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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郡马出房来-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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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足道,“自她禁足起,我便与她从未见过面,怎么可能是我给的。”
“那她这香是哪里来的,”我笑着去拍他,“好罢,我知道你那些虚虚实实,你不承认我也知道。”
“她的香不是以前就有么?”他看向我,神情有几分玄乎,“你莫非没注意到,她已是半疯了,她说的话,你竟也信。”
我僵住好半天说不出话来,“那你以后岂不是要娶一个疯妇回去。”
他继续往前走,却不接我的话,另起个话头道,“若是没有这许多变故,我也不会去求陛下将婚期提前了。”
我脚步一滞,站定了问他,“你到底是怎么样地在打算着?”
他回身来看我,“嗯?”
“我问你,”我吸了口气,笑了笑,“你为何要去求陛下的旨意,将你大婚的日子提前。”
他负手回身过去,挺直的背脊修长的身形,我却看不清他的神色,他将手慢慢攥紧,不明所以地笑了笑便走了。
我在他身后看着他疾步如飞的步子,终究是慢慢害怕起来,他这个人,想什么做什么,的确是我一点都琢磨不透的。
他还在前边脚步不停地走着,我突然想到了一事,扬声便问他道,“你今日为何要来?”
他不语,我不死心又问,“是在担心我么?”
前面就是定国公发府门,他快步走出去,对了外面先出来候着的阿玄道,“若是她迟了一步,便不许她上轿,自个走回去。”
秋意漫溯篇 第三章 东厢大火(1)
我气结,却也只得慌忙抬步跨上台阶冲阿玄喊道,“好姑娘,莫要依他的,等我一等。”
是夜,我住的东厢房一片火光,我还躺在床上迷迷瞪瞪睁开眼,只听得门被人从外面敲得震天响,“走水了!大人快醒醒,火要烧过来了!”
我脑子忽然一阵清醒,慌忙披了外袍用手挽着头发便冲了出去,隔着我住的屋子不远的一处长廊上的琉璃瓦轰得一声尽数落下来,顿时扬得我一脸灰,我往后避开了几步,跟着救火的人跑到了火势正旺的地方看情况。
人群中密密匝匝都是攒动的人头,几乎是陆府上下所有的仆役都在挑水来扑火,我随便抓了一个丫头便问道,“这火是几时烧起来的?”
她道不知,我又问,“火是怎么烧起来的?”
她依旧道不知。
夏日的夜里正是风大,那火连绵烧个不歇,被风卷着冲天的火光如蟠龙而起,我一时有些惊骇,盯着这场大火回不过神来。
陆景候这当家主事的也不过来瞧瞧,当真是家大业大,烧了这么些也不会心疼。
那些人还在拼了命浇水,我退后几步四处一看,扬声道,“你们有心要灭火的都快些灭火,只是来看个究竟的,看完了便都回去。”
立时熙熙攘攘走了些妇人,我抓过来一个看起来身体结实的,指了另外几个道,“去和他们几个找些家伙,把连着的墙都给我撞断了。”
他一怔,我道,“听我的,若是陆公子怪罪下来,只说是我的主意。”
本来东厢房的屋子都是连成一片的,若是不将那些墙连腰斩断,势必全都要烧成一片。
那火还在雄雄烧着,我眼见着杯水车薪,又拦了几人道,“你们都住手,这么点水压根就不起作用,你们停下也去找东西帮他们去断墙。”
他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听了我的话也没迟疑,依言按照我说的去做了。
我寻了个气力没多少的人,“你去把陆公子找来,还有平日里总跟在他身边的阿其,还有阿玄,一并叫来。”
我便不信,这陆景候当真沉得住气,火都烧成这样了还不见他的人影。
他忙道,“公子今夜被宣进宫去了,现下还没回呢,阿其阿玄也都随公子去了。”
我愣怔当场,这火起得,倒当真是巧。
莫不是女帝下的手,可女帝就算再等不及,也多的是正儿八经的许多理由来损他,单挑在恰好宣他进宫之时来秘密放这场火,只怕是几乎要昭告天下了。
女帝的嫌疑被我立马排除,我心里瞬间凉了一截,以陆景候的为人来看,莫非是他自己下的手不成。
可我还住在这东厢,他下手,竟连我都要一块算进去么?
我来不及往下想,长长回廊连着屋子的墙体随着一声巨大的轰隆应声而倒,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月,晚风渐渐小了,那火颓然着烧了一会,也自行熄了。
我又问方才那人,“陆府还有其他的主事人没有?”
“这些日子公子将以前的老人尽数遣回家养老了,一时间也还没有主事的。”
我只觉陆景候行为诡异了些,莫不是嗅到了危险的气味,才将功劳大的老仆尽数都送回去了。
我叹了气道,“那行,寻纸笔过来,将自己的名字写在上头,到时候我禀了你家主人,一一论赏。”
他满脸喜色道了是,果真不知从哪里寻来了纸笔,又摸了摸鼻子道,“大人,我们都不识字呢。”
我道无妨,索性低头就着月色将纸铺在腕上,将他们的名字一一写了,他们俱是灰头土脸,却也各自眉目矍铄,我将写好的纸上墨迹吹了吹,对他们一笑,“今日你们辛苦了,赶紧回去歇下罢。”
我回到自己的住处,重重摔到床上,长叹了一声,可累死我了。
这残烬便等他自个回府来看罢,姑娘我困得不行,先睡饱再说。
感觉迷糊着没过多久,阿玄的声音急急切切地又响个不停,“大人,陛下来旨让您进宫呢,大人?”
我以为是做梦,翻了身准备继续睡,回味了几遍听出有陛下二字,连忙坐起身来朝说话的人看去,果真是阿玄,我扶着快要炸开的额头道,“你慢些说,怎么了又是?”
她哭丧着脸道,“公子昨夜进宫,陛下罚他跪到现下,我与阿其等到今日早上,陛下又说要宣大人您去问话。”
我摸了一把她的脸道,“好了好了,不要哭,你先与我打盆水来洗漱,完了我们快些进宫。”
她忙抽着鼻子出去了,我直觉不妙,女帝怎么又发这样大的火气,竟还让陆景候跪了一夜。
我从马车上下来,往四处一看,除了陆府的一辆马车,竟还有一辆,我瞧着眼熟,那车上昂首下了一人,我见了只觉当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那人似乎注意到我,拱手朝我客气一笑,“苏大人,好巧。”
我从以往种种迅速回忆到现下,总觉着只要是我与他遇见都逃不脱好巧二字,无非是我说或是他说,总是那么轻轻地就说出口来,我扬眉一笑,也是抬袖与他拱手道,“夏将军,好巧。”
他道,“苏大人何时出宫去了,还趁着这清晨就赶回来?”
我道,“陛下赏了小官可以任意行走,总不好辜负这一番圣意才是。”
他道,“我是去上朝,苏大人您呢?”
我笑了笑,“小官不必上朝,直接去面圣便是了。”
“那便还可共走一段路途,”他朝我一拱手,“请。”
我道了声谢,回身朝阿玄默默一看,抬首便进了宫门。
陆景候没有一官半职的,自然不用上朝,只是苦了他,女帝罚跪他到现在,岂不是要了他的命去。
夏力在我身边一直不说话,我也不好与他搭讪,到了一处往御书房一处往永德殿的路口,他道,“苏大人,我自去了,您保重。”
我忙冲他深深一揖,“夏将军,您也保重。”
他不作停留,掀袍昂首便走了。
秋意漫溯篇 第四章 东厢大火(2)
我憋着气匆匆往御书房赶,胸口像堵了一团棉花,又是软又是硬结。
王喜在御书房门口垂着脑袋站着,我忙忙赶过去叫了声,“王喜哥。”
“苏苏?”他眼里又是惊又是喜,“你果真这样快就赶来啦?”
我抹了一把额头,暗自伸手往殿内一指,“陛下是怎么了?发那么大火气。”
“我实在不知,”他自顾自又是低头下去,“陆公子昨儿夜里被陛下宣来,一来连脚都没站热便让陛下斥着跪到现在,陛下正在气头上,几个杯盏子都给摔没了。”
我慌忙道,“陛下宣我来,那我便进去同他一起候着。”
他点点头,神色里满是紧张,我拍了他肩膀一笑,“不必担心,我自去了。”
殿内阴凉得让我刚一踏进便打了个寒噤,我打眼一瞧,陆景候背对着我直直跪在那儿,还是那一身白袍子,只晃得扎眼。
我轻轻走至他身边,也是跪了,他似乎没注意到我去,只抿着唇往前方的书案看着。
我叹了口气,“到底是所为何事?”
他不答,我偏头朝他面上看去,往常有些苍白的脸色现今全都透出了淡紫色,我慌了神朝他额上一探,却是刚一触到,他闭眼便软倒了下去。
我快快倾身将他一把接过,哭着朝外面喊了一声,“来人!大事不好了!”
他在我怀里的身体已然冰凉彻骨,我紧紧咬着牙打了个寒颤,王喜三步并两步大踏进来,身后跟了二三宫侍,我将温热的手牢牢覆在陆景候面上,“快……快些,去叫御医!”
王喜见我话都说不利索,也是焦躁得不行,“陛下走时说了,不管陆公子出了何事……都不能……不能……”
我哑着声音吼了一声,“你说,不能怎样?!”
他扑通一声便朝我跪下了,“苏苏,我知道你心急,可陛下的性子我是知道的,你若是现在让他好了,只怕他日后就难在陛下跟前过上好日子了。”
我将一口牙咬得铮铮有声,“他就要死了,若是他现在死了,还谈什么以后的日子!”
他哭腔都要出来,“你莫要慌张,陛下即刻便下早朝了,你莫慌……”
我一言不发,直着身子便站了起来。
陆景候身子倒也不重,我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将他扛至背上,却是外面传来一阵重重的脚步声,顺带的是女帝沉沉喝道,“谁都不许动他!”
她人未至便是一股极强的压迫力,我脚底一软,忍住气力才没让陆景候从我肩上滑下去。
我慢慢将陆景候移到身前,抱着他一同跪下去道,“见过陛下,下官恳请陛下息怒,饶了他这一回罢。”
她冷哼一声,“饶了他?朕次次不与他计较,他当真是以为朕怕了他不成!”
她走至我面前,隔着一方书桌,霍地扬袖,将手里还握着的一串吊着羊脂玉的紫檀念珠狠狠朝书案之上掼了下来。
珠玉撞至桌角,刹时迸溅许多玉屑,我抿唇不敢偏头,任了几粒尖屑隔空飞来,似利刃一般扎进我的额角。
倒是没多痛,只是我顿住多时,忍不住伸手往额心一抚,有股湿意顺着手腕流进了袍袖之间,我有些发昏,软软朝女帝俯下身去一拜,“求陛下……”
话一出口我竟不知该如何接下去,她既是说不能饶过陆景候,那我该如何去求她。
我垂着的头似有千斤重,我只觉脖颈撑着重如玄铁几乎快要摇摇欲坠,面前的血缓缓地啪嗒一声连着啪嗒一声滴着,时间都似乎静止了。
我恍恍惚惚听见身后王喜仿似哭着求了一声,接着,便再听不进任何声响。
那些光影斑驳着似马车车轮在我脑中碾来碾去,一时是木雪岛那夜的灭族之灾,一时又是陆景候变着狠毒神色与一张笑脸在我眼帘处换个不停。
我仿佛又置身在了那一片火海,周围房屋烧焦着的木头梁子一根一根地垮下来,我从不离身的父亲母亲不知何时已没了踪迹。
我哭着去找他们,却是囿于到处的火不敢乱动,只得局限于脚底不停地转身四处去搜寻他们的身影。
剑影与刀光交错着映得眼花缭乱,我怕得不行,紧攥着衣摆哀哀哭着,只求父亲能来救我。
却是身边一阵笑,我霍地转身去看,陆景候踩着一地的火与灰烬朝我缓缓走来,扬手便将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扔至我脚边。
我惊惧着低头看去,只觉天塌地裂也不过与如此了。
从来都是一脸笑意朝着我的父亲,竟被这刀刃舔血的陆景候害到如此。
他伸手就将我抱了起来,轻轻笑道,“我给你的见面礼,喜欢不喜欢?”
我浑身都在颤,又是他身上的冷,又是四周烧得噼里啪啦的火光的热,寒意与潮意从四肢百骸处牵扯撕裂着我,我眉峰一紧,急促地睁开了眼。
王喜正让一众医官与我把脉,嘴里念道,“她不过是头上有些伤,为何还发起热来?”
有个医官喏喏道,“或许是伤口有感染之症,用炙烤过的银针刺穴位便好了。”
王喜擦了一把汗,袖子梭梭有声,“那旁边殿里的那位呢?还是那副吓人模样?”
也不知那样子到底有多吓人,我只听得众医官都是纷纷叹气,连话都不愿说了。
我粗着嗓子喊了喊,“喂。”
王喜急遽回身过来望定了我,“我的小姑奶奶,你可算是醒了!”
我伸出软绵绵的手探向眉心,一层厚厚的纱布触手升暖,我道,“陆景候呢?”
王喜在旁边不作声,我索性去问与我把脉的医官,“您知道那位陆公子的身体怎么样了?”
他朝王喜唯唯诺诺看去,王喜朝他怒目竖眉,他把脖子一缩,也不说话了。
我把手往薄被里一躲,“今儿脉就把到这儿吧,我总之是醒了,死也死不了。”
王喜在旁边一跺脚,“你就别给我使小性儿了!陛下说你若是身体好不了,便要来剁我的狗头呢!”
秋意漫溯篇 第五章 贴身伺候(1)
我哦了一声,王喜见我反应不大,哭丧着一张脸就过来把我手一拽,按住道,“听话,你待会把完脉了我就告诉你。”
“行啊,”我看了他一眼,“还讲起条件来了。”
说是这样说,我还是没将手缩回去,任那医官抖抖抖,替我把了脉。
医官凝眉站了起来,我见他这般心头一紧,莫不是有些棘手?
他肃然道,“姑姑心事有些多,莫要思虑过重。”
我追问道,“还有呢?”
他摇头:“再就是不可吃鲫鱼等发物,免得额心留疤。”
我顺了口气往回躺,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还以为我大限到了,弄得这般正经样子。”
王喜在旁边狠唾了一口,“没得说些丧气话,这样的人了,要注意忌讳!”
我好笑:“得得,你赶紧说正事罢,”我敛起笑清了嗓子,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了。”
“医官们只说他是以前有寒症,之前体虚过一段时间,现在又是跪了快一天一夜,一时熬不住,”王喜叹气,“他被送到床上躺下时,还吐了一口血,我凑近看了,血是黑的。”
我虽不懂药理,可既是血都成了黑色想必情况也好不到哪去,我坐着脑子里面一团乱麻,不知该怎么说。
王喜见我不说话,以为我困了,将我被子往上扯了把我盖严实,道:“你先歇息着,旁边他那里有人伺候着没事,我先去陛下那里当差了。”
我猛地伸手攫住他手腕,“扶我去看他!”
他骇地抽了口气,“你慢些,疼疼疼!”
我重又松回手,胡乱抓了件外袍便往身上披,“赶紧着,我见了他便回来休息,哦,对了,”我抬眼看他,“陆府的一个丫鬟并一个小厮还在宫门处候着他们主子呢,你派个小公公过去,让他们先回去,别等了。”
王喜还在身后叫嚷着,“你慢些跑,不是说让我掺着呢吗!”
我不听,只攥着衣领往旁边殿里疾步走去,还未靠近便是一股子浓郁灼人的药味,我生平最怕这些个,抬了袖子往口鼻上狠狠一捂,就着那一殿袅绕浓密几乎见不到人的水雾便进去了。
我轻车熟路地往偏殿去,宫里住人的偏殿总在对门处设了一座遮挡用的屏风,我绕了开来,避过些许端盆倒热水的宫侍,如狼似虎便往那榻边扑过去。
陆景候的脸色总算没有青紫了,还是有病态的苍白。
我探了探他的手,并不算冷。
周围有寥寥医官候着,我问:“还有事没有?”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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