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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生-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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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让吴痕知道,张秋生使用搬运术去偷一张自己写的毫无价值的字条,恐怕又要摇头、叹气、拍大腿、兜圈子。

    改革开放带来人们思想观念的根本转变。郝根生那简单的头脑也变活泛了。其实生儿子传代,也不一定要指望老婆嘛。只要有钱,随便找个女人不是一样生孩子么?据高人说我命里还有五个女儿。可以多找几个一两年内全生完,接下来不就是儿子了么?

    所以,钱非常重要。只要有钱,就不愁女人。只要有女人,就不愁没儿子。没有儿子就没有后,就愧对列祖列宗。而女人只是生儿子的工具。工具嘛,有钱就可以买到。

    郝根生正在胡思乱想,抬头就看见张秋生骑着自行车向校门冲。郝根生赶紧喊:“哎,张秋生,张秋生!你等等。”

    张秋生没理睬这个包工头,在门口稍稍停车,接着就继续往学校里冲去。他急着要吃饭,哪有时间与郝根生鬼扯?尽管话痨,那也要看时间、地点、对象。

    郝根生不弃不舍一直往学校里面追去。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张秋生再给他写张字条。

    自从有了结界,中午从来都是在结界里混。现在被郝根生追在屁股后面,不方便进结界。于是只能像从前一样,坐教学楼下的花坛上吃饭。

    郝根生又是鞠躬又是作揖,请张秋生受累,无论如何再给他写张字条。张秋生埋头吃饭,对于郝根生的求告充耳不闻。要是再为他写,何必将上次的偷回来?

    郝根生也不管人家在吃饭,在旁边唠叨个不停。张秋生烦不胜烦,知道这包工头就这样的素质,也不便发火。想了想,将饭勺往饭盒里一插,说:“不是不给你写。这个是有指标的。我一年只能写两张。今年的指标已用完。再写就不灵。我骗你干嘛,又没收你一分钱。”

    郝根生有点疑惑地问:“又不是政府计划经济,这么个事还有指标?”

    当然有指标!张秋生说:“要是没指标,我天天给人写。一张一万元,一天写上一百张,那我发财都发得动不了。”

    按说吧,还真是这么个理。那纸条不说一万,两万我也肯定买。那张秋生真的是发财动不得。头脑简单的包工头信了,又赶紧对张秋生说:“那明年的指标可得给我留一张啊。我出八千!”

    到时候再说吧。今年哪知道明年的事。我又不是诸葛亮,又不是刘伯温,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

    人就是这样,越是像张秋生这样拽,他就越是相信。就像明星越不将粉丝当人,粉丝就越是为明星肝脑涂地,见到明星就尖叫就晕厥。尤其像郝根生这样无知识无文化的人,你越蹂躝他,他就越服你。

    郝根生下决心,明年从初一开始就紧紧地盯着张秋生,一定要弄到那张字条。

    事情恰巧的是,郝根生出校门刚好遇见谷雨龙。谷雨龙现在是麒林建筑界的老大。郝根生见到他立即点头哈腰地打招呼:“龙哥,嘿嘿,吃了么?”

    谷雨龙有一门好,他自己是苦出身,所以对受苦人不摆架子。见郝根生与他打招呼,也点着头说:“还没呢。你吃了吗?”

    我也没有吃,正准备回家呢。郝根生打完招呼就准备走人,突然想起一事,问道:“龙哥,张秋生给你写过一张字条么?”

    谷雨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可以肯定秋生又在祸害人。这小子三天不祸害手痒。但张秋生到底祸害郝根生什么,以及怎样祸害他不知道,只能含含糊糊地说:“你怎么知道?”

    郝根生默默地跨上自行车走人。心想,我就知道,张秋生写了纸条给谷雨龙。去年一张给了我,每年都有一张给谷雨龙。可怜我的那张弄丢了,谷雨龙却发了财,发了大财。想到这儿,郝根生腾出一只手抽了自己一耳光。

    明年求到纸条一定要找个地方供起来。哪能随便放包里哩!想到这儿,郝根生又腾出一只手再次抽了自己一耳光。

    话说张秋生吃完饭准备睡觉。郝根生的事早被他丢到耳根背后了。突然就听林玲喊:“各人去将自己的狐朋狗友叫来,发钱了。年终奖。”

    依吴烟与李秀英的意思是,每人发一万。年初张秋生代买的股权认购证赚了两千五百多万。全校两千多人,一人一万,还有剩余。

    刘萍就觉得好笑,吃光用光,哪有这样管理企业的?于是耐心地告诉两个董事长,不能发多。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的眼睛都是朝上看,**都是不断上涨。

    今年的奖金发多了,明年呢?今年是有股权认购证,明年还有?明年如果发不了一万,人们就会觉得失落,工作起来也就没劲。

    公司当然发展得很快。正因为发展得快,用钱的地方很多,要留足发展资金,可不能搞短期行为。

    后来决定学生股东一人发五千,全校非股东一人两千,老师一人发一万。

    张秋生这些人被扣了两点,一人只有四千。这个,张秋生知道,为了不丢那人,他没领钱,一人跑小山背后睡觉去了。反正有李秋兰代他领。

    杨威几个同样被扣点的却发了五千。这几个同学问林玲:“发错了吧?我们被扣了两点吔。”

    没错,由于你们在这学期里都做了好人好事,班委决定奖励你们每人两点。

    杨威几个同学糊里糊涂地问:“我们做什么好事了?”

    你们怎么这样糊涂啊,自己做的好事都忘了?扶老太太过马路,大街上拣到一分钱交给了警察叔叔等等。你们忘了,班委可给你们记着呢。

    同学们都知道,这是变相将杨威他们被扣的点补回来。张秋生等几个大神嘛,那就算了。杨威几个旷课本来就是他们带的,责任应当由他们负。

    说句凭良心的话,这几个大神真冤。班上的事是他们做得最多,对公司的贡献最大,但他们拿得却是最少。这几个大神当然不在乎钱,但面子却是丢得精光。

    二十一中现在非常热闹。很多其他学校的同学往这儿跑。二十一中一如既往的宽松,外校的学生来也不管。因为没有混混来学校闹事,门房大爷也不管。用大爷自己的话说,人家孩子来学习管他们干嘛?

    外校的学生确实是来学习的。开始时,是那些爱好文体的学生来。听课,向二十一中同学求教,与二十一中同学一起切磋效果非常好。

    时间不长就发展成普通同学也来了。也是听课,向二十一中同学求教,与二十一中同学一起切磋。

    二十一中的校方领导与他们的学生一样,都是大大咧咧,只要教室里有空座随便他们坐,甚至坐走廊上也不管。唯有一个条件,不准喧哗扰乱教学秩序。

    赶来听课的都是想好的学生,当然不会扰乱教学秩序。于是就形成了惯例,一种与任何教学改革都不同的开门办学的惯例。

    二十一中的学生还有一个与众不同的德行,不管外校还是本校同学,随便拉住他们任何一位请教或切磋学习问题,他们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果被问的同学不懂,他也会拉住任何一位同学请教。被拉的同学讲得不如他意,肯定会争论,争论中相互不服,他们会再拉别人来讲,不管是老师还是同学逮谁是谁。

    下课时间,可以在校园里看到许多圈子,每个圈子里都有人在讲习题,在引经据典的说明问题,或者在争论。这些圈子随时而起,随时而散。

    除了学生,有关单位也经常有人来。比如团市委,市妇联,教委主任都差点将办公室搬来了。

    另外市军区、武警支队也经常来人,校园里经常可以看到穿军装的身影。偶而也有穿警服的人出没。
第七百八十二章 籽宫是否切除
    不是孙一航不相信张秋生的诊断。相反,孙一航对张秋生的诊断不仅是相信,而是想办法向张秋生学习。

    但这次有点怀疑。籽宫肌瘤一般是不痛的,除非特殊情况。所以孙一航才有如此一问。倒不是质疑,而是想问张秋生是怎么诊断的。

    外面候诊的病人一直在叫,你肚子痛成这样,应当去看西医。中医看急性病不是强项。现在见医生意见似乎不一致,就叫得更厉害了。虽然这两个医生一个是老师一个是学生,但意见不一致就耽误时间不是?这不是影响我们就诊吗?

    孙一航的门诊一星期只有一次,还仅限星期三上午。其它时间都是做科研工作,很少到医院来。被这么个急症病人耽误大量时间,也难怪别的候诊病人着急。这些病人可是慕名而来,找的就是这个专家。

    孙一航问白淑惠是患者的什么人。白淑惠回答是朋友。又问那小伙子:“你是患者的儿子吗?”

    小伙子耻了个大红脸,说:“不是,我也是她朋友。”

    白淑惠赶紧说:“他是桂省长的孙子。”很多人都是这样,开口就将家庭背景报上。白淑惠也是刚才在车上听姓桂的小伙子自报的家门。

    所谓桂省长,其实就是麒林市历史上出的最大的一个官,副省级干部。现在已经退休在家,孙子打着他的旗号在外面横着走路。

    这个孙子是老桂的第二个孙子。二孙子这两年在南方混。南方有他爷爷的几个老战友。有爷爷的老战友罩着,二孙子很是发了点财。

    这不是过年吗,二孙子回麒林来了。尹天寿是老桂这个派系的。虽然老桂退休了,但官场上的人脉还在,尹天寿往他家跑得还算勤的。

    尹天寿头天晚上在郊县水库钓到一条十几斤重的鳙鱼,麒林土话叫胖头鱼。这种鱼最是适合做砂锅鱼头,或剁椒鱼头。

    尹天寿清早巴早,屁颠颠地将鱼送到桂省长家来。鱼本身说明不了什么,有什么好点的东西就想着老领导,这叫礼轻人意重。

    邬超汉调到别的省当警察厅长了。空下来的位置会引起一系列的变动,尹天寿想趁此机会也变动一下。分局长当了五六年,也该动一下了吧?

    想前进一步,就要跑好关系,并且一个人都不要得罪。桂省长虽已退下来了,但在市里说话还有点分量,一定得巴结好。

    老桂退休后回麒林。每天清晨去公园打太极。然后慢慢散步到鼓楼茶社。鼓楼的汤包每天早上都要排好长的队,但老桂的身份在这儿放着,任何时候去都有座位等着他。

    一笼汤包,一壶茶。或者一笼烧卖,或一碗豆浆两根油条加一个五香蛋等等,花样翻新,每天不重样。但茶是每天必定要有,老桂丢了一个茶叶筒在这儿,茶社的茶叶他喝不惯。

    说老实话,老桂这样算简朴的了。一个人这样出来吃早餐,很多离退休的副省级干部做不到这样。有的甚至越离开岗位脾气越大,谱儿摆得越足。本来副省级退休是不可带秘书、司机的,但有的人非带不可,并做为离开岗位的条件。

    好啦,官场的事不说,太气闷。由于起得早,老桂一般六点半不到就回家了。回家后的事是练书法,这个与练太极一样雷打不动。

    尹天寿到老桂家时,他正在书房写毛笔字。尹天寿知道老领导的规矩,坐在客厅不敢打扰他。

    尹天寿正在无聊之际,老桂的二孙子起床了。尹天寿跑到厨房,一边看着二孙子吃早餐,一边与他说话。

    二孙子不断抱怨麒林这么个内陆三线城市一点不好玩。尹天寿就说,一个地方好玩不好玩得看你喜欢玩什么,以及与什么人玩。南方沿海城市也不一定比内陆城市各方面都好玩。

    二孙子就说,麒林任何方面都不好玩。游览名胜古迹?没有。青山绿水?没有。惊险刺激?没有。新奇大胆?没有。热闹繁华?没有。前卫时尚的购物?没有。美女?没有。

    对前面几条,尹天寿无话可以反驳。与沿海开放城市比,麒林市确实要啥没啥,历史没有历史,时尚没有时尚。不过,他对后一条还是提出反驳,麒林市别的没有,美女还是很多的啊,出名的美女之乡呢。

    切,二孙子不屑一顾地说:“所谓美女之乡,指的是西山的乡下女人。西山水好,女人皮肤白嫩,这个要承认。可是现在是什么时代?农耕时代的美女早过时了。现在讲究的是个条好,身高一米七以上,两腿修长笔直。其次才看皮肤,脸模子。”

    这个,尹天寿懒得抬这个杠。一是到人家来,为的是巴结他爷爷,不是来抬杠的。二来这是审美观的问题,不是抬杠能解决的。除非是铁哥们,没人会试图改变对方的审美观。除非是死对头,也没人去鄙视对方的审美观。

    不过,女人是男人之间永远的话题。于是尹天寿与二孙子就女人问题进行了深入而广泛的探讨,双方交流了有关女人的心得、经验。双方还就各自感兴趣的问题,本着坦诚的原则进行了会商。

    尹天寿发现,二孙子除了歧视乡下女人外,审美观有点偏激外,智商二十五以下优越感却二百五十以上外,其它方面也还正常。尹天寿还进一步发现,这二孙子喜欢年龄大一点的成熟的女人。

    清早巴早,尹天寿就将二孙子带到丁秀芹这儿来了。二孙子还将他的同学叫了一起来。这个同学的父亲是分管农业的副市长。姓董,叫董昊。董昊正要出门去上班,却被二孙子叫到丁秀芹这儿来了。

    董昊惊疑于麒林竟然还有这样的美女。年纪虽然大了点,但那满脸的娇羞却一点不比小女孩差。现在的女孩,已经少有见到男人就脸红的了。

    想不到二孙子太猛了,竟然将丁秀芹搞成这样。董昊赶紧的回家。这阵子市委的廉政建设抓得紧,他父亲是现任官员,没二孙子那么胆大。

    二孙子见孙一航误认为他是丁秀芹儿子,先是脸一红。这个,太难为情。紧接着又愤怒,尼玛,看病就看病,你查什么户口啊,你以为你是警察?

    二孙子正准备发火,却见孙一航看都没看他,而是向张秋生问道:“能看出是什么样的肌瘤吗?”

    张秋生的诊断技术,常常让孙一航叹为观止。往往是切个脉就可以得出结论,简直比仪器检查还准。别人都以为他是在考学生,其实他是向张秋生学习。

    这个,张秋生考虑了一下说:“据初步诊断,患者大概有三个肌瘤。宽韧带肌瘤、浆膜下肌瘤与籽---宫粘膜下肌瘤。她刚才的急性腹痛,就是由于遭受外力的巨大压迫,造成浆膜下肌瘤蒂扭转而引起的。

    这仅仅是从脉象上得出的初步诊断。还需要b超、宫腔镜等其它方法做进一步检测,以便最后确诊。”

    丁秀芹听到这儿忍不住问道:“那么,秋生,是不是要开刀?”她现在的心情很矛盾。她有点巴不得开刀,将籽---宫拿掉,从此不再受男人的折磨侮辱。她又有点害怕开刀,她是个非常胆小的女人,想起要在身上划一刀,就不由自主地哆嗦。

    张秋生点头,说:“如果确诊后,恐怕是要开刀。”

    丁秀芹不说话了。她在下决心,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被王午生将自己当礼物送来送去,以换取他那可怜的好处。与其被尹天寿这些男人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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