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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生-第3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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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耻大辱啊奇耻大辱!候少一脚踢开那个脓包,手一伸,意思是叫手下递一把铁锤过来,他要亲自捣司机。
候少的手伸了老大一会没见动静,回头一看,自己的手下正在与薛少的手下商量借铁锤呢。他们只有一把铁锤,被司机夺去就没了。
薛少的人也只有一把铁锤,他们不外借。薛少的班头说,一会薛少来了没得用他们会挨骂。
候少急于将失去的脸面找回来,朝薛少的人说:“薛少不会来的。他那个胆小鬼向来不敢上前。”
候少的话刚说完,旁边就响起一个声音:“你才胆小鬼!你不仅是胆小鬼,还是尿床鬼。尼玛,上初中了还尿床。”
尼玛,哪有这样揭人老底的?尿床是候少平生最大的耻辱,谁提他跟谁急。候少一拳打向薛少,薛少连忙招架。两人当场打成一团,双方狗腿子也各自找好对象捉对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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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九章 吴烟的放弃
() 吴烟悲哀地自怨自艾,想不到啊想不到。京城吴家的小公主加修真大佬柳家的小公主吴烟。这样的双料公主,其实是与三仙姑一路的货。
张秋然是看弟弟在干什么。张秋生正在打扫战场。打扫战场是我党我军的光荣传统。歌词上不是唱了么,没有吃没有穿,自有那敌人送上前;没有枪没有炮,自有那敌人给我们造。怎么送,怎么造?就是打扫战场啊!
张秋生将五个男人口袋里东西全翻出来。老太婆是女的就算了。明知修真人的东西搜出来也要被吴痕没收,张秋生还是认真地搜。宁愿好了朋友也不能留给敌人。
一堆破铜烂铁及一大摞符纸,张秋生主动交给吴痕。还有一万来元钱,要等李满屯等三人来再分。
这家伙虽然没有赞美但也没有鄙视,吴烟一点小心思算落下肚子里。还好,还好,刚才跳大神的丑态没被他看到,否则回去肯定要给我取绰号,从此叫我三仙姑。
吴烟是因为这场打斗没起到关键作用而沮丧,连带着对柳家法术也产生了怀疑,甚而无端地妄自菲薄。其实她的整个动作是很美的,完全可以改编成一场古典舞蹈。
张秋生在空中早就看到了吴烟,真心觉得她不是在作法而是在悠然自得地练舞。是的,是在自得的练,不是给人看的,是自己高兴,随随便便,悠闲地跳给自己看的舞。轻松闲适,幅度不大,形随意走,意到形备。姐姐在家有时也这样舞,慵懒、随意、漫不经心,可是一举手一投足无不透着优雅与自信。
张秋生一是看多了姐姐的舞蹈,二是没有当面夸吴烟的习惯,加上他对打扫战场更感兴趣。如果他打扫战场之前赞美一句,吴烟今后是抓紧练武呢还是继续钻研法术?
张秋然没许多心思,她就单纯地一个怕字。现在看到弟弟在那些男人身上瞎翻连忙叫道:“秋生,去洗手!”那些人身上有多脏?竟然在他们身上乱摸。这孩子怎么这样不讲卫生?
张秋生在姐姐面前真是乖孩子。叫洗手就立即向小屋里去找水。这个最让吴烟眼红,也是最为欣赏。张秋生不是一味胡闹,他也有听话的时候。这家伙要是也这样听我的,那啥,该有多好?
张秋生还没到小屋就立忙往回跑,嘴里还大叫:“你们将谁的屎都打出来了?臭得让人头晕!”说着就跑树林边去干呕不止。
两个女生傻眼了。吴烟心想然然姐真厉害,一颗冰糖葫芦就将人打出屎,她在上面附了内力吧?
冰糖葫芦上当然附了内力,可绝不会将人打出屎来。附了多大的内力张秋然清楚得很,何况也没打肚子啊。打嘴竟然能打出屎?肯定是吴烟打的,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实在难以用常理揣度。
张秋生边干呕边骂:“这是谁啊?打从娘胎出来就没拉过屎吧?在肚子里沤得比陈年老屎还臭!”
张秋生这下可倒了大霉吃了大苦。那种臭挥之不去经久不散,呕得头昏眼花都止不住。
张秋生绝不会独自吃亏,怎么样也要打几个垫背的。吴痕就算了,他已知道小屋那儿是火坑不会睁着眼睛往里跳。
李满屯几个赶来了。见张秋生干呕不止,三个人同时问:“老张咋了?那几个人很厉害,你打他们不过?”问是问,关心是关心。却全然没有一点同情。幸灾乐祸倒是十足十。
张秋生一边呕一边指着小屋说:“里面三具**女尸,样子太惨,惨,惨——”
嗯?女尸,还**的?真的假的,张秋生的话不能全信。可吴烟低着头在沉思,然然姐在发呆,吴痕背对这边。恐怕是真的。这三人是受刺激了,他们心太软。可我们心不软啊,我们心是花岗岩制品。
这,这个一定要看看。这几个没一人是害怕惨景的。三个人挤着挨着往小屋跑。刚刚到门口,三人一齐停住,楞了一会,又一齐往回跑。
三个人也是跑到树林边呕吐。等苦胆都呕出来,眼前金花散去才开骂:“老张,你小子真不地道!把人打出屎还要我们去闻。你什么意思嘛!做兄弟不带你这样的。”
张秋生已吐过一阵了,现在吐无可吐,正大口地喘气。他将那三人的骂声当耳边风,却睁着眼睛撒谎:“屋里真有三具裸尸,女的,很年轻。不信你们进去看嘛。”
进去?不不不,不,里面有三个金元宝也不进去了。张秋生又劝了他们几次,这三个是打死都不进去。张秋生说:“你们不进去,是吧?那现在有两个任务,一是进去查看女尸,看完要打电话报jǐng;二是刑讯逼供,那几个俘虏总是要审出个明堂。你们选择哪个任务?”
三个人也不说话,一窝蜂地抢着,向那躺在地上的五个男人跑去。刑讯逼供嘛,这是我们拿手活。
张秋然后悔,不该叫弟弟去洗手。真要洗手,回去洗也不晚。这个洁癖的毛病要改。她来到弟弟身边关切地问怎么样了?张秋生摇头苦笑:“没什么,臭而已,不伤皮不伤骨的。”
吴烟突然想到什么,从地上拣起那藤杖递给老太婆,然后问这臭是怎么回事。照说然然姐打得都是嘴。嘴里能打出屎来,不可能吧?所以要找老太婆问明白。
老太婆恨张秋然却不恨吴烟。她老人家是明白事理的人。吴烟是正经与她斗法,没有打她牙齿。何况这小姑娘还将藤杖还了给她,别人的法器都被没收吔。
老太婆门牙没了说话不关风口齿不清,说了半天吴烟才算明白。原来这臭气也是一种法术。
吴烟暗暗心惊,仅仅是泄露出来的就已经这么臭。要是喷出来那还了得?神灵最是怕污秽之气,要是被喷上,我的法术就算破了。如果没有然然姐,即使侥幸逃跑回去,身上也必定臭不可闻。那就叫张秋生说对了,别的女生身上都香,而我身上却臭。
吴烟心情更加沮丧,更加妄自菲薄,更加坚定从此不练什么劳什子法术的决心。没用,所谓法术纯粹是装神弄鬼,遇上真正的顶尖的武术简直是不堪一击。修真的唯一好处只是可以延年益寿,没事时练练气就行了。法术嘛,本姑娘跟你说再见了。
吴烟打定主意不练法术之后就对张秋然说:“然然姐,我们回去吧。下午还有比赛。这儿交给男生就行了。”
出租司机已经被吓傻了,穴道被解开半天也回不过神来。吴烟心情本来就不好。见司机傻呆呆地发楞,气就不打一处来,脱下鞋子对准他头上就是一下,喝道:“开车!发什么呆啊。”
司机被鞋底板打醒,赶紧唯唯诺诺地说:“是是是,是,开车,开车。”
张秋然早就帮司机将钥匙插上去了。司机打着火却半天不起步,接着在发呆。刚才给他的刺激太大,大脑处于死机状态,一时半会重启不了。即使被打醒,眨眼又恢复原状。
吴烟是很讲道理的女孩,知道司机是由于过度惊吓而产生的暂时xìng思维迟钝。轻轻叹了口气,你一个出租司机好好的要修个什么真呢?我都懒得修了,你还不知死活地往里钻。
叹气归叹气,人还是要救的。吴烟准备给司机施个安神符。可是,这又违背了从此不再用法术的决定。她自己劝导自己,这不算施法仅仅用个符而已,何况这是救人。
吴烟还在犹豫不决,张秋然轻轻一扬手,十几根毫针已扎在司机脑袋上。司机一个激凌彻底醒过来。张秋然又轻轻一挥手将毫针收起。
动作太快,吴烟想仔细看看然然姐是怎样用针的都来不及。她发现许多针都没扎在穴位上。这说明什么?这说明那些看似不是穴位的地方其实是有着自己不知道隐穴。
好吧,隐穴不隐穴的,以后可以问然然姐。但是,武术是完全可以替代道术的嘛。然然姐一挥手,扎几针,再一挥手,将针收回。一点不比我施用安神符差嘛。何必故弄玄虚地用什么符呢?还不得在普通人面前使用法术。真是笑话!我在普通人面前用针灸不犯法吧?
吴烟又一次妄自菲薄了。张秋然其实也是在施用安神诀。只是她用的是真气而已。用真气在司机脑袋上布一个小小的安神法阵,哪用管什么穴位不穴位?
张秋生是将手套上的一些上古法诀变通着鼓捣祸害人的玩意儿。张秋然却是反其道而行之,利用手套上的上古法诀琢磨救人的小法术。布阵而已,用石头都可以,用真气当然更可以了。
现在的司机大脑一片清明。刚才出于本能的心理自我保护而封闭的意识慢慢出现在脑海里。二对六!两个小姑娘将六个修真高人打得屁滚尿流仓惶逃窜,最后还一个个的被打晕被俘虏。
这是什么状况?平时被自己敬若神明的师傅,被人家小姑娘打得口肿鼻歪。六个修真高人发的是妖魔鬼怪,人家小姑娘发的是金甲神人,这就不可同rì而语了。
六个高人施法状若群魔抓狂,人家小姑娘施法是轻松优美的舞蹈。谁是玄门正宗,谁是邪门歪道,这还用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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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八章 后怕
() 施大头进屋没一会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铝锅盖。做为炊具来说,这锅盖应当很大。一尺二寸的直径相当于三十七八公分,满满这样的一锅饭可以管十几个人吃。但要做盾牌就嫌小了一点,他那个大头直径差不多就将近三十公分。
不管怎样,有盾牌比没盾牌要好。施大头平举着锅盖将脑袋挡住。然后一手在胸前结印,口中大声念动咒语。
施大头的咒语与老太婆的不同。他的咒语可以默念,根本无需像吵架一样大声嚷嚷。可此时的场面太火爆激烈,刺激得大头不由自主地将咒语吼出来。
场面确实异常激烈。吴烟小脸兴奋得通红。终于轮到她上场了。刚才那么一小会然然姐就干掉两个,她却毫无寸功。与修真人打架,她这个正版修真人在一旁看着普通人打。这要传出去,不说她吴烟,连柳家人脸面都丢光了。
一听到对方有人高喊大家一齐上,吴烟立即就取出一叠符来。她身上的各种符不仅多质量还特别好。吴烟不像哥哥。吴痕的符都是自己制作的。
吴烟却认为既然自己制作的符不好,那为什么还要制?身上揣一大叠废纸一样的符有意思么?所以她就干脆找高阶级的人要。什么长老啊,元婴期的老祖宗啊,她逮谁找谁要。
也有一些与吴烟差不多阶级的长辈身上有好符。这些与吴烟差不多修为的长辈,身上的几张好符可怜都是老祖宗或长老们高兴时,或他们办事讨了他们喜欢时赏给他们的。都当xìng命一样收着以防万一。在修真界混,谁都保不住哪天遇上什么三灾六难。
吴烟不管这些,只要让她瞄上了,那么或哄或骗或偷,总之是想千方设百计地要据为己有。全家族的人都没她办法,谁让老祖宗与长老们都喜欢她呢?
看着对面六人祭出来的什么黑煞神、青面鬼、红面罗刹、酱紫夜叉、蓝绿恶鬼等等气势汹汹地杀将过来,吴烟不慌不忙的祭出了六丁六甲神。这是老祖宗给她的,当真是威力无比。
这时就可以看出,吴烟这才叫施法。李满屯与孙不武两个菜鸟简直是瞎闹。李满屯与孙不武在rì本见到轼神就扔出符来,然后就不管了。任凭符神与轼神是打架,还是发呆甚或闲晃荡,完全没他俩的事,整一个靠天收。
现在看吴烟才叫凭符施法,祭出六丁六甲神后立即脚踏禹步,一手结印一手掐诀口中诵咒,不断地为符神加持法力及指挥打斗。
身披金甲彩霞万道的六丁六甲神威猛异常与那些青红紫绿张牙舞爪的鬼怪战在一起难分难解。树林上空神威与鬼气纵横交错,钢叉与大斧相碰铿锵有声,神吼与鬼叫此起彼伏。
那边六人除了大头其他五人都拼尽全部的法力与吴烟作决死之斗。五个人各踏各步各念各咒各掐各诀,当真是群魔乱舞鬼气森森。
张秋然不懂这些。在她看来,吴烟请来的神也好对方放出的鬼也罢她都害怕。害怕就不敢抬头向上看,而专心盯着施大头。别人都在拼了命的打斗,唯独这个大头大脑的人却在念经。此人必定要放什么厉害之极的鬼来!
这个大头还用锅盖做盾牌,必是怕我打着他的嘴,这样他就念不出法咒了。念不出法咒就放不出鬼,所以绝不能让他顺畅地念咒。
施大头的咒语念的差不多了,只差最后的收尾几句。这收尾的几句就像是副歌。一首歌不管是几段,也不管各段的歌词多么地不同,副歌都一样。
收尾的咒语又像律师的结案呈辞,不管律师在辩论过程中是怎样的花言巧语,不管他是怎样为罪犯开脱,最后的呈辞差不多都是:综上所述,本案事实不清,证据不足,公诉人援引法律不当,请求法庭判决被告无罪。
施大头的收尾咒语念得差不多了,即将大功告成,突然胳肢窝一阵剧痛。锅盖太小只能遮住他那硕大的脑袋,其它地方一概暴露在外。他又是平端着锅盖,那就连胳肢窝都露出来了。
胳肢窝属人最娇嫩的部位之一,一下被冰糖葫芦打中疼得直哆嗦。大头本能地将胳肢窝一夹,“啵”!腮帮子也遭冰糖葫芦一击。
老太婆掉得是门牙。施大头是左后槽牙全落,直疼得他双腿一阵抽搐。早已憋得满满的一肚子圊轩之气难免泄露出来。
圊轩之气仅仅是泄露,不是喷出来的。所以只在他自己这边弥漫,压根就达不到二女那边。
另外五人被呛到了。大家一齐大骂:“靠,大头!你搞什么明堂!哪有害自己人的?”
五人撂下空中的妖魔鬼怪也不管了,纷纷掩面而逃。别说那五人,大头自己都受不了这种臭气,也跟着逃跑。
只有老太婆可怜。她膝盖负伤又没时间运气疗伤,不能跑,只能单脚拼命地跳,她要尽快逃离此地。
想跑?迟了!跑在最前面的老陶额头挨了一下重击,立即栽倒晕过去。跑在第二的老高待遇与老陶一样,也栽倒晕过去。跑在第三的老叶与第四名胖子各挨了一掌心雷,被炸得外焦里嫩也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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