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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恨宫-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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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怎么说这种傻话,”云如海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缓,“我们爹儿俩能在一起待了这么多天,已经是上天赐给我的造化了。我先前做了那么多糊涂的事,愧对了你娘的一片心,又连累你没嫁个好人家,应该是我连累你才对。”
“爹,我……”云霓张了张嘴,却着实连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爹知道,你一定有你的难处。但是无论如何,你既便宁愿挨饿而死,也没有选择可以求生,那便证明你觉得你这样做是值得的,既然值得,你又何苦抱怨?”云如海喘息了一会子,道,“没事,别怕小霓,有爹呢,爹和你在一起。”
爹!云霓的泪簇簇地流了下来,流进嘴里,是咸咸的滋味。
即便是一起死,也终是温暖的。她挣扎着往云如海的方向凑了凑,紧紧地挨着父亲的身边。
突然,云霓听到外面的门被“砰”地一声推开了。
082:立后大典
有几个人夹着寒冷的气息冲了进来,云霓还来不及看清对方的模样,便被人迅速地用黑布蒙上了眼睛和嘴巴,便是想要发出声音,也发不出了。
云霓惊恐地挣扎着,她最担心的是自己的父亲,那个已然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已然奄奄一息,却又怎么能禁得起这般折腾呢?
然而她便是再担心也是徒劳的,现在的云霓既听不见,也看不见,只能任由那些人押着自己上了马车,一路轱辘着不知道走向哪里。看起来在这皇宫里一旦与权力的斗争沾上边儿,便不要想着全身而退了,就连自己的家人也会受此连累……自己的坚持,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呢?
云霓轻轻地叹息一声,只能在心里默默乞求上天不要为难她的老父亲,然而谁又能听得到她的祈祷?
过了近一个时辰,云霓已然连坐都坐不住了。两天两夜未进水米的她体力早已然透支,这会子在马车上一颠簸更觉头晕眼花,摇晃着便要晕厥过去。幸而有一人抓住了她,然后扯开她嘴上的布,在她的嘴里塞了一粒药丸,又迅速地在咽喉处点了一下。云霓还来不及反应,那药丸便已然被她吞了下去。云霓的心里猛地一紧,慌忙张口问道:“这是甚么……”然而话还没有问完,云霓的嘴巴便被堵上了。这一系列的动作完成的太迅速,让她想把那药丸呕出来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这是毒药,那可如何是好!
一股寒意袭上云霓的后背,连汗毛都一根根竖了起来。
然而半柱香的工夫过去,一缕清凉之感从体内升腾,驱散了云霓那饥饿的晕眩与饥渴,她的难过之感竟然好了一些。
怀疑之心大起,云霓真正好奇起对方的身份来了。他们到底是甚么人,想要做甚么?
又这样一路颠簸着走了一个多时辰,那马车才停了下来,云霓被人拎下了马车,外面刺骨的寒冷让云霓全身都颤抖起来,不多时,她便被带到了一处温暖的地方。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无端地让云霓感觉到亲切。她竖起耳朵细细地听着,除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却并未听到别的声音。
这到底是哪里呢?
我爹……又怎样了呢?
德胜元年十月二十一,乃是武昭国新后——婉瑜皇后封后大典的日子。
这一天所有京城的百姓们都挤在皇城之外,听着那鼓乐的齐鸣,纷纷猜测着那位美丽的传奇女子——朱砂的容颜会是何等的令人惊艳。听说从一个刚入宫的小主儿到皇后,用了也才不过一年的时间。会是谁人家的女子能够有这等荣幸?还有那先前流传在宫外的诸多故事,让所有的人百姓们都纷纷兴奋地挤在一起,不顾寒冬的冰冷,交头接耳地私语着、谈论着。
这若大的京城里,却要比过年还要热闹。这热闹的气氛显然让百姓们已然完全不记得,先前那位文菁皇后的丧事还不过百日,那挨家挨户挂在家门口的白花竟是被不约而同地摘了下去,换上了五彩葫芦、大红花等物,喜庆得很。
毕竟这位新任皇后婉瑜皇后可是个了不得的奇女子!家家户户的女人们竟是比男人们还要兴奋,每个人的脸上都散发着异样的光彩。
然而就在百姓们团聚在京城街头,喜气洋洋地议论之时,却有一小队人马从城门口呼啸而入。那为首的乃是身着狼皮大氅的中年男子,身材伟岸挺拔,眉目之间尽是杀人的怒气。而他身后之人却根本不是随便他而来的,而是一队官兵正在边奋力追赶于他,一面高声地喝道:“啸远侯爷,啸远侯侯爷,皇上有圣,请您在京城外十里等候圣上召唤。啸远侯爷,还请您留步啊!”
然而那慕容文鹰却哪里听得那些官兵们的呼唤?他自咬紧牙关,策马飞奔,一路上马声嘶鸣,唬得那引起百姓们纷纷挤成一团,给他让出了一条路来。
薇儿,别急,为父来了!
慕容文鹰的双眸血红,寒风刮在脸上像刀一样尖锐,然而这比起塞外的寒冷又算得上甚么?白泽小儿,你的胆子忒大了,你的心忒毒了!本侯在塞外为你们白家卖命杀敌,你却在京城里屠杀我的女儿,还企图藏匿事实不报,你的良心何在!你的仁义何在!
慕容文鹰早在回京之前便已然将大部分的军队扎营在京城外五十里处,如若那白泽不给他一个交待,那么今日便要血溅京城,让这白底的天下变他一个样子。
此时的庄太后正端坐在天坛平台的正上首,纵然天气寒冷,但是这位老太后的气色却极为红润。阳光下已然看得出,这位老太后的头发已然全白了,散发出耀眼的银色,衬得她的神色安祥而满足。
“吉时已到,请皇上宣读圣旨!”顺元扬着嗓门,喜气洋洋地说道。
白泽面带微笑,拿起圣旨走到台上。那文武百官纷纷跪倒在地,口中直呼万岁,其声洪亮可响彻天地,白泽身着龙袍,衣袂飞舞,甚为俊美神武。庄太后脸上的笑意愈发欣然了。
然而却在这时,突然从天坛下方匆匆跑上来一个武官,在九层台阶下面,那武官对礼部尚书耳语了几句。但见那礼部尚书贾井的脸色大变,急忙匆匆奔跨上台阶,跪倒在白泽面前,道:“皇上,太后娘娘,那啸远侯慕容文鹰……已然闯进了宫了!”
甚么!
所有人的脸色齐齐大变,就连白泽的脑子也是“嗡”地一声响,整个人摇摇欲坠,险些跌倒在地上。
那平阳王和鲁国公二人相视一笑,又迅速地低下了头去。
“皇上,还快宣读圣旨?”庄太后将手杖重重地敲了下地面,催促道。
白泽浑身一凛,这才回过神来,匆匆地说道:“奉天承运,皇帝召……”
“且慢!”但听得一声怒喝,婉若洪钟,慕容文鹰身形矫健地从马上飞身下来,纵身跃向那处平台。
“读!”庄太后咬牙道。
083:血染皇宫
白泽深知此时再不抓紧时间便便恐怕要生麻烦,便飞快地念起诏书。然而那慕容文鹰的身形更加飞快地往上奔来,当他的脚步踏上平台之时,侍卫们便“呼啦啦”地涌上来,手执兵刃将慕容文鹰拦在了外面。
“皇上,臣的女儿文菁皇后死得不明不白,百日不过皇上便在这里册封新后,难道想让天下的人都耻笑吗?”慕容文鹰怒吼。
“慕容文鹰,你好大的胆子!”庄太后厉声喝着,猛地站了起来。然而胸口有一股热浪涌上来,径自撞击着庄太后的脑门,让她莫名地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整个人晃了一晃。郑尚宫急忙扶住了庄太后,不无担忧地轻道:“太后娘娘……”
然而庄太后伸出的手制止了郑尚宫的话,她咬着牙道:“哀家还撑得住。”
“慕容文鹰,你的胆子不小,竟然在没有皇上诏书的情况下擅自回京?”庄太后的双手紧紧地捉住手杖,以支撑住她的身体,尽管一阵又一阵的晕眩袭来,但是庄太后还是咬着牙撑住了。“不通过禀告便擅闯入宫,慕容文鹰,你到底想干甚么?难道你的眼里没有皇上,没有我武昭国的法纪了吗?”
寒风吹起庄太后的发丝,她的目光坚定而充满了愤怒,那是一位母亲保护儿子的怒火,更是身为一朝太后的尊严与威仪。慕容文鹰定定地看着庄太后,扬声道:“太后娘娘,您说的都对,可是臣只想问一句,臣的女儿在哪里,那个原本应该站在皇上身边的文菁皇后在哪里?”
一袭话问得所有的文武百官都面面相觑着沉默下去,白泽的心里也涌上一股子难言的滋味。而庄太后则稳稳地接住了慕容文鹰的目光,道:“文菁皇后她,崩了。”
“崩了,崩了……”慕容文鹰喃喃地念着,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庄太后,你好狠的心啊,我慕容文鹰在塞外出生入死,有多少次险些死在沙场?然而你却连我女儿的死都不言语一声吗?你还问我为甚么来这里,好啊,我告诉你我为甚么来这里!”
说着,他一步步地走向庄太后,那些侍卫们一个个儿神情紧张地手持长剑站在那里,生恐这位以能征善战而闻名的啸远侯慕容文鹰一个激动拔剑冲上去。
“身为人父,我不知道自己女儿死去的消息;身为人夫,我不知道自己的妻子被人囚禁于府中的事情;身为臣子,我竟不知道皇上要立新后的事情!敢问太后娘娘,眼里可曾有我这个啸远侯,可曾当我这个用命拼杀在塞外的臣子当个人看!”慕容文鹰越说越激动,他的浑身都在瑟瑟地发着抖,双拳紧握,咯吱作响。
“啸远侯,你此言差矣。”庄太后看着那已然愤怒得难以自制的慕容文鹰,缓缓张口道,“你远在边关,哀家也好,皇上也罢,自不能将一些事情一一告诉于你。你或许并不知道,那文菁皇后所做的事情罢?如果你愿意在这文武百官之前听闻,哀家便成全你。不错,文菁皇后是崩了,但是她却是在敬庭自刎身亡。”
“敬庭?”慕容文鹰突然哈哈大笑,“堂堂一位皇后如何会沦落至敬庭?又如何会自刎身亡?庄太后,莫非你认为臣是大老远奔回京城听你讲笑话的么?”
“啸远侯,你听好了,”庄太后深深地吸了口气,道,“文菁皇后之所以会沦落至敬庭,乃是她假称有孕在身,又私自关押了一名民间身怀有孕的女子在‘紫玉殿’中。待那女子生产之后,将其害死,假以他人之子以充龙子不说。将那可怜的女子装在木桶里运出宫去,埋在树下,可叹那刚出生的襁褓婴儿便失去了母亲,可叹那母亲刚刚诞下孩儿便被人活埋在树下。啸远侯,你可知道,在那押送那女子的木桶里,尽是那女子用指甲抓挠的痕迹,一条条一道道,均是一个母亲对于孩儿的不舍和不甘!”
庄太后的话说得太过着急,胸口那一直憋闷着的难过突然间像是炸开来一样,庄太后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人跌坐在椅子上。
“太后娘娘!”
“母后!”
所有人都拥了上来,将庄太后扶住了,那皇上白泽的内心更是一片焦急。
“皇上,哀家没事,哀家没事。”庄太后喘息着,朝着皇上摇了摇头,然后她伸出手,指向了慕容文鹰。
白泽自然明白庄太后所指的意思,便站起身来,愤怒地转向慕容文鹰,厉声喝道:“啸远侯,你可知你现在在做什么吗?难道文菁皇后做出了那样的事情,朕还要感激她不成?你可知道,文菁皇后三番止次地谋害朕的龙子?她先是上萧淑妃腹中的胎儿流产,令萧淑妃再无生育的能力。又用残忍的手段谋害了载宝林,你可知道那戴宝林腹中的孩子已然五个多月,却被她用催产药打了下来,那是个男婴啊!如果不是朕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她,纵容她,我武昭国又何以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子嗣!可是她呢,她竟做出了假孕之事,并因此屠害了一个无辜女子的性命!啸远侯,朕问你,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那慕容文鹰的耳边像是响起一声惊雷,击得他摇摇欲坠。
他自然知道慕容薇从小便被梁氏宠爱得既刁蛮又任性,府中的家丁和下人们多被她施以酷刑折磨,就连小桃也常常被她欺负。说慕容薇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慕容文鹰确实并不奇怪,虽然他曾经因慕容薇的胡闹而常常加以喝斥,却……从来都没有想过如何制止过慕容薇的这种行为,而今……却因为这个而害人害己,走到了这一步的么?
慕容文鹰缓缓地后退一步,终是再次咬紧了牙关,怒道:“就算是她犯下了这等大错,也罪不致死。皇上,臣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文菁皇后会自刎而死!”
慕容薇的胆小和怕疼是人尽皆知的,她竟能自刎身亡,这样明显的谎话谁又会相信?
慕容文鹰怒视着白泽,一字一句地说道:“如何皇上不能给臣一个交待,臣是绝不会离开此地的!”
哪怕是,血染皇宫!慕容文鹰在心里冷冷地说道。
084:有没有痛苦
“啸远侯,你倒果真是有趣呵,”庄太后冷冷地笑道,“俗语有云,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而今那文菁皇后连连害我皇族血脉性命,又在她自己的宫殿里制造出杀人的祸端,而今你竟说她罪不致死么?”
“慕容文鹰,你也应该很明白,按我武昭的律法,谋害皇子,论罪当诛九族的罢?”庄太后又狠狠摞下了一句。这句话却让慕容文鹰心头的怒火轰然燃烧起来,他怒视着庄太后ωεn人$ΗūωЦ,这个老东西暗中所指的意思早已然很明了了,她在意指责自己教女无方,抑或是……这谋害皇子的罪责乃是自己指使的。
“哈哈,哈哈哈哈,”慕容文鹰大笑着,高声道,“难道我慕容文鹰要感激太后娘娘您的恩德,多谢皇室杀我女儿的恩德吗?”
“慕容文鹰!”庄太后又气又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那股子天眩地转的感觉又来了,却不知道自己能否撑得住。她深深地吸着这寒冷的空气,心里不住地祈祷,只求自己能撑到这封后大典的结束,然而如果这慕容文鹰继续纠缠下去,那么自己能挺到何时还是个未知……
“慕容侯爷,文菁皇后娘娘,的确是自杀身亡。”突然间响起了一个清冷冷的声音,慕容文鹰猛地抬头去看。但见一个身着红衣的宫妃正缓步而来,那两道英眉飞扬,杏目冷冽而坚毅,却不是那德妃娘娘洛红英又是何人?但见这洛红英走到那些围聚在慕容文鹰身边的侍卫们身后,扬声道:“你们都退下。”
退下?
那些侍卫有些傻眼了,这慕容文鹰腰中还挂着宝剑,一张脸上怒气冲冲,很明显可以做出让人害怕的事情来,可是这德妃娘娘洛红英竟让他们都退下去?
在这些侍卫里站着的,还有苏湛。他心情复杂地看着慕容文鹰,这个可以称得上是苏湛恩人的慕容文鹰而今像是一个复仇的修罗,只等着血染皇宫大开杀戒。只身独闯皇宫的这个男人……他的身上到底流着怎样的血液?那叛离乾青王朝的事情,他又是如何做得出来的呢?
“退下!”德妃娘娘洛红英厉声喝道,苏湛看了看德妃洛红英,然后扬了扬手,示意这些侍卫退到两侧。
“慕容侯爷,臣妾知道你是一位正直之人,想来今日必是被文菁皇后娘娘的死因蒙敝了双眼,你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女儿所犯的是何等的罪过,又该处以怎样的刑罚。皇上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文菁皇后娘娘的行径,难道不是在看慕容侯爷您为武昭天下立下如此汗马功劳的份儿上?换而言之,换成任何一个宫妃做出这等事情,她的下场会是甚么,慕容侯爷一定不难想象罢?”
德妃洛红英的话让慕容文鹰的心头微震,她说的话没有错。身为六宫之首,慕容薇的所作所为确实着实不雅,可是……“如果是按着宫规处置,我慕容文鹰无话可说,但是将人押至敬庭秘密处死,这种卑劣的手段让本侯说甚么也是不能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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