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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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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芪吞了吞唾液,她感到越是呆在昏暗无光的房子里就越是害怕,最好还是能出去。兰芪的手刚触碰到屏风,摸索着前进的时候,谁知道她另一只却不知抓住了什么。慢慢地试探,那“东西”还有温度,于是兰芪两只手都欺上去上下其手胡乱摸起来,越是摸索越是令人惊惶失措。兰芪移动步子靠近一点,嗅了嗅身前那个一动不动却有点怪味的“东西”。
这是什么?好像自己房子里面没有此物啊。
兰芪放着胆子再摸上去一点,倏然一惊,那物是鼻子,是嘴巴,是眼睛,是…这“东西”是个人。
“啊——”兰芪刚要大叫,只见那“东西”立刻扑上去捂着她的嘴,力气大得兰芪在他手心中根本无法反抗。
“安静点。”东西凑近她耳边喘着粗气恶声啐道。
这个人是什么人?看他的力气和高度,想必是个男人,可是在连府除了管家能进去自如,还能有谁?莫非是舅老爷?可是自己贴着的胸口身板也不像是白天所见的那个中年男人啊;难道是教书先生?可是晏胥尧不像是如此粗鲁的男人啊。
“唔唔…”兰芪翻了翻白眼,她的鼻子和嘴巴根本不能呼吸,这个‘东西’敢情是要将自己活活闷死?惊慌之下,兰芪又想起之前那六个夫人。想想在连家的一个星期,这里面的诡异和死亡每时每刻都在提醒着她,这个人说不定就是杀死六个夫人的凶手,而自己尚未想好逃跑路线的时候就要被当成第七位夫人而香消玉损了。
那人将兰芪扔在床榻上,高耸挺拔的身躯堵在了床头,不让兰芪逃走。兰芪颤抖着整理好衣裳,突然间能大口呼吸,使得她不适宜地咳嗽起来。
“半夏…”兰芪拉开嗓门叫嚷。
那人伸出手扣住了兰芪的细脖子,怒声喝道:“说了安静点,否则我让你过不了今晚。”
兰芪微颤的双唇不自然地一张一合,想说什么却不敢吭声了。朦朦胧胧的月光中,那人带着半张冰冷的面具,一双寒光将兰芪从上到下打量一番。
顿时,兰芪的脑海中闪过去一个念头,她对这样的眸光有着异常的熟悉感,对,不久之前,他进入自己的梦境中,企图轻薄自己。
“你是谁?”兰芪紧张地问,双手张牙舞爪地乱抓。男人用另一只手将她的双手固定在后,然后冷笑说道:“你就是他的新娘子?看来,她第七位夫人也不过如此。”
兰芪咯噔一下,心都凉了。这个男人确实不是个好东西,他是谁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是准备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黑夜里还戴着面具的家伙,估计心里不一定正常。
“那个…其实这件事情有点误会。”兰芪挣扎着说道:“说到底,我并不是连家第七位夫人…”
“呃?”男人闷哼一声。
兰芪硬着头皮,好声好气地说:“我…我一觉醒来就到了新房子里,毫无思想准备,也没有人告诉过我什么。”这些都是实话,她确实没有欺骗,如果一开始就能选择,她才不会选择来连家做新娘子,所谓身不由己,能不能从轻处罚?
男人低着头好像是在沉思,就在此时,兰芪在内心呼唤了千百遍的半夏终于赶来了。
“少夫人…”半夏笑着推开了门,自顾自地说道:“好在今日春芝姐姐给老夫人做了蜜饯,有姐妹给半夏留了点,半夏拿过来给您吃吧。”
兰芪紧绷的神经尚未恢复的时候,那人便闻声隐退,彷如幽灵一般消失无踪。整个房间里,除了兰芪瞪大着双眼蹲在床上紧张地呼吸,其他一切都再正常不过,刚才的一切在兰芪心中忽闪一过,又是一场真切的噩梦。
半夏点燃了烛光,笑着说道:“少夫人,您睡了吗?”
兰芪惨白的脸色在金色火光中闪出一刻松弛,她缓过神来朝着半夏望去,见她毫无知觉刚才屋子里面其实是多了一个人,于是,她便留住这个秘密,藏在心里。
兰芪从床上下来,走近半夏问道:“半夏…”
“呃?”
“刚才…你去厨房的时候有没有见到什么人?”兰芪试探着问。
半夏想了想,摇着头说:“少夫人,这么晚了,连家的丫环和家丁都休息了,不会有什么人在府上走动的。”
兰芪定了定神,又问:“那据你了解,你可知道连家除了很富有以外,有没有什么仇人?”
半夏寻思着说道:“仇人?半夏没有听说过,但是能与连家相比的就是城中骆家,不知道算不算仇人,可是平时里,老夫人也会邀请骆小姐过府一叙,并没有发觉像是对待仇人那般啊。”
兰芪认真地记下了,骆家?这家人会不会明理对付不了连家就从暗处下手?杀了连家少夫人,就想着断了连家的根?转念一想,兰芪即可推翻自己的认为,既然骆家也是大户人家,犯不着冒着险用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手无寸铁的女人。可是,他究竟是谁?为何要挟持我?
正文 第十四章 喜迎良人
七天守丧日一过,连府管家立马将悬挂在各个角落的白色灯笼换下来,并且将红色灯笼再一次挂上去,只不过灯笼上面少了“囍”字。兰芪坐在屋子里若有所思地盯着大伙的忙碌,寻思着连府里面的人会不会因为过了七天后,脸色会渐渐恢复。
正想着,半夏就走了进门,看着发愣的少夫人,半夏喜气洋洋地凑上去说道:“少夫人,您别愁眉苦脸了,早上听管家说,天冬在外面捎信回府,说是少爷正在赶回来的路上呢。”
兰芪倏地站起来,冲着半夏惊问:“你说少爷要回府了?”
半夏点了点头,说:“嗯嗯,差不多这个时候少爷也该回府了。应该是老夫人派人出去请的。”
兰芪想了想,蹙着眉问道:“回自己家为什么还要说‘请’?难道这不是少爷的府邸吗?”
半夏犹豫一下,说道:“这个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以前听春芝姐姐们这么说,我们也就这么说了。”
兰芪已经见怪不怪,反正在连家,一切皆有可能,非但不能用常人思想思考,也不能用常人理解去认为,反正一句话,这些事情在连家就变得顺理成章,毋庸置疑了。
过了那七日,连府上下确实稍有喜色,走出门外,透着一股清新香气不说,就是看到丫环下人们也都展颜欢笑。兰芪默默点头,寻思自己往后的日子应该稍微能好过些,不由得欢快起来。秋桑不太时务,知道兰芪开心起来,她却时时提醒着她要前往‘沉香斋’。
兰芪一门心思挂在即将要见面的‘丈夫’身上,不知道他是高是矮,或胖或瘦,不知道他会不会与连府人一样阴阳怪气,会不会如连老夫人那般对自己苛刻不说,还总是找茬。找茬好,找茬的话,她就有理由提出‘休妻’这一建议,只要休了她,两人都皆大欢喜。
想到能离开连府,兰芪的全身细胞瞬间膨胀,欢快的因子塞满她的心思,她终于能重获自由,从监牢里出来,这一幕幕如电影一般在她心中浮现,仿佛走出连府这等好事直接就能实现。
“咳咳咳…”晏胥尧看着发愣傻笑的兰芪,不由得咳嗽几声,希望能引起这个女人的注意,但是他温柔的咳嗽几乎不足挂齿,倒是坐在兰芪身边的莫蓉受不了地扭过去,瞪着莫名其妙发笑的女人,喝道:“傻女人,你再笑的话,我就对你不客气。”
兰芪的美梦刹那间被莫蓉的声音拉回,她抿了抿嘴,瞥了一眼莫蓉,然后尴尬地笑道:“对不起,我…那个…先生,我不小心走神了。”
晏胥尧微笑地说:“这样吧,如果少夫人觉得今天的书籍很枯燥,不如学习琴艺吧?”
“她在想舅舅,舅舅今日回府。”莫蓉一语道破,令兰芪无地自容。她绯红双颊正打算要向晏胥尧解释的时候,可发现先生的笑意逐渐隐去,明显不如之前那般和善。
兰芪咯噔一下,不由得藏起自己的心思,她来这么久的连府,对先生最放心,原因也简单,唯有先生对自己不会存在敌意。其他的人,完全不会将自己视为少夫人,这个挂名的头衔,除了半夏在呼唤自己的时候会令自己想起,其实她早就不觉得自己是连府的少夫人。
“这件事情我也是早上听闻过,没想到少爷这么快就回府了。”晏胥尧干笑着挤出一句话。
兰芪点着头,试探地问:“不知道先生有没有见过连少爷?”
晏胥尧顿了顿,平静地说:“在下与少爷相交不多,但是听说他是一个心地善良,并且乐于助人的人。他常年在外,不光是为了家业奔走,还会去贫穷的地方为那些看不起病的人看诊。”
这已经是第二个人这么‘表扬’连家少爷了,兰芪的心又在雀跃,她含笑又问:“那连少爷会不会长得像先生这样玉树临风?”
被兰芪这么一夸奖,晏胥尧顿时羞涩地别过脸,兰芪也发现自己好像口快说错了话,于是也转过身来,不再追问。
莫蓉走上前,斜睨着兰芪啐道:“舅舅一定不会见你的。”
兰芪错愕地瞪大双眼,惊讶地问:“为什么?我是他妻子。”
莫蓉一脸不屑地说道:“在连家,没有老夫人的恩准,你们是不能见面的。你还没有学完家规,老夫人当然不会恩准你们见面。”
兰芪只觉得耳边响起心碎的声音,这是哪儿的破规矩,破连府,什么玩意儿啊,为什么不许自己见夫君?两夫妻见面还要得到恩准?她真以为她是慈禧老福爷?就是慈禧老太婆也不敢这么跋扈嚣张。
兰芪隐忍着怒气,胸脯起伏的幅度宣告了此刻的她也是怒气腾腾的,受了一个星期的窝囊气,现在挂名丈夫回了府,原以为能得以解脱,谁知道这个天煞的婆婆还要刁难自己。不行,见不着挂名丈夫,她就得不到他的休书,得不到休书,那走出连府这个牢笼就是空话,一切打算都是免谈。
***
午膳过后,连府里的下人们开始沸沸腾腾地准备起来,她寻思着应该是她的‘挂名’丈夫回来了,郁闷的心情一下子窜上去,冲破脑门,瓦解她的理智。
走在回廊中,她心里一怔,自己尚未知晓少爷回府了会在哪个院子里,于是她返回来又问跟随自己的半夏:“半夏,我问你,你老老实实告诉我,少爷是不是回府了?”
半夏支支吾吾地低着头,用反应算是告诉了兰芪真相。
“好,我不管连家还有什么破规矩,现在我要你带我去少爷的房间,你可带路?”兰芪认真地问。
半夏惊慌地摇着头,摆着手说道:“不行,不行,没有老夫人的命令,少爷的‘临风阁’不能随便进入的。”
“我都不行?”兰芪不死心地问。
半夏怯弱地点着头,兰芪咬牙切齿地说:“哼,真是笑话,既然我是少夫人,见自己夫君有何不可?我今日偏偏就要会一会这个见不得人的连家少爷。”
语毕,兰芪推开了半夏正打算贸然行动,然而潜伏已久的秋桑却挡住了兰芪的道儿,冲着她叉腰瞪视,还十分不敬地威胁:“少夫人,如果惹得老夫人用家规来处置,恐怕对少夫人不好吧。”
“你少来吓唬我。”兰芪不甘示弱地宣泄起来:“我早就受够了你们这些变态的家伙,你最好让开。”
“少夫人,别怪秋桑无礼了…”秋桑的声调带着火药味。与此同时,刚巧路过的男人听到这方的争执,于是走来大吼一声:“秋桑,你这是干什么?”
正文 第十五章 惊弓之鸟(上)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奔向他们而来的人正是舅老爷,他见秋桑无礼地对待少夫人兰芪,不免有些‘愤愤不平’,走过去斥责了秋桑的所为。
兰芪怔忪地凝视着令她产生复杂情绪的舅老爷,看着舅老爷为自己出头,她顿时平静下来,也没有执拗着想去临风阁了。
“少夫人,其实连府确实有家规,没有得到老夫人的允许是不可以随便出入临风阁的。”舅老爷温和地说,兰芪抿了抿嘴,低着头说道:“可是…我是她妻子也不能见吗?”
舅老爷的脸上不自然地抽动一下,立刻又恢复了寻常表情,他笑着解释:“如果少夫人真想见见自己的夫君,大可跟老夫人说说,其实…”
“其实什么?”兰芪追问。
舅老爷眼珠子飞转,慧黠笑道:“其实有些人可见可不见,重要的是你自己心里要清楚,这人该不该见。”
兰芪虽然不是爱耍小心机的人,但是听了舅老爷的话,她倒觉出一丝不寻常的味道。之前就听说了自己这个身体的主人是舅老爷介绍着嫁进连府的,这么说来,最熟悉和最了解真正兰芪的人应该也是舅老爷。
兰芪若有所思地走在回廊上,两人并肩而行,却各怀鬼胎。
“舅老爷,听说兰芪之前是通过您的介绍嫁进连府的?”兰芪决定先弄清楚‘自己’的真实身份,如果要将事情掌控,首先要做的就是揭开一阵阵雾沙,她尚且对‘自己’都不了解,谈何了解连府上下这么多人?
舅老爷一怔,紧接着问道:“你果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兰芪丧气地摇了摇头,她哪是记不记得的问题,是从来就不知道。
舅老爷定神暗忖:看来她真的忘得一干二净了,不行,兰芪是何等狡猾之人,哼,为求自保什么办法她都能做,假装失忆这一招数,屡试不爽了,我岂能就此相信?
“兰芪原本是舅母娘家的远方亲戚,其实兰家也算是书香门第,你从小便精通四书五经,诗词歌赋更是不在话下。”舅老爷噼里啪啦地说着,眼神一刻也不敢怠慢,始终偷瞄着兰芪的一举一动,捕捉她脸上细微的变化。
兰芪听着心里犯虚,真正的兰芪似乎被舅老爷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才女,而她却糟蹋了兰芪这个身份,不过转念一想,他们算是各有千秋,搁在现代,谁能有背出四书五经的本领?换做是她,她也是有她自己的聪明才智的,只不过这种聪明用在古代似乎有些牵强。
“兰芪。”舅老爷定住脚步,转过身来说:“还有一件事情…”
见舅老爷欲言又止,兰芪收敛自己的思绪,认真起来。
“其实在此之前,算是舅老爷对不起你。”舅老爷突然抓住兰芪的手,惆怅地说道:“你本来并不想嫁入连家,无奈舅老爷却…”
兰芪尴尬地抽回自己的手,支支吾吾地问:“是吗?”舅老爷的变化令兰芪有些失措,虽然舅老爷满脸的愧疚,可是在她看来似乎还掺杂一些不能确定的其他因素。或许是自己对长相与莫先生相似的舅老爷本就有芥蒂,她无论怎么看都觉得这个男人令自己不能完全相信。可是在连府之中,她除了对舅老爷这张脸有些熟悉感之外,其他的人对于自己都是那么的陌生,这种惶恐之中夹杂的复杂感情,令兰芪越来越孤立,越来越无助。
舅老爷看着兰芪的反应,他奸诈的眼眶中搜索了兰芪不少的柔弱,潜意识告诉自己,这个女人应该不是装出来的,看来经过一场死里逃生的游戏,她的确变成另一个人,只要不让她恢复记忆,那么在连家,他仍然是受人尊敬的舅老爷,这一出,正是当初所想的,现在的兰芪完全没有攻击能力,在自己眼中,跟死人也毫无两样。
寻思中,心底最邪恶的一方突然冒出来自问:如果她哪一天恢复了记忆呢?
***
临风阁坐落在东厢房附近,与书斋相隔不是很远,所有人对那里都敬而避之,唯有一个人不会。这个人就是晏胥尧,在兰芪的恳求之下,晏胥尧告诉了临风阁的方向,其实,在连府也只有晏胥尧这个先生该直言不讳。他认为妻子见丈夫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对此,在言语上就赞同了兰芪的做法。
兰芪没有大张旗鼓地前往,好奇心驱使下,她巧妙地躲开半夏,虽然知道半夏没有胆量告诉老夫人,可她的慌张一定会出卖她,顺便就暴露自己的行径。秋桑虽然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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