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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生-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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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秋生这次说的话比较长,吴烟一声不吭地听着。这次没生气,张秋生的话很有道理。小三也是受了那个男人的欺骗。

    但转正小三的父亲绝对不是好东西。哪有如此的混账,竟然支持自己女儿当小三?做人是个混账王八蛋,做官必定也是个昏官。

    吴烟放下电话又有点后悔,怎么没嘱咐这家伙早点回来,别在美国疯玩?

    好了,为余姐姐报仇的事交给李满屯他们办了。下面张秋生就想着怎样劝陆大哥去赌一把。

    “那,余姐姐,”张秋生决定先劝余馨。陆大哥正在泡余姐姐,如果余姐姐同意去,那陆大哥肯定像跟屁虫一样跟着。张秋生对余馨说:“余姐姐,你也要尽一下地主之谊吧?”

    对啊,是应当感谢人家。余馨问道:“我应当怎么感谢他们?我是说怎样感谢你的那些同学。”

    余馨误会张秋生了,以为他的那些同学要来美国,她应当以地主身份招待他们。可她又不知如何款待这些恩人,所以向张秋生请教。

    张秋生知道余姐姐误会了。她这会儿脑袋里全是如何报复的念头,自己话头转移太快,她一时没转过弯来。

    张秋生说:“那些人无需感谢。他们世受皇恩,吃粮不打战,应当放下酒杯出来为人民服务了。

    我的意思是,余姐姐你应当请我出去玩玩。或者说帮我带个路。美国你来的比我早,路应当比我熟。”

    啊,呃,对,是应该带你去玩玩。你看姐姐这脑袋,真糊涂。那,秋生,你喜欢玩哪种类型?比如,逛街、公园、山水,博物馆,哦,还有唐人街。

    看着老实巴交的余馨说话都结结巴巴,张秋生掩饰着心痛说:“那个,大西洋城,你去过吗?带我去玩一下。”

    大西洋城,大西洋城,余馨叨念着几遍,突然说:“这是赌-博的地方吔。我从来没去过。那个,秋生,你去那儿干什么?”

    没等张秋生回答,琼斯击掌表示支持。三个中国人在一起说话,当然用中文,琼斯听不太懂。但大西洋城他听出来了,也猜出张秋生的意思。

    琼斯下面的话没说出口,余馨扭头白了他一眼。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无赖,却真的怕老婆。见太太明显不喜欢他插话,琼斯立马闭嘴,却不断用眼神鼓励张秋生说下去。

    如琼斯所愿,张秋生继续说:“去领略大西洋的风光啊,顺便小小地赌一下。”

    余馨与陆克谦几乎同时说,不行,你只是个孩子,还未成年,怎么不学好?

    也没什么好不好吧?张秋生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强赌灰飞烟灭。用小小的闲钱,拿出来玩一下。自己财力完全能承受,就没必要担心。

    其实我们活在这世上,那一步不是在赌?赌运气,赌人生,赌命运。陆大哥,你将家里祖传的房子卖了,只身来到美国,难道不是一种赌?

    赌本身没什么错,重要是看赌时的心态。如果想不劳而获,从此靠赌为生,这绝对是错误的,也是害人害已的。

    如果在人生的拼搏中,偶而抽个时间,用点小小的闲钱,换一种拼搏方式,其实是陶冶心情。这就是所谓的小赌怡情。”

    陆克谦与余馨都是老实人,经不住张秋生的花言巧语,最终答应了对于他们来说是匪夷所思的要求。

    琼斯大喜过望,忘了太太的白眼,连忙问道:“张,你准备了多少钱?我这儿有二十万,可以组一个美中联军了吧?”

    张秋生怕陆大哥与余姐姐被这么多钱吓回头,从此打消去大西洋城的主意,连忙说:“不不,不,我只是去玩玩。我,还有陆大哥及余姐姐,每人只出三千。随便玩玩而已,陶冶心情,没必要用很多钱。”

    陆克谦与余馨确实被琼斯说的二十万吓倒了。见张秋生如此说,才算放了心。

    余馨说:“我没三千现金。你一人玩吧,我在旁边看看就行。”

    陆克谦也说他没带钱。没好意思说的是,他全部储备都没三千。

    张秋生大咧咧地说:“没事,没事,我这儿有。我来美国快两个月了,一分钱没花。”

    张秋生又费了一番口舌,决定今晚就去。明天白天大家都有事,为了玩让书店关门,或陆克谦请假就不好了。

    一路奔波就不说了。一百六十多公里,大约晚上十一点来钟到。

    琼斯兴冲冲地在前面带路,另三个人都没看清赌场名,这赌鬼就带领大家进去了。

    琼斯是单打独斗,其他三人合伙。陆、余二人只是陪玩,由张秋生赌。

    大厅里是几百台老虎机。这种小儿科琼斯是不屑一顾,拉着张秋生要去玩轮盘赌。

    张秋生偏要玩老虎机。分陆、余一人五百筹码,大家一起找机器。大家赌,才叫真的赌。

    张秋生到这儿来的目的是为陆大哥脱贫致富,压根就不是什么小赌怡情。大家都能猜到,他肯定要作弊。

    这是台旧式卷轴老虎机,张秋生要作弊是简单之极。投币,拍按纽,用真气调整符号就搞定。

    张秋生不会玩老虎机,他准备先投几个小注熟悉一下。可是没等他作弊,只这么一拍,突然是音乐大作。旁边有人欢呼,大叫:“出钞,出钞,按出钞钮。”

    张秋生依观众要求,出币口就一阵哗啦啦。只能说张秋生今世的运气太好,好得不能再好。真的是心想事成。

    赌场管理人员过来,脸都绿了。张秋生投了一百,出来三万,是这台机器累计奖池的全部。这还是九十年代初,后来电子联网老虎机的最高奖池可达几百万美元。

    琼斯张着大嘴,流着口水。这个中国张运气太好了,以后不能与他赌。

    张秋生自己都糊涂了,咱爷们这手气逆天了哈。再找一台机器试试看。

    赌场管理人员跟在张秋生身后,他要看看这亚裔小子到底是运气好,还是作了什么弊。或者,刚才那台机器坏了?

    这次又是同样结果。音乐大作声中按出钞钮,出币口的筹码哗啦啦,又是最高赔率。

    管理人员不淡定了,琼斯不淡定了,围观赌鬼们不淡定了,连陆克谦与余馨都惊讶地看着张秋生说不出话。

    不淡定归不淡定,赌场管理人员无话可说。这个亚裔小子不可能作弊。他们就在旁边看着。这小子连坐都没坐,就那样站着,投币,轻轻地拍了一下按纽,另一只手还插口袋里。

    没办法,今晚幸运之神是站在这小子一边。两个管理人员见张秋生离开了老虎机,向轮盘那边而去。两人连忙在胸口画十字,离开好,那边不归我们管。
第六百九十一章 摘掉他的乌纱帽
    幸好中国现在是上午**点,李满屯正在学校闲得蛋痛。接到张秋生电话,吓一跳。我老家出大事了!

    老张不是在美国么?是什么样的大事,竟然闹到国际上去了。这可乖乖不得了,赶紧催着张秋生快说。

    张秋生将余馨的事说了。既简明扼要,又极度煽情。最后说:“李满屯啊,你那破老家出了这么个败类,丢人啊!丢你李满屯的脸不要紧,连带着将我的老脸也丢光了啊!谁让我认了你这么个不靠谱的朋友呢。”

    这都挨得上吗?陆克谦不无担心地问:“秋生,你别找黑-道上的人吧?”

    张秋生遮住送话孔说:“怎么会是黑-道呢。是白的不能再白的白道。”

    不仅陆克谦,余馨也觉得张秋生不靠谱。这可是大仇,令自己家破人亡的大仇,岂能如此儿戏?

    张秋生不知陆大哥与余馨的想法,继续与李满屯说话:“我说老李哇,你老家的这个败类上千年才出一个。上次的一个出在北宋年间,叫陈世美。这人不知怎么脚踏黑云,就落到你的家乡。这是说你运气好呢,还是你运气好呢,还是你运气好呢?”

    很多人家乡观念非常重。家乡出了好事,就觉得脸上有光。比如家乡被评为美女之乡,这些人就觉得心里特别熨帖,特别舒坦。其实这些美女与他们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大街上遇见了瞥都不瞥他们一眼。

    家乡被评为鸡的屁全省第一。这些人哪怕冷馒头就咸菜喝凉开水,也像自己发了财一样,立马神气活现,头昂得像公鸡。

    如果家乡出了坏人坏事呢?就要极力辩护,辩护不了就自觉矮了十公分,没脸见人。要不就跳脚大骂,要不就躲一旁生闷气。就好像这坏事是他自己,或他亲戚干的一样。

    李满屯就是这样的人。不过他不生闷气。他有气就一定要找对象出了,绝不闷在心里给自己找难受。

    李满屯此时就觉得,家乡出了这么个狗屎,把自己一张老脸丢光了。他正在想着怎样将这狗屎灭了,张秋生又说话了:“李满屯啊,李满屯!这事要不将它摆平,你就不能姓李了。要将下面那个子去掉,干脆姓木吧。”

    李满屯低沉着嗓子说:“你把那混蛋的姓名、住址、单位报给我。还有给我出出点子,要好玩而又过瘾。”

    这人姓王,叫王向东,是你们那个市三中的校办室主任。不过呢,我觉得呢,他不是想当官连屎都吃么?那就先将他靠山搬了。

    王向东的靠山就是现任老丈人,你们市的教委主任,就像我们市的祁汉明一样。

    我估计这老丈人不是好东西。哪有鼓励自己女儿当小三的老爸?当小三就当小三,竟然还想转正。转正也就罢了,居然迫害丈夫的前妻。

    有什么样的女儿,就有什么样的老爸。你找纪委将这老家伙双规起来。如果实在找不到双规的理由,就想办法将他双开。没有理由创造理由也要将他双开。

    这一点非常重要,一定要做到。他不是觉得当官挺好么,挺牛-逼么?那就让他当不成官。头顶乌纱帽作威作福的人,突然没了官位没了公职,你看他是怎样的抓狂,这个比较好玩。

    更重要的是,你这是在为民除害,是在积德行善。比成天瞎混,尽琢磨搞什么工程要强上百倍千倍。

    李满屯在电话那边连连点头:“对,对对。那老头必定不要好东西。怂恿女儿抢别人丈夫,迫害无辜善良百姓,就要这样对付他。那个,还有呢?那个杂花,王什么,王向东怎么对付?还有,他那畜牲老爸?”

    王向东嘛,等他老丈人倒台再收拾。没了后台靠山的人,比较好对付。同样是能双规就双规,不能双规就争取双开。

    王向东老爸暂时别动他。余姐姐的儿子还在他手上。把他家搞穷了,孩子要跟着受罪。等余姐姐将儿子的监护权要回来,然后再收拾他不迟。

    对了,市法院认识人不?监护权要法院判回来啊。还有房子,那可是她爸爸毕生的心血。不是钱不钱的问题,那是父亲留给女儿的念想。

    叫你家里的人与法官好好谈谈。当然要重证据,但更要调查证据后面的事实。什么叫以事实为根据,以法律为准绳?这就是。

    张秋生最后装模作样,意味深长地说:“老李啊,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任重道远啊。这种现代陈世美对社会危害极大啊。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啊。你们家闲人多得是,什么满缽、满桶、满盆闲得蛋痛,要充分发挥他们的作用啊,要找活让他们干啊。”

    听着张秋生越说越像那么回事,陆克谦不由问道:“秋生,你找的是什么人啊?有这么大的本事,要人双规就双规,要人双开就双开?”

    我同学啊,同班同学。这也不算什么本事吧?他们家在当地盘踞几百年,树大根深,各行业都有人。

    余馨也忍不住问道:“秋生,你与陆克谦不是同乡么,天关人?我是东北人吔,距离千山万水的,你同学怎么会与我同乡?”

    是啊,这些人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千山万水地跑我们学校来读书。

    陆克谦与余馨正在不可思议,电话响了,余馨接起来是找张秋生的。

    却原来李满屯放下电话就与李秀英商量此事。当然是将张秋生告诉他的话加油添醋,更加地煽情,更加地催人泪下。

    李秀英最嫉恶如仇,最是经不住别人的煽情。当下就被她家小七说得要哭了,暗暗发誓要灭了王向东这杂碎。不过想着张秋生与小七都不是靠谱的人,决定打电话核实一下。

    张秋生用极度伤心的口吻回答李秀英:“秀英啦,你就这么不信任我?我可怜这么累死累活,巴心巴肝,竟然落得个这样的下场。唉——。你把电话放下,我去卫生间哭一下先。”

    李秀英在电话那头跺脚:“正经点,不准瞎说八道。”

    这事不用问我哇,余姐姐小七与小五他们都认识啊。我们去日本时,在京城国际机场,有个与老外在一起的女人,就是她。你问问他们,当时余姐姐的模样凄惨不凄惨。

    小七与小五不靠谱,是吧?你打电话问舜渡的时盈盈,就是她爸当常务副市长的那个女生。她爸还对你们表示亲切问候的,你应该记得。刘姐那儿肯定有他的电话。

    哦,对了,我怎么将一个大人物忘了,你去问常乐呀!她当时也在场,肯定也注意到了余姐姐。

    李秀英放下电话,心想这事错不了。张秋生做正经事还是挺靠谱的。就是太油嘴滑舌。

    不过,那个啥,也许,是真情流露呢?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他想我了吗?我好几个晚上都梦见他吔,这家伙也梦过我吗?

    李秀英晃晃脑袋,将这些不健康的念头晃掉,抬手给她的一个侄子打电话。

    李秀英的这个侄子六十出头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修真人寿长,结婚晚,得子更晚,在家族一般属于小房。俗话说小房出大辈道理就在这里。

    这个侄子是当地省委副书记,恰恰就兼纪委书记。李秀英将情况说了一下。说到后来,李秀英几乎是语带凝咽地说:“这事影响太坏,性质太恶劣,严重损害了社会主义精神文明,也破坏了中华民族传统道德。”

    李秀英不习惯像张秋生一伙那样,将大道理当小菜一样挂嘴边瞎说。最后还是说小道理:“我就见不得这种人,你帮我处理一下。”

    有人问了。李秀英他们不是与家族决裂了么,怎么还是找家里人办事?

    其实所谓修真家族,真正修真的没几个。这世界上体质适合修真的太少。这些不适合修真的家族弟子,适合经商的去经商,适合从政的去从政,适合混江湖的去混江湖。一样不适合的,就在家种地吧。

    这样,所谓修真世家就分成两套人马。混世俗的与修真的互为靠山。

    柳、李两家的孩子只是与修真那部分决裂,世俗部分还保持着联系。世俗部分也无法决裂,比如京城的那个大佬,他是李满屯的亲爷爷,怎么决裂?

    再说了,既使是修真的那部分,现在大多对李秀英他们佩服的要死。年轻一代小辈就不说了,连大人都佩服他们。

    靠,秀英一人与大长老单挑。将大长老打得大败亏输,这是何等的了不起?

    大长老回家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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