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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首不相离-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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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立刻垂下头,从怀中取出一个折叠的很是仔细的物件,然后双手托着递给冼紫瑷身旁的贴身奴婢,那奴婢是冼紫瑷的人,很是忠心可靠,接过护卫递过来的物品,先是不着痕迹的捏了一下,确定没有什么东西藏在里面,才安静的递给冼紫瑷,轻声说:“是一方手帕。”
冼紫瑷看了一眼手中的物品,确实只是一件灰色麻布的手帕,应该是自家织出的布匹,上面绣了一株花草,似云似雾的看不真切,仿佛只有轮廓,却又真实的就在眼前,看不出是什么花草,但绣法她眼熟的很。
冼紫瑷的眉头微微蹙起,将手帕放在一侧的桌面上,静静的看了好半天,并不开口,四周火炉里木炭燃烧的声音也变得清晰起来。
“这是属下在一处很是偏僻的地方捡到的,好像是和一群衣物从上游被冲了下来,捡拾衣物的是个陌生男子。”护卫轻声说,“属下正好停了马想到河边让马儿休息一下,看到这手帕被一根立在河边的树枝挂住,觉得这上面的花有些眼熟,想起之前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就顺手给藏了起来,那个陌生男子似乎也很想找到这个手帕,还问我有没有见过。”
“他是怎样一个人?”冼紫瑷慢慢的问,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据属下看,应该只是一个寻常百姓,个子不高,但很敦实,看着很是老实本分,和属下讲话的时候,虽然算不上特别客气,到也不粗鲁。”护卫谨慎的讲,“手很粗糙,手臂很壮实,如果猜的不错,是个干农活的。”
冼紫瑷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尽量保证语气平稳不起伏,慢慢的说:“还记得地址吗?”
“属下记的。”护卫轻声说,“随时可以寻到那里。”
冼紫瑷点点头,挺了挺背,突然一换语气,“关宇程的事也要抓紧时间去找,蝶儿是皇室后人,不能总是留在外面。”然后,突然一停,语气一转,变得有些凌厉,“再过些日子,派人送了关氏的尸体回来,也好让皇上不那么恨着,总是恨着,对身体不好。”
“是。”护卫并不多话,垂头说。
“拿着这个去一趟玄王府,就说是本宫说的,若是真的早已经成为别人的人,还是请玄王爷放手吧。”冼紫瑷淡淡的说,目光又再次的落在那方手帕上面,图案没有以前绣的精美,大概是失忆的缘故,只是手上的习惯动作,用线也没有之前的多,所以略微有些粗糙。
可是,只要见过冼紫芫以前的绣品之人,还是会一眼看出熟悉。
“是。”护卫依然不多话,恭敬的低头说。
略微迟疑一下,冼紫瑷又忍不住开口问:“你与那个人还聊了些什么?”
护卫垂着头,谨慎的说:“属下只是觉得这手帕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便随手捡起来收好。然后看到有一个人向属下走过来,手里有几件湿漉漉的衣裳,看颜色都是些寻常百姓穿的,并不算精致,他问属下有没有看到一方手帕,上面绣着好看的花。属下说自己刚刚到了这里,并没有看到什么,这里水流如此之急,只怕是早已经冲的很远了。那人并没有起疑,只是继续顺着河流的方向向下寻找。”
“他穿的可好?”冼紫瑷轻声问,不晓得冼紫芫这臭丫头日子过得可好?
放着好好的逍遥居和玄王府不呆,放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不过,非要弄个什么消失!失忆就失忆,大不了重新和玄王爷再来一次,生不下孩子再想办法,一个大大的乌蒙国,什么样的药没有,总是会有的。
“到还算干净,只是赤着脚,想必并不是富裕之人。”护卫轻声回答。
冼紫瑷心中突然生起一种莫名的恼怒之意,这个可恶的冼紫芫,她真的是自己的妹妹吗?是自己这样聪明可爱的一个女人的亲生妹妹吗?一母同胞的妹妹吗?简直是太丢人了,以后可不能让人知道她们是一对亲生姐妹!
但是,她还是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愤怒,慢慢的说:“今天的事情如果本宫从第二人嘴里听到,你就自个把自个里里外外清理干净吧。”
“属下知道。”护卫立刻恭敬的说,“属下只和皇后娘娘说过此事,自此之后,这事,便是属下也不知道了。”
冼紫瑷摆了摆手,“你下去吧,去和玄王爷说说,本宫到是好奇的紧,这个可恶的死丫头究竟做出怎样的事情来,难不成真的另外嫁了个老实本分的男人?就和当年祖母一般,说起来,本宫还真真是好奇,本宫究竟是如何的出身让祖母这般疯癫了还有人惦记着!”
“娘娘要去看看吗?”奴婢轻声问。
冼紫瑷淡淡一笑,笑容有些诡异,缓缓的说:“不用本宫亲自去,玄王爷得了这个消息,一定会立刻赶去,本宫只要呆在这就可以看一场或悲或喜,不晓得那丫头如今究竟是何情形,说真的,本宫确实是巴不得早一点知道。可惜呀,本宫如今是皇后娘娘,断不能为了一份好奇就葬送了本宫好不容易经营出来的大好前程。罢了,那丫头自小就是个难缠的,人人都说本宫计谋好,生得又漂亮,却忘了,哪里有一母同胞所生的姐妹相差太远的,如今想想,那丫头打小就比本宫更多一窍心!”
第636章:晋护卫的莫名紧张
奴婢恭敬的垂手伺候,不再发出一声,唯耳边火炉里噼啪的木炭声,那声音听着都透着温暖。
冼紫瑷却又眉头微蹙,恨恨的轻声说:“本宫就不信冻不死你!”
那声音听着半带恼怒,又隐约有些浅浅类似恨意的嗔怪。
护卫的马远远的抛下马蹄之声,在寂寞的街道有些杂乱,前面就是玄王府的大门,寒意中,护卫的额头上有些浅浅的汗意,胸口处仔细包裹好的手帕明明轻到没有分量,却压的他呼吸都不通畅。
马到玄王府的大门前,冼紫瑷派来的护卫迅速的从马上跳下来,微微扬声对着大门说:“在下甘重望,奉皇后娘娘之命,有急事求见玄王爷,请玄王爷容见。”
玄王府大门前的奴仆正安静的打扫落叶,这天一转凉,叶片一天比一片落的迅速,枯黄,扫帚一扫,依然风中飞舞,听到来人的声音,没有任何一个奴仆面上有惊讶之色,只淡淡扫了来人一眼。
有一个奴仆应了声:“且等一会,通禀了,王爷肯见你,再说。”
甘重望不再多话,守在自己的马前,这个地方,他曾经无数次的远远纵马经过,每一次,只快速的瞟一眼,这是一个比皇宫还要威严,但看起来简单到挑不出奇怪的地方。
“你为何要见王爷?”晋护卫从里面走了出来,看了一眼来人,和自己年纪相仿,眉眼透着内敛,不是一个张扬之人。
甘重望看了看晋护卫,这个人,他有见过,是玄王爷近身侍卫之一,武功出众,沉稳内敛,他对此人暗地里颇是欣赏,便语气温和的说:“在下是皇后娘娘的护卫,奉皇后娘娘之命寻找驸马和被驸马带走的蝶公主,前几日偶然得了一物,皇后娘娘见了,要在下立刻送了过来,请玄王爷过目。”
晋护卫接过包裹的极是仔细的手帕,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里面是什么物品,很轻,轻到完全没有重量,看了一眼甘重望。
“在下想,玄王爷一定会对里面的物品有印象。”甘重望轻声说,却不解释里面是什么,“请晋护卫代为交给玄王爷,在下在此等候。”
晋护卫没有说话,拿着东西转身离开,门口打扫落叶的奴仆继续各自做各自的事情,甘重望虽然是皇后娘娘跟前的护卫,看样子还颇得皇后娘娘信任,但在他们眼中,亦不过是一个寻常家伙。
晋护卫迎上从老玄王爷房中走出来的玄易,轻声说:“皇后娘娘派了她信任的人过来,说是有一件王爷会感兴趣的物品要交给王爷,属下打量过送物品过来的人,看着面生,年纪和属下相仿,到是个稳重不多话之人。明知道属下要问他这里面是何物品,却避而不谈。”
玄易接过晋护卫递上来的物品,随手打开,自打那日在公主府前分开,他便再也没有见过冼紫瑷,不过,这个冼紫瑷做皇后娘娘却做得风生水起,念在紫芫的份上,只要这个冼紫瑷不祸国殃民,皇后娘娘的位子可由着她坐。
“王爷——”晋护卫看着玄易似乎是身子一僵,吓了一跳,以为那个叫什么甘重望的人送来的物品有毒,刚要夺回玄易手中的物品,目光却僵在玄易手中的物品上,脱口说,“这,这,这不是夫人的吗?这个,和那个春姨娘母亲送来的披风上的花很像,难道,难道,冼紫瑷她找到夫人了?!”
“带他来见我。”玄易手一握,手帕紧紧握在手中,“书房。”
“是。”晋护卫也不多话,立刻转身奔向大门的方向,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跳的他整个人心都发慌,仿佛要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脚步快的很,却莫名的有些凌乱,甚至走了好几步他才发现自己走顺了。
玄易坐在书桌前,静静看着放在桌上的手帕,这不是什么名贵的布料,是寻常百姓家才有的,而且不是那种日子富裕之家,紫芫她在哪里?有没有吃苦受罪?失去记忆的她究竟怎样活着?
“王爷,人带来了。”晋护卫的脚步有些沉,他到大门处,并没有开口问任何问题,只示意甘重望跟在他身后,二人一路沉默不语的赶到这里,晋护卫直到这个时候才开口说话,憋得他说过之后,长长吁了口气。
甚至,他的语气把泡了茶水端着进来的小佩吓了一大跳,什么时候晋护卫这样过,看着平静,像平常一样,却透着紧张和局促,仿佛,小佩也跟着莫名的紧张起来,是要发生什么事吗?
玄易抬眼看了看晋护卫,以及跟在晋护卫身后的甘重望,表情平静中透着三分温和,言词简单的说:“坐。”
小佩放下茶水,好奇的打量一眼那个有些局促的陌生男子,是这个人吗?让一向平静的晋护卫变得隐约紧张。晋护卫没有理会小佩的好奇,甚至装作没有看到小佩询问的眼神,只搬了把椅子让甘重望坐下。
“在下还是跪着说话。”甘重望并没有坐,在书桌前扑通一声跪下,垂下头,沉声说,“在下是皇后娘娘跟前的护卫,姓甘名重望,见过玄王爷。”
玄易并没有阻拦,平静的说:“是你得到这手帕的吗?”
“是。”甘重望恭敬的说,“属下奉皇后娘娘之命,表面上寻找失踪的驸马爷关宇程,和被驸马爷关宇程带走的蝶公主,实则是按照皇后娘娘的吩咐混在寻找的人中暗中查找一些与玄王妃有关的蛛丝马迹。皇后娘娘说,她相信玄王妃一定还活着,因为她与世人口中所知已经过世的玄王妃是一母同胞,有着与他人不同的之处,那就是姐妹之间的心有灵犀。”
“是,这一点本王也自叹不如。”玄易没有否认甘重望口中冼紫瑷所言不相信冼紫芫并没有过世之说,语气淡淡的说。
“在下之前看过很多与玄王妃有关的物品,包括玄王妃嫁给玄王爷之前的一些物品,这其中就有玄王妃所绣的物品。”甘重望恭敬的说。
第637章:罗嗦的甘重望
玄易似乎完全没有奇怪之意,只点点头,示意甘重望继续讲下去。
“但在下所见之物都是皇后娘娘特意允准,请王爷放心,并无不妥之物被在下瞧见。”甘重望谨慎的说,“在下跟随皇上所派护卫们一起在一些偏僻所在查找驸马踪迹,但在下知道,这些地方根本找不到驸马爷,在下要找的其实是与玄王妃有关的可能。在经过那处荒凉无名山时,在下停下马来想要在河边休息一下,无意中发现河边荆棘丛生之中有一方手帕,一眼瞧见,见那手帕之上所绣之物很是眼熟,就随手取下来,属下隐约记得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尤其是这刺绣手法,与玄王妃出嫁前的一些绣品极是相似,虽然不如之前绣品精致,大概是与所用布料、绣线简陋有关。”
晋护卫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难受,快要憋死了,这个可恶的甘重望还真是罗嗦,他就不能直接说有没有见到过夫人,何必这样详细的描述一些与夫人完全无关的事情,真是讨厌!
玄易却并无厌烦之意,表情平静,淡淡的说:“可有人寻找这手帕?”
“有。”甘重望点头,语气恭敬谨慎的说,“是一位陌生男子,比在下略微年长几岁,或者是因着一直操劳农事,又地处偏僻,看起来比实际年纪要苍老一些,不过,谈吐并不粗陋,不像是龌龊小人。”
玄易点点头,“嗯,后来呢?”
甘重望犹豫一下,抬头看了看坐在书桌后面的玄易,轻声说:“在下对皇后娘娘隐瞒了一些事情,不知王爷可想知道?”
晋护卫差点一脚踹在甘重望的后背之上,这个人还真不是一般的罗嗦,这个时候还这样问,这不是废话吗?!他张了张嘴,差点骂出声来。
玄易却依然表情平静,“要本王如何帮你,说来听听。”
甘重望一头磕在地上,声音清脆,声音微提,语速也略微有些快,一口气讲到:“甘重望自幼习武,一直想要建功立业,却家境贫寒,无有机会得遇名主,后来在关府做了一名杂役,偶然被当时尚是关家少夫人的皇后娘娘选作马夫,因在下做事稳重,又见在下身手不错,便笼为可用之仆。甘重望一直敬慕玄王府,这一次有幸得到玄王妃的消息,在下知道,皇后娘娘不会容在下一辈子,在下毕竟是关府的旧人,知道皇后娘娘的一些旧事,包括皇后娘娘是如何救出的新皇,如何成为皇后娘娘,在下不是杞人忧天,实在是怕最终因这些事情丢了性命,断了甘家的香火,所以在下想向王爷讨个人情,王爷可否将在下从皇后娘娘要来,在下一定会忠心于王爷,绝不存二心。”
晋护卫一睁眼,得,原来这家伙在这儿等着。
玄易点点头,淡淡的说:“这并不难。本王可以允你。”
“谢王爷!”甘重望郑重其事的磕了三个头,这才抬起头来看向玄易,恭敬的说,“实不相瞒,在被皇后娘娘安排暗中查找玄王妃后,属下曾经暗中与玄王妃娘家之人打过交道,其中包括在关府时就认识的春姨娘,也是在春姨娘口中偶然得知与这手帕上面的花草有关的事,这种花草,本无名字,长于山野之间,却偏爱极寒之处,悬崖缝隙之处,虽是野花野草,却对生长环境苛刻的很,一般的山上根本寻找不到,所以找了很久也没找到。但那日,在河边遇到那个陌生男子,还有这方手帕后,属下就多了一个心眼,先是支开陌生男子,然后顺着河流方向向上寻找,终于在一处山头缝隙中找到了这种花草,并且特意摘了一棵。可惜,这处荒凉之山占地极大,河流自上到下分支极多,属下寻了一日完全没有见到除了那个陌生男子之外的任何人。属下怕同行的护卫们起疑心,只得匆忙返回,只说迷路,瞒过了众人,又借口向皇后娘娘禀报这段时间的寻找结果赶回京都,这一切,属下并没有对皇后娘娘提及。”
说着,甘重望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包,小心翼翼的打开,然后递给一旁的晋护卫,“这就是那棵野花,请王爷过目。”
晋护卫接过来,有些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将小包放在书桌上面,里面有一棵干枯的野花,正是在小春母亲送来的披风上见过的花草,看着其貌不扬,却莫名的透着三分仙风道骨之意,明明已经干枯,却自带高傲之意。
“那个陌生男子呢?”玄易平静的问,并不看那棵野花。
甘重望恭敬的说:“属下愚笨,返回的途中也没有遇到任何一个人,那山上大树参天,却多巨石,不适合人居住,就算是晚间也不见有炊烟升起,或者就算是有炊烟,山间常常因潮湿雾气笼罩,也难能看见。不过,属下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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