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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生-第6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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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如何处理突发事件,以及如何管理团队方面吴痕确实没什么经验。这方面他比妹妹吴烟差的很远。要是吴烟在这儿就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必定在孙不武炸刺前就予以喝止,这时恐怕已经召开全班会议讨论处罚孙不武了。

    高一一班别看一个比一个胡闹,一个比一个祸害,其实班风极严。要是在学校,这几个敢这样胡闹那绝对是找死。吴烟看着温和,其实不该她管的事那是不管,该她管的事绝对不手软,无论要处罚的人是谁。

    吴痕还为妹妹担心,这些高一一班的灯没一个省油,妹妹在那当班长rì子是怎样熬的?不管怎样今天这事他必须处理,谁叫他是组长啊。再说了,他带领一帮人出国办事,这省都还没出呢,难道就要被jǐng察押解回朝?那他这个组长不是窝囊废吗,这面子也太挂不住了。

    如何处理?吴痕也想不出好办法,那只有找人了。平时吴痕最是痛恨求人,这会痛恨也得去求了,这不是没办法了吗?

    求人就得打电话,总不能现在跑出去吧?吴痕来到吧台借电话打。吧台的人没给他好颜sè,说打电话要钱。吴痕掏出一叠百元大钞往柜台上一放,拿起电话就拨号。那时的电话不是数字键盘,而是一个转盘,要一个一个数字的拨。

    吴痕拨着拨着,看了看正在向jǐng察忆苦思甜的三个人,心想过会高一一班的这几个肯定要炸刺,他们一炸刺jǐng察必定要请求支援。那就肯定要打电话。

    吴痕也是有点焉坏的,他拨着拨着将听筒交给吧台上的人说:“这电话怎么没声音啊?”

    吧台上人接过听筒,听了听确实没声音,拍了拍叉簧还是没声音。吧台恶狠狠的说:“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你一打就坏了?”

    吴痕心说不怪高一一班的这几个,这些人是该打,这都是什么态度。吴痕不习惯与人吵架,耸耸肩示意我也不知道。

    吴痕将那叠钞票揣回口袋,摇摇摆摆的来到一个拿着大哥大的老板那儿,像拿自己东西一样拿起大哥大就拨号。

    这老板正伸着脖子听那被打的三个人控诉阶级仇民族恨呢,突然就觉得手上一轻,捏得紧紧的大哥大不知怎么就到了一个年轻人手上。再定睛一看,正是打人那一伙的。吓的也不敢说什么,一句话说的不好惹恼这位爷,他也把大哥大给砸了,我也参加控诉队伍去?

    吴痕教养良好,一边拨号一边谦和的朝这老板笑笑说:“借电话打一下,话费我出。”咦,这些人挺好的啊,不像凶神恶煞,怎么那三个倒霉鬼就挨打了呢?不过也不能给了三分颜sè就想开染坊,老板也恭敬的说:“您用,没事。”

    侍应生、胖子和秘书三个倒霉鬼虽然声泪俱下,无奈语言表达能力有限,夹七裹八缠杂不清。jǐng察楞是闹不明白他们说了什么。不过看情势,三个倒霉鬼不停指着张秋生这边几个人,还是能知道他们是挨打了,打人的就是他们指着的这几个人。

    不过事情的起因是非对错就闹不明白了。不管怎么说打人就是不对,这几个人年纪轻轻不学好,跑这儿来寻衅滋事打架斗殴,那就更是大大的不对必须严惩。

    严惩嘛,应当从询问开始。jǐng察指着离他最近的张秋生说:“你,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为什么打人?”干脆果断,神态严厉。

    张秋生吊儿啷当的正准备回答jǐng察的询问。宋念仁插进来:“别,现在该我了。”

    宋念仁刚被爷爷命令回国内上学时,还真不情愿。他在美国有自己的小圈子,有自己的朋友。甚至有暗恋的女孩,就等有朝一rì去向她表白了。猛然要他放弃这熟悉的一切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感情上真的是难以割舍。好在那陌生的地方是他的祖国,是他早已向往的地方。

    他与表妹唐茜回到国内,与纺织系统宿舍的同龄人一接触。靠!比美国那些朋友好玩多了。待到开学进了高一一班,第一天就打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再靠!这也太刺激了。就凭这个回国就太英明了。渐渐他融入了高一一这个班集体,这个集体里人人相互帮助相互依赖,相互团结也相互祸害。天大的事,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一点不影响以后的交往。再再靠!他喜欢这样的集体。
第一百零五章 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宋念仁从小在美国长大,五人中算他洋派最足。他指了指旁边的咖啡厅说:“就在这开吧,国际上许多重要会议都是在咖啡厅召开的,许多名人的重要著作也都是在咖啡厅里构思或完成的。”

    这个提议不错,最起码比张秋生的提议要靠谱。吴痕带头进了咖啡厅,其他人也只好鱼贯跟进。

    咖啡厅里大约只有一半座位有人。有人的座位上大多放着像大板砖一样的大哥大。在那时这是身份的象征,就像现在住豪宅开名车一样。

    大哥大真正的名称叫手提电话,价格昂贵事小,通话费也贵的离谱。正因为贵,所以用得起的人才显得身份尊贵。那时你开一辆法拉利在街上跑,没人羡慕你。因为一来没人知道这是名车,一辆法拉利可以值上百部大哥大。二来私家车距离人们很遥远,人们的念头没往车子上转。

    话题扯远了,书归正传。

    吴痕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可以透过玻璃窗看到机场跑道及停机坪。张秋生还没坐下,就看见桌子上放了一块有机玻璃牌。拿起来看看,上面写着“最低消费78元,每人”。

    张秋生放下牌子,招手让侍应生过来。侍应生过来了,态度很倨傲,有一种店大吃客的架式:“叫我有什么事?”

    张秋生没理睬侍应生那种装-逼的态度,指了指牌子问:“最低消费78元,都有些什么啊?”

    侍应生鼻孔朝天地说:“一杯咖啡啊,还能有什么?当然你要白开水也行。”神态就是没打算做这五个人的生意。

    吴痕、宋念仁、孙不武都是大少爷出身,平时在家是伸手不掸阳尘灰油瓶倒了不扶的主,对钱不钱的没什么概念。李满屯虽然也是大少爷,但他家的根据地向阳屯就是东北一村庄,多少还是知道民间疾苦。78元一杯的咖啡或白开水,简直不可思议,这都和抢钱差不多了。

    张秋生是道道地地的苦孩子出身,最是不能容忍装-逼式的奢侈。前世他执行任务,二百元一杯的咖啡他也喝过,那是任务需要。但今天在这个机场咖啡厅花这个冤枉钱,只为装一次逼,他绝对不能容忍。他不是舍不得钱,该花的钱多少他都不在乎。

    张秋生对四个人说:“自来水三毛六一吨,78元可以买二百吨,还不止。你们要是愿意在这儿喝白开水,你们喝。我是不会喝的,只有沙比才跑这儿装阔。”

    三个大少爷对钱是不在乎,但在乎侍应生的态度。三个人长这么大,还从来没人对他们这样傲慢。张秋生话一说完,三个少爷站起身就走。张秋生与李满屯在三个少爷前面往外走,他俩本来就没坐下。

    咖啡厅会议还没开始就已落幕,事情到此为止也不算太坏,起码对咖啡厅来说不算太坏。可是侍应生不知死活的冲少爷们来了一句:“这儿不是你们穷人来的地方,回市区一毛钱一碗的大碗茶——”

    侍应生话没说完就被孙不武“啪啪啪啪”一连四耳光抽倒在地。速度非常快,四声清脆的耳光像连珠炮一样,咖啡厅的人还没发觉怎么回事,侍应生就已经栽倒在地。

    五个人中,张秋生两世为人,前世不说是穷人甚至是犯人。穷人这个字眼加在他身上没觉得有什么不合适,所以没怎么生气。

    李满屯虽说是出身修真世家,但向阳屯除了是他们一派的山门所在地,村民的谋生手段基本是种地耕田,也就是说都是农民。听了侍应生的话,也有点生气,但还没愤怒到动手打人的地步。

    而三个大少爷就不同了,穷人不穷人的不说,这侍应生是在鄙视人在骂人。吴痕与宋念仁生气归生气,但他俩脾气好,凡事忍忍就过去了。孙不武就不同了。他生气了就要打人。而且不顾时间场合,说要打人那就立马打人。

    侍应生被打倒在地,隔了三四秒钟才反应过来他被人打了。加上两边腮帮子火辣辣的痛,爬起来大叫:“你,你,你打人!”

    孙不武不回答打人的问题,而是指着侍应生的鼻子说:“谁叫你爬起来的,啊!谁叫自作主张的爬起来的!”“啪”的一脚再次将这倒霉的侍应生踹倒。

    打了人还不准人家自己爬起来,这也太霸道了吧?旁边座位上就有人打抱不平了:“你怎么随便打人呢?”这人手握大哥大,用大哥大上面的天线指着孙不武的鼻子喝问。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也不知何时在某些人中间形成了喝咖啡是高雅行为,只有高贵的人才懂得品尝这么一种观念。你这几个穷小子跑这儿打人,这不是胡闹吗?所以这人就理直气壮的指责孙不武了。

    孙不武伸手挡开指着他鼻子的大哥大:“我说胖子,你那只眼看到我随便打人?我是认认真真打人。打人能随便吗?又不是打狗。”孙不武的口气比质问他的胖子还理直气壮。

    胖子其实并不胖,只是有点啤酒肚而已。听孙不武叫他胖子就已经生气了,再听到他下面的歪理就更加来气“这是谁家的孩子啊,啊!那我也认认真真的打你行不行?”这胖子一点没有眼sè。就凭孙不武刚才四耳光一气呵成,就应当知道一般人不是他对手。

    胖子没眼sè到孙不武已经再次逼近要打人的临界点了,他还没看出来,还在哇啦哇啦:“打人要有个理由,既然你无理打人,那我也可以无理打人。”哇啦哇啦。

    李满屯拦住了孙不武又要煽人耳光的冲动:“老孙,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做人不能多吃多占,你已经打了一个,这胖子应当让给我。”依照正常思维没人能理解李满屯的意思,胖子也没弄明白。不过他也无需弄明白了,李满屯对孙不武说完话,一转身“啪啪啪啪啪啪”六声脆响,胖子在糊涂中倒地。

    李满屯与孙不武两人在任何事上都要比个强弱高低。刚才孙不武四个耳光一气呵成,那李满屯就来个六星连珠。李满屯对侍应生和胖子并无半点意见,纯粹是与孙不武比试。

    不过,这两人有个共同点就是天不怕地不怕,脑袋掉了碗大的疤。不欺负老实巴交的穷人,坚决打击装逼犯。

    李满屯打完人想起了平白无故的打人似乎有点不对,总得给人一个挨打的理由。挠挠头皮蹲在胖子身边说:“其实吧,那个吧,啊,我们打人也不是没理由。那个理由呢,我想啊,应当是这样的。它是怎样的呢,我是这样考虑的。你说呢?打人是需要理由的,没有理由是不能打人滴。啊,这个这个,啊?我们文明人,是吧?啊?”

    李满屯一时半会编不出一个正当理由。本来孙不武打人并不仅仅是因为侍应生骂他们是穷人,而是在骂他们穷人时的那种鄙视。而李满屯对这种鄙视无所谓,所以就猜不出孙不武打人的理由。

    不知是谁说过,在绝对的暴力下没人敢反抗。这话不知对不对,反正在此时此刻天关省的国际机场咖啡厅没人再敢质疑这群貌似中学生的人。如果孙不武这时用丝袜将头蒙上,再对着众人大喊:“不许动,打劫!”,也许还有人敢于反抗。毕竟知道这伙人是劫匪,知道他们的目标底线。

    可是这伙人阳光帅气不像是坏人,就是行为怪诞。说打人就打人,打完再现编理由。谁知道一个不慎,下个挨打会不会就是自己?李满屯实在编不出好词,扭头对张秋生说:“喂,老张,你给这胖子说说?你口齿利落,灵牙利齿。”

    张秋生毫无义气地说:“要学会自己的事自己处理,不要事事都指望大人。”那口气是长辈的语重心长,寄托了对后辈的无限的期望。

    李满屯自从离开家来到麒林市,只对两个人没办法。一个是李秀英,另一个就是张秋生。指望不上张秋生,就只能接着瞎编。玛的,我应当先打,打完了让孙不武编理由去。这次吃亏上当,下次一定要注意。打人容易编理由难。

    李满屯是个有原则的人,打人一定要给个理由,这个理由就是:“这个,啊。这位胖子同志——”说到这儿又没了词,李满屯一边把最后一个“志”字尾声拖的长长的,一边搜肠刮肚的想词。

    胖子与侍应生都躺在地上,压根就不要求李满屯给他们什么理由。他们唯一的盼头就是能让他们起来。刚才侍应生未经同意私自往起爬,被孙不武一脚踹倒,现在他们两人再也不敢胡乱往起爬了。

    这时,一个面白无须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过来,对李满屯说:“这位小兄弟,能不能让我们董事长起来说话?”李满屯正在绞尽脑汁想词呢,没搭理这个人。张秋生却插话了:“我们是文明人,办事是要排队的,现在轮到我了。”

    面白无须的男人不懂张秋生这话的意思:“什么轮到你了?你有什么事要排队?”也别怪这人要这样问,换谁也不懂张秋生这话的意思。

    张秋生很耐心的跟这人解释:“我们这几个人呢,都是文明人。在一起做事讲究规则。打人是要排队打滴。你看啊,他们两个已经一人打了一个,现在就轮到我了。我呢,一时半会也没人可打。这不,你老人家就勇敢而又善良的出来了。”

    面白无须男目瞪口呆的望着张秋生,心想这伙人是jīng神病院跑出来的吧?思维与行为都与常人大相径庭。这是哪个jīng神病院管理上出了问题,一下子跑出这么多病人?
第一百零四章 去哪儿?
    张秋然哪遇到过这种场面?她是个只知道学习读书,做饭、侍候爷爷nǎinǎi,捎带着管管两个弟弟的女孩。家与学校两点一线,就是她的全部生活。她对这样的生活很满意,很知足。现在她心里在暗暗自问,平常这些外面的事是不是太依赖秋生了?自己经常骂秋生在外面瞎玩胡闹,现在看来秋生也没什么不对。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要与形形sèsè的人打交道。现代社会已不允许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了。

    幸好还有妈妈在,张秋然赶紧躲到妈妈身后,天塌下来有妈妈顶着呢。呵呵,女孩有女孩的好处,觉得自己不行了可以叫妈妈出来,要是男孩这样做得让人笑死。

    围观群众也没觉得张秋然躲到妈妈身后有什么不对。小然然一向如此,遇到外面的事都是躲到妈妈身后,妈妈不在甚至躲到弟弟身后。张秋然羞红的脸蛋灿若云霞,明艳不可方物,还有些许腼腆,些许害羞的娇态。让在场的人都看傻了。

    当然,也有人大大的不满意大大的鄙视张秋然。这就是李秋同小同学。明明是打了大胜战,明明是将几个江湖上有名的高手打服了,打得向姐姐鞠躬赔礼。这让做为弟弟的李秋同同学感到倍儿有面子,感到腰板也硬了腿也直了,一口气上他个十八二十八层楼都不喘气了。可是这个老姐倒好,躲到妈妈身后去了,李秋同登时觉得脸上无光。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个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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