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张秋生-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王老太脑容量不大,太多的信息立即就让它当机。很长一段时间,王老太才晕糊糊地回过神来。回过神来的王老太站那儿没动,她在评估儿子目前的处境。

    慢慢的,终于知道捡肥皂是什么意思了,王老太感到一阵恶心,觉得不寒而栗。正在她下决心,是救儿子于水火,还是咬牙坚持绝不妥协时,又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跑来,老远就喊道:“王奶奶,胡昌顺托人带话出来。说是你再不救,他的菊花就要变成葵花了。”

    王老太又是一阵纠心,一点都没留意这孩子也是叫她奶奶。王老太抬头想问点什么时,这孩子已经跑远了。

    还是先救儿子。不管怎样,钱是身外之物,儿子才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那些病人家属似乎很有规矩,或者说很有章法。他们只在清早来下跪,过了上班时间就走。然后在傍晚前后又来跪,过了下班时间又走。其它时间不来,不影响交通也不打扰人们的正常生活秩序。正是这一点,王老太认为背后有高人指点。

    现在也顾不得许多了,有没有高人指点她都得投降。王老太去派出所,她要问明,如果赔钱了,能不能提前放她儿子出来。

    派出所的人说,只要受害人不追究可以提前放人。王老太将钱交给派出所,她懒得见那些人。

    王老太的儿子被放出来了。但他不随老妈回家,说是要去澡堂除秽气。王老太觉得此话有理,从牢里出来是得去秽气。

    王老太的儿子洗完澡,就与几个狐朋狗友去了酒馆。这孙子在酒馆里喝酒,李小曼、谢丽珠与李满屯、孙不武等人就在外面的车子里。

    李满屯说了句,我去去就来,然后就下车朝酒馆走去。这是个小酒馆,没包间,就大堂中间放着一张大桌子,两旁是几个火车席。王老太儿子及几个朋友就占据着那张大桌子。

    李满屯没进去,就站在店门口朝着那帮人用手比划了几下。然后就慢慢腾腾地回到车上。老吴说了,要干死这丫的。这叫奉旨祸害,李满屯很放心很大胆。

    店堂里已经响起乒乒乓乓的打砸声,以及惊慌失措的尖叫声。李满屯朝李小曼得意地说:“怎么样,我的乱神诀还可以吧?我给他们分了三个阶段,你慢慢看。”

    李、谢二女就有点莫明惊诧了,顾不得店堂里的热闹,赶忙问道:“什么,你这用的是乱神诀?还能分阶段?你法术水平什么时候练得这么高了?”    这里是机关干部宿舍,住的都是领导干部,起码都是司局级以上。£∝,。。这些起早锻炼的人都是离退休干部,或者是在职领导的父母。大家谁也不怕谁,所以敢于瞎议论。

    李小曼心想,如果妈妈还在,爸爸肯定能够再前进一步,那样就可以分一套独门小院了。昝长治前年就分了一套,秋同要是再想砸他家玻璃就不用往大院里混了。现在这个王老太名声太坏,影响了爸爸的进步,独门小院是再也别想了。

    李小曼正在胡思乱想,突然就听到一声大喝:“你们门卫是干什么吃的,啊!门口这样乱哄哄的,你们也不管?”

    门卫鸟都懒得鸟地说:“李小鹰,这话说得就有点不对了。乱哄哄的是大门外,那儿不归我们管。”

    这个叫李小鹰的就是王老太的儿子,他不仅改了姓,连名字都带小,与李小曼兄妹一模一样。本来他家住在后面,大门这儿的议论他听不见。但是被李小曼用顺风送音将群众的呼声一点不漏地送进他家。李小曼只要爸爸能听见群众的说法,这个挂油瓶的儿子她就不管了。

    李小曼爸爸听见这些议论有什么想法不知道,王老太与油瓶却受不了了。王老太在家摔盆子砸碗,油瓶却跑出家门,他要门卫将这些人撵走。

    门卫不鸟,使李小鹰更加生气。好吧,你们不管,是吧,我来管。李小鹰抄起门房里的一根木棍,跑到门外,用木棍指着跪在地下的十几人说:“你们给老子滚!”

    十几个人一动不动。不仅没人动,有几个女人还在哭。这哭声让李小鹰更加的心烦意燥,将木棍举过头顶说:“滚不滚?不滚是吧?不滚老子就打!”说着一木棍就打在一个男人的脑袋上。

    这个男人一下瘫倒。但其他人还是不动,女人的哭声更大了。李小鹰又是一木棍,又一个男人瘫倒。其他人依然不动,女人们已经是嚎啕大哭。

    竟然不怕,竟然没人理睬,李小鹰近乎疯狂,手中的木棍不断举起又落下,跪地的人们不断地瘫倒,女人声嘶力竭地哭喊。

    围观的人愤怒了。现在是法制社会,打人犯法,尤其是这样将人往死里打更是犯法。有人大喊:“住手!”更多的人在喊:“不准打人!”

    病人家属的不屈,与群众的责骂。尤其是群众的议论,句句都直戳他的痛处,这让李小鹰出离地愤怒。木棍起落得更快更狠,嘴里疯狂地大喊:“我打死你们,我打死你们!”

    警察来了,早就有人报警。十几个人倒在血泊里,包括女人与孩子。看着这一切,警察眼睛都红了。这得多么的狠心才能够将人打成这样?你连孩子都打?

    李小鹰想跑,他想躲进家里去。群众将他挡住了,打了人想跑?没门!

    李满屯与孙不武睚眦俱裂,这是个混账王八蛋!他俩都回头看了看李小曼。看了两次,他们确信,李小曼没对这混蛋用乱神符。他俩是用乱神诀的行家,李小曼要是用了绝逃不出他们的法眼。

    这说明什么?说明这家伙本性就是混蛋,就是狼心狗肺。尼玛,有机会老子一定要你死得很难看!

    李小鹰被警察带走了。热心的大爷大娘们放弃早锻炼,纷纷背着宝剑,提着鸟笼,握着木兰扇,或者两手空空甩着膀子自告奋勇地跟去做证。太气人,当着我们的面打人,这是把我们不当回事,这是给我们单位丢脸。

    一个小剧场内,张秋生正在做拍戏的准备工作。这是孙不武帮着找来的,是他小学同学的哥哥的朋友的亲戚的二佬表开的剧场。剧场晚上才有演出,白天反正是空着的,不要钱,走时将卫生打扫好就行。

    美工正在将小剧场布置成大剧场的样子。张秋然正在指挥十几个女生排练一个舞蹈。舞蹈很简单,歌伴舞。十几个女生都是二十一中考上京城艺术类院校的同学,再加上吴烟、李秀英、邓二丫等剧组职员,甚至连张秋然、李秋兰都一样的上场。时盈盈与江小娴也积极要求参加,那当然很好,正缺人呢。

    吴痕调试好机位后,来到张秋生身旁。张秋生正在低头看剧本,吴痕递一支烟给他。吴痕一般是不抽烟的,也从来没向别人递烟习惯。

    张秋生接过烟,点上,吸了一口,然后说:“有什么话你就照直说,别跟我绕弯。”

    这个吧,啊,确实是有话要跟你商量,吴痕也吸了一口烟,考虑了一下怎样措词,然后说:“你的这个鬼点子不好。我说的是李小曼这个事。会败坏社会风气。要是人人都学会碰磁,那还了得?”

    我靠,看你这话说的,好像社会风气是我弄坏了似的。张秋生将手中的剧本放下,他要与吴痕好好掰赤掰赤:“社会风气本来就已经坏了好不好?这是经济发展带来的副作用。就像再好的补药也有毒性一样。

    再说了,碰磁是一门古老的行当好不好?知道江湖八大门么?册、火、飘、风、惊、爵、疲、要,碰磁就属于要门中的恶要。你把我说的这么伟大,居然能发明一个江湖门派?”

    吴痕知道自己说不过张秋生。但是,说不过也要说,绝不能任随这小子胡闹:“我也没说碰磁是你发明的。我的意思很明白,你唆使别人这样做不好,会败坏社会风气!”与这小子说话必须不断地用感叹号以加重语气,否则引不起他的重视。

    我也说过,社会风气本来就已经坏了,张秋生说:“我只不过利用这个坏风气来积德行善,来做好事。世界上任何事都没有绝对的好,也没有绝对的坏。我们要用一分为二的观点来看问题,对每一个事物都要从正反两个方面来研究。要——”

    等等,暂停,吴痕打断张秋生的长篇演说。这小子经常背中小学课本,你要不打断,他会滔滔不绝地背下去。中小学课本背完了,接着还有大报社论在等着。

    吴痕换一个角度来规劝:“你这碰磁碰的是谁啊?碰的是李小曼老爸的钱!你说,碰来碰去碰到自己人身上,有意思吗?”

    张秋生眼睛看着台上的排练,嘴里在与吴痕抬杠:“李小曼老爸这辈子吃着老百姓的,喝着老百姓的,也不知积攒了多少民脂民膏。现在叫他拿点出来给老百姓治病,这是非常有意义的事。”

    凌静正在唱着一首欢快的歌《我是一只啄木鸟》。这首歌没什么难度,歌词没什么意义,但节奏很轻快,整个旋律富有跳跃性,朗朗上口极易流行:“我是、一只、啄(呀)啄木鸟;一只、小小、小小啄木鸟。你要、爱我、一定要起早——”

    伴舞的动作也很简单,并且极为诙谐风趣。由于很好玩,众女生一边跳一边笑。张秋然大叫:“不准笑,不准笑。”一边叫,一边自己也跟着笑。

    吴烟一边跳舞,一边看着哥哥与张秋生争吵。哥哥与张秋生吵架向来是输,要是往常她肯定要下来帮哥哥。现在不了,到年底,哥哥就正式成为然然姐的男朋友。哥哥与秋生就是一家人。我呢,倒成了外人。他们家庭内部吵架,我这个外人最好别多嘴。嗯,待我成了秋生的女朋友。我也是家庭内部成员,到那时再来三国杀。呵呵,真有意思。

    胡说八道!吴痕气得大骂:“这哪儿跟哪儿啊?扯得上吗?还,还民脂民膏。”决定找张秋生谈话前,吴痕就告诫自己千万不能生气,生气就中了这小子的圈套。他就专门让人生气,然后谁生气谁就输了。临了,临了,还是忍不住要生气。

    怎么是胡说八道呢?张秋生心平气和地说:“难道他吃的粮食是自己种的?他穿的衣是自己织的?他花的钱是自己印的?一切都不是他劳动所得,那不就是民脂民膏养活着?”

    你这是诡辩,纯属鬼扯!吴痕大叫:“那你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是你自己劳动或制造的?”

    张秋然也在台上大叫:“再来一遍!不准笑!注意力要集中,不准东张西望。还有那个吴烟,不准朝台下看!”

    然然姐真圣明,真威武,真目光炯炯如炬,真明察秋毫,连这都能看出来。吴烟嘻皮笑脸地说:“哎,然然姐,你没看见张秋生在欺负我哥吔。”

    你哥是没断奶的孩子?你哥生活不能自理?你哥是弱智?张秋然不客气地说:“你哥时刻离不开妹妹的庇护?那你吴烟什么都别干,就当你哥的专职保姆。然后呢,你们兄妹俩就移民去火星。地球上是很危险的,总是有人欺负你哥哥。”

    吴烟不说话了。再说下去然然姐就会认为,认为哥哥是个,是个,是个那啥,离开妹妹就没法活的大脓包。那就会将哥哥的好事搅黄了,我们老吴家,那个,还有柳家,两家人都会敲我一头的包包。    呼啦啦,偏僻的小街突然就出现许多人,二三十?五六十?王老太顾不了这些,拼命地挣扎,用手中的水杯敲人脑袋,用脚踢身边的任何人。,。。

    两个家属拽着王老太,不让她离开。围观人群议论纷纷,说这老太太撞了人却想一跑了事。太没素质了,太缺德了。城市人欺负农村人,有钱人欺负穷人。卑鄙、无耻、不要脸!

    王老太想辩驳,想回骂,但旁边的人太多,她无法一一辩驳更无法一一回骂。但她还是要辩驳,还是要回骂,声嘶力竭状若疯虎。

    警察来了,救护车也来了。警察暂时不听双方的说辞,也不听群众的证明。先将倒地的人抬上救护车,然后将病人家属与王老太带到派出所。离开现场时,一个警察对着人群说:“大家散了啊,别影响交通。那个,谁愿意去派出所做证?”

    呼啦啦,热心的群众开汽车的,骑摩托的,骑自行车的,步行的潮水般涌向派出所。还是影响交通,这次影响的是派出所门前的道路。唉,京城群众的素质就是高啊,呵呵——

    王老太现在改口了。刚才说是别人撞了她,现在改为两人不小心对撞了一下。王老太嘶哑着嗓子声辩:“我也是老人,快六十的人了。即使是不小心撞了一下,也没多大力道,只不过他没站稳倒了而已。这有多大的错?至于这样吗?”其实她只有五十多岁。平时哪个孩子喊她一声奶奶都会生气,今天却虚报年龄。

    群众的证词与王老太的自述大相径庭。这老太太一看就是个有洁癖的人,她嫌那个老头是农村人,身上太脏,又挡着她的路。老太太叫老头让路,老头大概没听见,于是老太太就推,推不动就打,打不动就踹。结果老头就被打倒在地了,就起不来了。

    简直是红口白牙造谣诬陷血口喷人。王老太只觉得头晕目眩,她恨自己平时吃多了补品,恨自己天天坚持锻炼将身体保养得这样好。她巴不得也晕过去,这样就可以讹上一讹,说是这些群众将她气晕了,要他们赔钱。

    也可以装晕过去。不过,恐怕不行。这儿是派出所,是警察叫这些群众来做证的。应警察的要求前来做证,我即使晕过去他们也不犯法。大不了送我去医院,我有医保,还是百分百报销的公费医疗,讹不着这些群众。

    讹不上这些群众,王老太就继续争吵。警察不与她吵,很平淡地说:“你可以回去了。等医院的检查结果出来再说。你必须随叫随到,否则我们上你家找,那样面子上就难看了。”

    救护车是任大头找的,目的是换一家医院。如果是为老头做过检查的医院,这个碰磁就要露馅。好在京城太大,医院也非常多。检查结果下午就出来了,脑部有一肿瘤,已经是晚期,必须立即手术。病人家属找王老太要手术费。是你撞的,所以手术费你要出。

    王老太在派出所拍桌子、砸水杯,跳脚,大呼冤枉:“你们说,脑肿瘤是撞出来的吗?他是本来就有,现在却想讹人,门都没有!”

    病人家属反驳:“是的,脑肿瘤是他自己长的,不是撞出来的。但是,你不撞,他不检查。不检查,他就不知道。那就还可以活几年,现在知道自己长瘤了,过不了几天就要死。你能说,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派出所觉得手术费由王老太出,这个,一点道理都没有。如果是脑外伤,王老太应当负全部责任,相应的手术费也应当由她出。这个肿瘤嘛,撞是撞不出来的。不过呢,家属也有那么一点点道理。得了癌症的人,如果不知道,可能要多活一点时间。一旦知道自己得了癌症,心理素质差的,确实立马就死。

    本着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精神,派出所打算为双方调解一下。调解方案是,王老太出两千元钱,算是人道主义援助。

    双方都强烈反对。病人家属说,两千元钱,给医生红包都不够。王老太却是骂人,放屁,他自己患了癌症却要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