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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生-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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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平靖缓缓点头。一个人吹牛得有底线,同样隐瞒酒量也有底线。说自己只有二两的量,一般撑死也只有半斤。

    齐治平似乎感到胜券在握,兴奋地说:“我们要他加什么彩头?仅仅是将他喝趴下没什么意思。”

    彩头,是得有点彩头以增大打击力度。用什么做彩头为好呢?最简单的办法就是钱。齐治平身上带有三千,刘平靖有两千。庞晓月包里有三千,是学生会的公款。其他人身上都没有超过一百的。

    一共只有八千,嫌少了点,给张秋生的打击力度太小。刘平靖说:“这点钱,张秋生根本不在乎。他在日本与人打架,一拳都是十万美元。”

    十万美元,包间内所有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小子这么有钱?大家表示不相信。

    都是打架赢来的,刘平靖将张秋生他们打架开盘口的事加油添醋地说了。反正张秋生他们是胆大包天胡作非为,钱的来路不正。不管怎样,张秋生有钱这是不争的事实。不过,刘平靖又说:“也不是张秋生自己有钱,他有个同学是高级首长家的孩子。他仗势敢于什么钱都捞。”

    刘平靖已经查了,本校没有孙不武与李满屯的名字。那么,这两人可能是在别的学校。刘平靖放心了,他最怕的是孙不武。

    “把我那辆车拿出来赌!”齐治平下了决心,果断地说:“虽然还是少。我们也只能最大限度地打击他了。”

    齐治平有一辆黎明皮卡。是一个人拿来给他父亲抵债的。黎明皮卡算得上是中国第一款皮卡车吧。这车外形粗笨,车身高,质量很好。在九十年代中期以前是警车的主力装备。

    齐父嫌这车掉身份,随手就给了儿子。九十年代中前期,社会上几乎还没有私家车,谁能有这么一辆车是非常时髦非常拉风的事。齐治平将车拿出来做彩头,可见他是怎样的报仇心切了。

    菜上齐了,包间里的人却不着急喝酒。刘平靖又要了两瓶五粮液,带着他的手下一齐来到大堂。

    一番虚情假意的客套话我们略去不表。面对刘平靖找他拼酒,张秋生将眼睛睁得要多大有多大地说:“找我拼酒?我喝酒很厉害的,一般五六斤酒喝不倒我。说实话,我从小就没醉过。”

    你就吹牛皮吧,五六斤酒喝不倒你。五六斤白开水你那肚子也装不下去。越这样吹,就越说明这小子是虚张声势。

    行,你能喝五六斤,刘平靖平静地说:“我现在也是一醉难求。今天我俩就一见高下。我们友谊第一,拼酒第二。”

    那好吧,我今天就成全你,张秋生又问道:“输赢怎么算?或者说喝到什么程度算赢,喝到怎样的惨算输?”

    先吐为输,一头栽倒为输,人事不知为输,餐馆老板说输既为输。刘平靖一伙与这餐馆老板熟,请他来当裁判。

    张秋生挠挠头皮,一咬牙一跺脚,说:“好吧,就依你们的。怎么喝,是对着酒瓶吹还是倒杯子里慢慢喝?”

    二两杯子,我们一杯一杯地喝。不准泼泼洒洒,两人同时喝。一方在另一方喝完杯中酒后,必须在三十秒内也将杯中酒喝完,否则算输。

    张秋生再次挠头皮,犹豫很长时间才勉为其难地同意这种喝酒法。

    学生会的人对张秋生的挠头皮,吞吞吐吐犹犹豫豫很满意。这说明他心虚,说明他怕输。齐治平信心大增,打断正在倒酒的张秋生说:“我们添个彩头怎么样?我有一部车,不是什么好车,但六七万还是值的。如果你赢了,这部车就是你的。如果你输了呢,赔上相应的车价就行了。”

    什么车啊,我要验验货。张秋生朝齐治平说:“你要是弄一辆破得不能再破的车,或者干脆就是出过事故的、偷来的、走---私来的、手续不全等等的毛病车怎么办?”

    齐治平点头,平静地说:“有道理。车就在外面,我们现在就去看。一应手续也在车里。”
第八百六十一章 记过记大过
    齐治平这些学生会干部权力欲鼓胀,以为自己有多大的权力。其实他们连找同学谈话的权力都没有,但他们从没认识到这一点。平时在学校作威作福惯了,让他们不能正确的认识自己。

    刘平靖当上学生会副主席后,很是干了几件立威的事。先是吃柿子拣软的捏,找几个比较懦弱的同学开刀。然后又配合保卫处抓奸,将花园里、树丛下等等阴暗角落里行那苟且之事,或者纯粹谈恋爱的同学抓了一大串。

    又领着保卫处的人去学校周边的录像厅,抓偷-看皇涩录像的人。那时没互联网,偷看皇涩录像是非常大的错误。

    这些事其实都是拉大旗做虎皮,配合或拉上保卫处。现在张秋生来了,对于双江理工的学生会来说,这样的好日子一去不复返。保卫处主任冯德龙成了张秋生跟班。

    张秋生进门看这七个人个个表情严肃如临大敌,真心觉得好笑。这样的学生会能维护同学们的合法权益?恐怕是专门欺负同学的吧?

    这间办公室大概是旧教室或会议室改的,面积很大,约有五十来平米。一头被这七个人当成审判台,中间放着两把椅子做被告席,后面空了大片地方,顶头墙壁上挂着一幅世界地图与一幅中国地图。

    张秋生没理睬这七个人,也没看两张被告席。他带着高山寒私自来到地图边,认真仔细的看地图。

    七个审判官之前想了一肚子话,就等张秋生来恶心他。现在张秋生来了,吊儿浪当鸟都不鸟他们。他们的一肚子话又不知从何说起,就这么傻不楞登地看着张秋生的后背。

    高山寒对地图没什么兴趣,问道:“张秋生,看什么呢,没见过地图么?”

    张秋生后退一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地图,做足伟人状地说:“老高你看啊。我打算修一座桥。这座桥的开始一段分两部分,一部分从湛---江七绕八绕穿过北部湾,另一部分从海---南的三---亚到硒砂群岛,然后两桥就在西沙汇合。

    这是第一期工程。第二期工程呢,就从硒砂开始直插楠砂群岛。第三期工程改为一路向西,横穿马六甲海峡经马尔代夫到达马达加斯加。”

    高山寒张着大嘴问:“这桥得多长啊,要多少时间才可以修完呢?”

    我们别管多少时间,就这么一直修下去,总有一天会修好。我死了就让儿子修,儿子死了就让孙子修,子子孙孙无穷匮也。张秋生说:“你发现没?修桥比挖山好。修桥是建设性工程,挖山是破坏性工程,所以我就比愚公高明。”

    “砰!”齐治平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喝道:“张秋生,放老实点!”这不是事先设计的台词。张秋生胡说八道,将他们学生会当空气,让七个人都非常生气,于是齐治平临场发挥。这一招倒像极了旧社会县官大老爷一拍惊堂木,再大声喝斥:“大胆刁民,从实招来!”的气势。

    张秋生倒退几步,直到屁股快挨着七个人时,突然一连串的大响,然后立即向门外跑。高山寒知道大事不好也跟着跑。

    里面七个人被臭屁熏得要吐,慌忙也往外跑。可是跑不出去,门在外面被张秋生拉住了。

    一个女生被熏得要哭:“呜呜——,张秋生放屁怎么这样臭啊。我就没闻过这么臭的屁。”

    齐治平最喜欢在女生面前表现勇敢与机智,拿起一把椅子“哗啦”一声,将窗户玻璃砸破,让大量的新鲜空气进来中和臭气。

    门开了,张秋生进来,指着齐治平及一干男生喝道:“你们好大的胆,私投公堂,破坏军训,故意毁坏公共财物。这还了得么!这儿到底是学生会,还是土匪窝?啊!”说完不待男生们分辨,一手一个将齐治平与佟国璋两个男生夹胳肢窝下,掉头就往大操场而去。

    高山寒是唯张秋生马首是瞻,也一胳肢窝夹一个跟在张秋生后面。

    来到大操场,张秋生将两个人往地上一惯。高山寒有样学样,也将胳肢窝里两个倒霉蛋用力一惯。

    正在站军姿的人都惊呆了,包括教官与学生。张秋生跑到教官面前举手敬礼。这个军姿与敬礼非常正规漂亮,可下面就不像话了:“报,报,报那个报——那个报——”

    教官知道这学生毛病,摆摆手制止张秋生说话,指着高山寒命令:“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

    报告,这几个人故意破坏军训,私设公堂,毁坏公共财物。高山寒照葫芦画瓢,将张秋生刚才的话复述一遍,结尾是他自己的:“报告完毕。”言简意赅,简洁明了。

    将私设公堂、毁坏公共财物去了。仅破坏军训,就够这几人喝一壶的。齐治平四人被惯得头昏眼花,但这个罪名太重,他们扛不住,连忙挣扎着说:“不不,不,不是这样——”

    “闭嘴!”军训的领队来了。领队对教官说:“让他们让军姿,然后送他们学校处理!”

    可怜的齐治平四人在大操场站了一下午,这还是小事。少校将这事通报给了校领导。

    校领导勃然大怒。破坏军训,这还了得!校领导不找齐治平几个,他们不够分量。学生会主席及两个副主席被叫到校办室。分管学生及保卫的副校长将这三人骂得个狗血淋头。

    最后校长对三个学生会主席说:“有很多新生家长来校投诉,说昨天中午在火车站,新生接待站的人态度十分恶劣。亲近女生,歧视男生。打人,骂人,口出狂言,声称进校后他们要搞死新生。

    车站是人来人往的地方,同时有二十多所院校的接待站。这给我们学校造成了极大的负面影响!现在责成你们,一定要将这几个人查出来!”

    校长又回头对在场的学生处主任说:“对于这样的学生,查明情况后给予记过、记大过处理。校长办公会议已经讨论通过了。”

    三个学生会主席蔫头耷脑地出了校办室后,刘平靖又偷偷回头,将齐治平与佟国璋出卖了。

    齐治平与佟国璋反正也跑不了。但刘平靖立马就向学校当局报告,充分说明他的人品太差劲。

    一天的军训完毕。大家冲了个澡,换上干净衣就准备出去吃饭,张秋生请客。温尔升从外面进来,后面跟着童无茶。

    童无茶抱着行李,一看就是搬家的样子。原来王朋与温尔升发现干张秋生不过,就想着换一个寝室。没人愿意与他们换寝室,昨夜的两架说明他们寝室人的脑袋都有毛病。

    温尔升偶然遇见童无茶,两人一拍既合。童无茶知道了昨天帮着背箱子的是张秋生。跟着张秋生混不吃亏,在修真界已经传遍,虽然童无茶还算不上是修真者。

    即使跟着张秋生沾不上什么光,童无茶也要搬过来。毕竟张秋生是出名的大神,敢与鬼仙打架的人,还不赶紧地巴结么?

    出校门,张秋生随便兄弟们去哪儿。依王朋要往市内去,找一家高档酒楼。王朋的意见遭到其他兄弟的一致反对。单有余就近找了一家中档餐馆。

    这个餐馆不大。一共只有四个包间,并且都已经有人。大堂也不大,只有中间一个大圆桌,其它的都是火车席。

    王朋要重新找餐馆。单有余为张秋生省钱,我们是吃自己钱,又不是公款吃喝搞**没必要躲包间,就在大堂里一样。

    兄弟们争着吵着在点菜。张秋生不管,这么个小餐馆吃不穷他,上个厕所先。

    张秋生从厕所回来,路过一包间门外,听见里面有熟悉的说话声。推开门一看,全是学生会的一班人。尤其看见刘平靖,张秋生还真的楞了一下。

    刘平靖看见张秋生更是差点缩桌子下面。他在校领导那儿出卖了齐治平与佟国璋。待这两人从大操场罚站结束后,又对他们说了学校的处分决定。

    齐治平与佟国璋只觉天晕地转,他们在双江理工算混到头了。灰心丧气咬牙切齿,对于张秋生他们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在双江理工,两年来一切都很好。张秋生只来一天,就将他们辛苦取得的一切全部化为乌有。

    齐治平肩上的担子很重,他们全家将光复门楣的重任都放在他肩头。齐治平家在解放前很有几亩地,他爷爷也很读过几年私塾,在他们的那个村子算是望族。

    后来他们家成了全村最穷,地位最低的一户。这个原因大家都知道,就不用多说了。八十年代初,农村包产到户,他家依然被分到最差的田地。原因是他们家被村里人欺负惯了。

    后来齐治平的父亲承包了村里一口废塘养鱼。一家人齐心合力,鱼塘当年就产生效益。第二年鱼苗刚刚撒下去,村里就宣布收回。没向他家说明原因。村长懒得说多话,就是收回了,你能怎么着?

    八十多岁的爷爷为此一病不起。临终时拉着齐治平的手说:“一定要考上大学,一定要当干部。记住,我们家要翻身,唯有出一个国家干部。”

    齐治平父亲一气之下去了市里。不是去告状,而是开了一家饭馆。八十年代初开饭馆,只要经营得法赚钱是很容易的。
第八百六十章 这毛病你妈知道吗
    观棋不语真君子,知道吗?别人正在下棋,你在一旁多嘴多舌,这是最没素质的表现,知道吗?这是毛病,得下大力气改!张秋生殷切地询问:“这毛病,你妈知道吗?你嫂子知道吗?你姐姐知道吗?你妹妹知道吗?你舅妈知道吗?你姨妈知道吗?你奶——”

    这话说的大失水准,不符合张秋生一贯的风格。张秋生的风格是话痨但不啰嗦,从不纠缠一个话题,经常是在别人对前一个话题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转换到另一个话题。

    今天这样啰嗦也不是没原因。他不是要拖时间吗?多啰嗦一句就能多拖一点时间。

    两个学生会的人怒发戟张两眼赤红,不等张秋生话说完,其中一人发一声喊:“啊——”就向张秋生扑去。

    张秋生微微侧身,对准这人膝盖轻轻一脚踹去。这一脚很有技术含量。既要他跌倒,又不踹坏他膝盖。都是同学,再么讨厌也不能伤了他。

    这人双手在空中乱划,努力使自己不跌倒。身子转了几个圈,最终还是一屁股坐到地上。

    另外一人君子动口不动手:“张秋生,你骂人就不对,打人更不对。”

    我骂人了么,请问我骂他什么了?我打人了么,这叫正当防卫知道吗?你这人怎么这样四六不分呢?张秋生又改成教导这人:“这么不分四六,你奶奶知道吗?你奶奶年纪虽然大了,该知道的还得让她知道。那么,你外婆知道么?你姑奶奶知道么?你姨奶奶知道么?你舅奶奶知道么?你表姑奶奶知道么?你表姨奶奶知道么?你表舅奶奶知道么?哎,你们家哪来许多亲戚,还都是女流之辈?”反正是要用说话拖时间,张秋生将人家的亲戚全列出来。

    张秋生肯定会几招,打是打他不过了。说,恐怕也说他不过。这人楞在当场,呆呆地望着张秋生。

    张秋生又说话了。语气极为诚恳:“你家男人呢?遇事不能将女人往前推呀。这个这个,啊,全是女人,叫我们不好弄啊。重了她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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