等她哭得快要没有气息了,才轻声对她说,“哭也无用,我不是苏瑾。”
苏晓听他这么一说,眼泪很快就收了回去,扬起一张惨白的小脸,瞪着圆圆的黑眼珠子,泪眼朦胧的看着祝维摩,忍着哭腔说,“我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跟你是谁没有关系。”
祝维摩的眼神稍稍滞了一下,眼角的戏笑又流转回来,“你哭或笑,本就与我无关。若不是为了苏瑾,我并不想见你。”
苏晓听他说起大哥,就不再闹了,很严肃认真的问他,“大哥有什么事瞒着我?很严重吗?如果你肯告诉我,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祝维摩仍是一脸平静,淡淡的看着苏晓,窄长的微垂着,细雨霏微的氤氲气息,将他眼底的瞳子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眼底略带戏谑的笑意也晕染开,沿着眼角展开。他的眸色黑得很纯粹,本该是静默的浓,又溢出几分闲散的韵味,看上去一点的勾人,又不露痕迹。
看着他的眼睛,苏晓觉得有点懵,好像灵魂都要被他吸出来了一样,她一时也气不上来了,只能嘟着小嘴,眯起眼睛,看着祝维摩干瞪眼,两个黑黑的眼珠子滚来滚去,在祝维摩的眼睛之间来回打转,小手不由得攥紧了,手心腻出了一层汗。
雨水的点滴不大,细细的摩挲着肌肤,有些清凉,苏晓黑漆漆的头发上,渐渐蒙了一层的水迹,祝维摩展起白袖,拉起她的小手往前走,两个人站到一棵垂柳下面去,柳条新鲜欲滴的青绿着,挡在两人之间,祝维摩伸手拨弄开柳枝,将她的小身子拉近一些,还是垂眸,眼对眼的望着她的眼睛。
苏晓的脸不知不觉开始红起来,红到了耳根子去,耳朵慢慢发热,热得痒痒,她伸手去抓,小手抬到半空,又被祝维摩捉住,拉到他的手里去。苏晓急忙挣脱回来,挣了两次,才脱离了他温热的手心,自己的小手里,却多出了一样东西。
她摊开手心,拿到面前来看,是一枚圆圆的玉,好白好冷,摊在手心里都有冰的感觉。
祝维摩看她捧着那玉,眼底仍是水雾弥漫,“将这块玉交给苏瑾,自然什么问题都解决了,但不要说是我给的。若他问起,你就说捡来的。”
“到底是什么事啊?这玉是什么东西?”苏晓仰起头,歪着小脑袋,睁着一双大黑眼,愣愣的看着祝维摩。
他轻笑,将她的手心连着那块玉包覆起来,摇摇头,“以你的资质,说了你也很难明白,何必浪费口舌。”
苏晓恨恨的剜了他一眼,低头一口咬在他的手背上,把所有的愤恨都宣泄出来,咬得嘴里有血腥味道了,她才松开,看着白皙的手背上面两排渗血的齿印,砸吧砸吧嘴唇,气得声音发抖,“猪大头你这个魂淡!我和你绝交!”
祝维摩轻笑着看着她,好像根本就没听她在说什么,又继续说下去,“这次来找你还有个事,严夫子让我辅导你的功课,我这里先给你一本书念着,上面的字词我都注了音,难解的地方也都做了注释,如果你有不认识字,就去翻翻辞书,怎么用辞书不必我再教你一次吧?”
苏晓听都没听过什么是辞书,一下子有点晕。祝维摩把一本薄薄的小本子交给她,苏晓不去接,哼了一声。祝维摩就拉开她的衣领,蛮不客气的把书塞到了她的领口里去,漫不经心的说,“再怎么蠢,十日也该看得完了。”他顿了一下,把视线转向苏晓光光的脑门子,想了片刻,又说,“还是给你十五日吧,十五日后我再教你写这上面的字。”
苏晓被他堵得一句话接不上来,脸色憋得发红,气得快要爆炸,头都气晕了。
祝维摩也不说别的了,视线移到湖面上那把飘着的油纸伞,看了看苏晓,偏头冷冷问了句,“你不会傻到跳湖去捡那把伞吧?”他看她的眼神真的带着疑惑,就好像她真的蠢到会为了一把伞跳湖一样。墨玉湖的水温很低,水下又长满了水草,水性很好的人也不敢轻易下水去的,这些苏晓还是知道的。
她气得说不出话,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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