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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亲王府的贝勒要出嫁-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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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皇家忧扰多
“臣巴达礼叩见母后皇太后!”
“哥哥何必多礼,又不是在朝堂之中。若你来了还要拘礼,就真变成孤家寡人了,起来说话吧”
随着那马蹄袖帛裹的手轻轻一抬,母后皇太后和土谢图亲王都面露着轻松如寻常人家的兄妹一般坐了下来。见那母后皇太后螓首蛾眉端庄威仪,正是文人口中的‘贤者所怀虚若谷,圣人之气静于兰’,她的笑容恰似融了天下般的宽厚,真是不折不扣的母仪天下。
此时太后轻轻一挥手,将奴才们都遣退了下去。巴达礼见她如此谨慎,便暗自揣度一言不发的静待聆听。莞尔母后皇太后带着微微的笑容说到“十四弟昨儿进宫来对我提了个事儿,我思前想后这么一琢磨,若真是能如他所想这般,那可太好了。不过听他的口气多半此事还在酝酿中应该不曾向你提及吧?”巴达礼一头雾水谨慎的问道:“太后所说此事竟与臣有关!?”“恩!”“究竟摄政王所提何事竟和臣相关联啊?”颇有些紧张的倾了倾身巴达礼不明就里的问道。
“哟!巴达礼伯伯来了!什么有关无关的啊,姑姑宣了伯伯进宫也不告诉我一声儿,差点都凑不了这个热闹了”二人闻声看去见到圣母皇太后布木布泰在太监的搀扶下锦衣皇袍的走了进来,见到两位亲人都在便露出了满面春风的喜色。巴达礼赶紧起身参拜却被她伸手一阻说:“伯伯快起,布木布泰还想好好一家人话话家常呢,这些繁复的礼节就放一放吧!”说罢笑着落了座,看了姑姑这偌大的慈宁宫前殿里空无一人的架势,心细如她不着痕迹的一摆手把奴才们也遣退了下去。
既而久未相聚的三人一番寒暄问候了之后母后皇太后又神色轻松的拾起先前的话头说了起来“哥哥,昨儿我听十四弟所说之话怕是有意与你结亲家,难为他先来问了问我的意思,恐怕咱们对泰博儿奇的大婚另有安排,况且也还未同你商量,所以他说的时候也就是这么一提,但我细细想来,这样的联姻亲上加亲,何尝不好!十四弟的女儿东莪可是我从襁褓里一手一脚带大的,那个孩子的命苦,唉!总之是曾让我操心透了。就是不知道你的意思是?”巴达礼惊异的抬头望了二位太后一眼随后加重语气的朝母后皇太后一拢手说到:“若真有此事,那不但是臣的荣耀,也是泰博儿奇的荣耀啊!”
母后皇太后听完开怀的一笑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差理藩院的将泰博儿奇的名册呈上择日就可指婚!”
此时自从听了二人对话后面色便逐渐严峻的布木布泰微微偏着珠翠环绕的旗头沉吟着,那风华正貌的容颜,明眸善睐如无底深潭,望得穿秋水却望不断江山,柔美的眼睛下方那紧抿的唇,你不细细思量怎能察觉那一抹身在帝王家就不能有太多情的清醒和决绝。
继而她开口道:“好固然是好,但泰博儿奇与巴雅斯护朗都师从豫亲王在征讨叛逃的蒙古苏尼特部腾机思啊!现在指婚恐怕不合适吧,好歹等人回来了再说尚妥吧。”
母后皇太后闻言一怔笑着说:“唉!瞧吧!我比人家做阿玛的还急,都把这事给忘了。那这样吧哥哥,既然是十四弟提出来的,你也没有异议,就等泰博儿奇回来再说吧。眼见着到年尾了,下月十五我要去昭陵为太宗扫墓吃斋,你便随我一道吧,好歹咱兄妹也难得见上一回。”巴达礼会意的一笑掩不住喜悦之情的拢手说:“蒙太后隆恩,臣诚惶诚恐,恭敬不如从命!”语毕两人悠然的笑了起来。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渐近,说笑着的三人不禁轻侧了身子闻声望去。“奴才叩见母后皇太后、圣母皇太后”
“苏摩尔?我不是让你盯着福临午憩吗!你怎么来了?”布木布泰见自己的贴身丫头来了不禁面色一沉感到多半没什么好事,皱了皱眉头站起身来朝着她走去。随步荡漾的东珠耳环,左右各三的“嚓嚓”相碰,是尊贵地位的标显却也露寻常人家的焦躁。
“禀告圣母皇太后、恕奴才没用!、您走后不久十阿哥同十一阿哥便结伴来找皇上玩耍,皇上一看他们来了哪里还愿意午憩,奴才拗不过只好让他起来了。期间两位小阿哥嬉笑谈起御书房里先生教的诗句,一来一往吟诗颂背,皇上听闻御书房如此有趣便吵闹着明日同两位阿哥一同前往,奴才、奴才”容貌姣好的苏摩尔欲言又止的游移着眼光额头冒出汗来。
“讲!”母后皇太后见苏摩尔这样焦急不由也站起了身来面色严峻的说。“奴才遵命!奴才见皇上吵闹得厉害,就对皇上说,等到合适的时候摄政王会安排皇上去御书房读书的、、、结果、、结果皇上就吵闹着要去找摄政王,末了竟趁奴才一个没注意跑出了永福宫去!”苏摩尔说完瞄了自己主子一眼随即又懊恼的垂下了头。
“你——糊涂!”
“什么”
“啊!”三人一惊,小皇帝负气的跑出了永福宫那还得了,他还是个八九岁的孩子而已,可出不得什么纰漏出啊。最着急的恐怕还算不得布木布泰这个做皇额娘的,而是母后皇太后哲哲,只见她无以复加的心怀焦虑来回在房里踱着步,不住的埋怨着苏摩尔:“我说你好好的,干嘛要提摄政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前些日子福临才吵闹着问为什么他十四叔不让他学汉语,真是怪事,十四弟也并没说一准儿就不让他学啊,这孩子却执拗的总是吵着要让我去帮他给说说情!你个奴才倒好!皇帝刚把这事儿淡忘了吧,你又来了。你就不知道说到其他人头上去!”
苏摩尔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轻轻抽泣起来。刚听得巴达礼劝慰住了母后皇太后,却听布木布泰面露责难的对苏摩尔说:“苏摩尔,你做事还未出过什么娄子,怎么说话做事这么不分轻重场合!很多话说的时候不对就全错了!”听着这意味深长又充满恼怒的指责苏摩尔的泪更多了一个头叩下去深深自责的说:“主子!奴才一时措辞不当,万万该死啊!”见此混乱的状况巴达礼再次开口劝说到:“太后不必着急,快让公公们和乾清宫的御前侍卫四处寻找皇上才是啊!”
“不用了!我知道皇帝在哪!姑姑你们不必着急布木布泰这就去将皇帝找来!”说罢圣母皇太后眼神怔怔的望着前方,威仪平淡的对跪着的苏摩尔说:“苏摩尔你起来吧,伺候我换常服、我要去武英殿,就当我是偶然凑巧逛去那里的吧。差回事太监都回避不许声张!”
“布木布泰——”
“姑姑放心,布木布泰知道该怎么办!”布木布泰说罢轻叹了口气带着苏摩尔走出了慈宁宫。
一直以来她并不是每一步都知道该怎么走,因为这些路当中,尚含有该走的和愿走的之分,这“该”却不一定就是她“愿”。当一个青葱少女经过了岁月和权斗的洗礼,哪怕她的手是干净的心却早已不能再单纯如初的干净了。况且这用鲜血筑起的王位要让一个几岁的孩子坐稳,作为皇额娘的她,连双手怕也不得不沾染上龌龊的痕迹吧。女人在没有孩子的时候或许会觉得丈夫或者爱慕的男人是最重要的,但当她有了自己的孩子,毫无疑问内心里的首席第一位一定是她的孩子。祖宗遗留的训诫,一脉传承的保守思想还有心爱的儿子,他的未来和前途。这一切叠加在一起已经太沉重了,曾泾渭分明的“该”和“愿”早已仲伯难分。如今也只能漠视那些她心里的“愿”而继续狠心做那些“该”的事了吧。谁让他们都生在了这可悲的帝王家呢。
武英殿的黄琉璃瓦歇山顶在阳光下发出摄人心魄的光芒来,这巍峨庄严的宫殿是前明帝王斋居、召见大臣的地方。只叹前明那些昏庸腐败的帝王在布木布泰心目中,怎比得起如今这位夙兴夜寐于朝堂,殒身不恤于征途的摄政王呢。
这武英殿、这紫禁城、这繁华的京城、这江山天下本应是他的。若没有他,也不会有现在这一切,可是命运却对他不公的决定了他屈居人下的结局,是捉弄、是命、却也是他为了一统天下的大业亲手将自己的帝王路斩断。
他选择了一条高瞻远瞩托起大清朝走向辉煌的大道,他对得起列祖列宗对得起父亲、兄长、侄子,却独独对不起自己。已不记得已经多久没有和他单独见面,刻意的回避着他那双蕴含失意和落寞的眼神,或者说是要刻意回避自己掩饰不了的情绪吧,这样一位开国元勋,这样一位曾经爱慕过的人,为了祖训为了福临只能愧对他了。无法选择的将他遗弃在高翘着的天枰一端,不管心底对他有多少情多少愧,这大清的江山都只能是爱新觉罗福临的!
走在武英门后那长长的甬路上,布木布泰渐渐感到后悔,座围汉白玉石栏中的就是武英殿了,越是靠近心里的波澜就越潮涌,两旁无花无木的秃显着阳光倒影下的身影,记得迁都京城时曾经这里枝繁叶茂绿树成荫,每到清晨鸟鸣啼翠让人心旷神怡,不想他入主之后命人将其所有树木砍伐,为的竟然就是将那怡情怡景的所有心思都禁锢,心无旁骛的专心勤政。布木布泰闭上眼摇了摇头,禁止自己再胡思乱想。紧紧捏了捏旗帕换上一副冷漠威仪的模样跨上了武英殿的大殿台阶。
人还未进大殿就听到了福临的声音:“十四叔为什么啊!为什么我不能和博果儿他们去御书房,韬塞他们都笑我,笑我看不懂汉文笑我不会对对子!十四叔!你告诉我啊!”
“皇帝——”
“福临!”
一袭明黄蟒袍的多尔衮揪着眉心望着皇帝正要开口劝说,布木布泰一脚跨进了正殿来,听得她严厉的一声喝,八岁的小皇帝立即收敛了一些的撅起嘴,拽着多尔衮衣襟的手却是没有停,依旧讪讪的摇着,企盼能得到答案。
多尔衮讶异的闻声望去惊异下迅速的闪过一丝喜悦,却见布木布泰认真的瞪着皇帝,瞟都未瞟他一眼的专注,转即便沉寂了下来,眼底重又迅速被那抹疲倦和淡漠占满。他一转身登上坐榻,撩了袍子扶膝正坐一言不发的看着面前的娘俩。
“福临,不该问的事不要问,不该做的事自然现在做不得,皇额娘没告诉过你吗!你十四叔整日有看不完的奏折办不完的公事你怎么能跑来吵闹!”
“我为什么不能问!博果儿和韬塞他们都可以做的事为什么我就不能做!皇额娘,你为什么不让我问十四叔!”好像终于爆发的皇帝忽然涨红着脸在明显对圣母皇太后的惧怕下放声大吼,似乎终于需要发泄,似乎依旧臣服在皇额娘的威严下但又忍无可忍必须不顾一切的搏一搏,于是他反复的说着这几句,一次比一次大声,好似声音越大就越能给自己鼓劲儿抗拒胆怯一样。多尔衮终于站起身来走向情绪及不稳定的皇帝,布木布泰抬起眼帘疑惑而不安的看着他,不知道他会拿皇帝怎么办。只见多尔衮大手一抬温厚的重重的放在皇帝肩上,使了力道却不乏温情的一压。皇帝讶异的一回头却对上多尔衮一双写满了明了的眼睛听到他说:“皇帝,各人自有各人的轨迹,博果儿和韬塞扮演着臣的角色,他们不能不勤奋学习以求将来为皇帝所用,但皇帝扮演着君的角色,你只需要知道怎么看人,怎么用人,将能人智士尽收朝中为你的抱负和天下效尽犬马之劳,你怎么能拿自己和他们比?”
当多尔衮那番慈父教子的话语重心长的响彻大殿,当皇帝看着他那双似乎对他说“道理我说了,但你的憋屈我懂”的眼睛,竟然就安静了下来,却依然手握拳头犟脾气的站在大殿中央。布木布泰的眼底已浮起了雾气,是她对不起他吧,他把福临当成自己的儿子,但是自己却在拼命制造他们的矛盾。是,多尔衮并没有强调不让福临上御书房,也并没有强调不允许他学习汉文,仅仅是和母后皇太后闲聊时说起不要让小皇帝太早接触那些深奥的事物,想起他自己九岁就掌旗,虽然外人看来风光无限,但对他来说也许这种充满压力和惶惑的记忆并不美好,他像疼爱亲身儿子一样,希望福临能有一个稍稍接近正常孩子的童年,却被自己私下和皇帝相处时用来大做文章。
“可是、、可是如果我很想读书学习呢,如果我并不愿意只做一个使唤他人做事,自己却庸碌无能的人呢!”皇帝嚅嗫的垂着头说,情绪已经大致稳定下来了,却又不甘心的朝着多尔衮问道。“哈哈哈,那是好事啊,如果你想——”
“福临!你十四叔还有很多政事要办,上御书房的事,皇额娘好好同你十四叔商议下再说吧”布木布泰轻移着步子走向皇帝,也将手压在了他另一侧的肩膀上放柔声音说到。多尔衮抬眼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却又咽下了。其实,当皇帝冲将进来的时候,他已经明白了始作俑者到底是谁吧,可这又怨谁呢,路是自己选的。当他选择了这条辅政的路时他就非常的明白,自己永远都会处于被提防甚至被歪曲丑化的位置上,谁叫他们都在帝王家,谁让这不能容他人酣睡的宝座上只能有一人呢!
布木布泰,这个曾拨动了少年心弦的科尔沁姑娘,这个心无城府温柔美丽的女人,这个他曾经一心想迎娶的爱人,已经变得太多了!
牵了皇帝的手,娘俩走远了。留下多尔衮一人望着他们的背影重重的孤单的坐在了坐榻上。
多尔衮,我布木布泰欠你的,来世一定好好偿还你,今生怕是只有一路亏欠到底了。年幼的福临在你充满父爱的关怀下难保不会将君臣的界限模糊,难免仁义亲情束缚住他的抱负,未来的事我们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能让任何人有觊觎王位的机会,也不允许任何的闪失,所以我只有不断制造你们的矛盾,不断拉开你们的距离,不断的做伤害你的事,甚至哪怕是你的女儿,哪怕只是一个预言,我也只能宁信其有!原谅我吧。
圣母皇太后跨出大殿一滴晶莹的眼泪,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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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尔衮入关之初在宫里议事的地方“武英殿”(原文:清兵入关之初,摄政王多尔衮先行抵京,以武英殿作为理事之所。)
关于把故宫三大殿不种树借用到这里来的;(原文: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清时期均不种树,其原由是绿荫宜人,小鸟鸣叫,那将会破坏朝廷的威严氛围。)
亲们!豹子感谢大家的支持!(*^__^*)劳各位亲大驾!给豹子收藏和推荐啊~~~~谢啦!
第十九章 八百里加急
“莪儿!这是什么?”多尔衮沉着脸端坐睿德斋的坐榻上,手里捏着张薄薄的函件。
“阿玛、、、、”
“胡闹!‘京城八百里加急’是你这模样的!?”
“阿玛,莪儿知道错了!”东莪嘴一瘪,晶莹晶莹的含着泪花,对付阿玛的重装武器快就位了。
“把镶白旗里的谁给买通了?给我说!你以为做回了女儿家阿玛便舍不得打你板子了!?不好好说今天可非得挨板子!”多尔衮气得吹胡子瞪眼,一概不想再饶恕这个调皮得过了头的女儿。
“不行啊阿玛,人家上有老下有小的,我不能卖了他,若是您一时生气把他逐出八旗军了人家可怎么办啊!”
“你倒是挺义气的呀!逐出八旗!可没这么容易,这定当按军法处置!重者该凌迟处死!”多尔衮“啪”的拍案而起,吓得李福顺在一旁胖墩墩的一抖。谁知这一说倒好了,跪在地上的东莪只唰唰的掉着眼泪,一声都不再吭了。
“好啊!你要讲义气是不是!难道你不说阿玛就没办法知道了吗!苏克萨哈!”“奴才在!”多尔衮的贴身侍卫苏克萨哈上前一步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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