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要种田-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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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多谢，我明白你的意思，毕竟这学堂里面不容许我们这些贫苦家的孩子进去，难得楚夫子可以可以求得这个机会，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石材谦恭的说道。

“没事，我也没帮上什么，只要二牛好好的听讲，指不定比起其他的人来说更是难能可贵，功成名就了。”

“唉，倒也不奢望什么功成名就，只要认识几个字，到时候去镇上打工了也好识得几个字，不让人骗了就行了。”石材叹息道。

“看叔的气色倒是好多了，再休息几日就好了。”

“别提了，叔心里堵得慌，不知道小猫在钟家怎么样了？”

说起小猫，倒是比的家里的生活除了不自由外，这其余的吃穿住行那样比不过那钟家的大少爷；只是着钟家也算是富甲一方的人家，里面的规矩多，小猫自然不敢恣意妄为。玉儿也在钟夫人的交代时常照顾着小猫。

只是毕竟不是亲生的孩子，再说，一个买来的丫鬟哪比得上钟家自己人，虽说不是受欺负，可是，暗地里还是不少被其余的两个姨娘指挥来指挥去，当做眼中钉一样的做丫鬟。

小猫小，可是，却并不笨。

从小到大，但凡有些事情，她都会装作不知道，然而，这次，小猫终于明白，要来的孩子，再怎么着也比不过亲生的来得强。

起初，小猫还是有些恨爹爹石材的，不过时间久了，竟然就这么着想起大牛哥二牛哥已经爹爹。再到后来，她便隐约记起来一件事情来。那还是事后爹爹告诉她的，只是她从来没放在心上，也就是被爷爷从山里捡回来的那次，确切的说是没奶吃的那次。还是村里一位好心的婶婶更好夭折了孩子，总是涨奶，恰逢看到骨瘦如柴的小猫，便喂了很多。不过，小猫实在记不起来那位婶婶是谁了？只是从爹爹的态度来看，小猫有时候会坐在钟家的后花园里面想这到底是不是常婶婶？

但是，无人可以给小猫真相。而小猫最终还是乖巧的在家人离开后，跪在钟谢氏的面前，请求她救救常贵哥。

钟谢氏并不担心这个女娃会如何寻死要活的，反而有些好奇她的行为。

而钟谢氏毕竟有分寸，既然答应了人家，自然要将此事办的漂漂亮亮的，免得别人在背后说闲话事小，倒是说他们钟家言而无信就事大了。

便在石材之后不多久，就立刻派人给老爷信中说了此事。钟玉琦毕竟还是有些恼怒的，大过年的，马上要个儿子娶媳妇先不说，还在半路上承了这种事情，让他有些恼怒，本想一口回绝，但是，看到夫人信中写道：“……此女若云尔，忘老爷满吾意……”的时候，钟玉琦终于不得不勉强同意了此事。

可是又有谁知道这知府大人也非榆木脑袋，知道那钟玉琦乃是珠宝商人，家财无数，却为一个小小的牙子出面，自然不敢怠慢，却又狠狠的准备宰上他一把。熟料，暗中提前有人叮嘱，说这常贵犯了错，无论真与假，皆要免其死罪，发配充军，以待性子磨合，回家孝敬家人。

知府虽不知那人是谁，可是一看这草书上的印章，心下恐惧，却还是明白其意，便早早的定了常贵的罪责。只是没料到，这半路上来的钟玉琦倒是让他借故一番敛财，自然而然的得了银两，也满足了那人的要求。

钟玉琦得知常贵的最终罪责，倒也无所谓，反正不死就行了，也算是夫人应了人家的诺言，自己也办了事情，就扔了些钱财给知府，顺便邀请了知府过后去家里参加儿子婚事，这也算是一举两得了。

至于这村长，倒是连人家知府的面见都没见上就被赶了出来。去的时候拿的那么丁点的银子只够让守门通融一下，压根儿就没有机会进去，更别提见到常贵了，最终毫无办法之下，只得空手而归。这正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耷拉样子，垂头丧气的回家，悄悄的躲着不敢出去见自己那亲弟弟，只得耐着性子等十五之后再说。可是，这也没等到十五，就听到了常贵就要归来的消息，便心下大喜，也不管事情真假，就先跑到了弟弟家给他们先告了信，随后才分析这肯定是钟家为他们帮了大忙，想着过了十五，就去和自家兄弟亲自拜访一下。

但是，这其中，连石材用女儿的自由交换常贵命的事情只字不提石材生病着，自然不知道个中曲折了。

再说，正在石材家里聊天的楚木正要问石材叔为何要用女儿换取亲邻之人的性命时，翠莲带着儿子玉柱玉明气势汹汹的杀了过来。

“你这天煞的，怎么将小猫白白送了钟家？”翠莲一进屋先是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楚木，稍微愣了愣，随后，才看到虚弱的坐在炕上的石材，一下子就冲到他的跟前，提住衣领，不满的叫嚣道。

“嫂子怎么来了？”虽说石材不满嫂子很久了，加上初一那天大哥的窝囊事情，他心里总归有些芥蒂，但是，还是很有礼貌的问道。

“你说我怎么来了？听说你把小猫卖给了钟家，竟然一分钱都不要，还只是救一个外姓人家。你说说，要是咱爹活着岂不是要被你气死了？”翠莲恶狠狠的说道。

“爹爹要是活着，也会同意我这么做的？”石材看着面前这张张牙舞爪的脸，只是平静的回道。

“爹爹要是活着，那肯定不同意小猫被卖了死契”翠莲也不甘示弱的反驳道。

“那大嫂说咋办？”

“能咋办？这不明摆着嘛，你重新去向钟家要钱去，要是不给，就把小猫带回来，凭什么他们常家人进了牢，要咱们石家人用人换？”翠莲理直气壮的喊道，似乎那小猫现在成了她的亲生闺女一般。

“婶子做着歇歇，上来累着了吧。”楚木在旁边赶紧站起身来，礼谦的让座道。

翠莲也不客气，一松手，立马就做了下去，随后翘着二郎腿，道：“给你说了，要快点去把小猫带回来，这孩子，要是要不回来，就去问钟家要钱。哦，对了，还得要常家也得给，他们的那宝贝儿子回来了，可是咱们的小猫却不知去哪了？”

“嫂子，我说过了，这钱不会要的，至于小猫，这是她的命，她必须要这样做。”石材斩钉截铁的说道。

“你这天煞的，要是爹知道了，一定从地底下出来找你。”

“是啊，爷爷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怨恨二叔的。”玉明连忙迎着母亲的话说道。

“说过了，我不去，要去你们去吧。而且，小猫的事情，嫂子不要管了。”石材语气冷冷地说道。

“你不要我去钟家要钱去，怎么说一个五岁的女娃，我们养了这么大了，不要钱岂不是亏了？”翠莲不满的自言自语道，而后就在那里盘算着专家和常家，这次能要多少钱？还不时的问石材道：“我说这大兄弟，你说这小猫给人家当丫鬟，至少也得几十两银子吧。听说他们家可是珠宝商，有钱的很，小猫这次可是卖了一个好价钱。还有常家……。”翠莲越说越离谱，石材的脸上及其的难看，手上的青筋都要爆出来，但是最终还是缄了口。

大牛一听，心里‘嗖’的一下就冒出来火气，立马过去不耐烦的喊道：“走走走，我们家不欢迎你赶紧走”说着就拉起翠莲给外拽。玉柱玉明一见母亲受了欺负，哪管三七二十一，立马就过去围住大牛，上去就是一巴掌，打的大牛眼冒金星，二牛见了，也顾不得刚刚恢复的腿了，就下去帮大牛。

苏攸禾站在门口，一直对于翠莲从头讨厌到了尾，这一看到打架，登时就在旁边喊道：“大牛哥二牛哥，你们先上我给你们把风”苏攸禾说着，就站在了门口。

这句话一出口，倒是站在旁边的出门‘噗嗤’一声笑了。这小女娃，到底是干什么呢？

不过，石材的屋里还是传出了噼里啪啦的斗殴声。最终还是被赶过来的蓉娘没来得及阻挡，石材就从炕上顿时跃起，走到跟前，一下子就豁开了众人，这才黑着脸道：“大嫂请回吧”说着，也不待披头散发的翠莲说话，便冷然的将她吓了出去。

而后，翠莲啐了一口，道：“大畜生加上两个小畜生还敢打我，看我不回去收拾你那没用的大哥去。”

只是，这句话，没被任何人听到，不过却还是难解翠莲的心头之恨。

“唉，让楚夫子见笑了。”石材叹气道，重新做回炕上，刚刚因为突如其来的跃起，让他全身都发了虚汗出来，黏黏的，有些热。

“没事没事，叔这是怎么了？”

（这一周每天都在不同的地方，就是为了朋友这里有网上，唉，好悲剧，因为搬家了，新房的网再装着，没有合适的，估计得等几天，只得先在朋友这里住着蹭网用，加上那几天在医院呆着，强推期间本打算两更，也没时间，实在太累了，眼睛连带着还发炎，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聚在了一起，有时候真想好好休息一下，请亲们见谅。。。）

正文　第八十一章　原来如此

“你不明白的，很多事情，是注定的。”石材感慨的回道。

“叔，这是突然怎么了？”楚木虽说不解，但是看到紧拧着眉头的石材叔，心里还是隐约觉得他事藏在心里。

“你也看到了，这本来是家丑不可外扬，但这……，唉，你既然都看见了，有些事情，我不能替大哥做主，也无能为力，就像小猫的事情。我也知道村里人说我什么，可是，那是他们不知道底细，不知道根源。”石材说着感到心里带着气，悲愤难忍。

“就说大哥吧，自从爹爹去世后，大哥就一直和大嫂在庄里过活着，我偶尔会回去看一下，可是时间长了，大嫂嫌弃大哥整日生病，就开始吆喝大哥。大哥性子本就温和，被嫂子一吼，就不敢说话了，慢慢的就变得懦弱起来。”石材说到懦弱还是顿了顿，本来，他不想如此说大哥的，但是，刚刚大婶在家里乱闹了一通之后，感到很委屈，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我也就一个哥哥，本来还有个妹妹阿花的，可是也被拐子给拐走了，就再也没见过。为此，爹爹待我和大哥都是疼爱有加。只是爹爹命薄，看到大嫂为大哥冲了喜，抱了孙子，却还是最终生病去世了。

而妹妹阿花是爹爹心头的一道疤，最终没能见到那被拐走的妹子。而哥哥自此之后，便和我分了家。当初为了大哥的病，我还是住到了竹屋里面，毕竟大哥身子骨不好，上下山也不方便。我本以为这般忍让已经能够让嫂子高兴了。

可是，嫂子竟然变本加厉，最后竟然连我的田地都要了去，也罢，只要对哥哥好，我也不说什么了，至少还有几分肥少的薄田可以养活这一大家子人。

孰料，我初一那天去大哥家拜年，唉，竟然就见到了不堪的一面。”石材说着，又是一叹。

楚木不想问了，看到石材叔的样子，觉得自己再剥皮，将人家心里的伤疤一层一层的慢慢揭下来。

“那天，竟然见我那两个侄子玉明玉柱再对大哥动手，我心里一急火，就冲上去去教训了两句，本以为这以后会消停些，可是，今儿，大嫂竟然过来了……。”石材因为说的激动，有些呛住了，大牛赶紧端了一杯水递给了爹爹。石材喝下去，这才顺了顺气，继续道：“我知道大嫂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想要问钟家要些钱，可是，我是不会用钱卖了女儿的！”石材再度气不顺起来，只是这次脸涨的通红，竟然有些微微发红。

“小猫的事情，怪就怪我吧，但是，这里面的曲折，还是一言难尽啊。”石材说着叹了叹气，最终蠕了蠕嘴唇，接着说道：“爹丢了阿花妹妹后，就一直耿耿于怀这件事情。有一次去山里狩猎，听到有哭声传过来，以为是那些坏了崽的夜猫。然而，后来，仔细一听，又觉不对劲，这好像是孩子的哭叫声，便开始循着声音仔细的找起来，后来在一个芭蕉叶子下面看到了冻得奄奄一息的婴儿，爹心疼，一把就抱了起来，瞧了瞧下面，发现是女娃子，就想起了阿花妹子，随即二话不说抱回了家。

当时只有几个月大小的女娃，就这么呆在山里，饿的都哭没声音了。爹动容之下，却不知如何是好。那时候，常嫂，刚刚没了出生不久的闺女，涨奶长的特别厉害，爹爹正愁找不到奶喂养小猫，就去了趟常嫂家里，这没待爹爹开口说话，常嫂就直接接过小猫道‘大伯又捡了孩子回来，你看看，大牛二牛都健健康康的，就这个孩子，缺奶了吧，没事，我给她喂。’说着，也不见外，就转过身子撩起被奶水浸湿了的衣服，将发胀的奶水喂进了小猫的嘴里。自此之后，小猫的命算是保了下来。”石材长舒一口气，似乎当时处于危险的人是他自己一般。“这些都是爹后来才告诉我的。”

“那石材叔的意思就是，小猫是不是是大爷和常婶就下来的了。”楚木推敲道。

石材点了点头，“说起来，常嫂还是小猫的奶娘，是她的再生父母。要知道，我们这些人都是大老粗，大嫂是不喜欢小猫，自然不会管她的，而且爹爹也没打算将小猫给大嫂管去。因此，小猫在一岁之前几乎是常嫂拉扯长大的。可这孩子生性慵懒，对于常婶并不亲。后来渐渐的也不太爱去常嫂家里的。那天，在钟家，当钟夫人说出让小猫当丫鬟的事后，我就知道，这是命，逃不过，小猫总归要去偿的。”

“爹，那小猫的名字是不是爷爷取得？”一直，默不作声的二牛问道。

“是的，当时以为是猫叫的声音，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孩子，你爷爷也觉得有缘分，就顺口叫了小猫，这渐渐的就一直用了下去。”

“叔，别担心了，常贵回来了，也算是小猫的功劳了。”楚木终于明白，原来如此！

“你是不是怪我心狠？”

“叔，这事没有孰对孰错，说不得的。”楚木摇了摇头。

“唉，我也知道的。可是叔心里难受啊……。”石材几乎落泪。

“叔还是好生休养，这以后说不定，小猫会有机会回来的。”楚木安慰道。

“那可是死契，改变不了了。”石材说着后悔的抓了抓头发，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痛苦。

“许是有办法的，叔还是好生养养身体吧。我今儿过来也没什么事情，就想告诉叔别担心了，听村里人说这常贵十五号左右就要回来了。”楚木说着就站起来要走了。

“我送送你吧。”一直站在门口的苏攸禾突然听到楚木要走，竟然破天荒的说了一句这话。

“好么。”楚木本想笑出声来，这小丫头终于开窍了，只是一看到石材叔，还是忍住了，只是点了点头，就辞了谢，离开了。

“娘亲，没事了，你先回去吧。”苏攸禾对着站在门内虚弱的母亲说道。

“阿禾送送这位夫子。”蓉娘朝着楚木轻轻点了头，又炒屋内看了看石材，终是思思量量之后，走了出去。

“有什么事情说吧。”待走到了土地祠的后面之后，楚木微笑着问道。

“那天给你说的话，你知道就行了，不要说给别人。”苏攸禾仰起头，看着这个如天使般的男子，对上他的眼睛，直直的盯视他，等着他的回答。

“知道吗？你这样看着我，让我有种压迫感呢？”楚木笑着回道。

“哦，那我低下头吧。”苏攸禾说着就低了低脑袋，却还是不忘问道：“我刚才说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呵呵，在下忘了，你刚才问什么了？”楚木墨色的眸子，笑意充盈，不禁问道。

“你——。”苏攸禾对于这个男人有些郁闷了。

“反正你不要说就是了啦。就这样子，我先走了哦。”苏攸禾说着就要转过身子离开。

“你想不想知道你那土豆苗子究竟怎么样了？”

“在我家里，当然好好的。”

“可是你家里只有一株，呵呵。”楚木诡异的笑着。

“那怎么样？”

“你自己想吧。”楚木也不说话，只是对着苏攸禾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